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大结局_皇叔与娇娇(双重生)【沈念,季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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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大结局

  第106章.大结局

  [大婚

  鲜血从赵琼玉的指尖滴落,落在雪地里,白雪之上的那抹红显得格外的醒目刺眼,“可那些药服下,我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是药三分毒,况且能克制千机毒的本身就是毒药,每每遇到寒夜,我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巨痒无比,身体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着我的肌肤,啃噬着我的身体,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获得片刻的安宁……”

  她一步步地走向沈念,沈念举起了手中的刀,却被赵琼玉一把抓住了刀刃,鲜血从指缝中滴落,她却大笑着,好像丝毫都感觉不到疼。

  “废物,连刀都握不住,你还以为能杀了我吗?”

  她冷笑了一声,“我对殿下死心塌地,好不容易等来了和他的婚约,可他却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抗旨退婚。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利用我,暗中查我的父王,利用季容笙对付父王……那天定北王府血流成河,我十三个兄长被割下头颅,被悬挂在洛阳城的城墙上……鲜血从他们的睁着的双眼中流下……”

  许是笑的太久了,她的喉咙口发出嘶哑可怕的笑声,她的神色悲痛,眼底一片猩红,却没有落泪。

  狂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墨黑的发与漫天飞舞的白雪纠缠,说不出的骇人。

  “沈念,你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的滋味吗?叔伯们拼杀护送我逃了出去,季容笙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他们不放,他杀红了眼,下令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对赵家的子孙赶紧杀绝……一个不留啊!”

  她一步步的逼近,沈念丢了剑,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她一步步地后退,终于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尽头,还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赵琼玉满手的鲜血令人作呕,她那般惨白扭曲的脸像是索命的恶鬼般狰狞可怖。

  但沈念还是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定北王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丢了性命,害了自己家人。”

  “生逢乱世,我父王自立为王,也不过是为了能护住洛州城的百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为先帝打下了大周的江山,他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定北王一直和夜国通信往来,若非如此,琼玉郡主也不能轻易得知千机毒的解药就藏在夜国皇宫。”

  夜国轻易拿出解药,与季容笙固然有一定的关系,但其根本的原因,却是赵琼玉和季凌洲有了婚约。

  而这桩婚约,也是定北王暗中促成的,只不过,定北王不知道季凌洲派出暗卫,数次潜入夜国皇宫,也并非全无收获,暗卫搜到了定北王和夜国往来的信件。

  赵琼玉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沈念不知道赵琼玉是否早就知道定北王的野心,但她知道赵琼玉表里不一,远比她看上去更加疯狂,更加可怕,此刻的赵琼玉就像是亡命之徒,今夜她早已穷涂末路了。

  “那又怎样,这大周的江山是父王替季家打下的,季家人言而无信,是季凌洲抗旨……父王说过,只要他答应和我成婚,他仍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是他们季家负了我们赵家……是季凌洲负了我!父王未完成的心愿,我会替他完成,有多少赵家的子孙死在了战场上,便是我父王有夺位的心思,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沈念听闻脸色一变,她以为赵琼玉只是为了季凌洲而来,却没想到她还是另有图谋,定北王已经被处死,定北王的儿子们也被季容笙赶尽杀绝。

  难道赵琼玉还另有所谋?

  沈念那惊慌的神色,并未逃过赵琼玉的眼睛,她握紧了匕首,刺向沈念,“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计划,今夜,你必须死!”

  就在她手执匕首刺向沈念的那一刻,匕首碰到了利器,刀剑碰撞,擦出了火花。

  身披雪白绒氅的摄政王出现在赵琼玉的身后,他看向沈念的眼神中难掩盖惊艳,他曾幻想过无数次沈念穿上这身喜服会是怎样的惊艳,却没想到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上千倍百倍。

  看在她穿着这件嫁衣的份上,对于她不顾自身的安危,私自行动的行为,他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对沈念勾了勾手指,脸上虽带着薄怒,嘴角却微微地翘起,“念念,过来。”

  方才那把匕首离沈念只有一寸的距离,此刻她腿脚发软的,连走一步路都双腿发颤,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走不动了。”沈念眼尾微红,鼻尖发红,看上去显得楚楚动人,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轻盈的雪花落在她浓而密的双睫上,欺霜赛雪的肌肤像是绝美易碎的瓷器,有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更让人心生怜惜。

  季凌洲无奈一笑,只得上前,解下自己的绒氅,将沈念紧紧地裹在自己的外袍中。

  他屈指轻柔地落在沈念的眉心,沈念轻摇着他的臂膀,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更像是在撒娇。

  “现在知道害怕了?看来本王的话,你是半分都没放在心上。”

  季凌洲修长的手指在沈念的脸颊划过,将她吹得凌乱的发丝别至耳后,脸上带着宠溺的笑:“乖乖等着本王解决了眼前的麻烦,等着本王来娶你。”

  赵琼玉气得面目扭曲,她此前隐藏了实力,故意败给了长歌,此刻的一招一式都极阴狠毒辣。

  就连沈念也觉得很意外,赵琼玉竟然能躲过了长歌手里的剑。

  在漆黑的寒夜,城墙之上高悬的几盏微弱的风灯晕出的浅浅柔光。

  她纵身跃至城墙上,状若鬼魅,狂风吹得她身上的裙摆呼呼作响,她的眼神似冰冷的毒蛇,冷冷地注视着季凌洲和沈念。

  “殿下竟然早就怀疑我?”

  她分明亲眼看着摄政王饮下了那些下了毒的鸡汤,没想到他竟然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面前。

  季凌洲一手环住了沈念的侧腰,轻抚着她的小腹。

  小家伙毫不客气,踢了他一脚。

  “调皮。”季凌洲轻拍了沈念的小腹,笑道:“还未出生便这般调皮,不只是随了谁的性子,依本王看,应是随了念念才是。”

  沈念红着脸,“才不是。”

  季凌洲抬眼看向赵琼玉,说出的话比这漫天风雨还要冷了几分,“这是念念的主意,引蛇出洞,本王再将计就计,你以为你给本王下毒,本王竟然全然不知吗?本王中毒三年,那汤入口,本王便知不对劲。还有,你忘了本王府中还有个医术高明的谢世子。”

  谢长庚这些年为了帮季凌洲解千机毒,碰过各种的毒草、毒药。他制作的药丸,能让人服下之后,让人脉象虚弱,卧病个三两日,瞒过普通的郎中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赵琼玉心中诧异,她偷偷让郎中给摄政王诊脉,却没想到摄政王早就有了准备。

  原来摄政王一直对她有所防备,从未相信过她。

  她请了乐坊的人当街抓人,摄政王早就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原来摄政王从来都不信琼玉。琼玉对殿下一片痴心,终将是错付了。原本琼玉也没打算让殿下死,下毒只不过是让殿下虚弱些,在床上躺几日罢了。琼玉一心爱慕殿下,又怎会真的舍得下毒害了殿下,琼玉一心想要嫁给殿下,为何殿下的眼里只有她。殿下为何从来都看不到琼玉的一片痴心呢?”

  赵琼玉指着沈念,大笑了一声,“尽管殿下欺瞒我,利用我,琼玉还是舍不得怪殿下,今日是我和殿下的大婚之日,只要殿下肯回到琼玉的身边……”

  季凌洲冷冷地看着赵琼玉,打断了赵琼玉的话,“凭什么你以为本王会为了你,放弃念念……在本王见到沈念的第一眼,便已经认定沈念是本王要娶的王妃,而你心肠恶毒,虚伪做作,实在倒足了本王的胃口。凭什么你认为本王会弃珠玉就草签,还真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她必须死……”

  赵琼玉看着摄政王和沈念那副恩爱的模样,更觉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她从腰间拔出匕首,双手执着匕首,刺向沈念。

  与此同时,一支焰火直冲云霄。

  定北王起事,在京城中自然也有接应的人,在大明宫中,也有不少定北王的眼线,定北王在临死前告诉了赵琼玉在宫里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一直通往皇陵,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定北王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找到了这条密道,并画出了路线图。

  赵琼玉的计划便是勾结夜国,从这条密道进入皇宫,夺取大明宫。

  “吉时已到,若是今夜我能顺利和殿下成婚,嫁进摄政王府,便可保证大明宫安然无恙,若是婚宴无法顺利举行,夜国攻进来的那一刻,季家的江山也就保不住了。夜国攻下大周,赵氏仍是唯一的异姓王,我最后再给殿下一次选择的机会,殿下是愿意保住季家的江山,还是选她?”

  一队死士身姿轻盈,飞快地攀上了城墙,他们身穿黑色夜行服,手执刀剑,仿佛从天而降的黑色鬼魅。

  “不必选,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那就沈念。”

  那些死士并非长歌的对手,长剑一扫,几名黑衣死士应声倒地。

  而摄政王身边的暗卫也拔刀护主,赵琼玉知道自己并没有胜算。

  然后更让赵琼玉觉得害怕的是信号已经放了,从暗道里的进入的那些夜国大军应该有所行动才是,已经到了进攻的时辰,暗道之内并无动静,时间越久,她便越觉得心慌。

  长歌是那种越战越勇的,高手的境界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长歌的势力到底有多可怕。

  很快,那些死士要抵挡不住了,而护卫皇城的金吾卫也已经在摄政王的一声令下,攻上了城墙。

  接下来,季凌洲话更是诛心,“宫里的那条密道已经被封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震动天地的锣鼓声,摄政王看向远处,不紧不慢地道:“这个时辰,庆元军应该胜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摄政王卧病的这几日,夜国十万大军驻兵城外,选择这个全长安城最松懈的时候,从密道进入皇宫,和赵琼玉里应外合,攻下皇城,颠覆大周的江山。

  可夜国人怎么也想不到,庆元军已经埋伏在皇陵,静静地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至于那条密道,神策军和守卫皇城的金吾卫,早就守着那条密道的出口,前后夹击,瓮中捉鳖。

  夜国在进入摄政王的圈套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今夜便是他们的噩梦,这一趟夜国十万大军注定有来无回。

  季凌洲的眼眸中噙着冷意,而赵琼玉知道,只有在面对沈念时,那双含笑的眼睛中,才化作满腔的柔情。

  赵琼玉上过战场,知道方才的鼓声意味着什么,那声声振聋发聩,震动天地的鼓声,只是表明庆元军刚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正打算鸣金收兵。

  也表明,摄政王亲手断了赵琼玉最后的退路,她败了,彻底地败了,这大明宫,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她一手撕掉身上的嫁衣,露出绑在左手手腕之的小型□□。

  她算过距离,这个位置,她手中的□□正好可以穿透一个人的心脏。

  即便她今夜必死无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沈念必须死,若不是沈念的出现,她早已经成了摄政王妃,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而父王和赵氏全族的男丁也不会葬送了性命。“念念,小心。”

  摄政王抱着沈念,转过身去,用后背抵抗的射出的□□。

  沈念却用力地推开季凌洲,奋不顾身地为季凌洲挡住了那支飞来的短箭。

  前世,她死心塌地爱着一个人,最后被逼走上了绝路,绝望自焚而死。

  而这一世,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勇敢了,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但她最后却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般地为了心中所爱付出自己的生命。

  她以为重活一次,自己已经冷心冷情,将自己的一颗心包裹得严实,但其实她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个为了心中所爱,奋不顾身之人。

  而这一次,她不会后悔自己爱过季凌洲。

  他曾以命相护,今日她甘愿为了他付出性命。

  这一世她努力了,她努力地活着,却没想到直到最后,她仍然无法改变这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就在那支箭快要刺进沈念心脏的那一刻,长歌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剑风扫过,射出的□□碰到了剑刃,偏离了位置,那支原本射向沈念心脏的箭位置发生了偏移,并没有性命之忧。

  季淩洲一手抱着沈念,一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剑,一把刺向赵琼玉的小腹,他拔出长剑,鲜血四溅,季淩洲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原来那样温和的一个人也会为了另外一人人变得如此可怕。

  赵琼玉一把握住季淩洲手里的剑,神色却是带着释然的解脱,“季淩洲,我赵琼玉爱了你一辈子,最后能败在你的手中,死在你的剑下,我认了。不过我死了,沈念也活不了,那支箭上有毒……哈哈哈,我赵琼玉得不到的东西,沈念也得不到……我和沈念同一天死,往后只要你想起沈念,便会想起我,你永远都无法忘了我。”

  “你痴心妄想,你死了,赵家的子孙都会为了你和定北王付出代价,永生永生都要为奴为奴婢,还有你不配,你的名字永远都不配被提起。”

  季凌洲懒得再和赵琼玉多说一句话,他拔出长剑,一剑刺进了赵琼玉的心口。

  漫天飞雪絮絮而落,赵琼玉从城墙坠下,她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她初次见到季凌洲的场景,那天是在狩猎场上,季凌洲随父上过战场,可裹在白衣狐裘大氅里,却虚弱得连弓都拉不开。

  她见过季凌洲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见过他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的模样。

  她那时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方设法地为摄政王解毒,让他拥有正常人的健康身体。

  大雪越下越大,那声闷响传来,赵琼玉倒在雪地里,鲜血从她的身下渐渐地溢出,像是在雪地里晕出的一抹最醒目的色彩。

  她恣意张扬,心高气傲,认识季凌洲之前,活得潇洒,赵家的那一条条的人命,亡魂入梦,她不可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忍辱偷生,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

  而这一刻,她终于卸下肩上的重担,终于得以解脱了。

  ……

  沈念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慎刑司的大牢中,她蜷缩着身体,冷得缩成了一团,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可身上的被褥却冷得像块冰。

  她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她很害怕,她怕黑,睡前都习惯留一盏灯。

  可她觉得很冷,刺骨的寒冷往骨头缝里钻,她觉得快要冻死了。

  她想要起身走动,想要让自己暖和些,可刚爬起身,却从床上摔了下去。

  膝盖和双腿应该都摔伤了,她觉得好痛,好痛。

  她站不起来了,只能不停地往前爬,爬啊爬,直到她碰到冰冷的墙壁,感觉到脸颊上的阵阵凉意。

  她的脸颊上落了雪花。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却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她抱膝坐在地上,将身子缩成一团,压抑地哭出声来。

  直到那熟悉的箫声传来,她顺着那箫声往前走,走到了窗边,缓缓地坐下,有箫声相陪,她好像没那般害怕了。

  她是懂音律的,那吹箫之人的造诣远在她之上,但却气息不匀,身体虚弱,透着疲惫。

  只有重病缠身之人才会这样的。

  沈念忽而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前世吹箫之人到底是谁,有一件事她必须去确认,她急忙跑了出去,见过长廊之上手执玉萧的熟悉身影。

  她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季凌洲,“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沈念眼圈一红,不觉滚下泪来,嘴角却含着笑,“我还以为这一世,我再也不会遇见你,原来在我身边的一直是你,不论前世今生,还好是你。”

  季凌洲见她顾不得穿鞋,赤足踩在了雪地里,那双玉足比地上的白雪还白了几分,脚尖冻得通红,脚趾微微地翘起。

  他心疼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念念,你身上还有伤,身体这般虚弱,不能再受寒了。”

  沈念眼圈都红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前世,最后也是你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季凌洲微微颔首,想起前世的事,他眼神中带着怅然和失落,“可惜本王还是来迟了一步。”

  不过这一世,一切都来得及,他们会结为夫妻,相守一生。

  他将沈念抱进了寝房,将那双冰冷的双足放在怀中捂热。

  他凑近在沈念的耳边,轻声地道:“念念,本王告诉你一个秘密,本王也是重生的。”

  沈念看着寝房中的龙凤红烛,悬挂的红绸,红色喜被,还有房中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的红色,眼中热泪盈眶,“殿下,这是……”

  “是本王和念念的大婚之日。”

  “可是……”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在玉清宫,沈念知道这是摄政王专门为了她布置的。

  季凌洲将一旁折叠好的红盖头盖在沈念的头上,替她穿上嵌着珍珠的绣鞋,跪在地上,握住了沈念的手,“念念重伤未愈,喜轿太过颠簸,本王也不想再等了。”

  他一把将沈念打横抱起,“本王抱着王妃去拜堂。”

  拜堂礼只是简单地夫妻拜了三拜,摄政王的父母双亡,沈念虽然父亲还在,但却还不如没有,更重要的是季凌洲好似一刻都等不及了,抱着王妃进了寝房。

  他用喜秤挑开了沈念的盖头,沈念见寝房中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不在,便问道:“殿下竟然对大婚所有的流程知道得如此清楚。”

  季凌洲端起酒杯,与沈念喝完合卺酒,取出了一幅画,深情地看着沈念,“前世本王和念念拜过堂,成过婚。”

  “哪有?”沈念看着那幅画像,便明白了一切。

  不觉泪水便滚落了下来,前世,季凌洲是个她的画像拜堂成婚。

  后来,沈念才得知,前世季凌洲带着她的骨灰离开了皇宫,和她的画像拜堂成婚后,便将自己关在石棺中。

  让自己和她合葬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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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廷筠看崔莺眼中的盈盈泪光,他的眼神虽冷漠疏离,像是淬了冰,却仍是退下衣袍扔给崔莺,遮住了她满身的狼狈。

  3.叛军攻城,皇后献上退敌大计,助魏颐剿灭赵王叛军,又将年幼丧母的十皇子养在身边,视若亲子,皇帝才渐渐地发现小皇后温婉大度,温和宽容,对于他的冷漠对待也无悲无喜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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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娇软小白花皇后X清冷骄矜权臣

  使用说明:女非男c,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臣夺君妻,断绝信另有隐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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