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若尊上开口，他定留下
他出了屋门随处走了走。
沿途遇到了平地雷和其他几位仙域长老，他们依然如从前一般拉着自己说个不停。废了好大劲才从几人的“关怀”中挣脱出，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不知不觉到七渡桥。
神识探查了四周气息，尊上不在。
墨玖面色如常，没关系，尊上答应过他，他会等着。
站在滚滚云雾中，墨玖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山岳广域，眼眸沉静却略有飘忽。
固守本心，自己能控制住吗？
至尊主宰果然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到了晌午，晏桐如期而至，身后还跟着胡蝶与薛青。两人面色有些奇怪，但墨玖没多想，拉着晏桐坐到了院中。
“尊上，仙域这么大，我每次朝着其他宫殿走，感觉就快到了，可又是似乎遥遥无望般。”
晏桐饮了口茶，面色柔和：“你现在修为还未够，若要去到其他地方，得花费不少时间。”
墨玖止住话头，聪明地没再接下去。
半晌，晏桐又说道：“你若想去，可以让胡蝶带你。”
“不了不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抿了口茶，余光瞥见胡蝶与薛青正望着自己，移了移身子靠着晏桐近了些。
掩耳盗铃般，不管他两看不看得见，自己藏起来就好。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仙尊嘴角微弯。
身后薛青与胡蝶眸光忽闪。
两人饮了些茶水，过来一会陆续有侍者呈上吃食，墨玖被香味吸引，先一步入了内室。
墨玖看见桌上那烤得色香味俱全还在“滋滋”冒油的烤肉，咽了口唾沫，回过头，嗓音清脆：“尊上，我饿了！”
“都是给你准备的。”晏桐走进屋内。
“尊上，我都没见过你吃东西，你也一起吗？”
“本尊已经很久不曾进食了。”
墨玖虽然预料到，但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当下不再顾忌，坐在桌边饮了口果酿，又撕下烤肉送入口中，双眼舒适得眯起。
门外，薛青与胡蝶站在灵树下。
薛青吐出一口气，传音给胡蝶：“尊上也不说。”
“说什么？说那光云兽是尊上特地去猎的？”胡蝶淡淡回他。
薛青脸色白了几分，继续传音道：“我看就是说了这小鬼也不当回事！”
胡蝶：“他还太小了。”
闻言，薛青不再吭声。
时光转瞬即逝，少年与仙尊在碎星宫，时而饮茶嬉闹，时而闲散渡步。到了夜晚待墨玖睡下后，晏桐便会在一旁静静凝望多时，最后天色将亮才于榻上另一侧抱着他和衣而眠。
墨玖在仙域待了三日，最后与前来接他的濮阳萧离开。
墨玖没有留在碎星宫修炼，虽然这里灵气充沛，道韵与他这圣体本源更为接近。可若要他留在此处，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是：若尊上开口，他定留下。
如他所料，晏桐并没有为他挪步相送。
少年扭头，目光从碎星宫移开，对濮阳萧淡淡一笑：“走吧。”
濮阳萧捞起他腰肢：“我们这次直接回去，闭上眼。”
“好。”
回到魔域小院，墨玖头也不回奔回房内，濮阳箫站在院外凝视门口片刻，转身离去。
坐到榻上，墨玖拿出霏心，刚才在外面还若无其事的一张脸立刻变得惊喜异常。
不止是他自己，就连霏心都被充盈了不少能量！
三天内吃了那么多珍馐神宝，连着三头灵兽不重样，还是仙域独有。
外加上虹光神泉泡的茶，六颗无定果全进肚，不进阶才怪。
不过霏心倒是有些疑惑，虽说墨玖乃是圣体，可他体质较为虚弱，外加魔灵侵袭。按理说连吃三日大补神宝，不说物极必反，但身体燥热是难免，莫非是仙尊陛下为他做了什么？
墨玖双目闭合，放空思绪，静静感受识海汹涌的灵气。
丹田处的莹润白光越发刺眼夺目，渐渐地，开始溢出朝着元婴游走，他感受到元婴被包裹住，一阵阵暖意袭来，令他无比舒适。与此同时，四肢百骸升起阵阵异样的轻灵感，仿佛自己被最柔和的微风所穿透。
他能感受到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光，他随着那光芒而去，接着被牵引着，游荡着。他与万物交融，他可以感受到风，可以体会到时间。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放大，变慢，继而又徐徐回转，绕过了万物，又回到了自己所在。
身体暖意融融，眉间羽纹开始闪烁不定，他感觉自己飘忽在了半空中，自己从进入元婴期就停滞了修炼，连御空都没有去修习，这如此懈怠，这是第一次。
原因无他，每次修习之时，总心绪不定，久而久之，他打算寻求另一种方式。
不着急，其实就是最顺畅的修炼之法。
世间万物变幻莫测，诸事随心，当心不定，便随缘，若缘难追，就随势。
墨玖在识海停留了一会，他走到了识海中央，那里的仙灵之意醇厚得令他有一种即将上瘾的韵味。他又走到了识海那道裂缝边缘，那道缝隙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边缘处有刺骨寒意袭来，他盯着看了半晌，随后离开。
以往每次进阶都伴随着剧痛，这次墨玖也一样做好了准备。
但他等了好一会疼痛并未发生，反之体内的舒适却越演越烈，脑中似有空灵之音回荡。古怪的奇异感使他有一种随时都会飘然而去的不真实。
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霏心腾空而起，围绕着少年飞了两圈。
十六日后，墨玖一睁眼陡然发现自己高了许多，心中疑惑，又发现眼前的桌椅矮了不少。
低头一看，自己依然是端坐的姿势，可却漂浮在了半空！
离着身下的榻大约半丈距离，心神一动，空间道韵在脑海中显现，似乎天生所感一般，他落下床榻。
霏心遁入半空，竖着剑身朝他饶了两圈，少年头一回能感受到一柄剑也有欣喜的情绪。
墨玖激动不已，他会御空了也顺利突破了！
说起来，这是他修炼以来最顺畅，最舒适的一次突破。
出了屋门，一股清香草木气息铺面而来。闭目感受，柔和的灵风微微拂过脸颊，清新的香气令他倍感安宁。
不知道别人突破是不是也都这样？
没有再想下去，墨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濮阳箫。
看见墨玖，濮阳箫欣喜异常，阳光透过院中茂密的枝叶，落下斑斓光影撒在少年身上。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触手暖暖洋洋。
下一瞬，濮阳箫整张脸惊住：“这么快，这才回来十几天就已经突破了！”
“嗯，你觉得快，对我来说我反而感觉还是太慢。”
濮阳箫摇摇头，这等惊世天才却不自知，说出去谁会信。
绕着墨玖走了一圈，他一连串不停歇地问道：“殿下要吃些什么吗？”
墨玖窝在椅子里，甩了甩两条笔直长腿，双手抱肩，抬起下颚歪着脑袋，“不必大费周章，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一会我要出去一趟。”
不等濮阳箫说什么，墨玖接着又道：“濮阳，这次我也不想你和我一起。我不能阻止你远远跟着我，我知道自己实力太差，可我也不想你被我连累。”
闻言，濮阳箫嘴角一僵。
他俯下身，两手撑住椅子的扶手，将少年困在了椅子和胸膛中。
接着，他慢慢低下头，就在墨玖眼眸渐渐睁大，呼吸些微急促时，忽而盈盈一笑，偏过脸去。
墨玖抬眸，濮阳箫的耳朵是雪色的白，鼻梁挺拔，凤眸眼尾似乎有彩晕一般斜上飞了一个弯，极是好看。
没有拢好的衣襟微微松垮，雪白的脖颈下，露出大片春色莹肤。
墨玖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下望去，呼吸一凛。
察觉少年异状，濮阳箫嘴角上扬：“殿下与我说这么多，我都明白，以后我也会这样，若殿下有要去的地方，不必特地来与我一说。”
柔柔的声音像一阵轻轻的微风，吹过了墨玖的耳畔，令他感到有些颤栗。
墨玖轻低下头，双唇紧绷，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让人有些心疼：“我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我需要强大起来，但我也不能拖累任何人。”
说完，墨玖倏地抬头，眸中迷离遁去，嗓音清脆：“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濮阳箫叹了口气，“我明白，去吧。”
墨玖放松下来，立刻喜笑颜开。
濮阳箫心微微一缩。
少年离开小院，进入魔域森林。
腾空而起，刚领悟御空术从一开始的歪歪斜斜到最后的行云流水，仅仅片刻。
入目所见尽是林海一片，无边广域令他心境生变。众生追寻修炼之道与这无边苍穹相比，实在是太过渺小，而人世间的所谓情爱更是不值一提。
若要成大道锤炼己身，抛却所有影响心神的缘，将自己与这纷扰的世间剥离，他会变得不再是自己吗？
墨玖不知道。
很快，墨玖寻到一处巨大的湖泊。
湖泊四周飞鸟齐鸣，悦耳动听。草木青香，繁花朵朵。
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微乱的思绪已经被这个地方的平静顺和所悄悄平复。
他对着湖泊看了半晌，深呼吸一口气，朝着湖中央大声吼道：“白泽神君！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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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遇到了平地雷和其他几位仙域长老，他们依然如从前一般拉着自己说个不停。废了好大劲才从几人的“关怀”中挣脱出，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不知不觉到七渡桥。
神识探查了四周气息，尊上不在。
墨玖面色如常，没关系，尊上答应过他，他会等着。
站在滚滚云雾中，墨玖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山岳广域，眼眸沉静却略有飘忽。
固守本心，自己能控制住吗？
至尊主宰果然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到了晌午，晏桐如期而至，身后还跟着胡蝶与薛青。两人面色有些奇怪，但墨玖没多想，拉着晏桐坐到了院中。
“尊上，仙域这么大，我每次朝着其他宫殿走，感觉就快到了，可又是似乎遥遥无望般。”
晏桐饮了口茶，面色柔和：“你现在修为还未够，若要去到其他地方，得花费不少时间。”
墨玖止住话头，聪明地没再接下去。
半晌，晏桐又说道：“你若想去，可以让胡蝶带你。”
“不了不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抿了口茶，余光瞥见胡蝶与薛青正望着自己，移了移身子靠着晏桐近了些。
掩耳盗铃般，不管他两看不看得见，自己藏起来就好。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仙尊嘴角微弯。
身后薛青与胡蝶眸光忽闪。
两人饮了些茶水，过来一会陆续有侍者呈上吃食，墨玖被香味吸引，先一步入了内室。
墨玖看见桌上那烤得色香味俱全还在“滋滋”冒油的烤肉，咽了口唾沫，回过头，嗓音清脆：“尊上，我饿了！”
“都是给你准备的。”晏桐走进屋内。
“尊上，我都没见过你吃东西，你也一起吗？”
“本尊已经很久不曾进食了。”
墨玖虽然预料到，但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当下不再顾忌，坐在桌边饮了口果酿，又撕下烤肉送入口中，双眼舒适得眯起。
门外，薛青与胡蝶站在灵树下。
薛青吐出一口气，传音给胡蝶：“尊上也不说。”
“说什么？说那光云兽是尊上特地去猎的？”胡蝶淡淡回他。
薛青脸色白了几分，继续传音道：“我看就是说了这小鬼也不当回事！”
胡蝶：“他还太小了。”
闻言，薛青不再吭声。
时光转瞬即逝，少年与仙尊在碎星宫，时而饮茶嬉闹，时而闲散渡步。到了夜晚待墨玖睡下后，晏桐便会在一旁静静凝望多时，最后天色将亮才于榻上另一侧抱着他和衣而眠。
墨玖在仙域待了三日，最后与前来接他的濮阳萧离开。
墨玖没有留在碎星宫修炼，虽然这里灵气充沛，道韵与他这圣体本源更为接近。可若要他留在此处，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是：若尊上开口，他定留下。
如他所料，晏桐并没有为他挪步相送。
少年扭头，目光从碎星宫移开，对濮阳萧淡淡一笑：“走吧。”
濮阳萧捞起他腰肢：“我们这次直接回去，闭上眼。”
“好。”
回到魔域小院，墨玖头也不回奔回房内，濮阳箫站在院外凝视门口片刻，转身离去。
坐到榻上，墨玖拿出霏心，刚才在外面还若无其事的一张脸立刻变得惊喜异常。
不止是他自己，就连霏心都被充盈了不少能量！
三天内吃了那么多珍馐神宝，连着三头灵兽不重样，还是仙域独有。
外加上虹光神泉泡的茶，六颗无定果全进肚，不进阶才怪。
不过霏心倒是有些疑惑，虽说墨玖乃是圣体，可他体质较为虚弱，外加魔灵侵袭。按理说连吃三日大补神宝，不说物极必反，但身体燥热是难免，莫非是仙尊陛下为他做了什么？
墨玖双目闭合，放空思绪，静静感受识海汹涌的灵气。
丹田处的莹润白光越发刺眼夺目，渐渐地，开始溢出朝着元婴游走，他感受到元婴被包裹住，一阵阵暖意袭来，令他无比舒适。与此同时，四肢百骸升起阵阵异样的轻灵感，仿佛自己被最柔和的微风所穿透。
他能感受到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光，他随着那光芒而去，接着被牵引着，游荡着。他与万物交融，他可以感受到风，可以体会到时间。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放大，变慢，继而又徐徐回转，绕过了万物，又回到了自己所在。
身体暖意融融，眉间羽纹开始闪烁不定，他感觉自己飘忽在了半空中，自己从进入元婴期就停滞了修炼，连御空都没有去修习，这如此懈怠，这是第一次。
原因无他，每次修习之时，总心绪不定，久而久之，他打算寻求另一种方式。
不着急，其实就是最顺畅的修炼之法。
世间万物变幻莫测，诸事随心，当心不定，便随缘，若缘难追，就随势。
墨玖在识海停留了一会，他走到了识海中央，那里的仙灵之意醇厚得令他有一种即将上瘾的韵味。他又走到了识海那道裂缝边缘，那道缝隙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边缘处有刺骨寒意袭来，他盯着看了半晌，随后离开。
以往每次进阶都伴随着剧痛，这次墨玖也一样做好了准备。
但他等了好一会疼痛并未发生，反之体内的舒适却越演越烈，脑中似有空灵之音回荡。古怪的奇异感使他有一种随时都会飘然而去的不真实。
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霏心腾空而起，围绕着少年飞了两圈。
十六日后，墨玖一睁眼陡然发现自己高了许多，心中疑惑，又发现眼前的桌椅矮了不少。
低头一看，自己依然是端坐的姿势，可却漂浮在了半空！
离着身下的榻大约半丈距离，心神一动，空间道韵在脑海中显现，似乎天生所感一般，他落下床榻。
霏心遁入半空，竖着剑身朝他饶了两圈，少年头一回能感受到一柄剑也有欣喜的情绪。
墨玖激动不已，他会御空了也顺利突破了！
说起来，这是他修炼以来最顺畅，最舒适的一次突破。
出了屋门，一股清香草木气息铺面而来。闭目感受，柔和的灵风微微拂过脸颊，清新的香气令他倍感安宁。
不知道别人突破是不是也都这样？
没有再想下去，墨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濮阳箫。
看见墨玖，濮阳箫欣喜异常，阳光透过院中茂密的枝叶，落下斑斓光影撒在少年身上。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触手暖暖洋洋。
下一瞬，濮阳箫整张脸惊住：“这么快，这才回来十几天就已经突破了！”
“嗯，你觉得快，对我来说我反而感觉还是太慢。”
濮阳箫摇摇头，这等惊世天才却不自知，说出去谁会信。
绕着墨玖走了一圈，他一连串不停歇地问道：“殿下要吃些什么吗？”
墨玖窝在椅子里，甩了甩两条笔直长腿，双手抱肩，抬起下颚歪着脑袋，“不必大费周章，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一会我要出去一趟。”
不等濮阳箫说什么，墨玖接着又道：“濮阳，这次我也不想你和我一起。我不能阻止你远远跟着我，我知道自己实力太差，可我也不想你被我连累。”
闻言，濮阳箫嘴角一僵。
他俯下身，两手撑住椅子的扶手，将少年困在了椅子和胸膛中。
接着，他慢慢低下头，就在墨玖眼眸渐渐睁大，呼吸些微急促时，忽而盈盈一笑，偏过脸去。
墨玖抬眸，濮阳箫的耳朵是雪色的白，鼻梁挺拔，凤眸眼尾似乎有彩晕一般斜上飞了一个弯，极是好看。
没有拢好的衣襟微微松垮，雪白的脖颈下，露出大片春色莹肤。
墨玖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下望去，呼吸一凛。
察觉少年异状，濮阳箫嘴角上扬：“殿下与我说这么多，我都明白，以后我也会这样，若殿下有要去的地方，不必特地来与我一说。”
柔柔的声音像一阵轻轻的微风，吹过了墨玖的耳畔，令他感到有些颤栗。
墨玖轻低下头，双唇紧绷，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让人有些心疼：“我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我需要强大起来，但我也不能拖累任何人。”
说完，墨玖倏地抬头，眸中迷离遁去，嗓音清脆：“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濮阳箫叹了口气，“我明白，去吧。”
墨玖放松下来，立刻喜笑颜开。
濮阳箫心微微一缩。
少年离开小院，进入魔域森林。
腾空而起，刚领悟御空术从一开始的歪歪斜斜到最后的行云流水，仅仅片刻。
入目所见尽是林海一片，无边广域令他心境生变。众生追寻修炼之道与这无边苍穹相比，实在是太过渺小，而人世间的所谓情爱更是不值一提。
若要成大道锤炼己身，抛却所有影响心神的缘，将自己与这纷扰的世间剥离，他会变得不再是自己吗？
墨玖不知道。
很快，墨玖寻到一处巨大的湖泊。
湖泊四周飞鸟齐鸣，悦耳动听。草木青香，繁花朵朵。
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微乱的思绪已经被这个地方的平静顺和所悄悄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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