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042
[欧巴]
一旁扶着轮椅的几个小警察,听到这话，都憋着笑互相对了一个视线，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主任也看出了面前的沈父恐怕来头不小,忙上前几步把女人往后拉了拉,然后赔着笑道：“其实我们是觉得,这件事情如果牵扯到您女儿的话,对她的影响也不太好。这件事情本来和她的关系也不大，全部交给学校来解决就行了。”
“我是怕孩子年纪小不懂利害，万一这视频被有心人利用……”
沈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欢的肩膀，然后转过头,用无比柔和的目光看她一眼,紧接着一眼,看着主任说道：“如果主任您觉得,视频放在孩子那里并不安全,可以由我过手保管。”
“但其实，我相信欢欢不会做出不分轻重的事情，她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沈欢闻言,有片刻的惊愕，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眸光轻轻闪烁着，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许久之后，她转过头,微微昂首,眉峰轻挑,语气有几分清冷和坚定。
“如果不能做出有实质性的惩罚,校园暴力的施暴者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都会自以为自己只是做些不痛不痒，可以随意摆平的玩笑。”
沈欢的眸光中有几分冷意，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妇女和主任的眼角，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这并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而是触及到人尊严、甚至是生命的恶劣情节。如果学校不能给予应有的处分，只会助长这种风气。”
主任其实是自知理亏的，更何况此刻沈父正坐在那，就算是想要拿老师的身份压一下沈欢，也无从开口。
他不由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想出请她家长着一茬？
还正好碰上个得罪不了的硬茬，于是此刻只能悻悻地退后几步，思索着用什么理由才能将话头带过去。
而就在这时，从门外隐隐传来几声掌声，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多岁，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依旧显得无比精神，戴着一副镶着金边的眼睛，看上去颇有文化气质。
主任的脸色一变，立刻站直了身体，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起来：“何校长。”
被称作校长的男人朝着而主人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走到沈父面前，伸出手，礼貌的握了握，接着道：“沈先生来我们学校一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么冒昧的招待，实在是有失尊敬。”
校长这话一字一句说的特别清晰，无一不在告诉着在座的人，面前这人的来头不小。
沈父淡淡一笑，语气带着些温和却又不失威严：“何校长客气了，我这次来，是应老师的通知，来解决孩子的问题的。”
何校长直起身，转过头看着妇人和主任，摇了摇头，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道：“这次的问题，我也有所耳闻。昨天这件事情就有几家记者在关注，等待着学校的处理结果。这个时候如果不能给出个公正的回应，岂不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其实校长的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妇人也听出情况对自己不利，于是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校长，可不能这么处理啊。我的孩子年纪还小，要是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都是为人家长的，怎么能不互相体谅一下呢？校长，您说，如果需要钱来摆平那些记者的话，我家里有的是……”
“咳。”
何校长退后一步，拉开自己与妇人的距离，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一瞥，轻落在沈父身上。
沈父只是掀了掀眼皮，手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扶手，似乎对妇人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何校长转过头，对着妇人礼貌的笑了声，然后道：“您对孩子的关心，我们当然能够理解。但是正是这样，学校才要改与正确的引导和处罚，也请家长多多配合。我们不会和记者公布陆同学的相关信息，并且会在学校内记性匿名通报，但是这个处分……”
何校长说道这，微微一顿，然后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更加清晰了起来：“是必须要记在档案里的。”
主任听到这话，知晓校长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他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比起身旁一直在喋喋不休试图动摇校长的妇人，他的情绪似乎更加紧绷。
这样的事情一闹出去，别提答应妇人事情办成之后的好处拿不到，恐怕这饭碗能否保住，都值得人担忧。
校长对沈父承诺，一定会端正处理这件事情，并且协助警方整顿校园内的安全教育，以杜绝这种暴力行为和不良风气。
两人寒暄几句，便有小警察低声提醒沈父，开会的时间快要到了。
沈父在离开时，转过头，目光落在沈欢身上，似乎是想说什么，许久之后却又欲言又止。
沈母敏锐的捕捉到了沈父的神情，她走上前，拍了拍沈欢的后背，然后道：“走吧，送送你爸爸。”
一行人走到学校门口接送沈父的车前时，沈母停下了步子，招呼着几位警察先上了车。
然后她走到沈欢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欢的头，笑着说：“怎么了，看上去这么不开心？”
沈欢垂下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道：“对不起，让您和我爸特地因为我的事情跑一趟。”
沈母抿了抿唇，然后道：“其实，你昨天帮那个同学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和你爸也猜到，今天可能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你麻烦。”
“所以其实他一大早，就想着怎么打扮，来学校里给你撑腰了。”沈母说着，不由的失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朝着车子看了一眼。
从窗户口偷看的沈父悄咪咪缩回了脑袋。
沈母叹了口气，然后道：“看见你们父女这种互相不敢亲近的样子，我这个当妈的反倒最急。就像你不想给你爸添麻烦，想在他面前永远不犯错一样。他还不是每天想着在你面前表现一下，让你和他更亲近一点？”
沈欢眸光闪了闪，然后转过头，沉默不语地望着车窗内。
沈父此刻已经将视线收回，微微低下头，似乎是看着手上的某样东西出神。
沈欢轻咬下唇，然后迈开步子，伸出手拉开车门。
沈父转过头，看着沈欢，突然笑了，笑容比起在办公室里的威严而又妖令人生畏，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包袱的温和。
他柔声开口道：“怎么了？”
沈欢突然伸出手，轻轻抱住自己父亲的脖子，然后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她瓮声翁气的说道：“爸爸。”
“谢谢你呀。”
沈父一个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都没有眨眼的男人，不知为何此刻眼眶却微微一涩，他伸出手拍了拍沈欢的后背，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溺宠。
“你是我女儿，不护着你，那我护着谁？”
宛若冰层忽破。
其实一直看起来无比难以接近，和互相靠拢的家庭关系，只需要任何一个小小的契机，就能够融化那厚厚的冰层。
沈父沈母在目送着沈欢回到学校内后，缓缓摇上了车窗。
沈母看了眼自己旁边差点要哼起小曲的沈父，无奈的翻了个繁衍，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江燃。如果不是人家直言不讳的提醒你，没准你现在还天天痛哭流涕的问我为什么闺女不和你亲近呢。”
沈父脸上的笑脸一收，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故作从容的说：“不需要那小兔崽子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几天前。
就在沈父故意找江燃事的那个晚上。
江燃在和两位长辈告别后，却在门口顿住了步子。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沈父身上，一举一动，包括说话的语气间都带着敬意。
但说话时却给人无比认真的情绪。
江燃说：“沈叔叔既然这么关心沈欢，为什么不主动表现出来，让她知道呢？”
沈父被硬生生稳住，迟疑片刻，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不懂事。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特意表现出来的。”
江燃：“但是沈欢在努力表现出来。”
沈父一愣：“你什么意思？”
江燃轻笑一声，掀了掀眼皮，然后道：“您真的没感觉到，沈欢在想尽办法，在您面前表现出讨您喜欢的乖巧样子，努力的想得到您的重视和喜欢吗？”
“但如果没有办法让沈欢知道，您对她的在意，她应该会很失落吧。”
想到这里，沈父的语气莫名带上了几分醋意：“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我养了这么对年的闺女，怎么江燃这小子才认识几天反而还这么了解她？”
沈父说到这，飞快转过头，无比紧张的说道：“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是别有居心。”
沈母翻了个白眼，靠在车椅上，伸出手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然后懒洋洋地说道：“你都多大的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小孩子过不去。我看江燃真的就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以后肯定有大出……”
沈父听到沈母突然下沉的语气，眉头微拧，转过头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沈母脸色阴沉，将手机转过来，递给沈父看。
这是一篇新闻报道。
标题是大大的粗体字：
接连几位少女遭遇惨案，却依然有人将生命当做侦探游戏？！
配图是江燃的身影。
江燃站在警局门口，似乎在和几位警官交流情况，眉头紧缩，眸中是可以轻而易举看见的认真。
“这他妈杀千刀的记者！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徐云飞刷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整个人暴躁的像一只炸毛的仓鼠，从椅子上直直地跳了起来，恨不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发泄情绪。
沈欢垂眼，看着这篇报道内容，指甲紧紧攥进手心。
“……这场无比残忍的连环杀人案，没有人知道下一个遭遇毒手的会是谁。
各界人士都对这起案件产生了极大的关注，但本栏目记者却在昨晚，在警局面前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燃，这位近年来屡受各界吹捧的高中生侦探，在半年前因为阅历不足，致使一位幼童惨遭毒手。而试问各位网友，这样子年纪轻轻的高中生，对于生命能有几分敬畏之心？
这么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交给这样一位抱着侦探游戏之心的人，是否是妥帖的处理方式呢？”
这篇新闻报道，不仅仅附上了江燃的照片，甚至就连几位受害女生的照片都无比清晰的一一公布了出来。
沈欢垂下眼，低声骂了句：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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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扶着轮椅的几个小警察,听到这话，都憋着笑互相对了一个视线，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主任也看出了面前的沈父恐怕来头不小,忙上前几步把女人往后拉了拉,然后赔着笑道：“其实我们是觉得,这件事情如果牵扯到您女儿的话,对她的影响也不太好。这件事情本来和她的关系也不大，全部交给学校来解决就行了。”
“我是怕孩子年纪小不懂利害，万一这视频被有心人利用……”
沈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欢的肩膀，然后转过头,用无比柔和的目光看她一眼,紧接着一眼,看着主任说道：“如果主任您觉得,视频放在孩子那里并不安全,可以由我过手保管。”
“但其实，我相信欢欢不会做出不分轻重的事情，她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沈欢闻言,有片刻的惊愕，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眸光轻轻闪烁着，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许久之后，她转过头,微微昂首,眉峰轻挑,语气有几分清冷和坚定。
“如果不能做出有实质性的惩罚,校园暴力的施暴者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都会自以为自己只是做些不痛不痒，可以随意摆平的玩笑。”
沈欢的眸光中有几分冷意，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妇女和主任的眼角，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这并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而是触及到人尊严、甚至是生命的恶劣情节。如果学校不能给予应有的处分，只会助长这种风气。”
主任其实是自知理亏的，更何况此刻沈父正坐在那，就算是想要拿老师的身份压一下沈欢，也无从开口。
他不由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想出请她家长着一茬？
还正好碰上个得罪不了的硬茬，于是此刻只能悻悻地退后几步，思索着用什么理由才能将话头带过去。
而就在这时，从门外隐隐传来几声掌声，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多岁，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依旧显得无比精神，戴着一副镶着金边的眼睛，看上去颇有文化气质。
主任的脸色一变，立刻站直了身体，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起来：“何校长。”
被称作校长的男人朝着而主人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走到沈父面前，伸出手，礼貌的握了握，接着道：“沈先生来我们学校一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么冒昧的招待，实在是有失尊敬。”
校长这话一字一句说的特别清晰，无一不在告诉着在座的人，面前这人的来头不小。
沈父淡淡一笑，语气带着些温和却又不失威严：“何校长客气了，我这次来，是应老师的通知，来解决孩子的问题的。”
何校长直起身，转过头看着妇人和主任，摇了摇头，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道：“这次的问题，我也有所耳闻。昨天这件事情就有几家记者在关注，等待着学校的处理结果。这个时候如果不能给出个公正的回应，岂不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其实校长的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妇人也听出情况对自己不利，于是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校长，可不能这么处理啊。我的孩子年纪还小，要是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都是为人家长的，怎么能不互相体谅一下呢？校长，您说，如果需要钱来摆平那些记者的话，我家里有的是……”
“咳。”
何校长退后一步，拉开自己与妇人的距离，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一瞥，轻落在沈父身上。
沈父只是掀了掀眼皮，手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扶手，似乎对妇人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何校长转过头，对着妇人礼貌的笑了声，然后道：“您对孩子的关心，我们当然能够理解。但是正是这样，学校才要改与正确的引导和处罚，也请家长多多配合。我们不会和记者公布陆同学的相关信息，并且会在学校内记性匿名通报，但是这个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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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在离开时，转过头，目光落在沈欢身上，似乎是想说什么，许久之后却又欲言又止。
沈母敏锐的捕捉到了沈父的神情，她走上前，拍了拍沈欢的后背，然后道：“走吧，送送你爸爸。”
一行人走到学校门口接送沈父的车前时，沈母停下了步子，招呼着几位警察先上了车。
然后她走到沈欢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欢的头，笑着说：“怎么了，看上去这么不开心？”
沈欢垂下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道：“对不起，让您和我爸特地因为我的事情跑一趟。”
沈母抿了抿唇，然后道：“其实，你昨天帮那个同学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和你爸也猜到，今天可能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你麻烦。”
“所以其实他一大早，就想着怎么打扮，来学校里给你撑腰了。”沈母说着，不由的失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朝着车子看了一眼。
从窗户口偷看的沈父悄咪咪缩回了脑袋。
沈母叹了口气，然后道：“看见你们父女这种互相不敢亲近的样子，我这个当妈的反倒最急。就像你不想给你爸添麻烦，想在他面前永远不犯错一样。他还不是每天想着在你面前表现一下，让你和他更亲近一点？”
沈欢眸光闪了闪，然后转过头，沉默不语地望着车窗内。
沈父此刻已经将视线收回，微微低下头，似乎是看着手上的某样东西出神。
沈欢轻咬下唇，然后迈开步子，伸出手拉开车门。
沈父转过头，看着沈欢，突然笑了，笑容比起在办公室里的威严而又妖令人生畏，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包袱的温和。
他柔声开口道：“怎么了？”
沈欢突然伸出手，轻轻抱住自己父亲的脖子，然后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她瓮声翁气的说道：“爸爸。”
“谢谢你呀。”
沈父一个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都没有眨眼的男人，不知为何此刻眼眶却微微一涩，他伸出手拍了拍沈欢的后背，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溺宠。
“你是我女儿，不护着你，那我护着谁？”
宛若冰层忽破。
其实一直看起来无比难以接近，和互相靠拢的家庭关系，只需要任何一个小小的契机，就能够融化那厚厚的冰层。
沈父沈母在目送着沈欢回到学校内后，缓缓摇上了车窗。
沈母看了眼自己旁边差点要哼起小曲的沈父，无奈的翻了个繁衍，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江燃。如果不是人家直言不讳的提醒你，没准你现在还天天痛哭流涕的问我为什么闺女不和你亲近呢。”
沈父脸上的笑脸一收，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故作从容的说：“不需要那小兔崽子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几天前。
就在沈父故意找江燃事的那个晚上。
江燃在和两位长辈告别后，却在门口顿住了步子。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沈父身上，一举一动，包括说话的语气间都带着敬意。
但说话时却给人无比认真的情绪。
江燃说：“沈叔叔既然这么关心沈欢，为什么不主动表现出来，让她知道呢？”
沈父被硬生生稳住，迟疑片刻，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不懂事。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特意表现出来的。”
江燃：“但是沈欢在努力表现出来。”
沈父一愣：“你什么意思？”
江燃轻笑一声，掀了掀眼皮，然后道：“您真的没感觉到，沈欢在想尽办法，在您面前表现出讨您喜欢的乖巧样子，努力的想得到您的重视和喜欢吗？”
“但如果没有办法让沈欢知道，您对她的在意，她应该会很失落吧。”
想到这里，沈父的语气莫名带上了几分醋意：“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我养了这么对年的闺女，怎么江燃这小子才认识几天反而还这么了解她？”
沈父说到这，飞快转过头，无比紧张的说道：“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是别有居心。”
沈母翻了个白眼，靠在车椅上，伸出手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然后懒洋洋地说道：“你都多大的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小孩子过不去。我看江燃真的就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以后肯定有大出……”
沈父听到沈母突然下沉的语气，眉头微拧，转过头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沈母脸色阴沉，将手机转过来，递给沈父看。
这是一篇新闻报道。
标题是大大的粗体字：
接连几位少女遭遇惨案，却依然有人将生命当做侦探游戏？！
配图是江燃的身影。
江燃站在警局门口，似乎在和几位警官交流情况，眉头紧缩，眸中是可以轻而易举看见的认真。
“这他妈杀千刀的记者！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徐云飞刷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整个人暴躁的像一只炸毛的仓鼠，从椅子上直直地跳了起来，恨不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发泄情绪。
沈欢垂眼，看着这篇报道内容，指甲紧紧攥进手心。
“……这场无比残忍的连环杀人案，没有人知道下一个遭遇毒手的会是谁。
各界人士都对这起案件产生了极大的关注，但本栏目记者却在昨晚，在警局面前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燃，这位近年来屡受各界吹捧的高中生侦探，在半年前因为阅历不足，致使一位幼童惨遭毒手。而试问各位网友，这样子年纪轻轻的高中生，对于生命能有几分敬畏之心？
这么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交给这样一位抱着侦探游戏之心的人，是否是妥帖的处理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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