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血_穿成仙尊的白月光替身[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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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血

  “是,属下告退!”

  两人如获大赦,顷刻间浴池只剩晏桐与依旧昏昏晕晕的墨玖。

  晏桐朝着少年走近。

  一步一步,下了玉阶,晏桐俯身,从池内将少年细白的胳膊捞起。

  触上那玉瓷一般的臂膀,晏桐眉心微皱。

  竟如此瘦弱。

  墨玖身体贴在他的胸膛,浑身湿透,见有动静,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复又闭上。口中嗫嚅着不知什么话语。

  晏桐面色复杂,一手幻出洁白锦帕,玉瓷般的手与锦帕交映,被明亮的浴池映出摄人的晶莹亮色。

  手帕被沉入池内,帕角随着锦帕中央修长的手指而坠下。奶白池水扑出气泡,在莹玉的一方浴池内折射出炫色灿光。下一瞬气泡破碎,一拥而上的温热池水没过那只素白玉手,不透丝毫缝隙。

  手中锦帕被温热的池水坠成深色,就像晏桐此时的眸,沉静又深邃。

  怀中少年肌肤滚烫,他下了池,坐于玉阶上。

  一手环住墨玖,一手用锦帕为他擦拭身躯。

  温软的锦帕隔着一只冰凉的手,抚在墨玖的额头、眉眼、鼻尖、双唇、以及那莹润着丝丝粉色的细长脖颈。

  就像是对待最珍视的神宝仙珍,即使是隔着一方锦帕,却比凉冰的手贴紧滚烫的肌肤还要来的温柔。春日初晨的微风有多柔和,仙域灵鸟的绒羽有多绵软,心爱之人的情语有多甜腻,刻入骨血的记忆有多深刻。

  不及晏桐此时对少年的极尽珍抚。

  晏桐的动作一丝不苟,他将少年背脊擦拭过之后,腿脚换了个姿势,扶着少年转了个身。

  依然一手搂住墨玖不让他下滑,一手深入池中,白色池水浸湿了他宽大的袖袍,可他不在意。

  一只隔着锦帕的手钻入了少年的腿根,似乎隐秘之处的敏感惊醒了他。墨玖的眼睫颤了颤,糊糊地摇了摇脑袋。

  晏桐没有理会,依然擦拭着少年笔直的长腿,由于只能看见怀中人的脖颈,他只能靠着触感。渐渐地,他感觉到怀中的少年气息开始急促。

  “尊上......”

  少年扭头抬起颈子。

  晏桐俯低下颚,浸透千万黑夜的眼,对上迷蒙沾染粉雾的晶眸。

  两两对视,极近距离。

  呼出的温热气息掠过双方的鼻尖,激起层层颤栗。

  少年眉间金色羽纹闪了一闪,淡粉色的双唇微微翕合,甜腻的哼声听不见在说什么。

  无上主宰呼吸微变。

  那么近,那么地近。

  似乎只要再低一些,他就可以......

  许多时候,神也好,仙也罢。

  到底,都是人吧。

  身随心动。

  唇凑得近了一些,只要再近一些......

  “尊上,你在干嘛?”

  晏桐动作一顿。

  水中的的锦帕被松开,随着厚重的池水浮浮沉沉,坠入池底。

  墨玖迷糊了,身上肌肤被人擦拭得粉粉晕晕,腿间被布料揉搓的异样感使他瞬间激灵。一抬眸子,对上尊上那幽黑如墨的双眼,整个打了个冷颤。

  晏桐离自己好近,近乎和自己脸贴着脸,鼻尖呼出的温热快要将他灼起战栗。而晏桐那修长的脖颈似乎有微微荧光,长发倾泻而下,扫在他的颊边,带起些许痒意。

  太近了,就像一对,永不分离的热恋爱人。

  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浴池,可墨玖却发现这人脸色依然瓷白如雪。他扭过头,发现自己身处浴池,心下恍然,继而又惊意大起。

  这人,竟然屈尊降贵为自己洗澡!!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他朝着腿间摸去......

  半晌呼了一口气,眼睛大睁盯着荡起浮白的池水发愣。

  实在是,亿万分抱歉,自己刚才一瞬间竟然误会了大陆至尊!!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想仙尊!

  还不等他平复心情,乱哄哄又热腾腾的脑袋上传来至尊冷意十足的声音:“你,刚才在想什么?”

  墨玖心跳加快,他扭过脑袋,凝视着晏桐,表情无比真诚:“啊,没什么没什么。多谢尊上帮我洗澡,我感激不尽,此乃我无上荣光,必定会铭记一辈子!”

  似乎为了证明什么,少年又追加了一句:“真的!铭记一辈子!”

  晏桐眸光明灭不定,辨不明情绪。

  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朝着池外走去。

  “洗好了就回屋睡觉。”

  “哦好!”

  墨玖出了浴池,身上烘出薄热将长发蒸干,眉间羽纹金亮闪了几闪,上榻后一句话未说,抱着羽被不一会便睡着。

  晏桐将他怀中搂得死紧的羽被扯了出来,撑开铺在少年身上,屋内虽然昏暗,可他的眸光却闪着些许亮色。

  做完这一切后,无上仙尊笔直的身影坐在床沿。

  他静静.坐着,壁中嵌了数颗晶石,其中一颗散发着幽幽的柔光,显得内室静谧而温馨。

  室外月色皎洁,清辉斑斓下的银光似乎凝聚了月魂一般映照得整个仙域披霜盖雪。

  忽然,晏桐手指一动,顷刻间屋内落下一道白袍人影。

  胡蝶单膝跪地,没有抬头。他隐约感觉尊上气息不同以往,床榻上少年浅浅的呼吸声温和又平静,他悄悄抬了抬头,接着面色一松,无上仙尊此时心情似乎不错。

  “取虹光神泉,摘紫.阳灵蕊,泡壶茶来。”

  胡蝶心神大震,面色却不显,直起身道:“是,属下即刻就去。”

  就快出屋的瞬间,主宰轻轻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使得胡蝶整个人都惊至木鸡。

  这是他听过最温柔最恬淡的声调:

  “再取几颗无定果过来。”

  “记得手脚轻一些。”

  胡蝶稳住心神,微微张口以极轻的声音回道:“是。”

  待他出了碎星宫,整个人魂摇魄震,如见日颠月倒,久久不能自持。

  风华绝代的仙尊啊,只因为玖儿安眠在旁,您便如此不忍轻扰,为了他取出万年仙泉、摘取十万年灵茶灵果,那孩子知道吗?

  内室,离着床榻不远的玉卓上,温着一壶香茶,袅袅清香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内。

  玉盘上覆着几片宝霖叶,胡蝶办事的确周到,不惜撕裂空间远渡千万里疆域前往妖域采摘下那颗神树的嫩叶,只为置上这六颗为少年请出的无定果。

  无定神树已至化境,树灵早已仙根密布大陆中,对于大陆主宰的要求,神树自然应允。

  晏桐依然静.坐木椅中,气息温和又静怡,凝视着榻上与羽被滚作一个小包的少年。

  待这人吃下无定果,修为一日可追寻常千日,他要闭关,此果必不可少。

  再饮下那仙茶慢慢悟道......

  晏桐悠远的眼眸变的清澈,淡色唇畔勾出浅笑。

  这一笑,仿若春花齐开,夜星骤璨。再黑的夜空也无法淹没这人风姿,他只着一袭玄袍堪束一缕墨丝却令万物颜色尽褪。

  世间万物千景的无上风华只因他的存在而灿烂。

  他一手撑着下颌,如墨般的双眸中似乎涌出了万世长明的灿星,像是昨日重现的晚霞,像是夜空烁目的流星;像是矢志不渝的心永坠到绝迹深渊,令神也无法回头,令仙也无法自救,只有独自承载那似乎没有尽头也覆水难收的诅咒。

  就是这样的眸子,此时正灼灼凝视着榻上那团已经看不见人的小包。

  少年翻了个身,鬓边几缕发丝被自己撩到鼻尖,他两手胡乱扯了扯身上的羽被,脸色晕红,口里不住嘟囔着什么。

  晏桐站起,走上近前,拨开那顽皮的发丝,俯下.身贴近。

  只听得那人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仔细听来,却是令晏桐眉角一跳。

  少年说的是:“还想吃我豆腐......”

  晏桐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但胳膊些微僵硬。

  少年又喃喃道:“过来让我摸摸......”

  晏桐:“......”

  “凭什么总是吓人,就不能......”

  就不能什么?

  晏桐将头压低了些。

  “抱抱我。”

  晏桐:“......”

  直起身,眼眸幽光沉静,嘴角上扬。

  突然,榻上少年直直坐起,双眼眯开一条缝隙,望着晏桐。

  他眼神迷离,脸颊陀红,醉意明显。

  就在晏桐以为少年醒了的时候,这人脱口而出:“走开,别挡着光!”

  晏桐愕然了一瞬,用力将少年压回床上,想替他再次盖好羽被。

  墨玖反抗起来,手劲使力一把推开晏桐。

  “你干嘛!还挡着我!”

  “不要碰我!”

  再次挥开了晏桐的少年光着脚跳下床榻,径直朝着屋门奔了出去!

  晏桐呼吸微滞,脚步一挪,屋内只见虚影晃了晃,人已消失。

  屋外,墨玖只着里衣亵裤,奔出老远,扶着一颗灵树呼哧呼哧喘着气。

  抬头,明月高悬,慢慢背靠着树蹲下。

  身边出现一道人影。

  少年双臂抱着膝盖,脑袋埋入臂弯中,长发未束,垂落脚边。

  晏桐有些诧异,但没有出声。

  墨玖倏然抬头,歪了歪脖子,看到一旁长身玉立的仙尊,他眯了眯眼睛:“仙尊......”

  说完这句话后,又将脑袋没入了臂弯,可嘴上却没有停。

  仙灵氤氲在四周,月光倾泻下来,碎星宫被层层银霜覆盖,灵树枝叶繁密却依然被星辉透过。斑斓碎影交相折射在树下两人身上,一人站立,一人萎靡,像是已岁华不分,只余目下。

  软糯的闷声从臂弯中传出,带着几分嘶哑:“我好害怕啊。”

  “尊上,我真的好害怕啊。”

  “我天天都怕。”

  晏桐薄唇微抿,伸手想抚上少年的头,可这人突然扬起颈子。

  愣愣望着自己。

  晏桐眉头微皱,低声哄他,撩人嗓音不自知:“乖,本尊抱你回去睡。”

  墨玖站了起来,夜风拂过,几缕发丝扬过鼻尖,又扫过脸颊。

  少年的容颜被莹亮的月色闪出惊华,艳纯无双。

  他扶着树,白衣赤足,抬头望向莹月。

  晏桐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跟本尊回去睡觉。”

  晏桐伸手去拉他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少年歪了歪头,扭过身子:“你,在跟本殿讲话?”

  晏桐:“......放肆!”

  少年扶着树,眉心一拧:“你讲话怎么也跟他一模一样?”

  下一瞬,他扑过去抓着晏桐衣袍,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血?”

  晏桐瞳孔微缩,气息骤冷。

  “只要一点点,帮帮我!”

  晏桐他一手捏住少年肩膀,嗓音暗沉,怒意明显:“你说,你要本尊的血?”

  “不可以吗?不可以给我吗?”

  少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肩膀被捏着,后退了两步,倒是将晏桐修长的手拉开了些距离。

  “晏桐,除了你的血,我想不到任何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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