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呓（1）
等穆南城赶至府上，外面成堆守着门的门卫连忙推开大门迎他进去，穆南城几乎是撞门而入的，差点没踩上扑上来的穆莺莺。
身后正要跟进来的随从探头一看，慌慌张张地收回了脚，退出门去，顺手关上了门。
穆南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穆莺莺一把抱住了大腿，惹得他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将军你可来了，妹妹这大半夜睡不好，直往门外闯的呀。”后面的大夫人头发都没挽紧，看来也是被叫醒的。
丫鬟妈子站得七零八落，看来都是经过一番拉锯战，衣服都少不了几块皱巴。
“穆莺莺！”他低头看着衣衫凌乱的穆莺莺，她只是抱着他的大腿哭得一塌糊涂，说话的气力都上不来，能闯得过这么一众婆婆妈妈也是不容易了，看这衣服头发乱得不成体统。
“你给我起来！”他又是一吼，顺势从她怀里抽回大腿，穆莺莺也被撇到地上，干脆她也趴到地上哭了，夜色下看着像一摊素布。
穆南城蹲下身，借着月色看清楚她，也难怪男家丁怂得站出十几米开外不敢上来拦，穆莺莺穿着藕色的寝用缎裙，衣领的一字扣没扣紧，隐隐绰绰的露出半面酥胸来，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现在跟鸡窝一样，趴在地上缎裙贴身地勾勒出下面窈窕的身体线条，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豪放地露在外面，赤着的脚，脚板也踩得乌漆麻黑。
总之，一点体统也没有，像极了疯婆子。
穆南城看得失神，连脾气也随风飘尽了，看得心里七荤八素，双眼赤红，但夜色掩饰了他的二心。他脱下斗篷，往她身上一罩，盖住了一抹春色，扶住她的双肩坐起来抱到怀里。
“穆莺莺？”他小声地唤她。
莺莺头一歪，大概是哭累了，枕着他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肿得像桃子，若不是这俏脸佳容貌似桃花，他真得以为自己抱着什么疯婆子。
“哥哥，哥哥的孩子…”穆莺莺断断续续地说，听得穆南城也吃力，“哥哥托付给我，他没有死…奶妈或许带着他跑出来了！”
穆南城听得稀里糊涂，看向一旁的大夫人，大夫人顶着乱发，茫然地对着他摇头。
“莺莺，我带你回去，你做了噩梦。”穆南城温柔地安慰她，拦腰将她抱起，穆莺莺倒是听话得让人吁气，藕臂一伸就环住了穆南城的脖颈，似梦非梦，靠着他怀里随他抱着回去。
夜风凉得有些凄楚，穆南城却是越走越燥热，他将莺莺抱回去自己书房，尾随的大夫人一行人纷纷在院外驻足。
将军把穆莺莺抱进去自己私人重地了？
大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又瞅了一眼身后一样眼神复杂的二夫人柳絮，要不是风吹在脸上，真得怀疑是自己在做梦才对。
“回去吧，好生守着大小姐，别再慌里慌张的，将军没你们这般闲。”大夫人嗔责身边的丫鬟妈子，怪她们没看好人，把将军要紧事耽误了回来。
“妹妹也回去休息吧？”靠着院里月门站着的柳絮被大夫人一叫才缓过神，只是点了点头回头便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路上柳絮绊了一脚，一双柳眉本能地竖了起来，到马上又垂下去，丫鬟搀住她，偷偷打量她脸色。
往日嚣张跋扈的一张俏脸，此刻失了灵魂一般，一双媚劲儿十足的吊梢柳叶弯眉下，桃花眼里写满了重重心事。
“太太，怎么心情不佳？”丫鬟试探地问。
“自从穆莺莺这个大小姐来府上，将军来我这院里里的时间是一日比一日少了。”
“太太，将军或许是事务繁忙…”
“哼，繁忙？”柳絮呲笑，笑的恍如隔世一般，眼里也带着光，“将军越忙，也越找我寻开心，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于是不敢吱声，扶着她缓缓地走，踩着满地白月光，只觉得太太走得飘然不稳，无往日稳扎的走步。
“我离家时，家里有个姐姐，竟和这穆小姐神似非常，眉眼带笑，如今见了，总让我想起她。”柳絮回忆着，说。
“太太这是想家？”
柳絮怔了怔，摇头“我同姐姐，也只有眉眼像了。”
丫鬟听得云里雾里，但跟随太太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听不懂的不该多问，免得挨骂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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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正要跟进来的随从探头一看，慌慌张张地收回了脚，退出门去，顺手关上了门。
穆南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穆莺莺一把抱住了大腿，惹得他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将军你可来了，妹妹这大半夜睡不好，直往门外闯的呀。”后面的大夫人头发都没挽紧，看来也是被叫醒的。
丫鬟妈子站得七零八落，看来都是经过一番拉锯战，衣服都少不了几块皱巴。
“穆莺莺！”他低头看着衣衫凌乱的穆莺莺，她只是抱着他的大腿哭得一塌糊涂，说话的气力都上不来，能闯得过这么一众婆婆妈妈也是不容易了，看这衣服头发乱得不成体统。
“你给我起来！”他又是一吼，顺势从她怀里抽回大腿，穆莺莺也被撇到地上，干脆她也趴到地上哭了，夜色下看着像一摊素布。
穆南城蹲下身，借着月色看清楚她，也难怪男家丁怂得站出十几米开外不敢上来拦，穆莺莺穿着藕色的寝用缎裙，衣领的一字扣没扣紧，隐隐绰绰的露出半面酥胸来，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现在跟鸡窝一样，趴在地上缎裙贴身地勾勒出下面窈窕的身体线条，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豪放地露在外面，赤着的脚，脚板也踩得乌漆麻黑。
总之，一点体统也没有，像极了疯婆子。
穆南城看得失神，连脾气也随风飘尽了，看得心里七荤八素，双眼赤红，但夜色掩饰了他的二心。他脱下斗篷，往她身上一罩，盖住了一抹春色，扶住她的双肩坐起来抱到怀里。
“穆莺莺？”他小声地唤她。
莺莺头一歪，大概是哭累了，枕着他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肿得像桃子，若不是这俏脸佳容貌似桃花，他真得以为自己抱着什么疯婆子。
“哥哥，哥哥的孩子…”穆莺莺断断续续地说，听得穆南城也吃力，“哥哥托付给我，他没有死…奶妈或许带着他跑出来了！”
穆南城听得稀里糊涂，看向一旁的大夫人，大夫人顶着乱发，茫然地对着他摇头。
“莺莺，我带你回去，你做了噩梦。”穆南城温柔地安慰她，拦腰将她抱起，穆莺莺倒是听话得让人吁气，藕臂一伸就环住了穆南城的脖颈，似梦非梦，靠着他怀里随他抱着回去。
夜风凉得有些凄楚，穆南城却是越走越燥热，他将莺莺抱回去自己书房，尾随的大夫人一行人纷纷在院外驻足。
将军把穆莺莺抱进去自己私人重地了？
大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又瞅了一眼身后一样眼神复杂的二夫人柳絮，要不是风吹在脸上，真得怀疑是自己在做梦才对。
“回去吧，好生守着大小姐，别再慌里慌张的，将军没你们这般闲。”大夫人嗔责身边的丫鬟妈子，怪她们没看好人，把将军要紧事耽误了回来。
“妹妹也回去休息吧？”靠着院里月门站着的柳絮被大夫人一叫才缓过神，只是点了点头回头便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路上柳絮绊了一脚，一双柳眉本能地竖了起来，到马上又垂下去，丫鬟搀住她，偷偷打量她脸色。
往日嚣张跋扈的一张俏脸，此刻失了灵魂一般，一双媚劲儿十足的吊梢柳叶弯眉下，桃花眼里写满了重重心事。
“太太，怎么心情不佳？”丫鬟试探地问。
“自从穆莺莺这个大小姐来府上，将军来我这院里里的时间是一日比一日少了。”
“太太，将军或许是事务繁忙…”
“哼，繁忙？”柳絮呲笑，笑的恍如隔世一般，眼里也带着光，“将军越忙，也越找我寻开心，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于是不敢吱声，扶着她缓缓地走，踩着满地白月光，只觉得太太走得飘然不稳，无往日稳扎的走步。
“我离家时，家里有个姐姐，竟和这穆小姐神似非常，眉眼带笑，如今见了，总让我想起她。”柳絮回忆着，说。
“太太这是想家？”
柳絮怔了怔，摇头“我同姐姐，也只有眉眼像了。”
丫鬟听得云里雾里，但跟随太太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听不懂的不该多问，免得挨骂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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