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卖子求荣
pub里，音乐声鼓噪着耳膜。
段念惦记着手机里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有些心不在焉，身旁的袁梦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闷酒。
“念念，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男人？”袁梦眼眶湿润。
段念理智回归，递过去一张纸巾：“他不是出国了吗，你怎么又遇到他了？”
章砾文是袁梦大学时期的初恋，也是她丰富情史唯一的败笔。
在熟知当年一切事情的段念面前，袁梦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与不堪：“他不久前回国了，现在……在万亚工作。”
万亚？那不是袁梦新男友吴灿鑫所在的公司吗？
“所以，他知道你跟吴灿鑫……”段念有些不确定地蹙眉问道。
袁梦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光芒渐渐黯淡，她苦涩地笑了笑，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念念……是不是先爱上的那个人，在感情里注定是输家啊？”
一句话，让段念想起了陆煦言。
她跟袁梦何其相似，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会因为那个人的出现，瞬间溃不成军。
先爱上的那一方，总是这样一败涂地。
翌日，一夜都没睡的段念，站在了至臻心理诊疗室门前。
她看了看手机里匿名人士发来的照片，又看了看门口的陈设，确认陆煦言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
“你好，请问这个人是不是来这做过心理咨询？”进去之后，段念拿着陆煦言的照片问前台。
前台小姐姐上下打量着她，露出警惕的眼神，问道：“你是……？”
看这反应，段念就已经确定陆煦言肯定来过。
于是对前台护士解释说：“我是他的朋友，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听他说你们这里医生不错，所以来预约一下心理咨询，请问顾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来之前她便查过这家心理咨询室，在名都的服务质量是出了名的好，但这家心理咨询机构非常小，只有一个医生，叫顾至臻。
陆煦言想必也就是找的他。
“顾医生现在有访客，青请您先稍等一会。”护士对她微笑说道。
她并没有等太久，就被通知可以进去了。
咨询室内以浅绿为装修主色，色彩柔和，光线适中。
坐在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眉目精致的男人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请坐，段小姐。”
“你好。”段念在沙发上坐下。
“你是为陆煦言来的？”顾至臻笑问。
段念有些错愕，但很快意识到，前台护士肯定会向他说明她的来意，于是便道：“对，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他怎么了？”
顾至臻抿了抿唇，挑眉笑了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以什么身份问，他的女友？还是……别的什么？”顾至臻目光幽深。
这意有所指的问题让段念心底剧颤，过往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心动，甜蜜，苦涩，背叛，报复……
事到如今，她也想不清楚，她跟陆煦言算什么。
段念自嘲笑笑后，哑着嗓子开口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
别墅坐落在静谧悠长的林荫巷深处，离市中心倒是不远，有钱人总是这样，追求闹中取静。
时隔十四年，藏锋再一次站在了这里。
因为怕失去身体控制权，他一夜没睡，今早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赛车俱乐部的那些同事发来的信息，都在问他新闻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热搜上，陆煦言的名字一连占了三条热搜，每条后面都带着“沸”的提示——
“陆煦言陆徽方”
“陆煦言豪门联姻”
“陆煦言女友”
他皱眉点进去，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在他身份曝光的同时，新闻还暗示了陆家有意让他和齐家独女联姻。
齐家虽然比不上陆家的财势，但在名都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齐家旗下主营的万亚连锁酒店是国家首批入围的白金级连锁酒店。
不消说，这种新闻能上热搜绝对有陆家的授意。以他对陆徽方的了解，那人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那么，背后的人是谁，也就很好猜了。
想到这里，藏锋体内邪恶又不安的躁动因子活跃起来，他下巴微扬，脸上浮现轻蔑的笑意。
一路走进大院。
“二……二少爷？”伺候陆夫人的女佣认出了他。
藏锋抬眸，淡漠地瞥她一眼：“人呢？”
“啊？”女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老爷和夫人吗？他们在花园呢。”
藏锋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脚下一转往后花园走去。
“你怎么来了？”
正和万亚已经退休的齐老闲聊的陆天成闻声回头看到了他，脸上表情算不上好看。
藏锋大喇喇地在空位坐下来，轻蔑地用鼻子笑出了声音：“这是我家，我来不得？”
顾忌着齐老在这，陆天成压下了怒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楼上陪陪你妈。”
陪她？
想把自己支走还差不多。
藏锋淡淡瞥了一眼旁边坐在那岿然不动的唐装老人，挑了挑眉，邪气横生地笑起来。
“聊什么大事？还不能让我听？”
“闭嘴！”陆天成面色冷沉，几乎压不住胸腔起伏的怒火，“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我说错了吗？”藏锋也收起了没有半分温度的笑容，眼神阴翳。
“你想卖子求荣，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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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念惦记着手机里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有些心不在焉，身旁的袁梦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闷酒。
“念念，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男人？”袁梦眼眶湿润。
段念理智回归，递过去一张纸巾：“他不是出国了吗，你怎么又遇到他了？”
章砾文是袁梦大学时期的初恋，也是她丰富情史唯一的败笔。
在熟知当年一切事情的段念面前，袁梦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与不堪：“他不久前回国了，现在……在万亚工作。”
万亚？那不是袁梦新男友吴灿鑫所在的公司吗？
“所以，他知道你跟吴灿鑫……”段念有些不确定地蹙眉问道。
袁梦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光芒渐渐黯淡，她苦涩地笑了笑，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念念……是不是先爱上的那个人，在感情里注定是输家啊？”
一句话，让段念想起了陆煦言。
她跟袁梦何其相似，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会因为那个人的出现，瞬间溃不成军。
先爱上的那一方，总是这样一败涂地。
翌日，一夜都没睡的段念，站在了至臻心理诊疗室门前。
她看了看手机里匿名人士发来的照片，又看了看门口的陈设，确认陆煦言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
“你好，请问这个人是不是来这做过心理咨询？”进去之后，段念拿着陆煦言的照片问前台。
前台小姐姐上下打量着她，露出警惕的眼神，问道：“你是……？”
看这反应，段念就已经确定陆煦言肯定来过。
于是对前台护士解释说：“我是他的朋友，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听他说你们这里医生不错，所以来预约一下心理咨询，请问顾医生什么时候有空？”
来之前她便查过这家心理咨询室，在名都的服务质量是出了名的好，但这家心理咨询机构非常小，只有一个医生，叫顾至臻。
陆煦言想必也就是找的他。
“顾医生现在有访客，青请您先稍等一会。”护士对她微笑说道。
她并没有等太久，就被通知可以进去了。
咨询室内以浅绿为装修主色，色彩柔和，光线适中。
坐在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眉目精致的男人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请坐，段小姐。”
“你好。”段念在沙发上坐下。
“你是为陆煦言来的？”顾至臻笑问。
段念有些错愕，但很快意识到，前台护士肯定会向他说明她的来意，于是便道：“对，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他怎么了？”
顾至臻抿了抿唇，挑眉笑了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以什么身份问，他的女友？还是……别的什么？”顾至臻目光幽深。
这意有所指的问题让段念心底剧颤，过往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心动，甜蜜，苦涩，背叛，报复……
事到如今，她也想不清楚，她跟陆煦言算什么。
段念自嘲笑笑后，哑着嗓子开口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
别墅坐落在静谧悠长的林荫巷深处，离市中心倒是不远，有钱人总是这样，追求闹中取静。
时隔十四年，藏锋再一次站在了这里。
因为怕失去身体控制权，他一夜没睡，今早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赛车俱乐部的那些同事发来的信息，都在问他新闻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热搜上，陆煦言的名字一连占了三条热搜，每条后面都带着“沸”的提示——
“陆煦言陆徽方”
“陆煦言豪门联姻”
“陆煦言女友”
他皱眉点进去，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在他身份曝光的同时，新闻还暗示了陆家有意让他和齐家独女联姻。
齐家虽然比不上陆家的财势，但在名都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齐家旗下主营的万亚连锁酒店是国家首批入围的白金级连锁酒店。
不消说，这种新闻能上热搜绝对有陆家的授意。以他对陆徽方的了解，那人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那么，背后的人是谁，也就很好猜了。
想到这里，藏锋体内邪恶又不安的躁动因子活跃起来，他下巴微扬，脸上浮现轻蔑的笑意。
一路走进大院。
“二……二少爷？”伺候陆夫人的女佣认出了他。
藏锋抬眸，淡漠地瞥她一眼：“人呢？”
“啊？”女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老爷和夫人吗？他们在花园呢。”
藏锋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脚下一转往后花园走去。
“你怎么来了？”
正和万亚已经退休的齐老闲聊的陆天成闻声回头看到了他，脸上表情算不上好看。
藏锋大喇喇地在空位坐下来，轻蔑地用鼻子笑出了声音：“这是我家，我来不得？”
顾忌着齐老在这，陆天成压下了怒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楼上陪陪你妈。”
陪她？
想把自己支走还差不多。
藏锋淡淡瞥了一眼旁边坐在那岿然不动的唐装老人，挑了挑眉，邪气横生地笑起来。
“聊什么大事？还不能让我听？”
“闭嘴！”陆天成面色冷沉，几乎压不住胸腔起伏的怒火，“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我说错了吗？”藏锋也收起了没有半分温度的笑容，眼神阴翳。
“你想卖子求荣，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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