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医院
到家时，顾溪不在。
人确实容易得寸进尺，往常家里没人，柳常寻倒不觉得有什么。最近才陪伴了几个礼拜，一下子没瞧见人，她竟然就重新觉得失落。
还好陪伴的时间，不够长，柳常寻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柳常寻想给顾溪说自己已经到家，没联系上，便发了条讯息。
去看汲夏的时候，汲夏说着不好意思让老师过来的话。走的时候，说着如果老师有时间，还可以去看看她的话。
想来汲夏确实挺无聊的，只能躺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对于一个机甲制造师而言，不准用精神力，是很无聊的每一天。
当然不都是坏处，最起码，汲夏躺在医院，就不用去上课。
只是，柳常寻知道这对于汲夏而言算不得什么好处，毕竟汲夏是个热爱学习的乖学生。
柳常寻以为自己下次可以问问，汲夏是不是模范生。
来到西瑶，柳常寻和从前的朋友很少见面，连联系也渐少。或者忙着工作，或者应对着新的关系，逐渐淡出彼此的生活。
不过有的人注定是耀眼的，她的同学们，帝国军校的Omega，总有出名的。
艾温思，又上了头条。
艾温思和柳常寻当初是秦副教授的得意门生，如今秦副教授成了教授，说起两位曾经的最骄傲的学生，气得胡子都能吹起来。
要说两个人谁更让秦教授生气，那还是柳常寻，艾温思或许是追求自己的人生，如今也站在那个领域的上层，成为焦点。可柳常寻呢，都不知道将自己淹没在哪个角落里。
头条里的艾温思，比学生时代更迷人。
热门的评论下是一片哀嚎。
艾温思那个谁也瞧不上的人竟然会恋爱！
柳常寻揉了揉眼睛，她记忆里艾温思就是个超级自恋狂，比起星网上人们的哀嚎叹息，她斩钉截铁：“这一定是假新闻。”
艾温思做了明星，柳常寻并不意外。
当初她专心于学业才让柳常寻奇怪，以为这不符合她的性子。艾温思喜欢注目，引人眼球，牵动人心……才是她想得到的。
当然，不可否认，艾温思是很好的搭档，她们在实验室度过许多个日夜，一起熬过夜，见过彼此邋遢的模样，也一起拿过奖项，站在荣誉台上。
或许全星际，也没有几个人和柳常寻这般见过艾温思不修边幅的模样。
艾温思可是许多人追捧的Omega，一个令人迷神的美丽Omega。
当然柳常寻也是一个优秀的Omega，她是以Omega标准培养出来的极优Omega，她有着浓郁诱人的信息素。只是这一切，并没有给她的婚姻带来什么好处，她的伴侣并不是那么热衷于信息素的融合与缠绵，那些极致的快感也不会使得对方有所沉迷。
顾溪进门时看到柳常寻在涂色，是西瑶星的地图，图片上的有许许多多的小区域上面标着阿拉伯数字，选择对应的颜色填上去即可。
十分消磨时光的事。
听到脚步声，柳常寻才抬起头：“你要一起来嘛？”
“恩。”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顾溪真有这个兴致，这时候倒是不好再拒绝，反正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只是涂色。
“吃晚饭了吗？”问话的时候柳常寻看了一下手腕，已经八点，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收回，“晚饭吃了些什么？”
顾溪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晚饭的菜色：“营养剂。”
如果是这个答案，并不需要有沉默的时间。
当然既然是营养剂，那就得换个话题，因为这话没有什么好讨论下去的：“顾溪，如果有一天你想结束我们这段关系，可不可以先告诉我。”
“我没有这个想法。”
顾溪不知道柳常寻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两个人的相处矛盾并不多。这段婚姻，比她开始前设想的要好，其实对于这段婚姻，顾溪并没有什么期待。听见“结束”两个字，有些不自在：“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先告诉你的。”
柳常寻的笑，如释重负，顾溪的心上压上了一块石头。
顾溪不知道是今天的晚回家，让柳常寻响起警报。
比起被他人告知，一段关系的结束，柳常寻还是希望留点体面。
特别是她和顾溪的这段婚姻。
如果最后没有得到爱，那也留□□面吧。
柳常寻和顾溪保证：“我也会直接说。”
顾溪抓住一丝不对劲，可看着柳常寻认真涂抹的模样，又觉得这只是一段闲聊。
之后的一个月，顾溪在家的日子都长了不少，两个人的关系在相处之中拉近。柳常寻的同事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不错，整个人春风满面。
五月初，柳常寻订的Q公司的飞行器可以提货。
实物比网上的图片给人更多的美感，本来还要寻一个日子，寻一个理由，不过这飞行器提货的日子太恰好，柳常寻和顾溪就是在五月领的证，五月五号，是她们结婚三周年。
三周年的礼物，柳常寻也准备了一份，是一块永不停歇的表。
珍贵的不是打造机械表工艺、也不是材料，而是微型能源盒。
机械表内里的微型能源盒能够提供的能量达到了提供机甲运行的标准，当然不是持续战斗状态的。这意味着，这一块表近乎能够达到“永不停歇”。最起码在他们这一代人化作尘埃之前，能量不会用竭。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着地久天长。
柳常寻也是如此。
送这块表，也想着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
当然这是她的小心思，或许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们垂垂暮已，顾溪问她为什么这块表依然在走动……
结婚纪念日，顾溪也记得这一天。
柳常寻过得许多节日，顾溪都以为非必要，其实错过柳常寻也不会大发脾气。而结婚纪念日，顾溪知道自己不能够遗忘，柳常寻是会生气的。
不是说这一天如何重要，而是，柳常寻会生气。
半个月以来，柳常寻总是能受到田池池的消息。
换着语气的，道歉的，或者哭诉的，各种各样的。
她懒得回复，但对方不知分寸。
“柳常寻！”
汲夏与柳常寻并肩走着，看见一个修着齐耳发的女人，向这边招手。而柳常寻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就到这里吧，你回学校。”
汲夏说：“柳老师那边那个女人似乎认识你。”
柳常寻瞥了一眼，确实认识。
“是遇到什么麻烦？”
“大人的事，小朋友少管。”柳常寻笑汲夏的紧张，“你回学校去就是，她看着就比我可怜，真遇到麻烦也是她。”
柳常寻确实没想到，田池池还能在工作日找到她并拦住她。
显然，田池池调查了她。
她没去找田池池麻烦都算不错啦，对方还找上门来，柳常寻盯着田池池的脑门——
这人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不管有无，田池池的脑袋都不像清醒的样子。
咖啡馆，柳常寻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常寻的态度和田池池设想过得都不同，对方她平静，若说有情绪也是不耐烦，而不是讨厌或者看不起的那种。
田池池倒是比柳常寻上次看见的苦相一点，苦丧着一张脸，直让柳常寻觉得晦气。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和田池池坐在一块，不想牵扯出些什么事情来。上次让顾溪将田池池调离已经闹了不开心，要是再和田池池见面，将两个人升温的感情浇灭，实在是糟心。
“您也是Omega。”
当然，柳常寻当然是Omega，她点头：“极优Omega。”
田池池一梗，这是在用极优Omega的身份示威？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她恨不得摆脱Omega的身份，而柳常寻却肆意着享受“极优”带给她的利益。
说出“极优”两个字的时候，柳常寻是将自己摆在货架之上。
田池池想让柳常寻尊重她自己，不应该将自己物化，可又明白和这类人说话是说不通的，她只好说：“希望你尊重我。”
田池池一副受屈辱的模样，让柳常寻困惑，她又是在哪一句话上不尊重田池池了？
哦，极优两个字嘛。
那可真是连句实话都说不得，是否来一句“顾溪是我的法定伴侣”，田池池也会觉得她言辞过分呢？
于柳常寻而言，极优两个字并没有挑衅的成分，而是她满意自身罢了，明明是田池池先问的，她只是给个寻常的答案。
“我倒是不明白，哪一句话不尊重你。”柳常寻平视田池池，“我和田小姐并不熟悉，不认为自己和你有什么话要聊。半个月你给我发的消息，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希望你约束自己的言行，若接下去你还继续给我发消息，那就抱歉，我将会起诉你。”
田池池气势弱下来：“我也以为自己和您不熟悉，可是您的一句话就让我丢了工作。”
柳常寻不知，田池池竟然丢了工作，这半个月联系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件事？顾溪没有和她说过，当时说起将田池池调离的时候，对方还让她不要对她的工作指指点点。
柳常寻的笑，是戳向田池池心里的针。
她并没有冤枉柳常寻，柳常寻就是这样子的小人：“你不觉得自己对顾的影响太大了吗？工作上的事不应该带入个人情绪的，更何况你也不是工作的合作伙伴。你的一句话打乱了她的工作计划，又让一个无辜的人失去一份适合的工作……”
“我的她的伴侣。”柳常寻听到田池池说自己对顾溪影响大，笑意都浸眼中，“人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会没有个人情绪。你是因为丢了工作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再找一份吗？那怎么两手空空，你没有带简历吗？还是说传电子版……”
田池池打断柳常寻的话：“我不是来乞讨的。”
柳常寻：……
我也没说你来乞讨。
“那……那你找我什么事？”
这样墨迹的人，顾溪是怎么和她一起工作这么久的。柳常寻没有拉黑田池池就算给她机会将事情说清楚，可是这个人连调查她都做了，也没将事情说清楚过，“有事就说事，我们两又不用叙旧。”
田池池咬了咬牙，柳常寻冥顽不灵，别说是让她和顾溪说让自己回到顾溪身边了，田池池以为柳常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她对自己，竟然半点歉意都没有。
“我没有丢工作，顾溪给我安排了另外一份工作。但是我觉得您欠我一个道歉……”
“哦，对不起。”柳常寻十分后悔见到田池池的时候没有直接走人，浪费了半个小时。
不走心的道歉，比没有道歉更气人。
柳常寻拎包走人：“好了，我先走了，再也不见。”
一股劲抓住柳常寻，她下意识的抽手，外套都被扯下大半，另外一侧勒着脖子。
田池池没想到柳常寻走得这么潇洒，说走就走，那她这断时间都白搭。其实她已经在新的岗位工作一个多礼拜，臆想中的嘲讽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可是羡慕她的人少了一大批。
“你别……”田池池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柳常寻只觉得脚上被重重踢了一脚，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压着她整个人下弯，咚的一声，一前一后的两股力量一齐消失。
柳常寻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低头一看，田池池已经摔倒在地上。
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
医院。
在田池池朋友来之前，柳常寻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她不太喜欢和田池池共处一个空间，毕竟能让田池池摔晕倒的反作用力可见田池池用力之大，后来加上田池池整个人的重量，柳常寻不去碰自己的皮肤，也知道那一块一定红了，肯定有破皮的地方。
和田池池的接触，让她怀疑田池池真的能做好顾溪身边的工作嘛？
留这样冒失的人在身边，是不是要给她兜篓子才行。
刚想着这事，就看到顾溪出现在楼道，柳常寻收起自己的疑惑，站起来面对着顾溪。
顾溪走近她的时候看了一眼，柳常寻刚想表现自己的委屈，顾溪就与她擦肩而过进了病房。
走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苦还是该笑。
脚踝传来的疼意让顾溪站不下去，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这样发呆站多久。她没想过，顾溪竟然一句话也没有问她。
明明看见了她。
就算顾溪要来医院看田池池，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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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确实容易得寸进尺，往常家里没人，柳常寻倒不觉得有什么。最近才陪伴了几个礼拜，一下子没瞧见人，她竟然就重新觉得失落。
还好陪伴的时间，不够长，柳常寻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柳常寻想给顾溪说自己已经到家，没联系上，便发了条讯息。
去看汲夏的时候，汲夏说着不好意思让老师过来的话。走的时候，说着如果老师有时间，还可以去看看她的话。
想来汲夏确实挺无聊的，只能躺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对于一个机甲制造师而言，不准用精神力，是很无聊的每一天。
当然不都是坏处，最起码，汲夏躺在医院，就不用去上课。
只是，柳常寻知道这对于汲夏而言算不得什么好处，毕竟汲夏是个热爱学习的乖学生。
柳常寻以为自己下次可以问问，汲夏是不是模范生。
来到西瑶，柳常寻和从前的朋友很少见面，连联系也渐少。或者忙着工作，或者应对着新的关系，逐渐淡出彼此的生活。
不过有的人注定是耀眼的，她的同学们，帝国军校的Omega，总有出名的。
艾温思，又上了头条。
艾温思和柳常寻当初是秦副教授的得意门生，如今秦副教授成了教授，说起两位曾经的最骄傲的学生，气得胡子都能吹起来。
要说两个人谁更让秦教授生气，那还是柳常寻，艾温思或许是追求自己的人生，如今也站在那个领域的上层，成为焦点。可柳常寻呢，都不知道将自己淹没在哪个角落里。
头条里的艾温思，比学生时代更迷人。
热门的评论下是一片哀嚎。
艾温思那个谁也瞧不上的人竟然会恋爱！
柳常寻揉了揉眼睛，她记忆里艾温思就是个超级自恋狂，比起星网上人们的哀嚎叹息，她斩钉截铁：“这一定是假新闻。”
艾温思做了明星，柳常寻并不意外。
当初她专心于学业才让柳常寻奇怪，以为这不符合她的性子。艾温思喜欢注目，引人眼球，牵动人心……才是她想得到的。
当然，不可否认，艾温思是很好的搭档，她们在实验室度过许多个日夜，一起熬过夜，见过彼此邋遢的模样，也一起拿过奖项，站在荣誉台上。
或许全星际，也没有几个人和柳常寻这般见过艾温思不修边幅的模样。
艾温思可是许多人追捧的Omega，一个令人迷神的美丽Omega。
当然柳常寻也是一个优秀的Omega，她是以Omega标准培养出来的极优Omega，她有着浓郁诱人的信息素。只是这一切，并没有给她的婚姻带来什么好处，她的伴侣并不是那么热衷于信息素的融合与缠绵，那些极致的快感也不会使得对方有所沉迷。
顾溪进门时看到柳常寻在涂色，是西瑶星的地图，图片上的有许许多多的小区域上面标着阿拉伯数字，选择对应的颜色填上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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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柳常寻才抬起头：“你要一起来嘛？”
“恩。”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顾溪真有这个兴致，这时候倒是不好再拒绝，反正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只是涂色。
“吃晚饭了吗？”问话的时候柳常寻看了一下手腕，已经八点，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收回，“晚饭吃了些什么？”
顾溪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晚饭的菜色：“营养剂。”
如果是这个答案，并不需要有沉默的时间。
当然既然是营养剂，那就得换个话题，因为这话没有什么好讨论下去的：“顾溪，如果有一天你想结束我们这段关系，可不可以先告诉我。”
“我没有这个想法。”
顾溪不知道柳常寻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两个人的相处矛盾并不多。这段婚姻，比她开始前设想的要好，其实对于这段婚姻，顾溪并没有什么期待。听见“结束”两个字，有些不自在：“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先告诉你的。”
柳常寻的笑，如释重负，顾溪的心上压上了一块石头。
顾溪不知道是今天的晚回家，让柳常寻响起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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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年的礼物，柳常寻也准备了一份，是一块永不停歇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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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表内里的微型能源盒能够提供的能量达到了提供机甲运行的标准，当然不是持续战斗状态的。这意味着，这一块表近乎能够达到“永不停歇”。最起码在他们这一代人化作尘埃之前，能量不会用竭。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着地久天长。
柳常寻也是如此。
送这块表，也想着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
当然这是她的小心思，或许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们垂垂暮已，顾溪问她为什么这块表依然在走动……
结婚纪念日，顾溪也记得这一天。
柳常寻过得许多节日，顾溪都以为非必要，其实错过柳常寻也不会大发脾气。而结婚纪念日，顾溪知道自己不能够遗忘，柳常寻是会生气的。
不是说这一天如何重要，而是，柳常寻会生气。
半个月以来，柳常寻总是能受到田池池的消息。
换着语气的，道歉的，或者哭诉的，各种各样的。
她懒得回复，但对方不知分寸。
“柳常寻！”
汲夏与柳常寻并肩走着，看见一个修着齐耳发的女人，向这边招手。而柳常寻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就到这里吧，你回学校。”
汲夏说：“柳老师那边那个女人似乎认识你。”
柳常寻瞥了一眼，确实认识。
“是遇到什么麻烦？”
“大人的事，小朋友少管。”柳常寻笑汲夏的紧张，“你回学校去就是，她看着就比我可怜，真遇到麻烦也是她。”
柳常寻确实没想到，田池池还能在工作日找到她并拦住她。
显然，田池池调查了她。
她没去找田池池麻烦都算不错啦，对方还找上门来，柳常寻盯着田池池的脑门——
这人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不管有无，田池池的脑袋都不像清醒的样子。
咖啡馆，柳常寻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常寻的态度和田池池设想过得都不同，对方她平静，若说有情绪也是不耐烦，而不是讨厌或者看不起的那种。
田池池倒是比柳常寻上次看见的苦相一点，苦丧着一张脸，直让柳常寻觉得晦气。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和田池池坐在一块，不想牵扯出些什么事情来。上次让顾溪将田池池调离已经闹了不开心，要是再和田池池见面，将两个人升温的感情浇灭，实在是糟心。
“您也是Omega。”
当然，柳常寻当然是Omega，她点头：“极优Omega。”
田池池一梗，这是在用极优Omega的身份示威？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她恨不得摆脱Omega的身份，而柳常寻却肆意着享受“极优”带给她的利益。
说出“极优”两个字的时候，柳常寻是将自己摆在货架之上。
田池池想让柳常寻尊重她自己，不应该将自己物化，可又明白和这类人说话是说不通的，她只好说：“希望你尊重我。”
田池池一副受屈辱的模样，让柳常寻困惑，她又是在哪一句话上不尊重田池池了？
哦，极优两个字嘛。
那可真是连句实话都说不得，是否来一句“顾溪是我的法定伴侣”，田池池也会觉得她言辞过分呢？
于柳常寻而言，极优两个字并没有挑衅的成分，而是她满意自身罢了，明明是田池池先问的，她只是给个寻常的答案。
“我倒是不明白，哪一句话不尊重你。”柳常寻平视田池池，“我和田小姐并不熟悉，不认为自己和你有什么话要聊。半个月你给我发的消息，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希望你约束自己的言行，若接下去你还继续给我发消息，那就抱歉，我将会起诉你。”
田池池气势弱下来：“我也以为自己和您不熟悉，可是您的一句话就让我丢了工作。”
柳常寻不知，田池池竟然丢了工作，这半个月联系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件事？顾溪没有和她说过，当时说起将田池池调离的时候，对方还让她不要对她的工作指指点点。
柳常寻的笑，是戳向田池池心里的针。
她并没有冤枉柳常寻，柳常寻就是这样子的小人：“你不觉得自己对顾的影响太大了吗？工作上的事不应该带入个人情绪的，更何况你也不是工作的合作伙伴。你的一句话打乱了她的工作计划，又让一个无辜的人失去一份适合的工作……”
“我的她的伴侣。”柳常寻听到田池池说自己对顾溪影响大，笑意都浸眼中，“人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会没有个人情绪。你是因为丢了工作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再找一份吗？那怎么两手空空，你没有带简历吗？还是说传电子版……”
田池池打断柳常寻的话：“我不是来乞讨的。”
柳常寻：……
我也没说你来乞讨。
“那……那你找我什么事？”
这样墨迹的人，顾溪是怎么和她一起工作这么久的。柳常寻没有拉黑田池池就算给她机会将事情说清楚，可是这个人连调查她都做了，也没将事情说清楚过，“有事就说事，我们两又不用叙旧。”
田池池咬了咬牙，柳常寻冥顽不灵，别说是让她和顾溪说让自己回到顾溪身边了，田池池以为柳常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她对自己，竟然半点歉意都没有。
“我没有丢工作，顾溪给我安排了另外一份工作。但是我觉得您欠我一个道歉……”
“哦，对不起。”柳常寻十分后悔见到田池池的时候没有直接走人，浪费了半个小时。
不走心的道歉，比没有道歉更气人。
柳常寻拎包走人：“好了，我先走了，再也不见。”
一股劲抓住柳常寻，她下意识的抽手，外套都被扯下大半，另外一侧勒着脖子。
田池池没想到柳常寻走得这么潇洒，说走就走，那她这断时间都白搭。其实她已经在新的岗位工作一个多礼拜，臆想中的嘲讽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可是羡慕她的人少了一大批。
“你别……”田池池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柳常寻只觉得脚上被重重踢了一脚，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压着她整个人下弯，咚的一声，一前一后的两股力量一齐消失。
柳常寻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低头一看，田池池已经摔倒在地上。
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
医院。
在田池池朋友来之前，柳常寻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她不太喜欢和田池池共处一个空间，毕竟能让田池池摔晕倒的反作用力可见田池池用力之大，后来加上田池池整个人的重量，柳常寻不去碰自己的皮肤，也知道那一块一定红了，肯定有破皮的地方。
和田池池的接触，让她怀疑田池池真的能做好顾溪身边的工作嘛？
留这样冒失的人在身边，是不是要给她兜篓子才行。
刚想着这事，就看到顾溪出现在楼道，柳常寻收起自己的疑惑，站起来面对着顾溪。
顾溪走近她的时候看了一眼，柳常寻刚想表现自己的委屈，顾溪就与她擦肩而过进了病房。
走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苦还是该笑。
脚踝传来的疼意让顾溪站不下去，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这样发呆站多久。她没想过，顾溪竟然一句话也没有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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