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绑架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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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绑架

  第十三章:绑架

  时锐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像朽掉的枯木。

  时针走到十点,反应过来容宜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时锐猛地站起来,鞋也顾不得换,冲出门去。

  房子周围找了一圈也见不到人影,时锐终于慌了,沿着容宜常去的超市的方向,急着往前走。

  不知是因为活动还是什么原因,心脏跳得飞快,撞得胸腔闷疼,一股莫名的慌乱疯狂生长。

  时锐一路问着人,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米色毛衣,右眼角下有颗黑痣,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路人纷纷摇头,直到一个魂不守舍的男人映入眼睑,时锐认得他,总是守在路上问容宜要钱的乞丐。

  时锐皱眉拦住他,快速地问:“有没有看到平常总是给你钱的男人?”

  乞丐恍惚抬头,满脸茫然,时锐不想浪费时间,扭头就要走,却被乞丐叫住:“看到了!”

  “我看到了。”乞丐咽了下口水,眼睛里升起恐惧和后怕:“他好像被,绑架了。”

  时锐狠狠盯着他:“什么意思?”

  容宜平时最常去的就是超市,偶尔在宠物店门口安静地观看宠物。

  他一时冲动跑到了外面,不知道去哪里,索性沿着超市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就偏离了轨道,往小巷子里钻,可能是不想被人找到,独自在窄小的巷道缓和心情。

  谁知正好被蹲了几天点的一伙亡命之徒抓住机会,把人打晕塞到车里,一溜烟跑没了影。

  乞丐无家可归,在犄角旮旯里躺着睡觉,被声音惊醒后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整个人吓蒙了,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走了好久才想起来要报警,还没来得及行动,便遇到了时锐。

  乞丐白着脸小声问:“怎么办?”

  “报警。”时锐拿出手机,是容宜没有密码的那一只,边打电话边问:“车牌号看到没,去了哪里?”

  打完电话,时锐从身上摸出些钱,全部塞给乞丐:“帮我个忙。”

  他说完便朝乞丐指得方向跑去,恨不得马上见到容宜,但人怎么追的上车。

  时锐准备拦辆车,身后忽然有道声音清脆地叫他:“锐哥!”

  时锐停下扭头,看到有个瘦巴巴的人笑着朝他小跑过来:“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时锐仔细打量他一番,低声道:“竹子?”

  “是我呀!”张竹仰起头笑,傻兮兮的:“你住在这附近?”

  不等时锐回答,他又欢快地说:“我和名扬在一起,难得遇见,聚聚?”

  杜名扬,张竹,时锐和他俩是高中同学,当年时锐和杜名扬关系好,一起辍学,一起闯荡,根本没张竹什么事。

  后来两人分开,可能有三四年了,没想到当初丝毫没有交集的张竹,兜兜转转和杜名扬混在了一起。

  “不了。”时锐摆了摆手:“有点儿急事,改天再聚。”

  “诶……”张竹不肯放弃,追着他问:“这么急?当年你和名扬关系多好呀……”

  “不过,其实我也有事。”张竹停下来,笑着说:“那就改天聚,他们刚把人抓住,又把我抛下就走了,不讲义气,现在我要去追他们,再见!”

  时锐停住步子,回头:“抓人?”

  “昂,就那个……”张竹忽然噤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据说家里有钱……锐哥你可别乱传,你和名扬关系好,我才透露的……”

  时锐朝他靠近,高了他一头,居高临下近乎逼问:“你和杜名扬,绑架?”

  张竹被他强烈的气势吓得后退,结巴道:“不、也不是,就是挣钱,名扬说,这样挣钱快……”

  时锐攥着拳头,黑眸盯着他:“你们绑架的人,是不是姓容?”张竹此人,还是像高中一样盲目地快乐,轻易地信人,时锐几句话,就骗得他把人带到“老巢”。

  杜名扬和时锐分开之后,越走越偏,如今成了一个团伙的头目,专干绑架要钱地买卖。

  他胆子大,受过伤,踏过鬼门关还好好活着,根本不怕警察。

  张竹带着时锐来找他的时候,他正盯着手下给严海臻打电话要钱。

  不巧,严海臻正在去开会的路上,感觉到手机震动,掏出来瞥了一眼,见是陌生号码,随手挂了。

  接着又打,严海臻进了会议室,手机不停地来电嫌烦,索性直接关机,扔在了桌子上。

  手下抱着手机抬头:“打不通。”

  杜名扬漫不经心地点着烟,抽.了一口,徐徐吐出烟雾:“不急,人没了,他总会发现的。”

  这时张竹跑到院子里,高兴地大喊:“杜哥,看我把谁带来了!”

  杜名扬懒懒回头,看到时锐的脸,眸子骤缩,连烟都忘了抽。

  时锐强扯出一丝笑,正要打招呼,紧闭的屋子忽然传来喧哗,房门被拉开,里面跑出个人,后面有两个人在追。

  那人米色的毛衣沾染了灰土,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一角在渗血。

  他根本跑不快,院子里站得全是人,后面两个人像逗老鼠的猫,一边笑一边喊他再跑快点,不然追上了要打折他的腿。

  被玩弄于鼓掌,孤立无援,绝望而痛苦。

  时锐风一般地跑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擒住“小老鼠”的两只胳膊,反手压住。

  “小老鼠”跪在了地上,垂着脑袋,头晕眼花。

  这里只有杜名扬和张竹认识时锐,旁人见到他满是疑问,张嘴就要质问他是谁。

  杜名扬忽然大笑起来,难得地畅快,他走到时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锐哥,身手一如当年,勇猛精进,小弟佩服。”

  时锐亲眼看着两个人把昏昏沉沉的容宜压进屋里,牢牢锁上门,有扇沾满脏灰的窗户,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他揽住杜名扬的肩:“你也不差。”

  因为杜名扬的态度,其余十几个人自发去和时锐套近乎,问东问西。

  时锐有问必答,脸色平静:“前段时间捅了人,应该死了,身上背了命案,没地方去。”

  他这么说,没有一个人害怕,只会觉得他更可信。

  杜名扬给他递了一瓶啤酒:“没事儿,兄弟的地方就是锐哥的地方,只管住。”

  顿了一下,挑眉问他:“你怎么,老看屋里?”

  时锐丝毫不慌,抿了口酒回答:“嗯,屋里那人是谁?”

  有个小弟惊诧:“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时锐点了点头:“还行,长得不错。”

  “嚯,那可是男人!”

  “你也是男人!”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可玩的?”

  “能爽吗?”

  “哈哈哈。”

  杜名扬拍了拍桌子,笑骂:“男人怎么了,只要我锐哥想要。”

  他视线随意扫过张竹,随后向时锐敬酒:“去吧,想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人弄坏就行,我还指望他换钱。”

  时锐和他碰了下杯,仰头一饮而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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