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爱的男人越来越冷漠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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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爱的男人越来越冷漠

  第一章:我爱的男人越来越冷漠

  容宜在超市收银台结账,一块牛肉,一把青菜,三个土豆,还有一罐糖。

  他慢吞吞的像个蜗牛,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烦躁道:“能不能快点?”

  “抱歉。”容宜一边道歉,一边尽最大的努力加速。

  可他好慢,后面的人看得恨不得帮他结账。

  开车回去的路上,总会遇见一个乞丐,容宜把自行车都能超过的车子停下,从车窗递出一张十元纸币。

  脏兮兮的乞丐收了,眉头一皱就开始叹气:“现在物价飞涨,东西都死贵,就我要的这点儿钱,连面包都买不起,更别提晚上睡在桥底下,冻感冒了,连买药钱都没有。”

  “唉,活一天是一天啊。”

  容宜默默的,又从钱包抽出一张五十,还没递出去,乞丐便伸手到车里,几乎是抢一般把钱拽走,笑嘻嘻的说好话:“老板真是大善人,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他精明的眼神在车子里扫了一圈,隐约在后车座底下看到一双眼睛一闪而过。

  乞丐愣了一下,张嘴:“诶……”

  容宜已经发动车子,从他身边离开。

  乞丐抓了抓头,是错觉吧?

  容宜用了二十分钟到家,手里提着菜,钥匙插入锁孔,打开门,里面的人正好扭头看过来。

  “扑通”一声,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三颗土豆咕噜噜地滚下台阶。

  严海臻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水,淡淡道:“回来了?”

  嗓子口堵了好多话,一时说不出来。

  严海臻也不想听他说话,直接道:“我还有事,你去把我身份证找出来,快点儿。”

  容宜便磕磕绊绊的去找身份证,在卧室翻了好一会儿,弄得灰头土脸,终于在柜子深处找到,双手捧着出去。

  门口掉的菜,孤零零的,没人收拾。

  严海臻两根指头夹起身份证,转身就要离开。

  “严……”

  “你别说话。”严海臻打断他,皱起眉头:“自己什么毛病不知道?不会说就别说,浪费我时间。”

  容宜把嘴闭上了,温润的眸子丝毫不带攻击性,视线长久地放在严海臻的脸上。

  他们有多久没见?

  许是看他可怜,严海臻冷漠道:“给你一分钟,快说。”

  容宜攥紧了手指,立刻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本不想用这个借口留住严海臻,听起来像在索求什么,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哦。”严海臻面无表情:“生日快乐。”

  他还是要走。

  转身时低声嗤笑:“自己的生日倒是记得清楚。”

  容宜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总是在看背影,连严海臻的笑容是什么样都忘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痛袭遍全身,扎得他冲动开口:“不是的。”

  “我记得,我们相恋十年,你在大二,向我表白。”

  他说话还是慢吞吞,断断续续的,往常严海臻嫌烦,总是不爱听,今天这话勾起了回忆,他不由得停住步伐。

  容宜是不可多见的美人,气质温柔,音色干净,又是学霸,当年在大学也算风云人物。

  严海臻和他比不了,学习没那么好,不过凭着出色的社交能力,在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整个年级辨识度容宜第一,他便是第二。第二名和第一名告白了,因为是在课堂上,掀起了躁动的风波,那节课险些没能上下去。

  最出人意料的是,容宜答应了。

  那段时间严海臻高兴的忘乎所以,逢人就自夸,说追上了年级最难追的温柔美人。

  容宜纵着他,有人问,就笑着回答:“是啊,是喜欢才答应的。”

  他喜欢严海臻,如今已有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时光蹉跎了岁月,柴米油盐留不住感情,严海臻对他,越来越冷漠。

  容宜的眼中仿佛有水在流动:“我记得,你上次来,是十四天前。”

  因为没钥匙开门,又等不到容宜,不耐烦之下打了电话叫人来把门锁卸了。

  容宜买菜回来屋里人已经不在了,他以为招了贼,惊慌失措地报警,最后查了监控,严海臻在电话里气冲冲的骂他有病,警察也说,没事不要遛警,身体不舒服就找个人陪着,不然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可他有人陪啊,他有严海臻。

  严海臻说,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他愿一辈子陪在身旁。

  谨以白头之约,共盟海枯石烂。

  现在,到一辈子的二分之一了吗?

  “容宜。”严海臻用刻薄无情的声音叫他:“你记这些有什么用,脑子不好就去医院,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你出去,根本没锁门。”

  容宜怔住了。

  这几年严海臻总说他有病。

  他是有病,三年前去给严海臻送饭,路上看到他和别人亲密热吻,回去的途中恍神被车撞了,在医院待了几个月才保住性命。

  但也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行动迟缓,记性不好,时而失忆。

  严海臻从没问过他,到底怎么得了病,甚至不知道,他被车撞过。

  住院期间,头疼恶心,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别的病人都和家人有说有笑,他躺在床上,眼泪在眼眶几番流转,难受的恨不得死去。

  “时间够久了。”严海臻往门口走:“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他能有什么事呢,如果按照这句话,他们可以一辈子不联系。

  容宜用力咬着嘴里的肉,疼到麻木,忽然颤巍巍的开口:“请赠我一丝欢喜,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严海臻脚步一顿,片刻后继续往外走。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余生相随,终不相负。”

  门“咣”得一声甩上,屋里再没有第二人,容宜眼尾通红,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劫。”

  严海臻还记得这些话吗?

  记不记得也无所谓了,没人在乎。

  除了他。

  明明记性不好,总是混乱,却还能一字不差的背出,十年前严海臻对他说的话。

  到底谁是谁的劫?

  今天生日,容宜给自己做了土豆炖牛肉,也是严海臻最爱吃的。

  出门捡菜的时候,有颗土豆被踢了老远,还有一颗被踩得半烂。

  容宜半跪在地上,眼前的土地忽然一小块一小块,开始湿润。

  如果伤心忍得住,如果誓言可以不当真,他就能坚定的告诉严海臻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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