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桃味生病_桃味麦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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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桃味生病

  尽管做了许多事前准备,也知道随着医疗技术的提高,所谓的捐献骨髓远没有听上去那么可怕,但是整个过程还是简单的出乎他们的意料。

  走出大门很远了,姚麦礼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就结束了?就抽点儿血?法国这委托医院不会在敷衍吧?”

  单映童快速回想下材料上的流程和与医生的对话,确定地点了点头:“是的,结束了。准确地说,这只是给我们登记到人类白细胞抗原资料库上,倘若有患者与我们匹配,中华骨髓库会联络我们的,届时可能就没这么轻松了。”

  姚麦礼耸耸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怕谁啊,来呗!”

  当天下午姚麦礼就飞回伦敦了,临走前他忽然一把抱住单映童,在她耳边说:“童童,我不是陈沛,你也不是许安。我对你与以往不一样,与他们也不一样!你应该知道的,童童,我是真的……”

  单映童猝然打断:“我知道,麦礼,我知道。”

  他依旧不安,试图锁住她躲闪的眼睛:“你真的知道?”

  她躲不过,终于抬头,与他定定对视:“我真的知道。”

  我真的知道你此刻的真心,从来知道,从不怀疑。

  我怕的,从来不是此刻,而是将来。

  然而你有的,从来只是眼下。你的生活,从未有过打算与安定。

  论文选题结束,整个五月下旬及六月姚麦礼都为毕业论文陷入了一个疯狂的忙碌状态。

  联络不如之前频繁,常常是单映童睡前致电时,他才意识到时间已晚。

  这一面的姚麦礼让单映童既欣慰又忧心。她原本抗拒纨绔子弟的原因就是觉得他们浮夸自负,不肯踏实努力,而此时姚麦礼的用功,让她看到了他吃苦肯学的毅力。

  但是由于他精益求精的完美主义近乎苛刻,这使得他在专注论文的同时难免轻忽了生活,春暖花开的五月,一阵未舍得走远的寒流回袭,风寒入体,他感冒了。

  因为专业的不同,单映童的硕士毕业论文的比重与姚麦礼相比要小得多,大部分还是考试和实验。

  因此她的六月便是排得满满的考试和实验。

  姚麦礼知道她走不开身,又怕她担心,于是一直隐瞒病情。

  单映童有时疑心他嗓音低哑,他只推说熬夜抽烟,直到六月末的一天,连续咳嗽数天的姚麦礼终于发烧倒下了。

  晚上单映童给他挂电话的时候,他刚吃下有镇定作用的退烧药,强撑着与她聊天,渐渐便困得意识混沌语音含混。

  来看他的几个朋友看不下去,梅书一把抢过电话跟那端单映童说:“你不用担心,他就是有点儿感冒刚吃了药有点儿犯困,睡一觉就好了。不不不,你不用来,知道你明天有考试,你就放心吧,我在这守着他。”

  姚麦礼也支起身子对着话筒嚷嚷让她放心,好好考试,小病而已很快就好了云云。

  单映童第二天在考场上心神不宁,然而接下来的三天都有考试脱不开身,只有暴涨的电话费能说明她的忧心。

  然而姚麦礼要么在专心论文无暇长聊,要么在睡觉休息——梅书代接。

  单映童的心悬在一半,不上不下,尤其另一个女生的存在,让她不知道是放心多一些还是不放心多一些。

  但很显然,此时的姚麦礼是无心揣摩这些小女儿的小心思的,这种时期,把有限的精力用来吵嘴也实属浪费。

  她也知道,此时的他需要照顾。

  正统如单映童也是想得开,安慰自己:要出问题早出了,何况他想出问题她又何奈?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她买了票去伦敦看他,见面才知道他一度连着两天烧到39度。

  看着瘦了一圈的他,单映童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跟梅书道谢。

  梅书爽快一笑,轻巧地说:“你别谢,我俩可是二十来年的哥们,哪能不管呢!”

  难得的相聚,时间珍贵,不能用来为些边角碎料费神,两个人专注于团聚,其他都按下不表。

  朋友们来看望,也免不了夸赞下梅书在期间的劳苦功高,单映童都是厚道地笑笑。

  姚麦礼一门心思在论文进展上,哪想得了这些,别人说到梅书,他也跟着夸奖,别人走了,他就抱着单映童絮絮地讲他的定价模型条件多么创新。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如此这般,最后一天还是产生了些不愉快。

  周日单映童照常给家里电话,却得知母亲生病赴京看病的消息。

  她着急地问东问西,又自责自己不在国内不能伺候床前。

  姚麦礼安抚她马上就要毕业回国,随后又说:“我有一些不错的关系在北京的几家大医院,你给我伯母的电话我安排人接待,你就放心吧。”

  然而却得到单映童的推拒。

  姚麦礼起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再三坚持,然而说到最后,单映童表现出坚决的排斥态度,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略一深想,沉着声音问:“难道咱俩在一起这件事,你家里至今一点儿不知?”

  单映童默认。

  姚麦礼龇着牙,深吸了好几口气,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单映童,咱俩在一起没多久,我们全家都知道有个了不得的姑娘叫单映童了!你、你……气死我了!!”

  当然气的不是外人知道与否这件事本身,而是对方看待这段感情的态度。

  姚麦礼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终于按下火说:“行了,咱也别再翻旧账,你也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原谅你了!你今儿正好告诉他们,然后我跟你妈问问病情,给她安排医院。”

  “麦礼,你别管行不行?”她语带恳求,“我妈这是老毛病了,她之前去过几次北京,我爸也陪着她呢,知道怎么办。你……谢谢你了,但是真的不需要。”

  “童童,你能不能别跟我见外!”姚麦礼火冒三丈。

  单映童本来就烦躁,拉扯半天也耐心用尽,回道:“不是见外。你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

  姚麦礼意外,瞬间哽住。

  这在单映童眼中,却变成了默认。

  见他这样,她反而释然一笑。

  本就知道,早就想到,何来失望落寞?

  两个人在一起,本就诸多藩篱,在巴黎还好,他们如同远离尘嚣的一对小仙侣,然而一到伦敦,他的生活,他的圈子,他的优越依旧时时提醒着她,他们二人终究不在一个世界。

  她不懂斯诺克不会打小白球更无法将电视上的政治人物像谈论街坊邻里一般随口调侃……她知道随着毕业的临近,随着无忧时代的逝去,两个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于是她更不想在两人的关系中增添上家庭的牵扯,从而使这段本就不算平衡的关系拖累的更危险。

  姚麦礼终于明白她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眉毛倒竖起来,刚要大吼,却被单映童软软拉住手,她温声说:“麦礼,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不要吵架好不好?”

  她顿一下又说:“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本来病就没痊愈。眼下咱俩都忙,让他们先自己去看,如果有什么难处,再请你帮忙行不?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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