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二更!】_女尊之探花要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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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二更!】

  第二日,谈飞雨比平时早醒了半个时辰,几下地洗漱好,走出大门的时候,来接她上朝的马车都还没来,趁着还有一会儿的间隙,她便径直迈步走向不远处的集市。

  凭着印象中的位置,走到一个卖花的巷子里,卖花的男孩子们正在领取今日份的工作,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些花,都很美,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

  老板问她买花是要送人还是带回家,她回道:“是送心上人。”

  老板向她推荐了鸢尾,说这花很吉祥,不过也有人传闻它有不好的寓意,这个得看个人。

  “什么不好的寓意?”

  老板她说了,谈飞雨听后,略一沉吟,便向老板要了一朵蓝色的鸢尾花,让老板用纸给包好后,她将花放到自己宽大的衣袖中,回到了自家门口。

  这时来接送她的人已经到了,见到她不是从家中出来,有些意外地多问了句。

  谈飞雨笑了笑,说起得早,索性就去集市上逛了逛,买了点东西。

  “那大人可否买到称心的东西了?”

  在马车上坐稳后,她触了触衣袖中的的鸢尾花,温柔地道:“买到了。”

  “一早就如此顺,想来大人今天的一切都能称心如意。”

  谈飞雨眼眉弯了起来:“若是真能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进宫时,因为路上有几分堵,拖延了两刻钟的时间,等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恰好要早朝了。

  她深吸两口气,走到大殿上,笑着与几位熟识的大人打了招呼,便听到常侍高声道肃静,那证明早朝要开始,陛下来了。

  站到自己稍微靠后的位置,在跪拜起来的一瞬,她抬起头,视线往皇位看过去,触不及防就对上了沈泽幽暗的视线。

  两人均是一愣,分别不着痕迹地移开。

  沈泽视线扫向其他人,双唇一启,不咸不淡的威严就弥漫了大殿:“诸位爱卿今日是否有事要奏?”

  一个老臣站了出来:“臣有事要奏。”

  沈泽视线移向她:“说。”

  “关于西南今年税收和干旱的问题,臣建议减免干旱地区的税务,以及……”

  谈飞雨听着,今日却不大听得进去,她想抬头看看他是什么表情,观察他今日心情如何,却又知道,在这大殿上随意抬头看陛下是不合法的行为。

  她想起自己衣袖里的那一束鸢尾花,只希望它不要这么快就蔫了,又想,等会儿该如何将东西送给他,他……会接受吗。

  “诸位爱卿对顾大人的提议如何看。”

  汪复突然道:“臣看起居舍人谈大人想得认真,想来是谈大人有什么锦囊妙计了,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

  这针对的语气,着实太明显,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们两人。

  谈飞雨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突然点自己是为什么,倒也不慌,她也没站出来,只是实诚地道:“微臣只是因为不了解税收相关的事,所以便认真地听着,不懂的地方也会想一想,至于说良策,一时间臣确实没有。”

  沈泽看汪复还想说点什么找茬,便及时打住话茬:“既然没有那便算了,顾大人稍后将奏章呈递上来给朕,接下来说另一事,全国水渠修建事宜,朕已经批下,即日起户部全力配合工部,盖不许有故意拖延耽误事项发生,若是有人胆敢贪污工程款项,不论是谁,格杀勿论。”说完,他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大臣,平淡的嗓音中带着似有似无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很少这样说话,但只要这样狠绝的话一开口,若是有人敢

  犯,那便真的要见血了。

  沈泽等朝堂上安静了一会儿,一时间之觉得有些兴致缺缺,他道:“诸爱卿,若无事可奏,那便退朝。”

  他等了三秒,确定无人,旁边的邵常侍便过来扶起她,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大殿上所有人都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才那样的气氛,不少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谈飞雨本想转身就去陛下那里报到,却被汪复给喊住。

  她不解地回头,汪复走到她面前,面带不屑地将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最后有些气馁的发现谈飞雨的外貌确实很好,她的身高也高,手上也像是干过活的,想来力气应该也比自己大。

  可恶,好不甘心。

  “哼!”

  谈飞雨看着她先是打量自己,然后冷哼一声背着手就走开的样子,只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宋正在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理她,她只是在吃飞醋罢了。”

  谈飞雨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吃醋还能吃到我身上?我没招惹她吧。”

  宋正大笑两声:“不怪你,是昨天她夫郎在她面前夸了你两句,据说她夫郎都没有夸奖过她呢,毕竟是那种人,会被夸奖才怪了。”

  旁边几个凑热闹的年轻大臣对谈飞雨的八卦那是十分了解,一听原委,顿时纷纷露出了“我懂我懂”的表情。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谈飞雨赶紧借机说忙,脱离了八卦的队伍。

  距离陛下多的书房越近,她心里就越不安。

  在长袖的遮掩下,她小心的握住了鸢尾花,在要去见他之前,她去到无人看到的角落,将鸢尾花拿出来,见到花没有蔫也没有坏,没有多开心,心间越发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将花放入袖子中,走进了书房。沈泽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在案桌前批改奏折,而是站在书架前,手上正拿着一本书,正入神地望着。

  她将花丛衣袖中拿了出来,藏在身后,然后才轻轻唤道:“陛下。”

  沈泽手中的书像是被惊动的蝴蝶,坠落地上。

  他回头看谈飞雨,手上还保持着拿书的姿势。

  “陛下。”看着他的眼睛,她又唤了一声,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

  沈泽抿起双唇,转身面对着谈飞雨,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视线在她藏在身后的手上滞留了一瞬,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左上方的房梁雕刻,留给了谈飞雨一个略显倔强的侧脸。

  在离他一米的前方,谈飞雨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想,现在的他与方才在朝堂上说“格杀勿论”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忽然觉得,他像是一只用尖锐的刺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刺猬,平日里用自己面对任何人都是针锋相对,无时无刻都在警惕着准备战斗,但若是得了他的喜爱,他便会对着喜欢敞开最柔软的肚皮,任由抚摸,前提是——不要碰他的逆鳞。

  他和所有的皇帝都一样,皇位与至高无上的皇权就是他们的逆鳞,很简单的一点,摸清了,再也不碰就好了。

  在这段感情消弭殆尽之前,只要她遵守规则,一切都会好好的,不是吗?

  “陛下。”她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可以甜到人心底的笑容,轻轻的呼唤中带着宠溺的情意,眼眸灿若星辰,犹如无边风月,开阔而明朗。

  沈泽听得心中先是一紧,随即软化成了一滩水。

  一夜的独自哀伤,痛苦彷徨,面对漆黑夜晚的绝望,第二日没有看到她按时来见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些像是阴沟里的情绪,全都随着太阳的升起而

  消散无踪。

  谈飞雨就是他的太阳。

  这一刻,怕是谈飞雨犯下天大的错,也会被原谅。

  脸上有些湿润,他怔楞了一瞬,掌心触碰到脸上,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哭了。

  当真是丢丑,自己一个皇帝,动不动就哭,说出去谁信。

  他也不想这样的,不想要这么懦弱的。

  心底有些着急,想要控制,眼泪却不听话的流得更快,用右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呼吸因为想哭而变得不可抑制地短促。

  纵使如此,却始终没有逃避地面对着谈飞雨。

  谈飞雨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又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低头,在他脸上有眼泪的地方轻柔地擦拭着:“不哭了,好不好。”

  沈泽带着哭泣的颤音哼了一声,一点气势也没有。

  “这是……朕能控制的吗?”

  谈飞雨笑了,想吻他,但克制住了。

  “陛下不哭了,臣有一个礼物想送给陛下,若陛下止住眼泪,现在就拿给你,好不好。”

  沈泽抓着自己的衣摆道:“你昨日便说要送我一个惊喜礼物,你现在准备的分明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今天的,你别想要两样合并成一样来哄骗我。”

  “那陛下就不想看看昨日说的惊喜礼物是什么吗?”

  “……”就算是想要装成不想的样子,但是他紧盯着她背后那只手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瞧着他期待的样子,谈飞雨反而觉得自己的礼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她说,“若是不合心意,我会重新为你寻找别的……”

  沈泽想说,只要是你送的东西,什么我都喜欢,但转而又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有些过于不矜持,便没有说出口,而是期待地等着谈飞雨将礼物给拿出来。

  谈飞雨有些苦恼,事到如今,也没有选择后退的余地了。

  恋爱果然十分困扰人心。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看向他:“从未好好的了解过陛下,也不知陛下,是否喜欢鸢尾花。”说完她从背后将自己带来的鸢尾花递到他的面前。

  蓝色的花朵像蝴蝶一般展翅,被小心的包裹在印着花色的硬纸中央,叫人眼前一亮。

  他接过花,上面还附着这谈飞雨的体温,绝不是拿一两刻钟就能沾染上去的温度,花朵一点也没有被顺坏,难道,她就这样藏在衣袖中拿了一路带进宫里的吗?

  谈飞雨拿着花,有些踌躇地道:“它是臣今早在集市上花了五个铜板买的,若说珍贵,那是半点也不沾边的,只是看到它,听到它的花语,便想起了陛下,只希望送给陛下后,能让陛下的心情好起来。”

  沈泽小心将花拿在自己的手心,抬头看向她:“花语?”

  “蓝色鸢尾花,代表着仰慕。”

  他惊喜地嗅了嗅花,虽然并无香味,但是香甜已经浸入了心田:“我、很喜欢,花语,还有吗?”

  谈飞雨笑了笑,没有说话,沈泽以为没有了,便低头认真看着花,明媚地说着用什么样的花瓶给他插起来才好。

  和他一起寻找花瓶,两人又重归于好,之后不约而同地再没有提起昨天下午的争吵,仿佛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谈飞雨想起了早上的花店老板对她说的寓意。

  【蓝色鸢尾花,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带着精致的美丽,却易碎且易逝】

  像极了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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