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_皇叔与娇娇(双重生)【沈念,季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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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抓错了人

  沈盈骤然被摔落马背,滚落在雪地里,摔得头晕眼花,几乎不曾摔断了腿,她挣扎着坐起身,又被一陌生的男子紧紧地捏着双肩,只见男子紫袍金冠,贵气逼人,深邃的眉眼,隐隐带着怒气,随着他双手的力道渐渐收紧,她觉得自己的双肩都要被捏碎了。

  她吓得身体一颤,挣脱了季容笙的束缚,往后退了几步,头埋在双膝上,双腿抖个不停,“我不是沈念,是你们抓错人了!”

  沈念和她换了厢房,她睡得晕晕沉沉,后来便失去了知觉,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头痛欲裂,心里更是怕得要命,埋怨阿娘找的那些人当真无用,居然将她认成沈念掳走,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到沈念这个名字,季容笙顿觉被雷电击中了面门,胸口处泛起了一阵钝痛,那疼痛堆积在胸口,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撕裂开来。

  他仿佛又见到火光中,那个身穿华服,在他面前烟消云散的那个女子,而同时那个女子的面容,在他脑中逐渐清晰,沈念这个名字像是藤蔓一般,在他心里扎根,疯狂生长。

  她叫沈念,是他的念念,也是陪伴了他三年的宸妃。

  他的心疼得快要裂开,胸口又闷又疼,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捂着胸口,被那种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前世的一切像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地席卷过来。

  他想起来了,好像全都想起来了。

  他的脑中全都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全都牵动着他的内心,他见过她最阳光灿烂的一面,他夺去了她那双灿若星子双眼,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像花儿般一瞬间枯萎。

  是他一步步地将她逼人绝境,逼着她不惜自焚,也要决绝地离开他。

  他被那种疼痛,自责和愧疚的种种情绪折磨得喘不过气来,便只能取出匕首,割破手腕,心里的痛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直到鲜血从伤口处溢出,鲜血滴落在雪地里,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划破皮肉的那一刻,心里好像没那么痛了。

  那滴落在雪地里的红色,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花。

  或许是手腕上的疼痛,缓解了他心里的疼痛,又或是手腕的伤口还疼得,心里的痛便不会将他逼疯了。

  季容笙的双眸一沉,似冬日结冰的湖面,绽出冷冷的寒光,他好似浑然不觉得疼,任由手腕处的鲜血顺流而下,从指尖滴落。

  他皱眉淡淡地看了沈盈一眼,道:“我不是山匪,你可以走了。”

  而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沈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季容笙离开,她才敢怯生生地看向背对着他的高大男子。

  因此刻天色太暗,又因害怕的缘故,她并未瞧得真切那男子的容貌,却觉得眼前的男子此时的心情压抑而沉重。

  她因中了迷药,头脑不甚清醒,又被摔得头脑昏沉,但方才在雪地里吹了冷风,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便见此处荒芜人烟,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树林的影子,甚至还能听到附近林子里野兽的低吼声,这里处处都透着危险。

  她害怕极了,便蜷缩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倒在血泊里贼人的尸体,雪地里留下了一滩血迹,她吓得脸色一白,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季容笙大步上前,从那贼人的尸体上拔出长剑,带血的剑刃绽出一道冷光,便利落地插回剑鞘中,他撩开衣袍,翻身上马。

  沈盈此刻才算明白方才是季容笙救了她,否则她便被那贼人当成沈念掳走,最后卖入青楼。

  她正要起身道谢,又因方才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双腿受了伤,连站都站不稳,此刻正值深夜,说不定还有山匪埋伏在此处,她只怕是不能安全地走出去,便只能去求季容笙带她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这位公子,请留步,我是骁骑将军府的二小姐,方才多谢公子的仗义相救!只是这里地处荒郊野外,我实在觉得害怕,能不能劳烦公子送我回去,公子的大恩,我必告知父亲,他日必登门道谢!”

  季容笙手执马鞭,往前一指,便冷冷地道:“那便是慈悲寺,那里的贼人已经被尽数清理干净,不会再有危险了。”言外之意,是让她自己找路回去。

  他知晓沈家的情况,知晓沈盈还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名叫沈盈,今日他救错的应是沈盈。

  他如今全部的心思都在沈念的身上,连看没看沈盈一眼,若他知晓方才在厢房中的并不是沈念,他是不会去救的。

  前世直到失去了沈念,他才知道自己对沈念的感情,三年的陪伴,他早就已经离不开她了,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也太迟了,他伤害了最爱他的人,逼得沈念含恨离开,待明白这一切便已然悔之晚矣。

  而这一世,他定会去弥补沈念,将她珍之爱之。

  既然前世沈念爱上了他,那这一世,他亦有办法让沈念再爱上他。

  季容笙正待策马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方才在慈悲寺中,几乎是出自本能寻到了那间厢房,而他也已经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可为何厢房中人却变成了沈盈,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与前世发生的事不一样?

  他似又想起,方才那伙山匪掳走不少女子,那沈念是否就在其中呢?

  思及此,季容笙脸色一沉,眼神变得更加凛冽,一想到自己救错了人,沈念可能已经遭遇了危险,他顿觉心烦意乱,他讨厌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说出的话像是淬了冰,“你为何会在沈念的房中,而沈念又去了哪里?”

  沈盈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眼前的男子眼神深邃犀利,像是能一眼便看穿人的内心。

  他怎会知自己和沈念调换过房间,难道他知道了阿娘的计划,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沈盈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头,阿娘行事一贯小心,应该不会被人察觉才是,她不可自乱了阵脚,叫眼前的男子瞧出任何端倪来。

  她强装镇定,上前一福,“因我房中有老鼠,阿姐便主动和我换了房间,我可告知公子阿姐此刻在何处。”

  方才她离得远,她其实并未看清季容笙的相貌,此刻她这才看得真切,她仰望着黑色骏马上俊美的男子。

  男子的眉眼深邃,俊美非凡,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周身贵气逼人,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始终微蹙着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冷漠,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压,看上去不好接近。

  这样的男子,她便是看一眼,便觉得怦然心动,她双颊一红,低头垂眸,更觉脸颊发烫,紧张得手心冒汗,不停地绞着手里的锦帕。

  不过即便阿娘找来的那些人抓错了人,错将她认作了沈念抓走,方才她远远地听到慈悲寺的方向传来的厮杀声,沈念一个柔弱女子,又如何会斗得过那些山匪,说不定早就被贼人掳走,或是死在了那些贼匪的刀下。

  沈盈瞧出季容笙眉眼间的急切,不满这个去素昧相识的俊美男子竟然也关心沈念,她心里更加记恨沈念,巴不得沈念早死了。

  她蹙起了眉尖,故作用帕子掖了掖眼角,细细的嗓音像是快要哭了,尽力地扮演着姐妹情深,“请公子快救救阿姐吧,此刻阿姐说不定已经落到了贼人的手中,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呢!若是阿姐有个三长两短,便是我的过错了。毕竟阿姐是为了我,这才和我换了房间,早知道我有幸被公子所救,还不如我去替阿姐受苦。”

  其实她心里恨极了沈念,若不是她和沈念换了房间,阿娘找来的那些人又怎会抓错了人,若非这位公子相救,她只怕就栽在那些废物的手上了。

  她甚至觉得沈念是早有图谋,可她又没有证据。沈盈巴不得沈念落在那些贼人的手上,最好是生不如死。

  没了沈念,沈家便只有她一个女儿,阿娘也不必处处拿她和沈念做比较,没了沈念,说不定这位公子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念念不会有事的。”有他在,他绝不会让沈念出事的。

  他见沈盈的腿受了伤,脸色一沉,不耐烦她多说一句话,便冷冷地道了句,“上马!”

  他此刻只想肋生双翼飞到沈念的身边,若是有人胆敢伤害沈念,他便将那人活剐了。

  沈盈心头一喜,以为她要和眼前的贵公子共乘一匹马,却觉手腕处一疼,整个人便横趴在马背上。

  那声惊呼还没叫出声,季容笙双腿一夹马腹,策马扬鞭而去。

  沈盈被颠得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般罪,在马背上颠得她连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她觉得委屈极了,北风凛冽似刀割在她的脸上,每吸一口气,便觉得鼻子又刺又痛,她只得低声求饶,“公子能不能慢些……”

  可策马之人却似浑然不觉,季容笙只想着赶紧去救沈念,对颠得快要作呕的沈盈根本就毫不在意。

  而就在此时,周围燃起了火把,长随李安策马追上,高声地提醒道:“太子殿下,小心有埋伏!”

  难怪方才在慈悲寺,梁王的人一直不肯现身,原来是在此处等着他呢!

  几只冷箭“嗖”地直逼面门而来,季容笙拔出佩剑抵挡飞来的冷箭。

  一支箭从沈盈的脸侧滑过,在她的脸颊划过一道细小的口子,她吓得一声尖叫,便疼得晕死过去。

  李安护着季容笙撤退,一面抵抗飞来的冷箭,一面提醒道:“殿下,来人的太多了,咱们还是去山林那边避一避吧。”

  季容笙哪里肯退,他心里惦记着沈念的安危,一刻都不敢再耽搁下去,便迎着那些冷箭飞来的方向,策马迎了上去。

  两个时辰之后,那些人都被解决了,季容笙也受了几处刀伤,衣袍之上染上了血迹,他方才几乎是不要命地与那些人厮杀着,他杀红了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挡他的那些人都杀了,他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沈念救出。

  ……

  不觉已经过了三更天,外头传来了惨叫声,厮杀声,还有刀剑碰撞的声响,听起来极其惨烈,看来那伙贼人还未散去。

  沈念在雪庐中,有些犯困了。因不知这山匪什么时候被打退,季凌洲便在旁宽慰道:“沈娘子今夜便安心在此处休息,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沈娘子回去。”

  她实在不愿与男子共处一室,又因今日赶路,与沈盈周旋,后又遭遇劫匪,早已是疲惫不堪,她也的确困极了。

  偏偏这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足,那股安神的药香,更是熏得人昏昏欲睡,她只觉眼皮发沉,好几次困得差点倒在桌案上,可因季凌洲正坐在她的对面,她便只能苦苦支撑,困了便暗自掐自己一把,想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听季凌洲如此说,她觉得很是感激,赶紧起身道谢,却又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间雪庐本就不大,除了这间屋子,只有一处下人所在的偏院,若是季凌洲将这间屋子让给她,他便要去和那些下人和谢长庚挤在一起。

  而偏院甚是简陋,四面漏风,以他的身份,又怎能屈居那种地方,况且他身体虚弱,不能受寒。

  可男女深夜共处一室,也不合适。

  季凌洲像是明白了她的顾虑,温声一笑道:“沈娘子放心,我去偏院和长歌他们挤挤,沈娘子好好睡一觉,不必害怕,那些贼人是不敢靠近这间雪庐的。”

  季凌洲又将一个白瓷瓶放在桌上,唇角勾着笑,温声道:“这药油的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方才沈娘子掐得太过用力,沈娘子肌肤娇嫩,只怕已经落下伤痕,这药,娘子记得涂抹在伤处,不然明日便该红肿青紫了。”

  沈念脸色一红,她没想到季凌洲竟然能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想必方才她掐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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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崔莺是河东崔氏的嫡女,生得雪肤花貌,艳若牡丹,与陆家长子陆廷筠定下婚约,只待崔莺及笄,陆廷筠便上门求娶。

  崔莺上头还有个出挑受宠的嫡长姐,被嫡长姐处处抢了风头也就罢了,那年昭元皇后薨逝,选中崔家长女入宫为后

  嫡长姐被连夜送出城养病,将崔莺推了出来,替姐出嫁。

  陆尚书一朝获罪入狱,陆家道中落,陆廷筠拿着婚书上门求娶崔莺,却被崔氏家主一顿羞辱

  崔家撕毁婚书,丢给他崔莺亲笔所书的断绝信,并将其赶出崔府。

  2.元和十六年,崔莺入主中宫,皇帝魏颐发现皇后换人,雷霆震怒,变着花样羞辱,丢给她一件西域舞姬的露腰胡服,让皇后当众跳艳.舞取乐。

  又命当朝新贵陆廷筠于高台之下执笔画下这一幕。

  皇帝醉酒惊梦,摔了杯盏,当众羞辱:“美则美矣,僵硬似木头,实在无趣。”

  陆廷筠看崔莺眼中的盈盈泪光,他的眼神虽冷漠疏离,像是淬了冰,却仍是退下衣袍扔给崔莺,遮住了她满身的狼狈。

  3.叛军攻城,皇后献上退敌大计,助魏颐剿灭赵王叛军,又将年幼丧母的十皇子养在身边,视若亲子,皇帝才渐渐地发现小皇后温婉大度,温和宽容,对于他的冷漠对待也无悲无喜欣然接受

  他便想着往后的日子待皇后好些。

  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娇软小白花皇后X清冷骄矜权臣

  使用说明:女非男c,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臣夺君妻,断绝信另有隐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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