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别逼我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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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别逼我

  第八章:别逼我

  自从和严海臻在一起后,容宜很少说出拒绝的话。

  后来严海臻时常不回家,他还会卑微的想,不管什么法子都愿意尝试,只要能见严海臻一面。

  可他是个有思想会痛苦的人,不能因为温柔和谦让,就像小动物一样想抛弃便抛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容宜用力捏着杯子,指甲充血泛红,他用很低的声音说:“你好,残忍。”

  严海臻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眯着眼看他:“大声点,你是蚊子吗。”

  他曾多次说过,蚊子是最令人讨厌,最恶心的生物。

  容宜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痛了,可还是悄然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严海臻:“你出轨,不回家,很有理吗?”

  严海臻外面情人无数,但掩饰得很好,从没让容宜知道过。

  唯一的一次被容宜当面撞见,好在他突然失忆,糊弄过去了。

  他以为失忆是永久性的,不会记起。

  他以为容宜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痛恨、悲伤、气愤。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网,叫人不能呼吸。

  严海臻心脏跳得飞快,咬牙:“你在诬陷我,有证据吗?”

  容宜轻笑:“如果可以,我要出轨,让你明白,我的心情。”

  “你敢!”严海臻猛地站起来,脸色可怖至极:“你说我出轨,有证据吗!”

  “我以为,你至少还有,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这一个优点。”容宜摇了摇头:“可是现在,你在我心里,是蚊子。”

  严海臻当然知道“蚊子”是什么意思,他又气又急,暗暗庆幸容宜可能拿不出证据,正要逼迫,容宜却指着门口:“你走。”

  不敢置信。

  心慌意乱。

  严海臻脑子乱嗡嗡的,好多东西从指间流逝,抓不住头绪,只有一点清晰刻骨。

  容宜是他的,他的东西,即使他不要,别人也不准触碰。

  他对自己应该绝对忠诚,不会反抗,不会拒绝,更不会赶他走。

  “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下家了?”

  对,绝对是这样,才敢轰他走,该死!

  严海臻几步上前,死死握住容宜的手腕,眼珠子泛红:“除非我说分手,否则你休想走!”

  除非严海臻想要分手,否则容宜不离不弃。

  就是这句话,绑住了他的人生,叫他成了傀儡。

  这是他们当年最恩爱时发下的誓言,严海臻现在倒记起来了,可却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明明前提是,两人要同时做到忠贞不渝。

  容宜艰难地挣扎:“放手,别逼我,报警。”

  严海臻像听到了笑话,狠厉又带着点儿后怕得笑,他忽然抬起容宜的脸,闭眼吻下去。

  “不准,碰我。”

  容宜身子后仰,直接泼他一脸水,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地破碎声。

  严海臻猛地睁开眼睛,水滴顺着下巴落在衬衫上,好不狼狈。

  他满脸意料之外,眼神震怒,松开容宜咬牙半晌,狠狠道:“你记住,是你容宜今天拒绝了我,以后想让我碰你,除非你求我!”

  说完大步离开,衣架上的外套都气得忘了拿,出门时“咣”得一声巨响,把门甩上。

  容宜站在原地,耳朵嗡鸣,头疼恶心,想吐吐不出来,想剖开胸膛,拿出心脏求求它不要再疼。

  他缓缓蹲下去,脑袋埋在双臂之间,一个极度落寞和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平时难受了,就是这样抱着自己安慰,过一会儿就好了,可他忘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不知何时出来,何时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忽然强硬地拉开他的双臂,抬起他的下巴露出一张脆弱的脸。

  时锐面无表情,低头亲下去。

  容宜瞳孔紧缩,在将要躲避的一瞬间放弃了反抗,硬邦邦地仰着下巴,一字一句道:“你们,欺负我。”

  “都欺负我,你们不如……”

  杀了我。

  两人脸对着脸,中间隔着一个指节的距离,时锐停了下来,声音压低,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想做什么,说出来就行,我一定不会做,一定不会,逼你。”

  他才不像严海臻,完全一个人渣。

  时锐顶着一张堪称凶恶的脸,试图安抚,可惜他的开始便是逼迫。

  “那你,强行住进我家,是什么意思?”

  容宜白着一张脸,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倒。

  “我要你走,你肯走吗?”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也不会好好跟他说话,哪怕抽.出一丝时间问问他的意愿也好。

  “啧。”时锐被问住了,挑了下浓眉,保证道:“我发誓,从此以后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发誓,只是一时冲动说出的借口。

  容宜咬着嘴里的肉,推开时锐,缓慢站起来,走进卧室。

  他在卧室一待一个下午,午饭也没出来吃,时锐顾忌他的心情,在客厅坐着没有打扰,自己也饿了一顿。

  直到下午六点,时锐昏昏欲睡时,听到开门地动静,侧目一看,容宜穿着他的小牛围裙,进了厨房。

  掉在门口的菜时锐给捡回来了,还打扫了破碎的杯子,以往只会坐着等吃等喝,今天则主动到厨房打下手。

  也没什么可做的,就是饭熟以后端出去摆好。

  容宜用一个小时做了两碗香肠滑蛋饭,但他的重点不是饭,时锐正要低头填饱肚子时,看到桌上放了一瓶红酒。

  他顿了一下,抬头:“你要喝酒?”

  容宜嗓音低哑:“关你,什么事。”

  上午才承诺不会做他讨厌的事,时锐忍下了劝告,只说了句“少喝点儿”。

  容宜没做自己的饭,两碗都给时锐吃,差不多吃干净时,偶然抬眼,容宜手里的红酒已经空了。

  整整一瓶。

  时锐猛然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却已经晚了。

  容宜身子晃了一下,眼神迷.离,看清面前的人,抬起纤长白皙的手指着他:“你是,混蛋。”

  转而又道:“严是,畜生。”

  “你们通通,想要我的命。”

  “没有。”时锐无奈起身,伸手去扶他,被容宜一股蛮力生生推开几步。

  “什么没有,明明就有。”容宜扯着头发,脑袋几乎炸开:“我生病了,我有错。”

  “我每天晚上,每天晚上,睡不着。”

  “躺下就,天旋地转,恶心想吐,刚开始,特别想死。”

  “可我和严,发誓白头偕老。”

  “我跟他说,晚上睡不着,好难受,好想见他,他说,他好忙,要我坚持一下。”

  “严真忙呀,和他的情人,吃喝玩乐,我就想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他和我,亲口坦白。”

  “我熬过了,数不清的夜晚,每天看到太阳,就祝自己又,活了一天。”

  “可我到底,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容宜脸上挂满了泪珠,抬头看着时锐:“我还不够,坚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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