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无奈
“我会死吗？”风启明问面前的自己。
“你当然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但是我的力量被压制了，如果你想要活过来，那就想要舍弃一些东西。”
“舍弃一些……”风启明眼神迷茫，要舍弃什么呢？
李笑笑说：“他死了，死在你的犹豫之下。”
杨凝最终还是没能杀死她，毕竟她曾经的他最爱的人，也是他唯唯一爱过的人。
“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何要牵连别人？”
“算他倒霉了，遇见了你，现在你可以为他报仇，我不会还手。”
李笑笑把匕首扔到了他的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杨凝慢慢捡起匕首：“你不该杀死他，我也不该杀死你，会有人惩罚你，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
李笑笑哈哈大笑：“你还是这样嘛，真实懦弱啊，你连杀死我的勇气都没有，你这个懦夫。”
杨凝把匕首甩出去，然后轻声说：“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以前你没有选择，我可以理解你，但是现在，你行事还是那般无理，所以我不能原谅你，永远也不能原谅你，因为你还是那个杀死他们的女人，你一直都没有变。”
李笑笑愣住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然后手一伸，那把匕首就回到了他手中：“说得真好，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话，可惜了，你要抱憾终身了。”
匕首吹到了她的心上，血留到地上，李笑笑倒在了血泊之中。
杨凝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李笑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他立即跑到了李笑笑的身旁，把她抱起来，然后从腰间拿出了丹药，想要给她服下。
“没用的，我死定了，我知道你早就想我死了，现在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我……”杨凝声音有些哽咽，此时他才发现，他也许并不想她死，“我虽然恨你，可是我从未想过你地死啊……”
“好好活下去。”
这是李笑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风启明慢慢睁开眼，恢复了意识之后，他看见了杨凝和抱着李笑笑哭，然后立即赶了过去。
“杨掌柜，发生什么事了，李姑娘她？”
杨凝看见风启明“活”过来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原来她已经变了啊，一直没变的是我”
他很后悔，可是现在李笑笑再也醒不过来了。
风启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难道是杨掌柜误杀了她？
“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杨掌柜仰天长啸，然后瘫坐在地上，之后一辈子，他都会活在自责和内疚之后。
风启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于是就只好立在一旁，等他冷静过来。
许久之后，杨凝平复了心情，然后抱着里笑笑就出去了，结界关闭之后，外界的声音闯了进来，风启明跟了出去，但是杨凝却回头和她说：“替我看一下店。”
风启明停了下来，点了点头，没有再跟过去了。
天黑之后，杨凝才回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
“杨掌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掌柜把他晕倒之后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
“杨掌柜，请节哀。”风启明安慰他说。
“我想明白了，或者这就是她最好的结局吧，死在我面前，惩罚我一辈子。”
“也许她只是想征求你的原谅。”
“我原谅她了，但是却无法原谅我自己了。”杨凝失魂落魄地说。
“你说的那件事，我回剑院之后会去仔细查证一番，看看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看你自己。”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那件事吗？”
“你果然是为了他而来吗？”
“没错，我奉命前来调查这件事，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杨凝说：“他死之前醒过来了，并且交给了我一个木盒子。”
“上一次的话，果然是在暗示我吗？”
“他告诉我说不能把那个木盒子交给这里的任何人，除了那个来找他的人。”
“多谢杨掌柜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龙卫。”
“如果是以前，听见这两个字，也许会惊讶一下，但是现在，”他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甚至觉得有些没意思，争来争去，尔虞我诈，还真的无趣啊。”
“劳烦杨掌柜把我同僚留下的线索交还给我。”
杨掌柜回到他住的地方，拿出那个木盒子，出来交给了风启明。
“多谢。”
“就这样吧，你走吧，我累了，以后你也不要来这里了，这里很快就会转卖给别人了。”
“杨掌柜要去哪？”
“无尽鬼蜮。”
“那种地方……”
“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一缕残魂。”
找到又能怎么样呢？风启明心想，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残魂没有记忆，而且还会攻击人，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注定是一个悲剧……
“希望杨掌柜可以如愿以偿，在下告辞。”
风启明离开了，杨掌柜走到了后院，吩咐伙计说：“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待不下去，就离开这里吧。”
“掌柜的，你要走了吗？还会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你多保重，你我缘分一场，这里的东西就都给你了，有缘再见吧。”
有许多时间，有缘再见的意思就是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杨掌柜从后门出去，什么都没有带。
“掌柜的，保重！”伙计在后边呼喊，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风启明回到营帐的时候，小桃红已经苏醒了，她也没有真正中毒，这些都是李笑笑的“诡计”。
她是个可怜人，但是杨凝之后应该会比她更可怜。
“风大哥，你回来了，我那会感觉身子好软，直接就睡下了，刚刚才醒过来。”
风启明笑着回应：“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和她闲聊了一会之后，风启明就拿出了木盒，这里边到底会放着什么东西呢？
风启明慢慢打开木盒，里边放着一封信，一封没有送出去的信，上边还有血迹。
“应该是他寄信的时候身份暴露，然后仓皇逃走，逃到了酒馆的时候，被杨掌柜发现，然后把这个留给了他，”风启明自言自语道，“可是根据杨掌柜说，并没有人来询问他，那就说明他身上应该还有一封信，对方得到那封信之后没有起疑心。”
“风大哥，我好像见过大主管拿到过类似的信纸，因为这种信纸很特别，所以我印象很深。”
“哦？大主管拿到过类似的信纸，那他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风启明分析道。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他肯定不是幕后指使！风启明心想。
“军营里比大主管身份高贵的人并不多，但是想要去调查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调查到这个份上，应该已经足够了吧，等京都那边来了消息，就可以和国主说回去的事了。”
“风大哥要回京都了吗？”小桃红激动地问。
“还不确定，不过有盼头了，半年之内应该就能回去。”风启明没有把时间说得太死。
“太好了！”小桃红高兴地笑着说。
只要把这封信交给国主，他的任务应该就已经算完成了，这封信上有禁制，他不知道怎么解除禁制，所以不能查看信的内容，如果强行打开的话，不出意外，信应该会立即毁掉。
但是这只是因为他境界比较低的原因，只要有五境之上的修士，应该就可以完美破除禁制，所以另外一封信的内容应该已经被他们看见了。
留下这封信的龙卫，肯定也能够想到这一点，所以……
信的内容应该的用来误导他们的，而不是真正想要传达给国主的。
现在，只需要等待就是了，家书已经发出去了，相信不久，应该就会有回音。
之后的生活就很平淡了，妖族一直没有进攻，但是却一直在小规模骚扰，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战。
霍益来找过风启明一次，是询问关于国主交代的任务的事情，风启明敷衍了之后，他就没有再来找过了。
“去妖族的事情，是我瞎编的事情，但是霍益似乎觉得这件事可信，难不成他之前已经和妖族交涉过？”
不过，风启明是没有打算去妖族的，他基本上已经可以回去了，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演这一出戏呢？
一个月之后，京都那边来信了，但是内容很简单，要他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国主已经派了人，不日就要抵达镇妖谷了。
风启明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派人过来，难道国主是不信任自己吗？
还是说，国主准备要出手了？
风启明得到这样的回复之后，有些开心不起来，但是没有办法，国主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猜不透。
“醒也一天，醉也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风启明在营帐上看着星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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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但是我的力量被压制了，如果你想要活过来，那就想要舍弃一些东西。”
“舍弃一些……”风启明眼神迷茫，要舍弃什么呢？
李笑笑说：“他死了，死在你的犹豫之下。”
杨凝最终还是没能杀死她，毕竟她曾经的他最爱的人，也是他唯唯一爱过的人。
“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何要牵连别人？”
“算他倒霉了，遇见了你，现在你可以为他报仇，我不会还手。”
李笑笑把匕首扔到了他的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杨凝慢慢捡起匕首：“你不该杀死他，我也不该杀死你，会有人惩罚你，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
李笑笑哈哈大笑：“你还是这样嘛，真实懦弱啊，你连杀死我的勇气都没有，你这个懦夫。”
杨凝把匕首甩出去，然后轻声说：“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以前你没有选择，我可以理解你，但是现在，你行事还是那般无理，所以我不能原谅你，永远也不能原谅你，因为你还是那个杀死他们的女人，你一直都没有变。”
李笑笑愣住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然后手一伸，那把匕首就回到了他手中：“说得真好，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话，可惜了，你要抱憾终身了。”
匕首吹到了她的心上，血留到地上，李笑笑倒在了血泊之中。
杨凝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李笑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他立即跑到了李笑笑的身旁，把她抱起来，然后从腰间拿出了丹药，想要给她服下。
“没用的，我死定了，我知道你早就想我死了，现在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我……”杨凝声音有些哽咽，此时他才发现，他也许并不想她死，“我虽然恨你，可是我从未想过你地死啊……”
“好好活下去。”
这是李笑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风启明慢慢睁开眼，恢复了意识之后，他看见了杨凝和抱着李笑笑哭，然后立即赶了过去。
“杨掌柜，发生什么事了，李姑娘她？”
杨凝看见风启明“活”过来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原来她已经变了啊，一直没变的是我”
他很后悔，可是现在李笑笑再也醒不过来了。
风启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难道是杨掌柜误杀了她？
“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杨掌柜仰天长啸，然后瘫坐在地上，之后一辈子，他都会活在自责和内疚之后。
风启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于是就只好立在一旁，等他冷静过来。
许久之后，杨凝平复了心情，然后抱着里笑笑就出去了，结界关闭之后，外界的声音闯了进来，风启明跟了出去，但是杨凝却回头和她说：“替我看一下店。”
风启明停了下来，点了点头，没有再跟过去了。
天黑之后，杨凝才回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
“杨掌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掌柜把他晕倒之后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
“杨掌柜，请节哀。”风启明安慰他说。
“我想明白了，或者这就是她最好的结局吧，死在我面前，惩罚我一辈子。”
“也许她只是想征求你的原谅。”
“我原谅她了，但是却无法原谅我自己了。”杨凝失魂落魄地说。
“你说的那件事，我回剑院之后会去仔细查证一番，看看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看你自己。”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那件事吗？”
“你果然是为了他而来吗？”
“没错，我奉命前来调查这件事，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杨凝说：“他死之前醒过来了，并且交给了我一个木盒子。”
“上一次的话，果然是在暗示我吗？”
“他告诉我说不能把那个木盒子交给这里的任何人，除了那个来找他的人。”
“多谢杨掌柜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龙卫。”
“如果是以前，听见这两个字，也许会惊讶一下，但是现在，”他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甚至觉得有些没意思，争来争去，尔虞我诈，还真的无趣啊。”
“劳烦杨掌柜把我同僚留下的线索交还给我。”
杨掌柜回到他住的地方，拿出那个木盒子，出来交给了风启明。
“多谢。”
“就这样吧，你走吧，我累了，以后你也不要来这里了，这里很快就会转卖给别人了。”
“杨掌柜要去哪？”
“无尽鬼蜮。”
“那种地方……”
“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一缕残魂。”
找到又能怎么样呢？风启明心想，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残魂没有记忆，而且还会攻击人，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注定是一个悲剧……
“希望杨掌柜可以如愿以偿，在下告辞。”
风启明离开了，杨掌柜走到了后院，吩咐伙计说：“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待不下去，就离开这里吧。”
“掌柜的，你要走了吗？还会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你多保重，你我缘分一场，这里的东西就都给你了，有缘再见吧。”
有许多时间，有缘再见的意思就是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杨掌柜从后门出去，什么都没有带。
“掌柜的，保重！”伙计在后边呼喊，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风启明回到营帐的时候，小桃红已经苏醒了，她也没有真正中毒，这些都是李笑笑的“诡计”。
她是个可怜人，但是杨凝之后应该会比她更可怜。
“风大哥，你回来了，我那会感觉身子好软，直接就睡下了，刚刚才醒过来。”
风启明笑着回应：“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和她闲聊了一会之后，风启明就拿出了木盒，这里边到底会放着什么东西呢？
风启明慢慢打开木盒，里边放着一封信，一封没有送出去的信，上边还有血迹。
“应该是他寄信的时候身份暴露，然后仓皇逃走，逃到了酒馆的时候，被杨掌柜发现，然后把这个留给了他，”风启明自言自语道，“可是根据杨掌柜说，并没有人来询问他，那就说明他身上应该还有一封信，对方得到那封信之后没有起疑心。”
“风大哥，我好像见过大主管拿到过类似的信纸，因为这种信纸很特别，所以我印象很深。”
“哦？大主管拿到过类似的信纸，那他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风启明分析道。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他肯定不是幕后指使！风启明心想。
“军营里比大主管身份高贵的人并不多，但是想要去调查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调查到这个份上，应该已经足够了吧，等京都那边来了消息，就可以和国主说回去的事了。”
“风大哥要回京都了吗？”小桃红激动地问。
“还不确定，不过有盼头了，半年之内应该就能回去。”风启明没有把时间说得太死。
“太好了！”小桃红高兴地笑着说。
只要把这封信交给国主，他的任务应该就已经算完成了，这封信上有禁制，他不知道怎么解除禁制，所以不能查看信的内容，如果强行打开的话，不出意外，信应该会立即毁掉。
但是这只是因为他境界比较低的原因，只要有五境之上的修士，应该就可以完美破除禁制，所以另外一封信的内容应该已经被他们看见了。
留下这封信的龙卫，肯定也能够想到这一点，所以……
信的内容应该的用来误导他们的，而不是真正想要传达给国主的。
现在，只需要等待就是了，家书已经发出去了，相信不久，应该就会有回音。
之后的生活就很平淡了，妖族一直没有进攻，但是却一直在小规模骚扰，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战。
霍益来找过风启明一次，是询问关于国主交代的任务的事情，风启明敷衍了之后，他就没有再来找过了。
“去妖族的事情，是我瞎编的事情，但是霍益似乎觉得这件事可信，难不成他之前已经和妖族交涉过？”
不过，风启明是没有打算去妖族的，他基本上已经可以回去了，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演这一出戏呢？
一个月之后，京都那边来信了，但是内容很简单，要他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国主已经派了人，不日就要抵达镇妖谷了。
风启明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派人过来，难道国主是不信任自己吗？
还是说，国主准备要出手了？
风启明得到这样的回复之后，有些开心不起来，但是没有办法，国主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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