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062_他不好撩[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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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062

  [欧巴]

  江燃听完保安的话,掀了掀眼帘,笑了声:“谢谢您。”

  说完,他从保安室里离开。

  此时杨木的房间里还留存着些许警察,正在搜集着证据,拍摄着相片。但比起刚刚抓获杨木的时候,已经撤走了不少人。

  留在现场的一个警察看见江燃,抬起头笑着打了个招呼:“诶?江燃?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还在警察局里呢。”

  江燃走到那小警察的跟前,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道:“搜查的怎么样了?”

  小警察看上去是因为这件案子的告破,而倍感轻松了起来:“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东西,杨木都交待的一干二净。这间屋子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估计过一会儿就收工了。”

  江燃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地板上被圈出来的地方,道:“这里是邹倩死亡的地方吗?”

  小警察点了点头,道:“根据血液检测反应,应该就是这里。”

  江燃伸出手,道:“给我手套。”

  小警察愣了一会儿,随机招收示意旁边的人给了江燃一套用于搜证的衣服和手套。

  江燃扫视了一下房间的摆设,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茶几上。

  他俯下身,观察着茶几底部。

  小警察在一旁开口道:“这里我们搜过了,没有什么东西……”

  “你看这个印子。”江燃却伸出手,点了点茶几的某个地方。

  小警官从江燃的语气中觉察到了不对。

  他招招手,示意来人将茶几翻了过来。

  在茶几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方形的区域明显比周围要白上许多,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灰尘和污垢的影响。

  而方形的中间区域,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圆形痕迹,似乎更白更干净。

  小警官皱着眉观察了一下,道:“似乎是胶体的痕迹。”

  江燃直起身子,扫视了一下周围,开口道:“仔细检查下隐蔽的地方还没有这种痕迹吧。”

  如果江燃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在不久前应该是粘着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而且不仅仅是这里,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应该被安满了这样的东西。

  并且很有可能,监听着杨木生活的人,就是陆仁城。

  下属通知江燃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陈警官正在做着回忆报告。

  但是他知道江燃并非没有分寸的人,于是临时暂停了回忆,接起了江燃的电话。

  江燃在那头说道:“陈警官,我建议现在即刻申请对陆仁城的住所进行搜查。”

  陈警官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重复道:“现在?搜查令可不是好批下来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江燃的声音平静但却又带着让人莫名的信服:“我怀疑陆仁城应该在杨木的住所内设置了监听设备,很有可能录下了所有的犯罪过程。如果现在放陆仁城回去,他可能随时将这些东西销毁。”

  陈警官顿了顿,转过头看了看身后正在议论纷纷的高层,道:“没有搜查令,我们没法对陆仁城的房间进行搜寻……”

  “是江燃打来的吗?”

  就在这时,陈警官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男声。

  陈警官一愣,转过头,朝着身后看去。

  说话的人,是沈父。

  沈父的身体已经几乎痊愈,而也作为警局高层,出息了本次会议报告。

  陈警官点了点头。

  沈父抬了抬眼,道:“按照这孩子说的去做吧。”

  陈警官愣了会儿,有片刻迟疑:“可是……”

  “这件案子存在着许多蹊跷,杨木的证词并不能成为全部证据。”

  沈父抬起头,语气虽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带着无比的信服能力:“一切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我们都必须去查,更何况江燃不是个冲动的人,他的推断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与此同时,江燃也在电话里陈警官进行着最后的说服。

  江燃:“陆仁城的审讯词里有巨大的漏洞。”

  沈父此刻也转过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关于陆仁城刚刚的审讯记录,我也看过了,的确存在着巨大的蹊跷。”

  “比如,明明这起案件,我们没有透露任何详细的作案细节。可是陆仁城是怎么知道——”

  电话中江燃的话,和沈父的声音在这一句上重合。

  “陆仁城是怎么知道,杨木将邹倩推下了楼梯呢?”

  唯一能够解释的是,所有的作案经过,陆仁城都用某种方式知晓的一清二楚。

  有沈父做担保,搜查行动也十分迅速。

  陆仁城在警方提出搜索时,态度反而是十分平静。

  但是这份平静,并非是问心无愧的自信,而是对搜查的结果毫不在意般的风轻云淡。

  果然,在陆仁城的书房内,搜查到了被拆卸下的监听器零件,以及一叠录音磁盘。

  而面对着警方搜查的结果,陆仁城的语气却意外的坦荡:“如果要用包庇罪定罪我,我完全能够接受。”

  “其实杨木在刚被我父亲领回来的时候,我的确存着提防之心。所以我才在帮他找房子的时候,在他的公寓里装下了这些。”

  “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杀人。不过我却觉得,他始终是个孩子,不能因为父母的错误而毁掉了这一生。所以我没有告发他,不过我已经在尽力阻止,每一场案件的发生。”

  “包括我也是从录音里听到沈欢这个名字时,才会每日送她回家,来确保她的安全。”

  陆仁城说着,垂下眼,从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我无法告发我的弟弟,和我血浓于水的弟弟。”

  根据陆仁城的录音,周正南作为真正的凶手,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不过在警方批下逮捕令之前,他却也如同江燃料想一般的来到警局自首。

  这起案件的情况公布之后,网络上对几位凶手讨论也是掀起了久久无法褪去的热潮。

  即使杀人者有着万般理由,也无法成为同情他们的理由。

  被剥夺生命的受害者,比他们任意一人更为无辜。

  然而对待陆仁城这个人,却是正面反面的评价不一,一方面是有人无法理解他对凶手的包庇,从而导致了这件案子出现了如此多的受害者。

  却也有人称赞他对自己并非亲近的弟弟却依旧包涵着善良,以及尽力去拯救受害者的心情。

  陆父在醒来之后,也表示了对杨木的失望,并立下遗嘱,将所有的财产转交给陆仁城。

  但无可否认的是,陆仁城无疑是这场案件最大的赢家。

  他虽然没有检举杨木等人,但却也不涉及包庇罪的所有条件,如果请到优秀的辩护律师,倒不至于会有十分严重的刑罚。

  案子进展到这里,似乎一切的东西都已经变得无比清晰明朗了。

  周正南的认罪,也将案件所有的疑点都打消的一干二净。

  两位凶手,都是刚刚成年的男生,这一现象,倒掀起了无数人的震惊以及惊愕。

  而同样,他们两人的背景以及经历,也很快被记者翻得一干二净。

  比起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有人开始商讨着造成两人如此偏激的原因,是否有着父母的不负责,以及学校同学的欺凌。

  而陆仁城也因由律师的辩护,洗脱了包庇罪的罪名,最终以知情不报而判处了教育和处罚。

  只是,鉴于这样不良的经历,他也无法再继续成为一个老师了。

  不过也因为杨木的罪行,他也可以继承所有的家产和股份,即使失去了老师的工作,后半生也依旧衣食无忧。

  似乎一切已经是尘埃落定。

  只是——

  拔掉陆父呼吸机的人,到底是谁呢?

  所有的源头和罪恶的开端,似乎都是由于那根脱落的细管。

  在陆仁城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潼南二中时,江燃是唯一一个前来帮忙的学生。

  陆仁城抬眼看着江燃,然后笑了声,一边继续忙碌着,一边说道:“听说是你要求搜寻我的公寓?”

  江燃垂下眼,应了声。

  陆仁城偏过头,递给他一只钢笔,道:“没准备什么东西和你们告别,不过想了想,我作为一个老师也应该是失职的。不过还是很高兴能够成为你们的老师,这支钢笔,就当做礼物吧。”

  江燃伸出手,拿起那只钢笔,沉默片刻,没有开口说话。

  陆仁城抱起自己的杂物,然后道:“我该走了,不过——你真的很适合成为一个侦探。”

  就在陆仁城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间办公室时,江燃突然开口了。

  “老师。”

  陆仁城步子一顿,转过头,看着江燃,一双漆黑的眼注视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江燃转过身,身体依靠着桌子,双手插兜,笑了声,道:“老师,拔掉呼吸机的人,应该是你吧?”

  人都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活的。

  陆父一生,都活在陆母的禁锢之下。

  当年,他为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哄骗着陆母的真心,从而一点点的蚕食着陆母的家产。

  陆仁城曾在陆父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份DNA报告。

  陆父早就知道杨木的存在,在杨木三岁的那年,就已经检测出了自己在外有一个私生子。

  陆仁城可以清晰的知道陆父的想法。

  比起自己一个浑身留着陆母血的孩子,杨木才是更好的继承人,只有将遗产转交给杨木,才能彻彻底底和陆母的娘家剥离开来。

  而且,无依无靠的杨木,才是更好的控制对象。

  陆仁城无比平静地将这份报告塞入了抽屉。

  家财万贯,衣食无忧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这一生,只想成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可是——

  真的无所谓吗?

  陆仁城嘲讽似的笑了。

  怎么可能无所谓呢。

  但是怎么做,才能在让杨木跌入深渊时,自己依旧是那个干净而又品性纯良的人呢?

  陆仁城很快发现了,一个可以借由他的手,将杨木拖入深渊的人。

  周正南的出现,无疑是这盘局之中,最关键的一粒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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