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敲山震虎_女尊之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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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敲山震虎

  见碧月起身行礼,十八对魏悯说道:“大人,这就是在街上拉了主君一把的人。”

  十八这话说的就有深意了,她只说拉了一把,没说是救命拉的,还是故意拉着阿阮摔倒。

  魏悯点头,垂眸看碧月重心都压在一只脚上,瘦弱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也没说让他坐下,而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在魏府好好养伤,等脚好了之后,本官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谁?

  碧月一只手攥着包袱,一只手撑着一旁的桌子维持身体平衡,闻言不由垂眸遮住眼底神色。

  他看魏悯说完话有转身就走的意思,立马忍不住,出声疑惑问道:“大人是要带我去见谁?”

  魏悯脚步停在门槛处,侧头看他,半张脸背着光隐在阴影之下,晦暗不明,说道:“太女。”

  碧月眸子猛的一颤,瞳孔缩小,撑在桌面上的手指立马紧攥成拳压住心里涌出的惊慌,不自然的垂下头,眼睛乱转,怯声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去见太女?”

  碧月感觉到魏悯正在用打量赝品的嫌弃目光从他身上扫过,顿时后背发凉,寒毛竖起。

  魏悯嗤笑一声,眼睛看着碧月,眼底冰凉一片,声音中透着丝丝入骨的寒意,“你若是够聪明,就不该再问。”

  魏悯抬脚跨过门槛,站在门口垂眸理了理袖子,轻声说道:“念在阿阮没事,我给你两个选择,死在魏府和回东宫,你任选一个,明天给我答案。”

  说完转身离开,十八则贴心的顺手将门关上,屋里顿时只留下脸色灰白的碧月一人。

  门“啪”的一声合上的那一刻,碧月就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了绣墩上。

  ……

  魏府新招来两个厨子,手艺还算不错,中午做的饭菜也还合口,魏悯看了一眼,搬来一个小几摆在床上,午饭阿阮连床都不用下。

  睡了一觉又涂了药,阿阮都觉得膝盖上那点小磕伤已经没事了,可偏偏魏悯不放心,晚上连澡都不让他洗,说是不能碰水。

  夏季闷热,哪怕白天不动弹身上也会出层薄汗,更何况阿阮今天早上还去了趟街上。晚上不洗澡,就会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魏悯洗完澡神清气爽的回来时,就见阿阮一身轻薄中衣倚坐在床头,胸前衣襟松散半敞,那根精致凸出的锁骨随着他呼吸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于中衣里。

  阿阮似乎有些热,随意抬手扯了扯衣服,他这么一扯,衣带松开,衣襟大敞,露出小半个圆润的肩头,白里透粉。

  魏悯本来是打算走到床尾,将手中毛巾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但如今随意一撇,瞧见这等景色,眸色不由一暗,顿时挪不动脚了。

  “阿阮。”魏悯低唤一声,随手将毛巾扔在桌子上,走过去站在床边,弯腰低头去吻阿阮粉色的唇瓣,手掌心贴在他的腰上往后背处摩挲。

  阿阮仰着脖子迎合她火热的吻,眼皮轻阖,遮住眼底的清明之色,就等着妻主的下一步动作。

  温顺的阿阮简直让魏悯欲罢不能,忍不住脱掉身上披着的外衫,单腿站在地上,另条腿跪在他身侧,将床上的人整个笼罩在她身下。

  阿阮伸出舌尖轻舔魏悯的上唇,含在嘴里轻吮了一下,引的魏悯眸子一颤呼吸不稳,火热干燥的掌心从他后腰衣摆处探进去,贴着他背后的肌肤摩挲。

  魏悯顺着阿阮的下巴往下吻,湿漉漉的吻从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吻到锁骨肩头。

  魏悯的唇才刚贴在阿阮的锁骨上,还没张嘴咬,就被他轻轻推开了。

  魏悯一愣,眼底带着明显的情.欲之色,声音暗哑,不解的看着他,“阿阮?”刚才不是想要吗?

  阿阮也有些动.情,眼尾因为刚才的吻染了抹妖冶的红色。他剧烈喘息几瞬,等呼吸稳了,才轻咬下唇,抬手“道”:

  ——还没洗澡,身上脏。

  魏悯微微眯眼,手掌根捧着阿阮的脸,嘴唇凑过去,偏头张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咬的阿阮瑟缩着身子,抬手搂住她精瘦有力的腰。

  魏悯叼着他的耳垂说道:“阿阮,学坏了?”

  她那带着沙哑情.欲含糊不清的上扬鼻音,听的阿阮脸红心跳,差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想洗澡……

  阿阮抬手将魏悯的头从颈窝里拔出来,凑过去在她嘴角安抚性的吻了吻,柔和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请求。

  魏悯一对上他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立马没了脾气,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等着,我让人给你送水进来。”

  水送到耳房的时候,阿阮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魏悯见他急不可耐的自己走过来,顿时斜睨了他一眼。

  阿阮冲她笑,抬手指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魏悯卷起袖子,弯腰伸手试了试桶里水的温度,“不凉不热刚刚好,”余光瞥见阿阮站起来要过来,便道:“你腿不能下水,老实的坐在那儿,我给你擦擦就行,想洗澡等你膝盖伤口结痂了再说。”

  阿阮闻言眉头微皱,有点不太乐意。他磕的也不严重,不用照顾的那么仔细,再说让妻主给洗澡,太折磨人了。

  论耐心,急着洗澡的阿阮自然比不过魏悯,最后在她的视线下,阿阮只能磨磨蹭蹭的把身上单薄的中衣脱掉。

  魏悯见阿阮轻抿着颜色浅淡的唇,羞的耳朵尖都红了,不由噗嗤一笑,拿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低头垂眸,眼底满满柔意,问他,“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阿阮手攥着魏悯腰侧的衣服,嗔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魏悯像照顾孩子一样,尽心仔细的伺候阿阮。她这么认真,都让阿阮有一种自己不是膝盖磕烂了,而是半身不遂动弹不得的感觉。

  见妻主很享受这种伺候他的感觉,阿阮索性配合她,没“出声”点出来。

  魏悯给阿阮洗头发的时候,突然跟他说道:“十八今天跟我说王白月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我下午去看了一眼……”

  ——嗯?

  阿阮等着听下半句呢,见魏悯只顾得弯腰舀水,就抬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催促她接着说下去。

  魏悯一笑,倾斜手中水瓢往阿阮长发上细细倒水,另只手护着他的眼睛,语气中故意带着些许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微微勾唇,“还是我的阿阮好看,连头发丝都比他好看。”

  她带笑的声音中藏着不经意的温柔,像是一片羽毛里的细小绒毛,轻轻搔在阿阮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撩的他心里痒痒的,想挠都挠不到。

  魏悯垂眸见阿阮红了耳朵尖,又是一笑,嗓音低沉撩人,“谁都没你好看。”

  没有男子不喜欢听自己妻主说情话的,阿阮自然也不例外,红着脸眼睫轻颤。

  洗完头发后,阿阮直起腰坐在绣墩上,魏悯站在他背后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就情不自禁的弯腰低头在他头顶吻了一下。

  阿阮有所感觉仰头看她,魏悯一笑,又在他额头处吻了一下。

  两人之间气氛正浓,头发是擦不下去,魏悯弯腰从背后搂住阿阮,脸埋在他颈窝里,轻声询问,“阿阮?”

  阿阮后背倚在她怀里,也想要了,便侧头吻她脸颊作为回应。

  魏悯眸色浓郁,二话不说,将人抱了起来,大步朝床上走。

  夏季床上挂着的纱质薄帐一扯,顿时遮住里面的春色,只留下床吱呀的声响。

  ……

  第二天早上,魏悯起床后,就听十八在门口说王白月已经做出了选择,愿意跟她去见太女。

  魏悯系腰带的动作一顿,对于蒋梧雍派来的人勾唇嗤笑,不予评价。

  她转身走回床边,将床帐收起来用金钩挂好,侧坐在床沿上,弯下腰胳膊撑在阿阮身侧,低头对他说道:“阿阮,我晚上回来想吃你亲手包的饺子。”

  阿阮脑袋从薄被里挣扎着探出来,努力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点了点头,仰头朝她扬起下巴。

  魏悯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阿阮这才满足的又缩回被窝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魏悯一笑,抬手给他将额头上的碎发拨开,这才出去。

  早朝后,东宫下人快步走进书房,对蒋梧雍行礼,低声说道:“殿下,大理寺卿魏悯求见。”

  蒋梧雍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手撑着书案半站起来探身问道:“你说是谁求见?”

  下人又重复了一遍,“是大理寺卿,魏悯。”

  蒋梧雍坐回椅子上,狐疑的皱起眉头,搓着下巴小声嘀咕,“她找我什么事?”

  余光瞥见侍从还等着她的回复,蒋梧雍这才抬手理了理衣襟,说道:“让她进来。”

  魏悯这是第一次来东宫,只觉得太女住的地方虽然表面低调不显,细节上却处处奢侈讲究,不愧是会享受的人。

  来到书房后,魏悯朝坐在书案后面的蒋梧雍拱手弯腰,说道:“微臣见过太女。”

  蒋梧雍姿态慵懒的倚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子看自己的指尖,“稀客呀,魏卿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突然来孤这里,可是有事?”

  魏悯仿佛没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臣想送给太女一个美人。”

  “哦?”蒋梧雍来了兴趣,手抓着椅子把手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探究的打量魏悯,忽的一笑,“魏卿这是何意?”是来示好?

  魏悯道:“殿下一看便知。”

  她声音落下,十八带着碧月从门口走进来。

  蒋梧雍在看见碧月的那一瞬间,脸色就是一沉,但很快的收敛起神色,微微眯眼问魏悯,“魏卿这是什么意思?”

  魏悯耷拉着眼皮,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物归原主。”

  “太女‘送’的人,微臣不敢收,”魏悯抬眸看着蒋梧雍说道:“微臣家里只有主君,微臣身边也只有他一个男子,别的消受不起。”

  蒋梧雍嘲讽一笑,说了句荤话,“都是女人,谁身上能少得了骚味?”

  她轻蔑的看向魏悯,“要说这大蒋最能装的人,除却老八就是你魏悯了。”

  魏悯脸上带着三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说道:“微臣今天只是想来跟殿下说一声,臣家里的那位是臣的命根子,日后若是发现有人对他不利,下回可就不是给您好声好气的送回来了。”

  蒋梧雍闻言脸色一沉,拍着书案站了起来,抬手怒指魏悯说道:“魏悯!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你不过一介小小四品官员,莫说你夫郎,就是你,孤想弄死都轻而易举!”

  魏悯态度不卑不亢,丝毫没被她吓唬到,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臣官位低微,全仰仗圣上重用。

  臣如今正在查淮国公的案子,领的是陛下的旨,奉的是皇上的命,如果臣在这时候出事了,您觉得陛下会怎么猜测您?

  士族支持太女,太女为了国公竟然杀害查案的四品官员……到时候,您该知道皇上会怎么想的。”

  皇上会怎么想?自然觉得她这个太女怕有不臣之心。

  蒋梧雍脸色阴沉如水,一甩袖子背在身后,眯眼问道:“你这是在威胁孤?”

  魏悯拱手道:“臣不敢。臣只是想让殿下知道臣的夫郎在臣心中的重量而已,以后莫要再‘送’人到魏府里。如此,我们才能井水不犯河水。”

  蒋梧雍咬牙脸色紧绷,眼睛定定的看着魏悯。魏悯耷拉着眼皮子任由她瞧,半响儿后才听蒋梧雍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既然魏卿不喜,那就算了,退下吧。”

  太女这么说,魏悯就知道她妥协了,带着十八拱手弯腰退下。

  魏悯离开后,蒋梧雍气的一把掀翻面前的书案,怒道:“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威胁孤?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母皇拿她当心腹了?不过是母皇养的一条狗罢了!”

  偏偏还是个护夫的疯狗!

  碧月还在书房里,从始至终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直到蒋梧雍掀书案的时候才跪下来。

  蒋梧雍气的脸色发青,抬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襟,坐下来靠在椅背上,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怒,呵斥道:“没用的玩意,孤派人调.教你们这么久,居然连个村夫都比不上!”

  碧月知道蒋梧雍是在迁怒,也不敢言语,身子伏低趴在地上。心里小声辩解,魏主君虽然不是大家公子,但模样却不逊于任何男子。

  蒋梧雍喘息片刻,气缓下去后,才摆手让碧月退下。阴沉的目光瞥过凌乱的书房,身子倚在椅背上,意味不明的冷呵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太女:我还有后手!(哼╯^╰)

  魏悯:说的好像我不知道碧月进来了一样,智障→_→

  太女:⊙?⊙!_(:зゝ∠)_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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