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
[欧巴]
杨木听到陆仁城的话,将头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笑着说了句：“这次凶杀案这么骇人听闻，哥哥身为老师,应该是最紧张的人吧。”
陆仁城平静地开着车,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他抿了抿唇,道：“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不用多管。”
“闲聊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
杨木笑着撑起下巴，转过头看着陆仁城，一双眼睛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他道：“您这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凶手呢。”
车子蓦地减速,靠着人行道停下。
后面的一排车子因为陆仁城的骤停而迅速刹车,甚至有人将车子开到陆仁城旁边，摇下窗户谩骂了一声。
而陆仁城却仿佛毫不在意似的，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盯着杨木，眸中有几分薄薄的怒意。
他薄唇紧抿,神色冰冷的说道：“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哥哥！你这副态度，真是没教养,要是让爸知道了……”
杨木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方才的温柔,他昂了昂下巴,冷笑一声,道：“您说得对，我还真的是没教养。”
“您觉得有人教过我吗？”
陆仁城手蓦地攥紧，他转过头，没有说话，许久后才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有几分颓废的说道：“我不想和你闹得这么僵，但是杨木，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你了……”
“我不需要。”
杨木的眸中带着些许冷意，说话时都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我并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如果要在爸面前表现，你已经赢了，没必要这么讨好我。”
“整天这么虚伪的端着，不累吗？”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陆仁城的怒火，他转过头，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滚下去！”
杨木笑笑，然后无比平和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陆仁城摇下车窗，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
而杨木却双手插兜，偏着头懒洋洋地笑着，甚至抬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陆仁城脸色铁青。
他将车窗摇起，伸出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鼻梁，然后从怀中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排未接电话。
陆仁城平静地接通，然后道：“您好，对、我是陆仁城。刚刚有些急事，没看到消息。”
“警局对吗？放心，我就来。”
沈欢回到家中，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便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抱枕，一边瘫着一边刷着手机。
她目光微微一偏，落在了放在一旁的风衣上。
沈欢眸光动了动，然后起了身，将风衣拿了起来，准备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万一有机会的话能够换回去。
可是衣服轻轻抖动，便从其中掉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钱包。
沈欢捡了起来。
钱包里没有任何东西。
沈欢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的将钱包收起来，然后放进自己卧室的抽屉里，准备有机会将东西一并还回去。
就在这时，林语琪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欢将身体依靠在桌子上，接通了电话。
林语琪大大咧咧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欢欢宝贝！我这几天听说你们那边出了件大案子，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沈欢思索了一下，然后十分中肯的回答道：“说不准。”
林语琪笑了声，带着些打趣的意味说道：“今天中午记者采访你那段视频，可都传到我这边来了。说真的，你可别和我说你对江燃没意思，我从来没看到你这么护着一个人来着。”
林语琪思索了片刻，然后絮絮叨叨道：“不过说起来，我仔细查了一下半年前的案子，发现当年江燃破解了地点后，成功抓到了二位绑匪。不过他当时根据现场情况推测，绑匪应该是三个人……”
这句话让沈欢眉头一抬，问道：“三个人？”
林语琪点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当时也是这样，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和指责，当时基本上没有人相信江燃。警方也没有把他的分析当回事，而且绑匪也一口咬定现场绝无第三人，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沈欢垂下眼，似乎是若有所思。
林语琪那边的语气大多是带着些调侃的：“不过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有三个人，你说会不会心有不甘报复江燃啊？所以感觉当侦探也是个风险工作呢，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惦记。”
沈欢一边听着林语琪的絮叨，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去网上调查搜索着半年前那起案件的情况。
据部分报道显示，江燃当时的确分析过，在场的绑匪应该是三个人。
而且极大可能，第三个人是个女人。
只不过这样的分析很快被否定，甚至由于当时的舆论压力，这样的想法还招来了无数人的嘲讽。
警方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沈欢将报道一篇篇点开。
然后在其中一个页面上停下。
这篇报道中，有记者拍摄到了江燃当时离开警局的样子。
他撑着一把黑色，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可江燃的眼底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人的脸上，仿佛周围空无一人般。
冷静，平静，而又空洞。
林语琪发觉到沈欢没有搭话，于是一声声询问道：“喂？诶？你还在听吗？怎么了？”
沈欢回过神，然后心不在焉道：“在听。”
她想。
江燃最痛苦的时候，或许并不是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从那些记者身旁经过的时候。
而是他不得不再一次走进警局，说服自己，必须毫无芥蒂的坐在会议室，面对着新的一起案件时。
江燃从巨大的单向玻璃后，看着在审讯室里，无比平静的陆仁城。
审问的警察看了眼笔记本，然后道：“您可以解释一下，您现在戴在手上的这枚戒指，是怎么来的吗？”
陆仁城垂下眼，眸光动了动。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从自己的中指上取下戒指，推到警察面前，然后道：“这枚戒指，是邹倩同学送给我的。”
陆仁城的坦诚，反而让审讯的警察，和单向玻璃后的人都有片刻的惊愕。
警察眯了眯眼，追问道：“那请问，您和邹倩是什么关系呢？”
“师生关系。”
陆仁城伸出手，轻轻按了按自己因为戒指尺寸不合适，而在自己中指上留下的那道深深的戒痕处。
陆仁城停顿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过坦诚的说，邹倩同学的确对我有过某种特殊层面上的暗示。”
警察抬眼：“可以解释一下吗？”
陆仁城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在一个月前，我发现邹倩同学的成绩有明显的下滑，而且上课的态度也不在状态。于是我和她私下交流，发现由于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的原因，邹倩同学是个缺爱且渴望人关心的人。”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我就对她多了些照顾，但是可能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对感情把握的并不成熟，所以……”
陆仁城说到这，欲言又止似的垂下眼，然后叹气一声，道：“这枚戒指，邹倩同学送我后，我一直没有佩戴，直到我知道邹倩同学的死讯之后。或许是因为愧疚和自责，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才会戴上这枚戒指，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这是一个让人有些挑不出毛病的解释。
警察低下头，继续问道：“那么请问，您最近在正常的工作日内，和邹倩同学见过面或者有过交流吗？”
陆仁城思索了片刻，然后道：“没有。不过，近些天的周一到周五，她都会以心情不好和受挫的理由想找我进行谈心。但我觉得需得分清老师和学生的界限，所以没有一次同意。”
陆仁城说着，脸上的神色露出了些悲伤：“就连她失踪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向我提出了见面的请求，如果当时我同意，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仿佛兜兜转转，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虽然陆仁城有巨大的嫌疑，这些话的真假也无从证明，但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陆仁城是凶手，于是警察在一番盘问后，感觉线索似乎又戛然而止。
江燃在听着陆仁城的回答时，便开始一张张翻阅着他的个人信息资料。
他的目光在其中的一页上久久停留，眉头突然一皱，眸光有些凝重。
在准备结束审问的时候，忽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有话要问。
陈警官点了点头，批准了江燃的行为。
江燃推开门，走进审讯室，在陆仁城面前坐下。
陆仁城见到江燃，端坐起身子，没有主动的客套或是调侃，脸上一副认真的样子，倒是显得十分尊重人。
江燃第一个问题是：“您的父亲，是一名著名的医学教授？”
陆仁城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想到江燃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点了点头，笑道：“是的，资料上应该写着。”
江燃应了一声，然后道：“您的母亲是一位芭蕾舞演员？”
陆仁城点头，应道：“是的。”
江燃又翻了一页资料，道：“信息上写着，您还有一位弟弟，今年十八岁，是一位复读生对吗？”
这三个问题下来，陆仁城虽然对江燃的提问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然后道：“对。”
他思索片刻，然后说：“不过我和我的弟弟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从来不和。他讨厌我，我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陆仁城说着，耸了耸肩，道：“你懂的吧，同父异母都这样。”
江燃没有答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眼轻轻扫过陆仁城的脸，许久后轻笑了一声，站起身子，道：“我的问题只有这些，谢谢你的配合。”
听到江燃问话的警察都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江燃问的问题太过于奇怪，这些分明是资料上写的清楚而又明白的内容，再问一遍，无疑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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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听到陆仁城的话,将头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笑着说了句：“这次凶杀案这么骇人听闻，哥哥身为老师,应该是最紧张的人吧。”
陆仁城平静地开着车,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他抿了抿唇,道：“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不用多管。”
“闲聊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
杨木笑着撑起下巴，转过头看着陆仁城，一双眼睛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他道：“您这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凶手呢。”
车子蓦地减速,靠着人行道停下。
后面的一排车子因为陆仁城的骤停而迅速刹车,甚至有人将车子开到陆仁城旁边，摇下窗户谩骂了一声。
而陆仁城却仿佛毫不在意似的，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盯着杨木，眸中有几分薄薄的怒意。
他薄唇紧抿,神色冰冷的说道：“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哥哥！你这副态度，真是没教养,要是让爸知道了……”
杨木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方才的温柔,他昂了昂下巴,冷笑一声,道：“您说得对，我还真的是没教养。”
“您觉得有人教过我吗？”
陆仁城手蓦地攥紧，他转过头，没有说话，许久后才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有几分颓废的说道：“我不想和你闹得这么僵，但是杨木，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你了……”
“我不需要。”
杨木的眸中带着些许冷意，说话时都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我并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如果要在爸面前表现，你已经赢了，没必要这么讨好我。”
“整天这么虚伪的端着，不累吗？”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陆仁城的怒火，他转过头，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滚下去！”
杨木笑笑，然后无比平和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陆仁城摇下车窗，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
而杨木却双手插兜，偏着头懒洋洋地笑着，甚至抬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陆仁城脸色铁青。
他将车窗摇起，伸出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鼻梁，然后从怀中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排未接电话。
陆仁城平静地接通，然后道：“您好，对、我是陆仁城。刚刚有些急事，没看到消息。”
“警局对吗？放心，我就来。”
沈欢回到家中，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便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抱枕，一边瘫着一边刷着手机。
她目光微微一偏，落在了放在一旁的风衣上。
沈欢眸光动了动，然后起了身，将风衣拿了起来，准备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万一有机会的话能够换回去。
可是衣服轻轻抖动，便从其中掉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钱包。
沈欢捡了起来。
钱包里没有任何东西。
沈欢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的将钱包收起来，然后放进自己卧室的抽屉里，准备有机会将东西一并还回去。
就在这时，林语琪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欢将身体依靠在桌子上，接通了电话。
林语琪大大咧咧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欢欢宝贝！我这几天听说你们那边出了件大案子，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沈欢思索了一下，然后十分中肯的回答道：“说不准。”
林语琪笑了声，带着些打趣的意味说道：“今天中午记者采访你那段视频，可都传到我这边来了。说真的，你可别和我说你对江燃没意思，我从来没看到你这么护着一个人来着。”
林语琪思索了片刻，然后絮絮叨叨道：“不过说起来，我仔细查了一下半年前的案子，发现当年江燃破解了地点后，成功抓到了二位绑匪。不过他当时根据现场情况推测，绑匪应该是三个人……”
这句话让沈欢眉头一抬，问道：“三个人？”
林语琪点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当时也是这样，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和指责，当时基本上没有人相信江燃。警方也没有把他的分析当回事，而且绑匪也一口咬定现场绝无第三人，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沈欢垂下眼，似乎是若有所思。
林语琪那边的语气大多是带着些调侃的：“不过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有三个人，你说会不会心有不甘报复江燃啊？所以感觉当侦探也是个风险工作呢，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惦记。”
沈欢一边听着林语琪的絮叨，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去网上调查搜索着半年前那起案件的情况。
据部分报道显示，江燃当时的确分析过，在场的绑匪应该是三个人。
而且极大可能，第三个人是个女人。
只不过这样的分析很快被否定，甚至由于当时的舆论压力，这样的想法还招来了无数人的嘲讽。
警方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沈欢将报道一篇篇点开。
然后在其中一个页面上停下。
这篇报道中，有记者拍摄到了江燃当时离开警局的样子。
他撑着一把黑色，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可江燃的眼底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人的脸上，仿佛周围空无一人般。
冷静，平静，而又空洞。
林语琪发觉到沈欢没有搭话，于是一声声询问道：“喂？诶？你还在听吗？怎么了？”
沈欢回过神，然后心不在焉道：“在听。”
她想。
江燃最痛苦的时候，或许并不是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从那些记者身旁经过的时候。
而是他不得不再一次走进警局，说服自己，必须毫无芥蒂的坐在会议室，面对着新的一起案件时。
江燃从巨大的单向玻璃后，看着在审讯室里，无比平静的陆仁城。
审问的警察看了眼笔记本，然后道：“您可以解释一下，您现在戴在手上的这枚戒指，是怎么来的吗？”
陆仁城垂下眼，眸光动了动。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从自己的中指上取下戒指，推到警察面前，然后道：“这枚戒指，是邹倩同学送给我的。”
陆仁城的坦诚，反而让审讯的警察，和单向玻璃后的人都有片刻的惊愕。
警察眯了眯眼，追问道：“那请问，您和邹倩是什么关系呢？”
“师生关系。”
陆仁城伸出手，轻轻按了按自己因为戒指尺寸不合适，而在自己中指上留下的那道深深的戒痕处。
陆仁城停顿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过坦诚的说，邹倩同学的确对我有过某种特殊层面上的暗示。”
警察抬眼：“可以解释一下吗？”
陆仁城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在一个月前，我发现邹倩同学的成绩有明显的下滑，而且上课的态度也不在状态。于是我和她私下交流，发现由于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的原因，邹倩同学是个缺爱且渴望人关心的人。”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我就对她多了些照顾，但是可能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对感情把握的并不成熟，所以……”
陆仁城说到这，欲言又止似的垂下眼，然后叹气一声，道：“这枚戒指，邹倩同学送我后，我一直没有佩戴，直到我知道邹倩同学的死讯之后。或许是因为愧疚和自责，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才会戴上这枚戒指，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这是一个让人有些挑不出毛病的解释。
警察低下头，继续问道：“那么请问，您最近在正常的工作日内，和邹倩同学见过面或者有过交流吗？”
陆仁城思索了片刻，然后道：“没有。不过，近些天的周一到周五，她都会以心情不好和受挫的理由想找我进行谈心。但我觉得需得分清老师和学生的界限，所以没有一次同意。”
陆仁城说着，脸上的神色露出了些悲伤：“就连她失踪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向我提出了见面的请求，如果当时我同意，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仿佛兜兜转转，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虽然陆仁城有巨大的嫌疑，这些话的真假也无从证明，但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陆仁城是凶手，于是警察在一番盘问后，感觉线索似乎又戛然而止。
江燃在听着陆仁城的回答时，便开始一张张翻阅着他的个人信息资料。
他的目光在其中的一页上久久停留，眉头突然一皱，眸光有些凝重。
在准备结束审问的时候，忽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有话要问。
陈警官点了点头，批准了江燃的行为。
江燃推开门，走进审讯室，在陆仁城面前坐下。
陆仁城见到江燃，端坐起身子，没有主动的客套或是调侃，脸上一副认真的样子，倒是显得十分尊重人。
江燃第一个问题是：“您的父亲，是一名著名的医学教授？”
陆仁城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想到江燃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点了点头，笑道：“是的，资料上应该写着。”
江燃应了一声，然后道：“您的母亲是一位芭蕾舞演员？”
陆仁城点头，应道：“是的。”
江燃又翻了一页资料，道：“信息上写着，您还有一位弟弟，今年十八岁，是一位复读生对吗？”
这三个问题下来，陆仁城虽然对江燃的提问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然后道：“对。”
他思索片刻，然后说：“不过我和我的弟弟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从来不和。他讨厌我，我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陆仁城说着，耸了耸肩，道：“你懂的吧，同父异母都这样。”
江燃没有答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眼轻轻扫过陆仁城的脸，许久后轻笑了一声，站起身子，道：“我的问题只有这些，谢谢你的配合。”
听到江燃问话的警察都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江燃问的问题太过于奇怪，这些分明是资料上写的清楚而又明白的内容，再问一遍，无疑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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