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炼丹
韩尘道：“那也只能说，您教的也太差劲了。”
“你……”莫天麟怒火上扬，抬手便要一巴掌扇过去，但看到肖爻那冰冷的目光，他心头一颤，心不甘情不愿将手放了下来。
莫天麟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按照青龙府的规定，如果在十五岁前不能通过初等弟子的考验，要分配到坊市做巡检，你小子既然那么有自信，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韩尘道：“你想赌什么？”
莫天麟道：“如果那天你不能通过测试，以后自己滚到坊市去，再也不准踏入修炼场半步！”
初等弟子的标准，是要在十五岁前至少达到聚灵境第五重的修为，韩尘已经十五岁，也是说，他必须在一个月内拥有聚灵境第五重的实力。不管对谁来说，这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莫天麟明显是要把韩尘逼入绝境。
肖爻怒道：“莫天麟，注意你的言行……”
话未说完，韩尘却是挥手打断了肖爻，他盯着莫天麟的眼睛，冷声道：“你放心，如果那天我达不到测试要求的话，不要说修炼场，是青龙府的大门，我从此也绝不跨进一步。”
若是将灵树琥珀炼制成丹药，莫说两级，是三级他都有信心突破。
肖爻一惊，即便当年惊才绝艳的韩天峰，也不敢保证一个月连升两级的境界啊，这小子被气糊涂了不成？他刚想出声劝诫韩尘不要意气用事，不料莫天麟却是抢先开口了。
“哈哈哈，好！年轻人有骨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输了可别反悔。”莫天麟生怕韩尘反悔，连忙大声把他的承诺确定下来。
韩尘道：“我既然说得出肯定也做得到，那么莫师你呢？输了又当如何？”
莫天麟嗤笑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如果我输了，立马卷铺盖走人。”
韩尘摇摇头，这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老狐狸。以莫天麟的资历，即便在别的势力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离开青龙府对他来说压根儿不痛不痒。
韩尘道：“那怎么行，你要是输了，我要你在修炼场跪上一天一夜。”
“放肆！”莫天麟勃然大怒。在珞珈城，他好歹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武道教习，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跪，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韩尘摊了摊手，道：“你不敢算了吧。”说着便要离开。
事情是自己挑起的，现在如果不敢接下对方的赌注，那岂不是代表自己怕了他？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个废物？况且，一个月连升两级？哼，是天纵奇才，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莫天麟狠狠瞪了韩尘一眼，怒声道：“好！依你所言。”
“哈哈，好！老人家有骨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输了可别反悔。”韩尘依着莫天麟先前的话说了一遍，直气得他把拳头拽得嘎嘎作响。
韩尘转身向肖爻道：“肖阁老德高望重，做我们的证人吧。”
看着韩尘那成竹在胸的眼神，肖爻眉头微微一扬，奇道：“你那么有信心？”
韩尘笑而不语，朝他躬身一拜，转身便离开了灵药堂。
莫天麟对着韩尘的背影冷笑道：“装腔作势，到时看你怎么死。”
肖爻却是不置可否，他年纪比莫天麟大了太多，阅人的经验自然更为丰富，从韩尘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种胜券在握的信心，那绝不是一时脑热所至的冲动。
肖爻捋着胡须微笑道：“对他，我倒是充满了不少期待啊。”
莫天麟眉弓紧紧蹙在了一起，不悦道：“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期待？”
肖爻哈哈大笑：“废物？你的弟子刚刚才败在他手下呢。还有，不要忘了，他可是一名先天灵脉拥有者哦……”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肖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药堂拐角处，而他最后一句话，却像是霹雳一样，不断在莫天麟和众弟子的心中回荡。
他可是一名先天灵脉拥有者……
记住绝代武帝永久地址先天灵脉者，逆苍天，倒乾坤，正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武学若有奇迹，必为此类人所创造！
莫天麟的心中，隐隐生起了一丝不安。
……
房间之内，韩尘静静地盘坐在床榻上。
“你所要求的灵药我都凑齐了，现在我该怎么做？”一想到自己即将亲手炼制丹药，韩尘异常激动。刚刚回到住处，他便迫不及待地在心中呼唤起两界环。
两界环回应得倒也十分迅速：“你先把那枚灵树琥珀放入药鼎里。”
几乎每一名武者都会备有几尊药鼎，也许他们不会像炼金术师一样炼制丹药，但是萃取和提炼一些灵药，还是需要用到药鼎的，韩尘的家中有好几个品质不错的药鼎。
韩尘将琥珀放入了药鼎之中，这时两界环方才向他讲解炼金之术：“无论炼制丹药还是斗器，都需要学会操控天地元素，宇宙中有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大元素，但是能用于淬炼丹药器皿的，唯有雷与火二种。而控火，则是炼金术中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元素操控术。”
依照两界环的指导，韩尘盘膝坐在药鼎前，他沉心静气，细细感应着游离在身周的各种元素。
唯有先天灵脉者，方才能感应并沟通天地元素。而操控元素能力的强弱，则取决于灵元的力量，这也是判断一名炼金术师等级的核心标准。
随着韩尘徐徐进入空灵极静的状态，他的灵识也是愈发清晰，隐隐之间，似乎看到了遨游在房间中的奇异能量分子。显然，这便是两界环所说的蕴藏在天地之间的自然元素了。
双手法诀几度变化，《大宇宙灵诀》在韩尘的催动下，开始在他的识海运转而起，一股轻柔而又强韧的牵引之力，顿时从他泥丸宫中的星盘扩散而出。
“放开你的灵元之力，将火元素引入药鼎之中，不要太急，以免损伤灵树琥珀的药力。”看到韩尘沟通了自然元素，两界环亦是认真的步步指导。
对于一名炼金术师来说，元素操控的精确程度，也是十分重要的能力，这会直接影响到丹药或是斗器的形成概率以及品质。
大量的火之元素被韩尘分离出来，房间中的气温很快便提高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他身周的空气已经开始扭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影影绰绰。
一波又一波的火元素，在韩尘的操控下，不断向面前的药鼎中涌动进去，空荡荡的药鼎，竟是凭空燃起了一缕缕火苗。这些火苗越来越旺盛，短短几分钟，便充斥满整个药鼎。
“很好！”韩尘初次炼药，催动灵力的过程却是相当平稳，如此优秀的控制能力，连两界环都禁不住赞叹起来。
在元素之火的煅烧下，那枚灵树琥珀开始一点点的溶解，霎时间，蕴含在其中的浓郁能量，像是火山般不住往外喷泻，把药鼎都震得晃荡不已。
若是任由药鼎动荡下去，那么丹药还没炼成，灵树琥珀先得废了。两界环立即提醒道：“用元素之力包裹药鼎，不要让太多药力外溢。现在把冰焰芝放进去。”
手腕一弹，那株冰焰芝便落入了药鼎之中。一股冰凉的药力很快扩散出来，这正是冰焰芝的药效。药鼎当中沸腾的火力霎时被中和了不少，躁动的药鼎渐渐便恢复了平静。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韩尘又将三株玄珠草和一大盆竹阴液先后倒入了药鼎，这时药鼎当中的所有灵药，都融化成了一罐赤红色的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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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吸收了妖兽血脉后，连灵脉也变得异常强大，灵力运使了这么久，普通炼金术师早支撑不住了，他却还没有疲累的迹象。”
韩尘这一番炼药，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午夜，中途不但没有补给，甚至完全没有休息过，如此惊人的耐力，连两界环都吃惊不已。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原本蒸腾的药液终于挥发殆尽，所有药质都凝成了一滩浓浓的软膏。
最关键的一步到了，两界环语气凝重地说道：“现在将你的灵力融入里面的灵药当中，然后提取其中的精华凝结成丹，这一罐药能够结成多少丹药、以及丹药的品质如何，看你对灵力掌控的精度了。”
韩尘点点头，将状态稍作调整，跟着法诀便是骤然一变，识海中的星盘刹那间运转到了极致，一股强劲的精神波动涌动出来，仿佛飓风般迅速冲入到药鼎当中。
受到这股蕴含灵力的精神波动冲击，药鼎中的药物瞬间发生了异动，赤红色的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起来，而一丝丝鲜艳如血的药浆，却是沉淀到了药鼎底部。
如果用灵识查探，便是会发现，一枚枚指头大小的丹丸，此刻正在药鼎下缓缓成型。
比起用元素之火淬炼，成丹这个过程要快了许多。没过多久，韩尘双手便是猛地凌空一点，“彭——”一声闷响从药鼎中传出，浓浓的药浆一下子冲开了药鼎上的盖子，一批鲜红的丹丸，冉冉飘落韩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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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原本蒸腾的药液终于挥发殆尽，所有药质都凝成了一滩浓浓的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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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尘点点头，将状态稍作调整，跟着法诀便是骤然一变，识海中的星盘刹那间运转到了极致，一股强劲的精神波动涌动出来，仿佛飓风般迅速冲入到药鼎当中。
受到这股蕴含灵力的精神波动冲击，药鼎中的药物瞬间发生了异动，赤红色的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起来，而一丝丝鲜艳如血的药浆，却是沉淀到了药鼎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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