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是你啊……”段念不解地皱眉，不明白陆煦言为什么这么问。
“爱我？”陆煦言冰冷的脸色并没有融化，笑容有些讽刺。
“那你为什么对他事情这么上心！为他受了伤，还这么信任他？”
段念衣袖下的手指捏得发白：“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段念突然有些回答不上来。
青春期父亲去世母亲改嫁，那段她最孤独难过的日子，和藏锋一起被困在水库那段记忆常常被她想起。
那时的藏锋，像一个英勇的骑士，符合她对异性所有美好的想象。若说没有一点情窦初开的好感，怎么可能呢？
可是缘分弄人，她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藏锋，而陆煦言，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陆煦言看着出神的段念，心中恼火，语气嘲弄：“答不上来了？”
段念这才如梦初醒。
“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段念叹了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做杀人这样凶残的事。”
“你那不是了解，是偏爱！”陆煦言暴躁地打断她，目光阴沉。
“就因为十四年前你见过他，所以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对我都不曾这样过！”
就因为那该死的先来后到，他根本没办法撼动段念对于藏锋无条件的信任。嫉妒一口口地痛咬着陆煦言的心，然后又无孔不入地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弥漫到他的全身。
“我哪有啊！”
什么叫藏锋说什么自己信什么？段念看着钻牛角尖的陆煦言，心累不已。
“你不是也有他这两天的记忆吗？你应该清楚，藏锋他没有骗我，我相信他，那明明就是有理由的。”
陆煦言噎了一口气，段念说的没错，他知道藏锋是被冤枉的。
如果是十四年前知道这件事，陆煦言会很开心，可现在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藏锋没杀人，那就意味着，段念更有理由站在他那边了。
见陆煦言不说话了，段念理了理思绪，认真解释道：“而且我这么关心这件事也有你的原因啊。如果这些事不解决，你不是也会被误会成杀人犯身陷囹圄吗？”
陆煦言抬眸，眼神说不出的失望。
“如果你给我的关心和给他的一样，你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够了啊陆煦言！”段念不想跟他争论这个。“就算我曾经对他有什么感觉，那也是我没有遇到你之前的事情。”
现在事情已经这么严峻，他却还在纠结这种钻牛角尖的问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而且说到底，藏锋和你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是你创造出来的啊！”段念气呼呼地争辩道。“你这样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听了段念的话陆煦言面色变得铁青，心脏像被锥子重重地凿着。
即将失去段念的危机感让他感觉到无法呼吸，心中难以形容的痛苦。可这份心情，她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冷眸含怒道：“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人，他不过是占据我身体的怪物！”
“陆煦言，藏锋他不是怪物。”段念本不想说这些话来激怒陆煦言，可她实在忍不住。
“就算你不觉得他跟你是同一个人，那他也是被你创造出来的，藏锋身上的阴暗与伤痛，都是你赐给他的。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是个怪物，可你不能！”
段念想起了藏锋轻描淡写说起那些让人心碎的过往时，那一瞬间痛苦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来自他灵魂深处的一声悲鸣，让段念感同身受地觉得难过。
这样的藏锋，她没有办法不心疼，不维护，即便面对的是陆煦言。
“闭嘴！”陆煦言愤怒地打断她，段念对藏锋的维护让他嫉妒得发狂，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段念被他发怒的模样吓了一跳，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在这个时候，女警敲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陆煦言，你的律师来了。”
接到消息，陆徽方带着继方集团的御用律师——江霖律师来了。
段念一怔，随即想到，以陆徽方的地位，陆煦言出事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她心中稍安，忍住脾气对陆煦言说道“那我先出去等你。”
陆煦言周身萦绕着低气压，没有说话。
女警在催促，段念只好走出会客室，与脸色难看的陆徽方擦肩而过。
她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垂下了头，思绪有些纷乱。
“小念？”一个路过的警察看到段念，有些惊诧。
段念抬头，看到了一个中年人，觉得有些面熟。
看出她的困惑，那中年大叔爽朗一笑：“是我啊！你王叔叔，小时候我老去你家找你爸来着，不记得我啦？”
想起那段有些遥远的记忆，的确有个爸爸的朋友和眼前的人相似，段念露出恍然的惊喜表情。
“王叔叔，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没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王警官摆了摆手，道：“你爸那件事之后，我就调到名都这边来了，当时调令下得急，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没想到今天在这遇到你，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改天一起吃饭？”
“好。”段念答道。
王警官离开没多久，陆徽方就和律师从会客室出来了。
虽然陆煦言目前是最大嫌疑人，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可毕竟没有直接定案证据。所以陆徽方缴纳保证金，作为保证人为陆煦言办理了取保候审。
段念忙起身走过去，只是还没走到陆煦言身边，他就目不斜视从她旁边越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冷着脸，没有分给她半点余光，好似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段念怔怔地回身望向陆煦言，心中弥漫着难言的失落和气恼。
他真的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藏锋和自己闹脾气吗？
一出警局门，蹲守多时的记者便围了上来，长枪短炮便齐齐怼到他们两兄弟面前。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着问题，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拥而上。
“陆煦言先生，请问你跟死者有什么旧怨，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警方一直没有披露案件细节，能否给我们透露一下呢……”
“陆总，听闻继方集团的股价因为这件事从早上开始一直爆跌，陆总会为了公司选择大义灭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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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陆煦言冰冷的脸色并没有融化，笑容有些讽刺。
“那你为什么对他事情这么上心！为他受了伤，还这么信任他？”
段念衣袖下的手指捏得发白：“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段念突然有些回答不上来。
青春期父亲去世母亲改嫁，那段她最孤独难过的日子，和藏锋一起被困在水库那段记忆常常被她想起。
那时的藏锋，像一个英勇的骑士，符合她对异性所有美好的想象。若说没有一点情窦初开的好感，怎么可能呢？
可是缘分弄人，她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藏锋，而陆煦言，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陆煦言看着出神的段念，心中恼火，语气嘲弄：“答不上来了？”
段念这才如梦初醒。
“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段念叹了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做杀人这样凶残的事。”
“你那不是了解，是偏爱！”陆煦言暴躁地打断她，目光阴沉。
“就因为十四年前你见过他，所以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对我都不曾这样过！”
就因为那该死的先来后到，他根本没办法撼动段念对于藏锋无条件的信任。嫉妒一口口地痛咬着陆煦言的心，然后又无孔不入地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弥漫到他的全身。
“我哪有啊！”
什么叫藏锋说什么自己信什么？段念看着钻牛角尖的陆煦言，心累不已。
“你不是也有他这两天的记忆吗？你应该清楚，藏锋他没有骗我，我相信他，那明明就是有理由的。”
陆煦言噎了一口气，段念说的没错，他知道藏锋是被冤枉的。
如果是十四年前知道这件事，陆煦言会很开心，可现在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藏锋没杀人，那就意味着，段念更有理由站在他那边了。
见陆煦言不说话了，段念理了理思绪，认真解释道：“而且我这么关心这件事也有你的原因啊。如果这些事不解决，你不是也会被误会成杀人犯身陷囹圄吗？”
陆煦言抬眸，眼神说不出的失望。
“如果你给我的关心和给他的一样，你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够了啊陆煦言！”段念不想跟他争论这个。“就算我曾经对他有什么感觉，那也是我没有遇到你之前的事情。”
现在事情已经这么严峻，他却还在纠结这种钻牛角尖的问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而且说到底，藏锋和你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是你创造出来的啊！”段念气呼呼地争辩道。“你这样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听了段念的话陆煦言面色变得铁青，心脏像被锥子重重地凿着。
即将失去段念的危机感让他感觉到无法呼吸，心中难以形容的痛苦。可这份心情，她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冷眸含怒道：“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人，他不过是占据我身体的怪物！”
“陆煦言，藏锋他不是怪物。”段念本不想说这些话来激怒陆煦言，可她实在忍不住。
“就算你不觉得他跟你是同一个人，那他也是被你创造出来的，藏锋身上的阴暗与伤痛，都是你赐给他的。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是个怪物，可你不能！”
段念想起了藏锋轻描淡写说起那些让人心碎的过往时，那一瞬间痛苦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来自他灵魂深处的一声悲鸣，让段念感同身受地觉得难过。
这样的藏锋，她没有办法不心疼，不维护，即便面对的是陆煦言。
“闭嘴！”陆煦言愤怒地打断她，段念对藏锋的维护让他嫉妒得发狂，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段念被他发怒的模样吓了一跳，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在这个时候，女警敲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陆煦言，你的律师来了。”
接到消息，陆徽方带着继方集团的御用律师——江霖律师来了。
段念一怔，随即想到，以陆徽方的地位，陆煦言出事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她心中稍安，忍住脾气对陆煦言说道“那我先出去等你。”
陆煦言周身萦绕着低气压，没有说话。
女警在催促，段念只好走出会客室，与脸色难看的陆徽方擦肩而过。
她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垂下了头，思绪有些纷乱。
“小念？”一个路过的警察看到段念，有些惊诧。
段念抬头，看到了一个中年人，觉得有些面熟。
看出她的困惑，那中年大叔爽朗一笑：“是我啊！你王叔叔，小时候我老去你家找你爸来着，不记得我啦？”
想起那段有些遥远的记忆，的确有个爸爸的朋友和眼前的人相似，段念露出恍然的惊喜表情。
“王叔叔，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没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王警官摆了摆手，道：“你爸那件事之后，我就调到名都这边来了，当时调令下得急，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没想到今天在这遇到你，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改天一起吃饭？”
“好。”段念答道。
王警官离开没多久，陆徽方就和律师从会客室出来了。
虽然陆煦言目前是最大嫌疑人，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可毕竟没有直接定案证据。所以陆徽方缴纳保证金，作为保证人为陆煦言办理了取保候审。
段念忙起身走过去，只是还没走到陆煦言身边，他就目不斜视从她旁边越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冷着脸，没有分给她半点余光，好似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段念怔怔地回身望向陆煦言，心中弥漫着难言的失落和气恼。
他真的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藏锋和自己闹脾气吗？
一出警局门，蹲守多时的记者便围了上来，长枪短炮便齐齐怼到他们两兄弟面前。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着问题，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拥而上。
“陆煦言先生，请问你跟死者有什么旧怨，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警方一直没有披露案件细节，能否给我们透露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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