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立flag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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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立flag

  第二十二章:立

  容宜不仅知道,他自己就是,并且不打算隐瞒。

  正要开口,时锐转了个身抖开衣服观看,漫不经心道:“先说好,我讨厌同性恋。”

  容宜嘴巴颤了一下,小心问:“所以?”

  “所以我身边不允许出现这种人。”时锐侧眸,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房东先生,你是吗?”

  “我……”容宜不会撒谎,双手紧紧抓着衣服,“我觉得,你不对劲。”

  谁不对劲?

  时锐挑眉。

  容宜很想落荒而逃,但有人愿意纵着,他们才会走到今天,住在一起。

  想到那个纵着他的人,容宜硬着头皮说:“你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讨厌。”

  时锐不冷不淡地回:“我就是讨厌,怎样?”

  “你,幼稚。”容宜有点儿小生气,闷声说:“那我也,讨厌你。”

  他把人推出去,关了门,独自在卧室换下湿衣服。

  时锐难得有些不可置信,“幼稚”二字不停在脑海中循环。

  直到冷意袭来,他在客厅换下湿透的衣服,薄毛衣和灰裤子尺寸刚好,不大不小。

  时锐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原本想找容宜理论,谁幼稚?

  但合适的尺码告诉他,这些衣服恐怕是容宜专门为他买的,在提出同居之后,在他始终没有答应住下之前。

  时锐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四处转悠,打量屋子,两室两厅一卫,整洁干净,厨房有个大冰箱,里面摆满了蔬菜水果和肉,全是生活的气息。

  来到陌生环境还是有些做客人的自觉,时锐把自己换下的衣服洗了,挂在阳台。

  阳台也很独特,花花草草占了一半位置,时锐看着它们,恍惚有种熟悉感。

  天渐渐黑了,空中飘着细小的雨滴,时锐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出来做饭。

  他起身去敲门,敲了两次里面才传出隐约的回应,听不清,时锐转动把手,打开门。

  一眼扫过去没看到人,直到被子翻动了一下,时锐走到床边,掀开被褥,露出底下一张通红的脸。

  容宜微微撑开眼皮,模糊不清地说:“冷。”

  时锐不用摸也知道:“你发烧了?”

  容宜粗重地呼吸,忙着去拉被子蒙住头。

  时锐偏不让,将他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握住,眉头皱起:“你该吃药。”

  “别,”好一会儿,容宜虚弱地呢喃:“别欺负我。”

  “谁欺负你?”

  容宜艰难地睁开眼睛,似乎是认清了他的脸,瞳孔一颤,昏头晕脑道:“同性恋招谁惹谁了,你讨厌,说明你有问题。”

  时锐被堵地说不出话:“我?”

  容宜一字一句,呼吸炽热,仿佛要断气:“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

  他这样一副柔弱无力却还要说教的模样,说实在,有些好笑。

  时锐索性坐在床上,就在他的额头边,容宜突然挣脱开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子往上滑一截,脑袋放在腿间……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

  容宜蹭了蹭脑袋,安静片刻,倏然嚷嚷起来:“错了,你错了!”

  时锐难得手足无措,眼神瞥见他为了枕在自己的腿上,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于是悄然调整位置,让容宜躺得舒服,顺势将被子拉上来紧紧裹住他。做好一切好似事不关己,时锐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肩膀,训斥:“你是发烧,不是喝醉,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

  “你错了!”

  容宜扬起毛茸茸的脑袋,头发翘起一撮,眼尾染着薄红,瞪人都那么好看。

  时锐头疼,依着他道:“行,我错了,躺好,药在哪儿?我去给你拿。”

  容宜严肃地点头,张口:“错在哪儿?”

  “说!”

  时锐咬牙,想骂人。

  可喝醉了的,哦不对,发烧浑身通红的男人眼睛瞪得圆溜溜,就为了听他承认错误。

  “我不该,”时锐一脸麻木:“讨厌同性恋,这不是病,也没有影响到任何人,是讨厌他们的我人品有……”

  “嘘——”容宜把他的右手拉进被窝,抱在怀里,小声说:“不许骂自己。”

  被子里的温度,热到烫手。

  时锐僵着不敢乱动,胡乱地应:“认错了,满意了?”

  容宜仰躺着看他的下巴,一个很丑陋的角度,他傻笑起来,左手伸出来去摸,右手还在被窝里抓着他的手。

  “没有胡子。”容宜摸他的下巴和侧脸,甚至还拽头发:“一一,原来你长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很重的感慨和怀念,想忽视都难。

  常人很容易想到替身,可他嘴里,分明叫着自己的名字,让时锐表情微妙,干着嗓子问:“你叫我什么?”

  “一一,唯一的一。”容宜喜欢他脸上凉凉的触感,手心捂了一会儿又翻过去捂手背:“是你告诉我的。”

  他确实有个小名,叫衣衣。

  至于告诉容宜,不可能。

  时锐嗤笑:“做梦呢?”

  容宜抿着唇浅笑了一下,换到别的话题:“一一,你遇到过最幸运的事,是什么?”

  他的脸也红唇也红,染在白皙的肌肤上,时锐觉得自己昏了头,怎么会觉得一个发烧说胡话的傻子,这样好看。

  他试图平复心跳,凶巴巴道:“老子这辈子倒霉透顶,就不知道幸运是什么。”

  容宜的手还放在他的脸上降温,话音刚落,顺势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发出响声:“不许说脏话。”

  ……时锐懵了。

  “也不许抽烟。”容宜嫌弃一般说道:“你的坏习惯好多,明明说过,我不喜欢,你就不做。”

  时锐:“谁……”

  谁他妈说过,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妄想症,是不是当他脾气好太好不会动手?!

  时锐只说了一个字便卡住了,容宜捏着他的耳朵揉了揉:“说话呀。”

  说个屁,毁灭吧。

  容宜根本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活动,见他沉默不语,自己便轻轻开口:“覆水回收,破镜重圆,缺月再圆。”

  “我最幸运的事,是重来一次。”

  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醒来,没有白色的头发,没有割破的身体,唯独一点儿,眼前的世界黑白一片,没有颜色。

  直到“时锐”两个字出现,疯了一般去找他。

  见到你之后,我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这并不是比喻,而是事实。

  又来了,时锐抿着薄唇,语气透着冷意:“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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