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5_吟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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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5

  ☆、(11鲜币)51叶馥瑶

  前方战事紧张,後宫贵妃寝房内却是活色生香。无弹窗WWW红色纱幔中隐约可见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子,精壮的身子将雪白的胴体压於身下,尽情的肆虐玩弄。

  搂著气喘吁吁的娇柔身子,北弥韬一脸的满足。宫中只剩下他陪著瑶姬,也只有此刻他才能独占她。不过,恐怕她的心思还是悬在那出征不久的男人身上。

  “果然如你所料,叶氏夫妇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只不过,他们现在认定你是宋钊延同父异母的妹妹。”

  香汗淋漓的娇躯靠在健硕的xiōng膛上,锦被只是斜斜的盖住了小腹和大腿根部。高挺的雪峰上覆著北弥韬的大掌,有意无意的搓揉著几下。

  “那就好,天上掉了如此大一个馅儿饼。他们夫妻二人还不抢破了头,哈哈哈。”

  若巫婆般的尖利笑声说实话有些吓到北弥韬,他一直知道她对他们的恨意,可始终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战秋戮曾提及过一些,不过也只是只字片语。

  “瑶儿,难道我们就不能知道吗?”

  有些叹息的轻问,难道换了他,她就不再愿意告诉他其中的原因吗?

  隐约的,她的恨意应该是来自於上一代的恩怨。只是,靠著自己的猜测,却始终敌不过她愿意亲口说出来的那份信任。

  “知道什麽?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是她的恨意,这也是她的复仇,就算告诉了北弥韬或者严擎,也对她没什麽帮助。反正如今他们二人必定是离不开自己,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身子被慢慢扶起,而他的头颅却只是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发的环著她,两人就这麽坐在床上,赤裸著身子。

  “是不是只有战秋戮才能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你才愿意信任,才愿意全部告诉他?”

  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麽,却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问出了口就後悔万分,难道他被伤的不够,还要自己去捧上一颗心,让她践踏上几脚才开心,才觉得舒服了?!

  “我……”

  略微一怔,她想干什麽?她想要解释吗?解释她说或者不说的理由?

  不,没必要,瑶姬是不需要解释的!

  就算她只说了一个字,就算她说的很轻很轻,可对北弥韬而言,却开始期待她的解释,期待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别再纠结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面,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恨他们,既然如此就可以了。”

  她不会解释,却……在安慰他?

  略微的侧垂下头,却瞧见那紧紧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他的手指格外的修长,反倒是显得她的手有些小了,现在却被他完全的包裹住。

  正常的北弥韬明明可以立刻发现她的反常,可他却始终无法从她不愿意说的那段往事中轻松抽脱。

  “是啊,其他都不重要。”

  就连我对你来说,不都是不重要的吗?

  这句话,他如何说出口?多少次,明明与她交欢的是自己,却总见她分心。他也想要嘶吼著,让她一心一意的看著自己。

  可然後呢?这麽做以後呢?恐怕性情乖张的瑶姬,只会将自己丢弃。

  用了甩开心头纷乱无法理清的感情,瑶姬努力让自己心思放在叶玉画身上。现在慕容狄和战秋戮都不在宫中,北弥韬虽然可以保护她,可却缺少了强而有力的靠山。此人,非宋钊延莫属。

  “韬,明日你帮我把宋钊延找来,好吗?”

  北弥韬的那些溢出的反叛情绪虽然不会影响什麽,但瑶姬却还是注意到了。带著安抚的撒娇,果然很好的平复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

  “好,你说的自然好。”

  还是摆脱不了她的笑靥和哀求,恐怕此生他都无法摆脱。

  宋钊延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听到瑶姬要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展露的喜悦连自己都不得而知。

  “哥哥,你好些日子不曾来看望我了。”

  略微撒娇的将宋钊延拉入殿内,显然对於长久不曾看望自己的哥哥有著抱怨,却更多的是见到亲人的喜悦。

  “你……”

  眼眸一转,宋钊延立刻明白过来。

  “你也知道最近朝中太忙了,哥哥这不是来了麽。来,我们兄妹两个好久没有聊聊了。”

  叶子见他们兄妹二人有话要说,自然是将一干宫娥一同带了出去。房内独独留下了那个一直贴身伺候的侍女,众人皆知她是宋钊延送给娘娘的侍女。

  “钊延,恐怕叶家的人想杀了我。”

  一等门合上,褪去了刚才的笑容,瑶姬换上了的是担忧。

  “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

  宋钊延不作他想,除非叶玉画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则不会轻易动手。

  谁知瑶姬却摇了摇头,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在宋钊延再三的眼神询问下,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

  “我和那叶氏夫妇有一段仇恨,若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将我灭口。不过,他们现在暂时是误以为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说的不多,依然言简意赅的省略了那段仇恨到底是什麽仇恨。只是让宋钊延大概知道自己的处境,难免引起了他的心疼和担忧。

  “你的意思是,将错就错,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如此一来,就算他们起了杀意,也不可能对付我宋氏一族的人。”

  宋钊延果然是明白人,她不过也只是暗示罢了,他竟能理解的毫无偏差。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她解释的力气。

  “哥哥,那以後妹妹可要靠你保护咯?”

  勾上了他的手臂,将脸颊枕在他的身上。

  这从未有过的娇嗔看的宋钊延是心荡神驰,哪里还有什麽理智,自然是拼命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幸好你与月娥早已认识,既然如此对外就谎称你一直住在我表妹府中。於情於理都说得通,她这个表姐自然要对你格外的照顾。”

  “嗯,都听你的。”

  柔顺的点了点头,刺激了男人的保护欲。

  这个一个顺从的女子哪个男人看了不想保护,何况宋钊延可极为清楚瑶姬的为人。

  顾不得她到底此刻是真是假,能得到她不一样的对待,也已是心满意足。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垂著头,眼中却露出了一些杀气。

  “我有些饿了,你替我去拿了点心。”

  略带警告的声音恐怕只只有侍女知道,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离开。

  王月娥,她差一点忘记这个人的存在。当初不过是有一面之缘,如今倒是可以帮上她的大忙。

  至於叶玉画,料想她现在大概更加的困惑了吧。

  ☆、(13鲜币)52叶馥瑶

  叶玉画本想找机会再试探试探,可碍於这几日宋钊延一直借著进宫探望妹妹的名义陪伴在瑶姬身边,她根本无从下手。

  本该是早已流言蜚语四起,可每次就连太後都在,她这个做皇後的只能想尽办法阻止宫娥的议论。

  “真是劳烦姐姐每日都陪著我们一同赏花。”

  当著太後和宋钊延的面,瑶姬为叶玉画倒了一杯桂花酒。就算心里如何不痛快,叶玉画也要装模作样的稍微喝几口。

  “不知贵妃最近可否收到皇上的消息?”

  杜青诗毕竟有些坐不住,明明是之前瑶姬说好今日将战秋戮的来信交给她,可陪著做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她有这个意思。

  “太後您别著急,臣妾料想很快便会有消息。”

  抓起杜青诗的手轻拍,可却在暗中使劲,吃痛的杜青诗立刻抬头吃惊的看向瑶姬。却见瑶姬黑眸中有些yīn鸷被迅速的隐藏,端了一杯桂花酒至她面前。

  “呵呵呵,哀家不急,不急。”

  哪里还敢多言,垂首喝下了一杯酒。这一幕看到叶玉画眼中,暗自觉得有些奇怪。太後不该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太後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可若说太後是对云雨的宠爱,却更像是害怕她。

  “太後,皇後,微臣这妹子打小就被宠坏了,还请多多包涵。”

  宋钊延明著是为妹子的恃宠而骄解释,却暗示她是宋家最宝贝的么女,若谁敢动她便是和宋家对著干。

  “丞相客气了,妹妹如此讨人喜欢,哪会需要包涵。”

  叶玉画立刻赔笑,心头隐隐一惊。不管这个云雨是谁,若真的动了她,除非不让人知道,否则只怕是惹不起宋家。况且,她的背後还有皇上。看来,暗杀她的计划要从长计议。

  客套虚伪的应酬谈笑,瑶姬显得游刃有余,而宋钊延则是一心观察叶玉画,至於叶玉画正襟危坐不敢被看出一点破绽。从头到尾心不在焉的只有杜青诗,她心中记挂的只有一件事情。

  “哝,这是战秋戮的信。”

  借口送杜青诗回凤鸾殿,踏入殿门,瑶姬这才从袖中掏出信递给他。

  冷眼瞧著她一把夺过信件,痴痴地看著信上的每一个字。心底冷哼,这不过是她代笔的一封信罢了,杜青诗还真以为战秋戮会给她写信麽?

  痴恋著男人的女人果然痴傻,只消几句甜言蜜语,连心上人是个什麽样子性子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怕是,连床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心上人都记不得了吧。

  “太後慢慢看信,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理会兀自沈浸在字里行间的甜言蜜语中的杜青诗,冷著一张脸走出了凤鸾殿。

  “准备去哪里?”

  等候在外头的宋钊延和一直贴身伺候的侍女迎上前,不过就算她不说他们也知道。

  “自然是凤和殿,小命都快断送在她手上,不该去问问清楚麽?”

  笑意盈盈的款款走向皇後所在的凤和殿,门口的侍卫正欲通报,却被宋钊延拦了下来。

  刚回到自己殿内的叶玉画压著xiōng口,努力平复著方才的怒气和惧怕。

  是的,除了对云雨那副模样的怒火以外,那张脸看得越久却越觉得惧怕。每次都笑的勾起的唇角,却和她面上的面无表情完全不符合!那云雨就好像是一具木偶一样,或者说像是披著另外一张面皮的人偶!

  “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听到门口的响动,叶玉画以为是翠儿和蝶儿她们,大声的呵斥。

  “哟,姐姐这是在和谁生气呢?难道是方才妹妹没有亲自送你回来吗?”

  含笑的温柔声音在身後头响起,被吓到的叶玉画立刻转过身,却见慢腾腾走向自己的云雨还有一旁的宋钊延。

  “你……你……你怎麽进来的。”

  甚至忘了呵斥,被她那张越看越诡异的脸吓得快要无法动弹。那双过於yīn暗的黑眸闪动著yīn鸷的气息,盯得她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

  “自然就这麽走进来的咯。”

  举起的手挥了挥,身侧的侍女立刻上前将门合上,也将叶玉画的贴身侍女和那群侍卫挡在了门外。

  发觉自己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叶玉画这才清咳几声,努力端出皇後的架子。

  “妹妹来也就罢了,怎麽来丞相也一道来了?这可是本宫的寝宫,丞相到此似乎有些不妥。”

  “哦?那姐姐的爹爹来此就妥当了?”

  一步步的毕竟叶玉画,料定没有武功没有护卫的她,根本除了後退也无力反抗。被瑶姬逼到卧榻边,高起的垫脚绊倒了叶玉画,一下子跌坐在了卧榻上。

  “妹妹……妹妹这是什麽意思?这是在质问姐姐吗?”

  她不可能知道暗杀的事情,况且自己可是皇後,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换做了平时,温柔和煦的贵妃应该是立刻否认,然後姐妹情深的将叶玉画扶起来。可她没有,她的眼变得更冷。

  “姐姐,知道叶馥瑶是谁了吗?”

  一手撑在软榻上,倾身於叶玉画面前。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鱼肉的叶馥瑶,更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便算计的瑶姬。

  只要掌握了握有权位的男人,她自然也掌握了任意妄为的本钱。

  “够了!贵妃,你这是对待皇後该有的态度吗?!”

  或许是吓到了极点也就变得不再恐惧,反倒是体内那些尊贵的血开始作祟,甚至剥掉了在瑶姬面前的和蔼伪装。

  “呵呵呵。”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从瑶姬的红唇中渗出,转身拿起了侍女递来的湿毛巾,一点点的擦拭著脸上那一层过於贴合的人皮。

  “皇後娘娘,不如看看我到底应该用什麽态度对你。”

  转过身来的那张熟悉的脸吓得叶玉画跌坐在卧榻上,伸出的手指颤抖的指著面前过於妖媚的容颜,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你……”

  那张曾经恨透了的脸,那个被她早已丢弃的人,竟然出现在她面前!竟然成了贵妃,整日与她姐妹相称!

  “皇後娘娘,你一定料不到,我就是瑶姬吧。”

  上前扣住叶玉画的下颚,瑶姬犹如地狱使者,yīn森冰冷到深入骨髓。

  “你……你想做什麽!别忘了,我是皇後!”

  仗著自己的身份,叶玉画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起身恶狠狠的瞪著她。

  瑶姬并未动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皇後?是啊,你可是皇後呢。”

  一边说著,一边走向了一旁的宋钊延身边,轻易的勾起了他的手臂,靠在了她的怀中。宋钊延虽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麽,却也立刻搂住了她。

  “不如皇後娘娘来猜猜,为何皇上如此宠爱我?丞相大人如此疼爱我?为何……我能一次又一次逃过你的下毒和暗杀呢?”

  最後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间迸出来的。

  叶玉画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恐怕一切都有了答案。

  慕容狄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至於宋钊延恐怕也是他的裙下之臣,就连那侍女恐怕也是宋钊延或者慕容狄放在她身边保护她安全的。

  “不过,我不怪你。皇後娘娘可以去向你的爹爹好好问问,问问这个叶馥瑶到底是什麽人,会和我有什麽关系。说不定,你就知道为何丞相大人如此的宠爱我。”

  说话间,头枕在宋钊延的xiōng膛,而後者只是宠溺的抚著她的发丝。

  若来时一般,肆无忌惮的自行走出了凤和殿,甚至连行礼都不曾对叶玉画行过。

  “娘娘,您没事吧?”

  翠儿和蝶儿一等门开後,跌跌撞撞的立刻冲到叶玉画身边。

  “滚!”

  用力的甩开翠儿和蝶儿,完全不顾她们跌坐在地上。

  “贱人!贱人!贱人!”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凤和殿中传出。

  ☆、(10鲜币)53叶馥瑶

  连夜将叶氏夫妇召入宫中,质问他们关於叶馥瑶的身份。头先两人还有些支支吾吾,在叶玉画逼问下,终於还是说了实话。

  “云雨是叶馥瑶的妹妹?”

  对於父亲的说辞叶玉画有些疑惑,云雨就是瑶姬,瑶姬是叶馥瑶的妹妹?若是叶馥瑶的妹妹,那就是宋钊延的妹妹。虽然可以解释宋钊延为何处处维护她,却还是不能理解先前为何她会在太後身边,又被送给了战秋戮。

  “恐怕不会错,画儿,你听爹的话,千万不要和她硬碰硬。她後头有宋家支持,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只怕皇上和宋家不会轻易罢休。”

  显然叶大人已经完全认定了瑶姬的身份,自然是多有顾忌。

  “哼,那你们就准备眼睁睁的看著女儿的皇後身份不保吗?一旦皇上回来,那贱人用她的狐媚伎俩勾引皇上,还有我这个皇後立足的地方吗?!”

  对於爹娘的胆小怕事叶玉画极为不耻,若真的扳倒了宋家,那麽整个青鸾把控朝政的就是他们叶家了!关於这一点,为何爹娘就是想不明白。

  “画儿!”

  叶夫人也想要劝阻,却被叶玉画挥手制止。

  “够了,本宫有些乏了,您二老先回去吧。”

  “可是……”

  “本宫乏了!”

  完全不理会父母的劝诫,叶玉画一心恨恨的只想要除掉瑶姬。

  叶氏夫妇不得不离开凤和殿,忧心忡忡的正准备出宫,却被一个陌生的侍女拦住了去路。

  “两位请稍等。”

  两人疑惑的看向侍女,却见她退後了几步,一位陌生的女子走至他们面前,而她身旁的人则是当朝丞相宋钊延。

  “不知这是?”

  虽然那女子一身华服,不过叶大人自认不认识她,目光疑惑的看向宋钊延。

  “叶大人认不出来了吗?这位可是丞相我最宝贝的妹子,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

  叶氏夫妇大吃一惊,著眼前的人明明和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哥,你这麽说他们当然不认识。不过,若是说到叶馥瑶,相信两位应该有印象了吧?”

  好笑的看著两人後退了数步,惊骇的瞪著自己。

  “你……你……”

  “你在说什麽……我们不懂。”

  叶大人阻止了夫人过於惊骇而差一点冲出口的话,立刻否认。

  这个女子的身份实在是太可疑了,她到底是不是宋钊延的妹妹很难下判断!可宋钊延对她的护卫很难做假,越想越是想不透。

  “两位不明白没关系,不如我就直说了。”

  一步一步的逼近两人,瑶姬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这次我来,就是为了8年前的复仇。”

  这些年来,她一直攀附著每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为的就是今日能够看到他们两人惊恐的瞪著自己的样子!

  “复……复复……复仇……”

  “这……这……下官不懂娘娘的意思……”

  两人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叶夫人紧紧地抱著叶大人的手臂。

  “呵呵呵,没关系。凡是对不起我瑶姬的人,自会明白。”

  诡异的笑声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犹如鬼魅的叫嚣,穿透了每一个心里有鬼的人。

  “大人、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娇豔的红唇和眉心赤红的花钿在夜空下闪烁著诡异的光芒,与她此刻眼中深深的恨意交融。叶氏夫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面前的人远去都不自知。

  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复仇……来复仇了……复仇……

  宫中暗涌不断,边境同样也是弥漫著暗潮。

  “皇叔不在京都,恐有心之士左右朝政可如何是好?”

  战秋戮的到来让慕容狄感到恐慌,连连的败仗已经让许多将士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瞧瞧如今,将士们因为战秋戮的到来显得士气大振。

  每日见他Cāo练,那些将士甚至连他这个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朝中还有丞相在,难道皇上还信不过丞相?”

  一句话堵死了慕容狄,宋钊延是他亲自表示最为信任的人,此刻若是回答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那不知皇叔可有对策?”

  暗中咬牙,却不得不如此问。营中的将士一个个都将战秋戮敬畏天神,将他的命令当做了天神的旨意一般!

  “幸而本王与北戎交战多年,他们那些伎俩还瞒不过本王的耳目。恐怕他们不过是欺皇上您毫无作战经验,自以为用些蛮力就可以打败我青鸾!”

  听战秋戮这麽说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这让帐中的将士一下子都燃起了希望。

  “不知王爷可有什麽神策?”

  叶青有些讨好的露出了献媚的嘴脸,却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的跌入陷阱。

  “你是叶大人的儿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如明日就由你来领军作战。”

  靠著老子的官职,儿子都谋取了一个副将的职位,不过恐怕也只是草包,只会引来军中的不满。不过既然是战王爷的决定,将士们自是认为他有他的用意。

  “王爷过奖了!爹爹一直都说,就连在北戎听到王爷的名号都能震慑他们。末将看来,这场战争就快要结束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到底谁才是那个有权利说话的人,虽然慕容狄身为帝王,却始终比不上战秋戮的霸气。

  “皇上,您是否还有别的意见?”

  可战秋戮偏偏对慕容狄毕恭毕敬,就算被如此夸赞,却还是征询他的意见。

  “既然皇叔已有对策,朕还有什麽可说的。”

  冷哼著甩袖离去,伺候在一旁的桂公公立刻跟上前。

  走出了营帐,慕容狄此刻怒火中烧,却不能发作。

  “皇上,您何必和王爷怄气。您此刻身在军中,只怕不是王爷的对手。若王爷真的平定了这与北戎的干戈,皇上回京在想办法也不迟。您是皇上,谅他也不敢如何。”

  桂公公苦言相劝,总算是让慕容狄稍微冷静了一些。

  “你所言有理,罢了,朕就再忍他一忍。”

  瞥了一眼大帐,这才走回了自己的营帐歇息。

  有了战秋戮的计划,第二日与北戎的作战自然是取得了胜利。

  只不过,众人却见战秋戮神情凝重,一点都没有获胜的喜悦。

  ☆、(10鲜币)54叶馥瑶

  “皇上,恐怕军中已有了北戎的奸细。”

  夜已深,慕容狄的大帐中,却站著与他关系不怎麽好的战秋戮。

  “皇叔可有眉目?”

  慕容狄心中一凛,果然他的怀疑没错。

  他们二人之前的那些不合都是一场戏,就算战秋戮再怎麽有野心也不可能将青鸾葬送在蛮族手里。

  “皇上可曾记得,昨夜营帐中本王与你对峙时,他说的那些话?”

  慕容狄和战秋戮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的意思是……”

  “其实,本王出兵前,在御书房内也有人曾这麽说。说来倒是巧,这番话出自於他父亲之口。”

  不用战秋戮多说,慕容狄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叶青的阿谀奉承将他的目的暴露出来,恐怕叶氏一族的人是不满足於现有的权势。

  “所以今日你才故意让叶青用昨夜你部署的假的布兵图,却出其不意的袭击北戎。”

  慕容狄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一旁伺候的桂公公这才明白原来昨夜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计划。就连他都瞒在鼓里,可见两人多麽的小心翼翼。

  “皇上可有主意?”

  他指的自然是揪出叶青的意思。

  “不,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可有把握,在三日内让北戎退兵?”

  这是之前战秋戮所承诺过的,只是慕容狄还是有些迟疑。

  “皇上放宽心,三日内本王必定让北戎败退!至於方才皇上所考虑的,本王到觉得不如回京之後再连根拔除。”

  战秋戮的意思深的慕容狄的心意,与他确定了此事,战秋戮这才悄然离开了大帐。

  只是,慕容狄和桂公公两人不曾注意到,掀开营帐的战秋戮唇角微微的勾起。

  就如同战秋戮所言的那样,三日之内他有如神助,凡是与北戎的战役每一次都大获全胜。至於第一天立了头功的叶青自然是沾沾自喜,自以为回朝後必定能获得大赏。

  “叶大人,看来您很快就要升职。记得到时候多提点小的。”

  今日拿到了北戎的降书,平日里和叶青较好的一个小兵立刻拍起了马屁。得意的叶青自认为升官在望,哪里还来得及细想。

  “那是自然,你好好地伺候大人我,以後少不了你的好处。”

  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喝得有些醉了的叶青跌跌撞撞的,要不是那个小兵扶著,他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跌倒了。

  “那是肯定,那是肯定。”

  小兵的声音渐渐变为了yīn沈,直到看到叶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才将他丢在了稻草堆上。远处热闹非凡,众将士都在庆祝获胜。

  等叶青酒醒之时,却发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来人,还不快给本大人松绑!是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本大人!”

  看到一旁站著的士兵,叶青立刻大吼大叫。

  “朕的命令。”

  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此刻叶青才发现他跪在皇上和王爷面前。

  “微臣……微臣……”

  哪里还敢嚣张,颤抖的不住磕头。

  “叶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勾结北戎,差一点颠覆青鸾!”

  战秋戮怒叱的开口,底下的一干将士更是气愤。

  “冤枉啊!微臣不曾勾结北戎!皇上,王爷,微臣是冤枉的!”

  叶青大声喊冤,明明他可以加官进爵,到底是谁诬陷他!

  “将人带上来!”

  慕容狄大喝一声,只见一个小兵浑身是血的被拖了上来丢在了叶青面前。叶青定眼一看,才认出他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交好的小兵。

  “说!”

  将小兵拖上来的士兵踢了一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兵,血肉模糊的小兵才睁开眼。

  “是他……就是他……是他和他的爹爹与我北戎勾结……求皇上饶恕小的。”

  吃力的开口,句句都陷叶青与万劫不复。

  “你胡扯!微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皇上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不断地磕头,如此的诬陷只怕是会让他小命不保。

  “众人皆知这个小兵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不是奸细!来人,拖下去,斩了!”

  此刻慕容狄的怒气恐怕不是轻易可以平息,若非这个叶青,他也不知屡战屡败,最後落得需要战秋戮出兵!如今所有的人心尽归战秋戮,他这个皇帝却反而显得懦弱无能!

  “且慢!”

  正欲将叶青拖出去的士兵立刻停住,而底下的叶青满脸期待的看向了战秋戮。

  “皇上,若您今日杀了他,只怕会让幕後黑手逃脱。本王倒是觉得……”

  凑到了慕容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声音耳语。

  慕容狄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地上不停颤抖磕头的叶青。

  “先将他押下,待朕回到宫中另行处置。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点风声。”

  听完战秋戮的话,慕容狄却突然改口。叶青自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心底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全军正装,几日後便启程回京,只留下了一部分将士依然驻守在此地,以防北戎生变。

  不似慕容狄坐在辇车内,战秋戮早已一马当先在最前头。

  望著前方不尽的滚滚黄沙,将袖中的玉佩取出轻抚。才几个月光景,竟已经如此思念那人儿,怕是她在宫中也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王爷,这是早些时候送来的信。”

  跟随在一旁的战匪将怀中的信件递给了战秋戮,也只有在此刻才不会引起慕容狄的疑心。

  宣纸上娟秀的字迹可见是出自女子之手,字字句句间似是都透著那人的气息。

  将信藏於怀中,略微加快了一些马儿行进。

  “回京都後,你和一干将士不必进城。刹仇会在城外等候。”

  “是。”

  战匪领命慢慢的退後,许久之後才又缓缓地跟上战秋戮的马匹。

  “信。”

  那张战匪的脸上却露出了毫无敬意的冷淡,伸手至他面前。

  “回到京都,进宫?”

  并没有动怒,而是抽出了一封还未开启的信递给了这个战匪。

  打开了信大略的扫了一眼,这才将信收好。

  “不,我留在宫外。”

  战秋戮不再多言,显然他已经有了他的指示。

  马儿缓缓地在黄沙上扬起了片片沙尘,往著有那个同一个思念之人的地方而去。

  ☆、(10鲜币)55叶馥瑶

  军中的消息被全面封锁,叶青奸细的事情没有传入朝中一丝一毫。倒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一扫之前的yīn霾,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娘娘,鱼儿上钩了。”

  淡漠的声音出自瑶姬身旁的侍女口中,那根浮动在水面上的鱼线果然有略微的晃动。

  “是条大鱼呢。”

  瞟了一眼湖面,只见侍女为她将鱼竿收起,一条肥美的鲤鱼悬挂在上头,口中还拼命的含著让它致命的诱饵。

  说她无聊也罢,竟然对宫内池子里的鲤鱼有了兴趣,找了鱼竿钓鱼。不过,宫内太过於平静。自从那日见过了叶玉画,她整日呆在凤和殿,也不知道准备做什麽。

  “你想要杀了她?”

  侍女将手中的鱼递给了瑶姬,活蹦乱跳的鲤鱼自以为是想要挣扎,却不知已被人死死地握在手中。

  “好久不曾杀鱼了,那时候真是美好呢。”

  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把镶嵌著宝石的精致匕首,雨儿被用力的摔在地上。锋利的尖刃划开了昏死的鲤鱼肚皮,显然吃痛的鱼儿微微有些挣扎。带著腥味的赤红鲜血沾上了白净的手指,一点点挖出了鱼腹中的所以内脏。

  “鱼儿啊鱼儿,痛了吧?还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被丢弃在湖水中的鱼儿弹动了几下鱼尾,被人开膛破肚的承受著死前最後的痛苦漂浮在清澈的水中,淡淡的鲜红色涟漪荡漾开来。

  “就不知道娘娘口中的这条鱼,到底是湖中的那条死鱼,还是宫内的那条活鱼。或者,是宫外的那条大鲤鱼。”

  将瑶姬手中的腥血清洗干净,侍女剥去了那层人皮,露出了一张俊朗的男性面孔。

  “韬,你不是知道的麽。”

  身上依然沾有淡淡的鱼腥味,可她更想闻到的是沾著人血的味道。

  “那你准备如何奖励我?”

  勾起精致的下颚,麽指抚摸著娇豔的红唇,舌尖轻舔著唇瓣上甜甜的滋味。

  会意一笑,粉嫩的小舌随之探出与那舌尖交缠,娇柔的身子随之被压倒在桌子上,两人皆是急迫的拉扯著彼此的衣衫,直至一丝不挂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唇始终未曾分开过,分享著彼此的唾液,衣衫凌乱的掉了一地。

  “喜不喜欢这个奖励?”

  微微的弓起了身子,雪白的玉腿缠绕上健壮的腰,一双藕臂环上了北弥韬的颈项。

  愈加丰满的酥xiōng格外的诱人,埋头轻舔粉嫩的蓓蕾,搓揉著两团玉蒲团。

  “喜欢,非常喜欢。”

  邪佞的笑意沾上俊朗的面庞,早已等不及,将胯下硕大的阳物侵入了敏感的湿地。灼热的分身在甬道内来回的进出,誓要探寻美丽的花壶所在。

  “嗯唔……”

  低低的娇吟从红唇中溢出,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搂著瑶姬的腰肢,有力的腰杆略微的挺动,便可狠狠的撞击出响亮的拍打声。

  突然将分身停在泥泞的花径中,将瑶姬整个托起。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只能紧紧的搂著北弥韬,双腿更紧的夹著他的腰,却让分身刺入的更深。

  “唔嗯……”

  又是一阵嘤咛,身子微微的弓起,头也微微後仰。随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动,分身像是在折磨她一般,不紧不慢的厮磨著甬道。

  “瑶儿,你的身子越来越容易动情了哦。”

  她的变化并非感觉不到,从前她对於欢爱之事想来不曾投入进去。只是大约从她种下蛊开始,她的身子变的越来越敏感,也更能投入其中。

  只是,他更期望这不只是因为蛊的影响,而是她心的影响。

  为了让瑶姬轻松一些,北弥韬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从後头慢悠悠的再一次挺入。

  “嗯……啊恩……”

  随著那灼热的阳物再一次贯入,瑶姬双手紧抓著枕头。

  更容易动情?是啊,以前她都不曾如此沈迷情欲。可看看如今的她,耳边回荡著自己yín荡的呻吟,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为什麽会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身子种下了蛊而产生的自然反应吗?

  “瑶儿……”

  耳边是男人低沈嘶吼的呼唤,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入云雨之巅。

  “此刻,瑶儿一定翘首企盼著你快些进城。”

  夜已深,明日即将到达京都,本独自一人看著月色的战秋戮身旁却多了一人。

  “你又怎知其中没有你。”

  他自然不可能是战匪,只是顶著战匪脸皮的严擎罢了。

  闻言,严擎被人皮遮住了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相信你。”

  这只是一种感觉,瑶姬从不相信任何人,却独独相信战秋戮一人。

  “你又怎麽知道?”

  克制不住略微的激动,或许是当局者迷,他始终看不到她的心思。

  若是战秋戮跳出那个局,他的冷静一眼便能看出瑶姬偶尔流露的心思。偏偏他不过是个被爱意迷魂的男子,看不透其实早已变动的心。

  扯了扯唇角,严擎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应该很清楚,一旦回了京都,你们之间的战争也将要爆发。你准备如何安置她?”

  他不管战秋戮和慕容狄之间的事情,他不过是奉了瑶姬的命令留在战秋戮身边罢了。一旦两人开战,最为牵制双方的人的瑶姬,他们会怎麽对待她呢?

  “我不会让她留在那里。”

  这是他绝不会允许的事情,无论她到底是扮演一个什麽样子的身份,他都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留在京都。

  “早就猜到了,那你准备怎麽做?”

  瑶姬并未提及若是一旦两人开战,将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一心只在於复仇之上的瑶姬,从未想过复仇之後的事情。自然被蒙蔽的冷静看不到未来,只有那天赤红的狭隘之路。

  “严擎,我只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之内你必须准备好一切。”

  瑶姬早已是迫不及待,而他能拖延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日,否则只怕是会引起瑶姬的反弹。

  点了点头,严擎转身看向了大帐的方向。

  和北戎的战争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真正的血腥夺位之战恐怕不久之後会展开。

  身旁同样沈默不语的男人,到底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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