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给我解开裤子_深处相逢
新笔趣阁 > 深处相逢 > 第六章给我解开裤子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六章给我解开裤子

  第六章:给我解开裤子

  时锐烟瘾大,大早上起来忍不住又点了支烟,咬在牙齿之间,烟灰抖落在花盆里,容宜看到了,着急地喊他:“不要,抽烟!”

  花会死的!

  时锐以为遭嫌弃了,把烟夹在指缝,朝着容宜的脸,喷出一大口烟气。

  “咳、咳咳咳!”

  容宜不设防吸到鼻子和嗓子里,捂住嘴巴惊天动地地咳嗽。

  时锐一愣:“喂——”

  有必要这么夸张?

  直到容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咳得恨不得昏死过去,时锐这才稍急,转身进屋给他倒水。

  容宜早起打扫过卫生,地板拖了还没干,走到沙发拐弯时,时锐脚下一滑崴到了脚,疼得握拳露出青筋,深吸一口气大吼:“过来!”

  容宜听到动静,缓了一会儿不咳了,才慢慢进来,看见时锐忍疼抬起左脚的模样,愣了一下,小声道歉:“对不起。”

  时锐咬牙瞪着他,崴那一下不轻,没过几分钟脚踝便肿成馒头,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坐在沙发上。

  偏偏憋了泡晨尿,容宜数次从他身后经过,独自把花搬到阳台,时锐终于忍不住喊他:“扶我一把,去厕所。”

  容宜听话,又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认为不拖地时锐就不会崴脚,因此言听计从。

  时锐察觉到了,原本就性子恶劣,现下更有了理由戏弄他,走到卫生间马桶前,容宜要背过身去,时锐黑眸闪过浅光,淡淡叫他:“给我解开。”

  容宜想了一下才明白,是要他解开裤子,“不”,他缓慢且清晰的说:“你的脚崴了,手没坏。”

  “啧。”时锐凶道:“老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废话。”

  容宜怕他,只犹豫两秒便伸手,褪下裤子后并不停下,沉默不语地替他扶着。

  他生气时看不出来,不会大吼大叫脸也不会沉着,只会默不作声的,叫他做什么他依旧做,就是不吭声。

  时锐垂下视线,看到扶着他的手指纤长白皙,可能是营养不良,略微显得单薄,却掩盖不了细致漂亮。

  被他的东西一衬,就更好看了。

  指腹柔软,温暖有力。

  时锐神经一跳,脊背发麻,连忙把他推开,遮掩一般说道:“转过去。”

  容宜默默转身。

  结束小解,容宜主动架着他往外走,两人挨得近,时锐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微微偏头就能喂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

  许是在一起睡过,自己身上也沾了些,隐隐带着甜意,闭上眼睛感觉像飘在云端。

  容宜把他送到沙发坐下,独自去厨房做早饭,熬了米粥,鸡蛋煎了两个煮了两个,还烤了四片面包。

  端着两碗刚煮好的米粥出去时,时锐已经吃上了,一口咬下大半个鸡蛋,没嚼几下匆匆咽下,又去吃面包。

  这是他唯一的优点,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容宜想。

  早饭吃得很安静,谁也没说话,初秋刮来的风凉嗖嗖的,从窗户闯进来,时锐跟着凉意侧目,见窗户大开,就连防蚊虫的窗纱都没拉下去。

  昨天,他就是顺着窗子爬进来的。

  时锐喝了口粥,问:“白天就算了,晚上你也不锁门不关窗,不怕招贼?”

  除了剥鸡蛋壳细微的声响,没人应声。

  时锐粗声粗气道:“说话。”

  容宜抿着嘴,沉默了两秒才开口:“他会,进不来。”

  上次严海臻撬坏了琐,后来换了新的,钥匙留在手里一直送不出去,索性门窗都开着,严海臻什么时候过来,不会因为没有钥匙而撬锁。

  他也就不会傻兮兮的,去报警。

  他出去不锁门,不是因为脑子生病记性不好,是为了方便严海臻。

  可严海臻不懂,只会嘲讽,骂他脑子有病。容宜垂着头,不想说话,时锐也没强迫他继续说。

  接下来的一整天,容宜没事了就开始摆弄他的黑皮日记本。

  大多数时间看着发愣,看红了眼圈也不放手,偶尔在上面静静写字,时锐猜,上面应该已经出现了自己。

  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形象。

  他们之间相处,意外的平和,时锐看电视打发时间,午饭和晚饭做好了就去吃,不管是蔬菜还是肉都吃得又快又干净。

  晚上睡觉前,容宜去搬花,从阳台到客厅角落,每次一个来回只搬一盆,时锐嫌他太慢,动了动左脚踝,还行,可以忍受得疼痛。

  他起身,一瘸一拐去阳台,容宜在客厅刚放下一盆花,阳台忽然传来花盆破碎的声音,和一声惊呼。

  他心里一急,连忙小跑过去,见时锐坐在地上,面前是打翻了的茉莉花。

  “天哪。”他满眼心疼:“为什么?”

  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欺负我的花?

  时锐抿唇,沉声道:“蜘蛛,有蜘蛛。”

  他重复了两遍。

  容宜一向迟钝的脑子此刻灵光乍现,见时锐反应这么大,看着他,认真道:“在你,头顶。”

  时锐愣住:“什么?”

  “蜘蛛,在你,头顶。”

  时锐脸上胡子拉碴的,不太能看出表情,但那一刻,容宜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惊慌,高大的身躯也倏然绷紧,指尖颤动,不知抬起还是放下。

  等他惊慌够了,足足有一分钟地僵持,容宜才说:“呀,跑了。”

  他语气十分随意,表情也云淡风轻,时锐看了他两眼,忽然开口:“你是不是骗我?”

  容宜不会撒谎,眼珠子转了一圈,摇头:“没有,骗你。”

  “呵。”时锐撑着地板站起来,左脚摔这一下疼得厉害,他不管不顾,走到容宜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抬起手。

  容宜以为要挨打,下意识缩起肩膀,眼睫飞快颤了两下。

  “小骗子。”

  时锐轻声念,不知是天生还是不常说话,嗓音总是嘶哑粗粝,声音大时显得极为可怕,可放轻了,又莫名好听。

  拨动心弦。

  没有预料的疼痛,倒是脑袋被按住,用力揉了几下,放开手时,柔软的发丝凌乱翘着,配着容宜呆滞的表情,越发傻气。

  “快去搬花,搬完睡觉。”

  时锐转身,两手提着三四盆花草,歪着脚往客厅走。

  晚上睡觉,不再拷着容宜了,手.铐不管用,时锐便亲自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低声威胁他:“你一动,我就醒。”

  容宜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并不理他。

  他总是睡不着,以前是用力回忆生活的一点一滴,防止自己遗忘,现在则是思考,这个贼到底是谁。

  他想干什么?

  虽然凶巴巴,但没打过自己,帮他搬花,却依旧不放心,睡觉都要防着。

  两人的手一大一小,大手干燥灼热,小手柔软冰凉。

  容宜体寒,到了夜里手冷脚也冷,但“贼”紧紧攥着他,再冷的冰块都要给捂化了。

  迟缓的脑子想问题不够通透,一想就是几天。

  容宜把早饭摆在桌上,茫然道:“第几天了?”

  时锐挑眉:“如果是我住进来的时间,第五天了。”

  “五天。”容宜默默念叨,忽然抬头,满脸严肃:“再这样下去,会没有,饭吃。”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orkon.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xorkon.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