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二更合一_皇叔与娇娇(双重生)【沈念,季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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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二更合一

  第76章(二更合一)

  [她在怨朕

  陆棋死命地掐住陆朝颜的脖颈,陆朝颜的脸色由白转紫,快要窒息身亡,她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艰难地从口里挤出几个字,“兄长,我给银子,兄长......放开我。”

  陆棋哪里肯放开,死命地掐住她的脖颈往一侧的墙壁摔过去。

  红梅也吓得呆住了,待她反应过来,只见陆朝颜的额角撞击着墙壁,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已经沿着额角往下流,鲜血沿着下巴滴落。

  红梅一把抱住了陆棋的双腿,哭着恳求道:“大公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陆棋见了血,再者陆朝颜已经松口,这才肯放开了陆朝颜。

  陆见深也软了软语气,在旁劝道:“颜儿,你娘去世得早,府里的几个姨娘,还有我们父子几个都指望你了,你便是陆家唯一的指望了。”

  他走近陆朝颜,手按在她的肩上,轻拍了拍,“颜儿,你适才说没钱,阿耶便教你个挣钱的法子,如今皇上颇为信任你,你需抓住机会生下龙子,母凭子贵,成为皇后,日后咱们陆家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棋则直接伸手,“妹妹,二百两银子。”

  红梅正在为陆朝颜擦拭脸上的鲜血,陆朝颜痛得眼泪直流,可心却麻木了,“去将我攒下的银子都拿给他。”

  红梅将钱袋交到陆棋的手上,陆棋数了数钱袋的银子,“不够啊!妹妹,说好的二百两,可不能赖账啊。”

  陆朝颜只得将头上的几支发钗都给了陆棋,“这下够了吧?”

  陆棋这才满意,将银子交给陆见深。

  陆见深也满意一笑道:“还是儿子有良心,有了银子还知道交给为父。”

  红梅心里愤愤不平,大着胆子说道:“这些分明是小姐的银子。”

  陆棋扬起了拳头,红梅缩了缩脖子,吓得缩在角落里。

  “好了,既然兄长得了银子,那便快请离开吧!”

  “好好好,今日是初二,下月的初二,还劳烦妹妹将银子送出宫去,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陆棋见那茶盏是上好的白玉,便一同塞在包袱里,和陆见深一起扬长而去。

  陆见深父子走远了,红梅赶紧搀扶陆朝颜起身,“小姐,奴婢为您上药吧?老爷和大公子怎的这般狠心,下手这般重,小姐伤在脸上,这么深的伤口,只怕会留疤……”

  陆朝颜冷笑一声,“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值钱的物件,他们先是将我献给了梁王,现在又要利用我得到表哥的宠爱,为他们父子挣银子,不过陆棋说的没错,只有得到表哥的宠爱,生下孩子,得到皇后之位,谁也不敢再欺负我……”可她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那小姐去求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小姐被打成这样,定会心疼的?”

  陆朝颜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表哥见到她受伤,真的会心疼吗?会为她撑腰吗?

  她挣扎着起身,让红梅为她戴上了帷帽,遮挡脸上的伤痕,“我不能总守在这里等着表哥来,我要主动出宫去找表哥,那盏参汤还煨着吗?我去给表哥送汤。”

  ……

  季凌洲从御书房出来之时便已经天黑了,如今叛军作乱,新帝登基,季容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他。

  季容笙也已经答应了御驾亲征,但最终商议的方案是兵分两路,一路由季容笙率五万将士去洛州和定北王的十万洛州守军汇合,迎战戚家军,

  而季凌洲则带庆元军去凉州,阻挡叛军的夜国援兵。

  从夜国探子来报,说是夜国的使臣曾去了戚卫的军营,戚卫和季云亭已在私下里和夜国勾结。

  戚家军英勇善战,又与夜国勾结,想攻破长安后,扶持季云亭上位。

  季凌洲是摄政王,有责任守护夜国的江山社稷,他亲自带兵迎战,也是为了保住父皇的江山。

  沈念已经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了,她想要出宫寻兄长,为了此事特地来求季容笙。终于等到那些文武大臣们从御书房出来。

  季凌洲看了沈念一眼,从她身侧经过,小声道了几句,神色如常,快步离开。

  外头一片漆黑,飘来了细密的雨雾,那雨虽然不大,但春雨稠密,打湿了沈念的衣裙,她鬓发微湿,脸上的神色焦急难耐,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季容笙自从接到战报,便已经一日一夜不眠不休,他让王贵将杯中茶水换成了提神的茶,他又饮了一口浓茶,那股浓郁的苦味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

  他头也不回对王贵道:“添茶。”

  见王贵没有反应,皱着眉头顺着王贵的目光往外望去,见沈念站在殿外,脸上带着薄怒,“怎的穿着这样单薄,出门也不知道打伞。”

  王贵觑着季容笙的脸色,躬身问道:“陛下可让沈娘子进殿躲躲雨?”

  “叫皇后。”

  王贵微微一怔,赶紧点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进来?”

  季容笙眉头皱得更紧了,“让她进来,她总也学不会照顾自己。”

  虽然帝后大婚被战事中断,但季容笙早已将沈念当成了皇后,于他而言,那繁杂的大婚流程,也不过都是些虚礼。

  待沈念进了殿,季容笙扔掉手里的折子,从王贵的手中接过那件黑色的龙纹披风,大步走向沈念,为她披在身后,脸上带着薄怒,“皇后有什么事不能等朕回紫宸宫了再说?在雨里站着,也不怕着凉染上风寒。”

  他一把握住沈念的手,“瞧,手怎的这般的凉。”季容笙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寒,常年都是一件轻便的锦袍,他的手也不像是季凌洲的手那般如玉般冰凉的触感,季容笙的手像是冬日里的铜手炉,握久了,还热出了一掌心的汗,掌心带着一股潮意。

  她不喜和季容笙那般举止亲密,便将手抽离,福身道谢,“陛下,今日沈念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有沈念并未嫁给陛下,也并非是这大周的皇后。”

  她扫了一眼那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见翻开的那本折子上写的都是慷慨激昂的痛斥沈兰时临阵脱逃,导致大周十万大军有去无回,要求皇帝治罪沈家的话。

  沈念提起裙摆,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放于额前,匍匐叩首,“陛下,兄长不会临阵脱逃的,两军对战,兄长中箭,掉进河里,至今生死不明,此事定有隐情,兄长绝不会临阵脱逃,还请陛下明查!”

  这几日上奏治罪的折子像雪花般飞到案头,季容笙被扰得不胜其烦,以强硬的态度将这些要求治罪沈家,沈家女不能入宫为后的折子压了下去。

  可那些言官仍然不放过,他们一本接着一本上奏,言辞犀利,字字如刀,季容笙看得心里冒火,将御史张拱骂了一顿,让他回去写一万字的讨贼檄文,写不出就罢他官职,让他提前告老还乡。

  “朕知道了,朕会彻查此事,还沈兰时清白的。你也起来吧。”他见沈念哭红的双眼,心疼不已,便软了软语气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生辰礼,只管告诉朕,朕定会满足你。”

  沈念并未起身,而是继续恳求道:“那便请陛下准许我随大军出发,去凉州寻找兄长的下落。”

  “胡闹!”又想着方才已经说过答应满足沈念的要求,便压着怒气,“换一个,只要不是出宫寻沈兰时,朕都答应你。”

  “臣女什么都不要,只想尽快找到兄长。”沈念梗着脖子,并不退缩。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过生辰,兄长生死不明,还被人诬陷临阵脱逃,她日夜难安,辗转难眠,只恨不能肋生双翼,此刻便飞到凉州去。

  “你……朕心意已决,你便留在长信宫里,哪里都不许去,朕累了,退下吧!王贵,送皇后回宫。”方才还好好的,陛下又发了火,但又不舍得责怪沈娘子,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在旁伺候的人。王贵叹了口气,走到沈念的跟前,劝道:“皇后娘娘,天色已晚,夜间凉,陛下是关心娘娘的身体,还请娘娘先回宫休息。”

  “不劳王总管相送。”沈念不再恳求,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既然求不来出宫的旨意,那她便去想旁的主意。

  见沈念离去的身影,王贵那幽怨的眼神看向季容笙,试探般的问道:“那奴婢再去劝劝沈娘子?”

  季容笙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摆了摆手,“罢了,与其让她心里怨着朕,也好过她出宫会遇到危险。凉州已落于叛军之手,朕是去御驾亲征的,不是出去游玩,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朕无法时时护她周全。”

  王贵眼睛发酸,心里很是感动,原来皇上是关心爱护沈娘子的,希望沈娘子能早日放下对皇上的成见,从心底接受了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朕让你准备的可都办好了?仔细办砸了,朕让你徒弟提前顶了你的位置。”

  王贵拢着袖子,脸上堆着笑,“奴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待明日皇后娘娘见到陛下准备的生辰礼,定然会很高兴,皇后娘娘一高兴心里头的气儿也就全消了。”

  “朕知道她在怪朕,朕也听说溶城的确有内鬼,但沈兰时此次大败是否与沈烨有关,还有待进一步的查明,朕了解沈兰时,他少年英雄,英勇无畏,绝不会临阵脱逃,只是他中箭失踪,说不定已经遇难了……”

  此刻季容笙面上露出沉重的神色,王贵甚至看出那紧皱的眉眼中隐隐透出自责和愧疚,“朕希望兰时还活着,朕与皇后误会甚深,若是兰时死了……”

  沈兰时之死只怕会成为横在皇后心里的那根刺,只怕她永远不会再原谅自己。

  季容笙笔点朱砂,在那道弹劾沈兰时的折子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将折子扔到一旁,对王贵道:“回宫。”

  他其实早就想好送沈念什么生辰礼了,他想满足她任何的要求,尽量地去弥补她。

  还未走出御书房,小桂子便进来回禀,“陛下,陆娘子求见。”

  季容笙听闻陆朝颜前来,脸色骤然一沉,“她来做什么?”

  小桂子躬身回禀,“陆娘子说有事要求见陛下。”

  今日沈念落水一事,他命李安暗中调查,那行刺的小太监跳河自尽,虽说并不能证实此事是陆朝颜所为,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又想起前世陆朝颜的所为,更觉得此事与陆朝颜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这一世他终究无法阻止陆朝颜成为他厌恶的那种人,便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对小桂子道:“朕政务繁忙,不得空,让她先回去吧!”

  军情紧急,御驾亲征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待调遣军队,再向洛州进发,他不得空处置陆朝颜,正好借出征的这段时日,让陆朝颜在宫里好好反省罢,若是她诚心改过,他也可留给陆朝颜一条活路。

  “你去知会陆娘子一声,这段时日就不必出娇鸾宫了,朕御驾亲征的这段时日让她好好想想,待朕回宫后,会亲自安排她与人相看的。”

  小桂子垂头丧气地从御书房出来,看着陆朝颜那期盼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低声将季容笙的口谕告知陆朝颜。

  陆朝颜呆呆地在雨里站了许久,她一把扯下帷帽扔在地上,红梅赶紧跑过去拾起帷帽,劝道:“小姐,咱们回去罢。”

  陛下这是要将陆朝颜禁足的意思。

  突然陆朝颜低吼一声,“表哥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雨雾变成了雨滴,越下越大,她的发髻散乱,被雨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的两侧,她手中的本就不甚明亮的宫灯忽明忽暗,跑出去时又被石头绊住了脚,跌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肘磨破了皮,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不能认命,不能认输,陆家她回不去了,陆家父子会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她根本无处可去,她只有入宫这一条出路,若是等到表哥出征归来,再随便将她许了人家。她早已失了清白,即便有人愿意要她,但也是迫于君威,她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没有人会真心愿意娶她,她不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守着一个讨厌的人过日子,这辈子才是真的没了指望了。

  红梅赶紧追在陆朝颜的身后,见她满手的血,不觉红了眼圈,“小姐,奴婢扶小姐起身,咱们回宫吧,奴婢给您擦药。”

  陆朝颜一把抓住红梅的手,那无神的眼睛像是燃起了一丝希望,“我身边只有你了,只有你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背叛我的,对吗?红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不想被困死在这里,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红梅觉得陆朝颜说话颠三倒四的,又被陆朝颜摇得头晕,怯生生地道:“奴婢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助小姐。”

  “红梅,你知道我除了太子表哥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太子表哥也不要我了,我便只能去死……”

  可她已经死过一次,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在将死的那一刻,她更迫切地想要活下去,哪怕是苟延馋喘地活着,她不想死,她想活。

  她不能留在宫里,被动的等待。

  她招手让红梅过来,在她的耳边道了几句。

  红梅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在陆朝颜的面前,“小姐,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奴婢实在不敢。”

  陆朝颜很快变了脸,“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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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命当朝新贵陆廷筠于高台之下执笔画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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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廷筠看崔莺眼中的盈盈泪光,他的眼神虽冷漠疏离,像是淬了冰,却仍是退下衣袍扔给崔莺,遮住了她满身的狼狈。

  3.叛军攻城,皇后献上退敌大计,助魏颐剿灭赵王叛军,又将年幼丧母的十皇子养在身边,视若亲子,皇帝才渐渐地发现小皇后温婉大度,温和宽容,对于他的冷漠对待也无悲无喜欣然接受

  他便想着往后的日子待皇后好些。

  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娇软小白花皇后X清冷骄矜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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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都戏份好少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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