第二章:你怎么这么下贱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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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你怎么这么下贱

  第二章:你怎么这么下.贱

  容宜不喜欢油腻,被车撞后生了病,就更不能吃了,但他顿顿做肉,就是怕严海臻突然回来,没喜欢的饭菜吃。

  土豆炖牛肉做好了摆在桌上,容宜缓慢地去卧室拿东西,到了屋里,又忘了自己要拿什么,呆愣地站在原地。

  客厅突然传来筷子掉在地上的脆响,哐当几声,容宜被响声吸引,慢慢走出去。

  他只想着把筷子捡起来,没想过筷子怎么掉的,更没想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空气静止,两人互相对视。

  陌生人穿得破破烂烂,脸上胡子拉碴,指甲盖里都是黑灰,但一双眼睛亮得出奇,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容宜。

  他正在吃容宜做得饭,也不嫌烫,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不小心撞掉了筷子。

  门是关着的,客厅的窗户却是开着的,这里地界偏僻,有邻居但要走一段路才能看见。

  就算喊救命,也没人听见。

  容宜猜他是从窗户跳进来的,下意识扶住卧室门框:“流浪汉?”

  对方没说话,抿紧嘴巴盯着他。

  “你……”容宜顿了一下,心跳有些快,尽量稳住声音:“饿了?把饭拿走,出去吃。”

  那人像是饿极了,低头又开始大口吞饭,时不时抬头,警惕地看容宜一眼。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竟诡异地等到“流浪汉”把一锅土豆牛肉吃完。

  “可、可以了。”容宜咽了咽嗓子,小声道:“这里有钱,你拿去,快离开我家。”

  他把口袋里的钱包扔过去,没控制好力道,扔在了“流浪汉”脸上,被他偏头躲开。

  “流浪汉”表情阴森,扔下碗筷,朝他走来。

  走到一半,门口响起门铃声,突兀惊心,吓得容宜浑身一抖,立马看向门口。

  “流浪汉”也看过去,随即转头,动作不停,每踏一步都像索命的恶魔。

  容宜怕得双腿发软,从心口涌起恶心。

  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严海臻”三个字不断循环,却喊不出口。

  “流浪汉”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惊恐的眼神下,用力拽到客厅,自己进了卧室,关门前,低声嘶哑道:“不准跑,不准喊人,不然,老子弄死你。”

  “咣”得一声,卧室门关上。

  门铃还在响,容宜后背覆了一层薄汗,他肯定是要求救的,小跑着去打开门,不等说话,外面站着的人推了他一把,堂而皇之的进屋,四处乱逛。

  眼看要去卧室,容宜连忙道:“你是谁?”

  对方终于转身,双手环胸,不屑的冷笑:“我是严海臻的,男朋友。”

  容宜指尖一颤,这几年严海臻身边不知换了多少人,倒是第一次被找上门,嚣张炫耀。

  徐彦上下打量他,见他穿了一身白色薄毛衣,配着右边眼角下方的美人痣,气质惊人的优雅清冷,说话却软软的,不经意的流露温和。

  可惜,人已经傻了。

  徐彦又嫉妒又畅快,用笑脸说出最恶毒的话:“听说,你跟别人睡.过?”

  容宜瞪大眼睛,渐渐地,嘴唇开始颤抖。

  徐彦依然觉得不够狠,继续道:“没错,是阿臻在床上,亲口跟我说的。”

  “被人睡.过的货.色,也妄想和阿臻过一辈子?”然而事实是,他近一个月来几番试探,不论是好话说尽,还是床上撒娇,严海臻都没有松口,和容宜分手。

  有些人看着放.浪,四处留情,但家里和心里的位置,只会给那一个人。

  容宜后退了一步,像是遭遇重击:“他真的,这么说?”

  徐彦盯着他,笑了一下:“还有些话他没说,但你应该有自知之明,这么久了,为什么他不肯再碰你?”

  “因为你老了,病了傻了,没有吸引力了。”

  “呕!”容宜忽然捂住嘴巴,脑袋疼得厉害。

  灵魂似乎要抽.离体外,心脏裂成两半,一半是最初的几年,严海臻创业,为了助他和公司合作成功,容宜和对方老板吃饭喝酒,苦苦哀求。

  一半是现在,严海臻误会他和老板睡过,在床上当做笑谈,和不知道第几个情人说。

  如果十年情深换来的是羞辱与冷落,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尊严踩在脚下践踏,付出的一切不值一提。

  严海臻你明明说过,不论是富有还是贫穷,不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愿意余生相随。

  如今我病了,你只会厌恶,甚至让别人来出口攻击。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喂了狗。

  “滚。”

  容宜垂着头,声音又低又轻:“给你了,全都拿去,别再来,找我。”

  埋着的头露出了脆弱白皙的后颈,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坍塌。

  徐彦见他几乎被压垮了,冷哼一声,昂着头离开。

  房门关上,卧室门同时打开,里面的人靠着门框,低哑道:“你怎么这么下.贱?”

  被人说成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口。

  容宜抬头,脸上是惹人心疼的崩溃,眼睛那样红,却红的艳丽好看。

  他是下.贱,严海臻外面情人无数,他连句“分手”都说不出口。

  可是,“轮不到,你这个贼,来说我。”

  “贼?”男人脸上的表情被脏灰和胡子遮住,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寂静的屋子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压抑沉闷,在某一刻忽然停住,两人距离拉近,呼吸扑在对方的脸上。

  男人靠在他的耳边,声音冷沉:“老子比贼可怕多了。”

  他似乎在外面流浪了许久,身上的味道十分刺鼻,容宜僵在原地不敢躲,屏住呼吸,小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嗤了一下,顺势道:“干、你。”

  容宜:“……”

  他猛地后退,自己绊倒了自己,狼狈地坐在地上,发出带着颤音的一声“哎呦”。

  男人这下真的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个玩笑,我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

  他转身四处打量屋子,接着不容置疑:“我要在这儿住下。”

  容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是,租客?”

  “哈,你是真蠢还是真傻?”男人哑着嗓子道:“我不交钱,在这儿白吃白住,按你的说法是,窃贼,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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