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抢手
第二天两人花了一上午又砍了一棵树回来。
之前砍的那棵树，大半的木材都被用来搞研发了。这次杨战打算多囤一点，把这棵树所有的木材都制成炭笔之后再拿去卖。
杨战在前院找到正在浇水的人，勾住脖子往后院带，“小草，你也学一下烧炭，走，先看我弄一遍。”炭用完了，杨战要重新烧一批，顺便教教小草。
“啊？我……我也可以学吗？”小草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烧炭的方子不是要保密？”他知道当家的烧出来的炭和外面的不一样，所以每次烧炭时他都会刻意避开。
“当然要保密了，不过那是对外人保密，咱俩谁跟谁啊。”杨战好笑道，“这个家里不是我就是你，你得学会了才能帮我啊。幸苦你咯，夫郎。”
“不辛苦不辛苦，”小草猛摇头，保证道，“我会好好学的，绝对不把方子外传。”无广告网am~w~w.
杨战觉得小草这个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这才笑着讲解道：“前面烧制的步骤都是一样的，关键在于冷却，我现在先示范一遍。”说完，他就把土窑里的木炭一块一块夹出来放在地面上。
小草看到那些炭块离开土窑的瞬间便变成了红色，等红光熄灭后他惊讶道：“当家的，这些炭都变成白色了。”
杨战一边注意着地上的炭块一边解释道：“这些是炭块刚才二次燃烧后留下来的白灰。你看，等木炭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可以埋到土里冷却了。”
“剩下的我来吧，你在旁边看着我。”小草拿过一边的小铲子给地上的炭块一一盖上土。
“这些炭块给你做个示范，那些柳树枝就用这个法子烧制就行了。”
接下来烧炭磨粉的工作就交给了小草，杨战则负责木工活儿的部分，两个人加班加点地忙活了半个月又赶制了七百多支炭笔。杨战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带着小草再次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后，和上次一样，两个人先去租了个手推车，然后在县学门口把摊摆好，再把横幅挂好。
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今天还刮着风，杨战自己还好，但是他觉着小草的脸色有点发白。
杨战搂着小草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问道：“冷不冷？”
周围都是人，小草被当家的搂着有些害羞，闻言也低声回道：“还好，不冷。”
杨战让小草站到自己和马之间，这样可以避着点风，但是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臂弯里的身子有些哆嗦。
不能让小草再在这站着了，万一着凉了可就麻烦了。
反正现在离下学还有段时间，来往的路人基本也都是问的多，买的少。杨战左右看了看，有一个卖羊肉汤的小吃摊位置避风，离他们也挺近的，他索性把炭笔都收起来，拎着篮子带小草去了那摊子上。
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下肚，小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身子也不再哆嗦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家的，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没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咱们就在这等着吧。”杨战又要了两碗羊肉汤，两个饼子。
把饼子撕成小块泡进羊肉汤里，在这个天气里呼呼啦啦地吃上这么一碗，别提多舒坦了。
等了一会儿，县学终于下学了，两个人拎着篮子刚回到摊上，就听见斜对面有一个人很大声地喊了一声“炭笔！”
杨战抬起头，就见一个书生神色激动地站在县学门口，冲里面喊着：“你们快些出来，卖炭笔的来啦！”喊完就跳下台阶，往他们的摊子跑来，“老板，快给我来二十支炭笔。”
至于这么激动吗？杨战一头雾水地给他数着炭笔。
县学里呼啦啦一下子跑出来好些书生，一窝蜂地把杨战的小摊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
“老板！我要二十支炭笔。”
“老板，我也要二十支。”
“我先来的！”
“我要五十支！”
挤在后面的一个书生不满道：“钱兄，你要这么多做什么？你又用不完，这炭笔数量有限，你一下子买去了五十支，后面的人都要买不到了。”
姓钱的书生回道：“谁说我是自己用了？这里面还有先生托我买的呢。”
瞬间十几只抓着银钱的手怼到了两人脸前，杨战把小草面前的手拨开，对着人群扬声道：“诸位公子别急，今日炭笔数量多，都买得到的，请各位排好队慢慢来。”
“就是就是，各位仁兄可要注意形象啊。快快快！按照先后顺序排好队，你们这样子让人家老板怎么做生意啊。”那最先来的书生还挺自来熟的，拿了笔也不走，留在摊前维持起秩序来。
“请各位把银子交给我夫郎，从我这里取炭笔。”看到那些书生们渐渐排成了一队，杨战冲那书生感激一笑，手下麻利地数着炭笔。
杨战本以为这次带来的七百多支炭笔可以卖上好几日，不过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读书人对于笔的需求量了。许是上次购买了炭笔的书生给做了宣传，这次的大部分书生都是二十支起步，七百多支笔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抢购一空了。
这么快就有十四两六钱银子入了账，小草喜滋滋地把桌布叠起来，和其他东西一起都收到篮子里。
杨战望着还逗留在摊前的第一个买炭笔的那名书生，想了想便拱手道：“这位公子……”
那书生笑嘻嘻道：“我叫祝才哲。”
果真是个自来熟。杨战从善如流道：“祝公子，不知这炭笔为何今日如此抢手？可否请祝公子帮杨某解解惑？”
“你还不知道啊？”祝才哲语气夸张道，“杨老板，你们家这个炭笔现在可受欢迎了。之前从你这买炭笔回去的人中有好些家境贫寒的，平日里买不起书都是自己抄书回去读。现在用了这炭笔，好厚的一本书只需要薄薄的十几页纸就抄完了。”
见到面前的两人都面露惊讶，祝才哲有些得意地继续罗列道：“不光如此，我们平日里读书做批注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弄污书页，用炭笔做批注不仅可以写得更详细，还十分整洁。还有，用炭笔做笔记也特别快，那边先生刚讲完，这边就已经记好了。还有……总之就是好用。我有好几个同窗自从买了这炭笔，除了练字的时候还用毛笔，其余时候基本上都用炭笔替代了，这些时日可省了好些墨水和纸张呢。我们书院的人每天都在等你们来，今日好容易才等到，所以才会激动了些。”
祝才哲话音刚落，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去，原来午休时间已经快结束了。
他赶紧抓紧时间说道：“杨老板，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好运排在第一个，拜托你到时候帮我预留二十支，祝某感激不尽，咱们一言为定啊……”话音未落就急匆匆地跑回去了。
杨战和小草面面相觑。
“当家的，这位祝公子说话好快啊，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怎么都不累啊。”
杨战无奈，“是啊，这个人性子可真够急的，我都没找着机会插话。”
小草问道：“那咱们下次给他预留吗？”
“留吧，人家今天忙前忙后的也帮了不少忙。”
“也是。”小草点点头，又开心道，“没想到咱们的炭笔这么受欢迎，又给卖光了。咱们赶紧回家砍树去吧。”
“那个……小草，好不容易来趟县城，要不咱们逛逛再回去？”
“你又来了！”
“好夫郎，为夫都多久没喝酒了，咱们去古里香坐坐好不好……”
某草再再再次心软了，“……好吧。”
既然这炭笔如此好用，杨战便准备了十支炭笔装在匣子里送去给陶县令，“陶兄，这是我自己做的炭笔，近日县学里的学生们都说好用，我就拿了几支来。你试试看好不好用，好用的话，以后我来县城卖炭笔的时候都给你送一些过来。”
陶县令看了杨战的示范，对炭笔十分感兴趣，不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杨战家地里的红薯。“贤弟啊，你那红薯近来长势如何啊？”
杨战失笑，“陶兄怎的这么心急？这红薯才种下去一个来月，现在才刚长出小苗来。”
“我能不急吗？”陶县令紧皱着眉头，“秋种以来整个丹阳县境内就下了一场雨，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再没有雨水的话，这一季的庄家可就要被旱死啦！”
“啊？”杨战也有些惊讶，最近和小草两个人一直在醉心摆摊的事情，下雨没下雨的完全没注意。仔细一想，最后一场雨好像还是在成亲以前，恰好就是种红薯的那几日，后来还真的没再见着雨水了。
杨战安慰道：“陶兄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这天气的事情咱们也无能为力，说不定过几日就下雨了呢？”
陶县令闻言也只得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贤弟说的对，这下雨的事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那地里的红薯都还好吧？”
“陶兄放心，这红薯本就十分耐寒，目前还没受什么影响。”
“那就好，上次你成亲我也没顾得上去看，待过几日我得空了，再上你家去看看去。”
杨战笑道：“好啊，求之不得。不过陶兄可别忘了穿常服过去啊。”
“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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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砍的那棵树，大半的木材都被用来搞研发了。这次杨战打算多囤一点，把这棵树所有的木材都制成炭笔之后再拿去卖。
杨战在前院找到正在浇水的人，勾住脖子往后院带，“小草，你也学一下烧炭，走，先看我弄一遍。”炭用完了，杨战要重新烧一批，顺便教教小草。
“啊？我……我也可以学吗？”小草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烧炭的方子不是要保密？”他知道当家的烧出来的炭和外面的不一样，所以每次烧炭时他都会刻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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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看到那些炭块离开土窑的瞬间便变成了红色，等红光熄灭后他惊讶道：“当家的，这些炭都变成白色了。”
杨战一边注意着地上的炭块一边解释道：“这些是炭块刚才二次燃烧后留下来的白灰。你看，等木炭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可以埋到土里冷却了。”
“剩下的我来吧，你在旁边看着我。”小草拿过一边的小铲子给地上的炭块一一盖上土。
“这些炭块给你做个示范，那些柳树枝就用这个法子烧制就行了。”
接下来烧炭磨粉的工作就交给了小草，杨战则负责木工活儿的部分，两个人加班加点地忙活了半个月又赶制了七百多支炭笔。杨战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带着小草再次去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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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战搂着小草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问道：“冷不冷？”
周围都是人，小草被当家的搂着有些害羞，闻言也低声回道：“还好，不冷。”
杨战让小草站到自己和马之间，这样可以避着点风，但是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臂弯里的身子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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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咱们就在这等着吧。”杨战又要了两碗羊肉汤，两个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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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学里呼啦啦一下子跑出来好些书生，一窝蜂地把杨战的小摊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
“老板！我要二十支炭笔。”
“老板，我也要二十支。”
“我先来的！”
“我要五十支！”
挤在后面的一个书生不满道：“钱兄，你要这么多做什么？你又用不完，这炭笔数量有限，你一下子买去了五十支，后面的人都要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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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问道：“那咱们下次给他预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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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小草点点头，又开心道，“没想到咱们的炭笔这么受欢迎，又给卖光了。咱们赶紧回家砍树去吧。”
“那个……小草，好不容易来趟县城，要不咱们逛逛再回去？”
“你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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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县令看了杨战的示范，对炭笔十分感兴趣，不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杨战家地里的红薯。“贤弟啊，你那红薯近来长势如何啊？”
杨战失笑，“陶兄怎的这么心急？这红薯才种下去一个来月，现在才刚长出小苗来。”
“我能不急吗？”陶县令紧皱着眉头，“秋种以来整个丹阳县境内就下了一场雨，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再没有雨水的话，这一季的庄家可就要被旱死啦！”
“啊？”杨战也有些惊讶，最近和小草两个人一直在醉心摆摊的事情，下雨没下雨的完全没注意。仔细一想，最后一场雨好像还是在成亲以前，恰好就是种红薯的那几日，后来还真的没再见着雨水了。
杨战安慰道：“陶兄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这天气的事情咱们也无能为力，说不定过几日就下雨了呢？”
陶县令闻言也只得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贤弟说的对，这下雨的事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那地里的红薯都还好吧？”
“陶兄放心，这红薯本就十分耐寒，目前还没受什么影响。”
“那就好，上次你成亲我也没顾得上去看，待过几日我得空了，再上你家去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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