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所谓行走江湖_王者:孤王重生!角逐王者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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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所谓行走江湖

  模糊的意识里好像他是站在那行人散去的街角里向我躬身行礼,好像他轻轻转了转手中折扇,对我说后会有期。

  那一袭温润的白衣在长街上渐行渐远,没入人群中,就此消失不见了。

  我事后跟错过了白衣公子芳容的嫣然无数次地提起:‘他从天上来,从天而降。’

  嫣然满是遗憾地斟满我碗中的茶,深处她柔嫩的纤纤玉指,轻轻抚一抚我的额头:‘慕容大小姐,看来,您病的不轻呐!’

  便是自那之后,我每一日都会在柳长老的流君茶馆中闲坐着。说是闲坐,却将两个眼睛瞪得好比铜铃,不肯再放过从此间经过的任何一个身穿白衣之人。红尘轩的弟子也因此,而常常光顾流君茶馆,不管是否品的出那流君茶的滋味,总是要点上一碗。

  只是不知道,在我前尘旧梦里开过无数漫山遍野的蔷薇,他还会不会从天而降,对我说一声:‘姑娘,后会有期。’

  我小的时候,总是不肯习武修炼,虽然天赋卓绝,冠绝同辈,爹爹也常常以此自豪,但是总是恨铁不成钢。也总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地将我从热被窝中揪出来,爹爹总是说:‘筠筠,功夫不负有心人的,你身为我慕容朔的独生女儿,怎么能够不修炼呢?不然我这一身功夫,谁来继承?’

  我总是笑着回应,‘爹爹,您不是还有几个弟子嘛,让他们来继承就好了。’

  却总是将爹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折花剑法只传慕容氏继承人,就连自己的弟子也不能够相传,这是慕容家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身为慕容家这一代的独生女儿,三十六路折花圣剑我也使得曼妙好看。

  只是时下江南,各路子弟大抵是敬仰我爹爹的名声,便是众人见了我,也是皆抬爱的叫一声‘慕容小姐’。所以,我至今也不曾知道,在我爹爹摇头苦笑无可奈何的叹息声里,我这功夫究竟修炼的到不到家。我想大抵是不怎么好的,也算是有些埋没了自己的天赋。

  但爹爹说的话终归是名言,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样一日一日地等候,总归还是让我等到了那个人。

  阳春三月,杏花谢去桃花红,梨花白在烟雨中。

  那一日,烟雨,黄昏,东街的小胡同。

  我不知道冥冥中是否有这样的天意,让我在遇到那个人时总是会侠从心头起,义向胆边生。

  本就是幽深寂寥的小巷子,因语塞而愈发昏暗朦胧,即便是如此,那撑伞而来的女子摇曳境粉墙青瓦的逼仄光影里时,还是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她穿的是一身红色的素色的一群,姑苏城三月的春雨温柔的扣着她的伞顶,她涉过胡同里青石板上浅浅沉积的水,微微地提高了裙裾。

  油纸伞一掀,我看见她的容颜。那真是清幽如莲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如光影牵动视线,动人心魄。

  如此绝色,牵动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视线,动人心魄的,当然也另有其人。那歪戴了斗笠,横挡在巷子里的两个恶贼笑嘻嘻地上前靠近,有一个已经不只是言语上的调戏,伸出的手抢了那姑娘的伞。伞上绘着一枝泼墨芙蓉,丢弃在巷子里,青石板上潺潺雨水中开的愈发清婉哀艳。

  我委实是看不下去,撑着伞也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三十六路折花剑在我手中绽放。尽管脚下的绣鞋湿了,裙裾上沾满了水滴,这些,倒也比不得一个姑娘家的清白重要。我将那伞捡起,递给瑟缩在墙角如一枝纤瘦莲花的女子。遮住她的视线,看着她缓缓地离去。不曾管身后已然流淌的鲜血,也许会被雨水冲刷殆尽。

  嫣然跟我说过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她说,‘安筠,人有失手时,马有失蹄时,若是某日你遇上了无能为力之事,也不必太过介怀。’

  ‘毕竟绝世高人也有失手,千里马也有失蹄。’

  我笑着点头,自然是明白。

  轩中古老的藏书阁当中,记载着多少凄惨动人的故事,纵然有着一念天地的圣人,却也并非唯一,并非最强。翻遍多少记载,也只得一句真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想来是正道虽强,但终究敌不过邪魔。

  却是如此,某一日,堂堂姑苏慕容府的大小姐也会被逼到一个死巷子当中。

  我自然是不会丢我爹爹折花剑圣的脸。当那无耻恶贼心花怒放,一双咸猪手要摸到我脸上时,他嘴里犹在不干不净,‘神仙姐姐’地乱叫着。女子出来行走江湖定然会有着诸多不便,携剑出游那是少年英才们的侠义风流,若是我爹爹看到我如此,怕是又会气得眉毛乱跳。手中虽然无剑,那么此刻也只能够凭借着我的落叶飞花步了。

  腿法倒也还行。想那恶贼虽然是挨了这一下,终是‘咕咚’一声倒了下去,可是,情况也真的是不妙极了。

  烟雨茫茫里身侧之人倒下前曾大手一挥,粉末袅绕,真是滋味难以言表。我身瘫脚软,靠着身后石壁撑尽全力不坐到水里去。

  那小胡同里昏黄的光线真是幽暗,那雨水下得愈发绵急紧密。

  所以,那一袭白衣沐浴着风雨飒然踏来时,我以为是从天而降的一束光。

  油纸伞下白玉扇几个姿态优美的转折,我看见那人流云般的白袍上甚至连雨水和尘埃都不曾沾得。

  后来,嫣然又和我说,‘邪不胜正’。我无限认同地点点头。

  说来我真是很惭愧,而且,有一点压抑在心中的羞愤。我不知道我与他的后会有期,会在我这般不可收拾的狼狈里。

  姑苏慕容府的大小姐也能够被迷香麻倒,那下三流的,或者说是,在他们眼中的下三流,如是,谁又敢对付慕容家的大小姐呢?

  ‘那下着雨,你竟然还能够被迷倒?若是下在酒菜里倒也罢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嫣然看着我愤怒的脸说,‘你,不愧是慕容府的大小姐,姑苏城的一朵奇葩,你是真的高人。就连十香软骨散,三步颠,亦或者说是一段香,也不曾有这般效用。’

  这个问题始终是我和嫣然的纠结,我日后也再无缘得见那莫名的,所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也终归是无解。

  我自满十五岁,就早已不喜欢带着丫鬟或者护卫出来到姑苏城里闲逛,就算是追捧的那些师兄师姐,也会被我赶走。府里的人总是向我爹地禀告,小姐没有在修炼,又跑出去逛街了。

  可我这哪里是逛街,我通常是把我这样的行为称作是行走江湖。

  不记得是哪一次的行走江湖,在金帘玉幕的章台街上,我竟然是为了抓一个小偷,半宿卧在寻芳楼的花魁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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