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尚死
但是魏无忌的心思今日注定成不了真了。
有人将这位皇帝拖在了奉先殿……
除了张无双没有上朝之外，这日早朝，魏无忌的朝堂之上，可是冷清的很啊。
兵部尚书段封国今日罕见地在朝中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全程都在默默地听从各地的官吏禀报事情。
这个老犟头，竟然一言不发。
这也让魏无忌察觉出来一丝的不寻常。
于是，在下了早朝之后，没有放段封国里离去，魏无忌将这个素来头铁的老臣留在了奉先殿，试探着问道：“今日，段爱卿在朝中一言不发，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启禀陛下，老臣今日有些倦了，口齿不清，恐怕在陛下面前说话失了体统，折损陛下的威严，故而一言不发！”
“哦，那还真的是巧了，张爱卿病了，这段爱卿你也病了，爱卿没去太医院瞧瞧吗？”
魏无忌眼神一动，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显然是不相信这段封国所说的话。
没等到魏无忌继续猜忌，段封国脸色沉重道：“启禀陛下，太医院就算是医术高超，恐怕也治不了老臣这病。”
“哦，这倒是让朕有些稀奇了，莫非段爱卿得的是不治之症，若不然凭借着太医院的医术，相信段大人隔日就能痊愈才是！”
“可老臣患的这是心疾，心疾还需心药医呀！”
段封国好死不死在魏无忌的面前，含混不清地说道。
心疾！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魏无忌就知道今天这老小子要搞事了。
强忍着自己的怒火，魏无忌咬着牙根问道：“不知道段爱卿说的心药是哪种药材，若是这天下有，就算是朕花上再大的代价，也要给段爱卿找出来这味药材！”
魏无忌并不想在奉先殿中，跟这位老臣翻脸。
但偏偏，今日这段封国的头比起来以往的日子，更铁了。
老态龙钟，一生奉贤于大雍的江山，段封国凄惨一笑：“这心药比起来别的灵丹妙药却都要难寻得多，陛下可当真是诚心这么说的？”
段封国拱手冲着魏无忌说道。
“朕愿倾天下之力，让段爱卿身体无虞，这天下，不能少了段爱卿！”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了陛下这句话，老臣就是死了也是光宗耀祖啊！”
听到了魏无忌准确的回复之后，段封国悠悠笑道：“这心药，就在陛下这里呀！”
“老臣斗胆谏言！”
段封国在魏无忌面前陡然下跪。
“臣奏请陛下撤回圣旨，免去中书令萧言身上的罪过，萧言为人虽有几分桀骜但还请陛下谅萧言年轻气盛，不予计较，将萧言召令回京，萧言必可成为陛下的一大主力，帮助陛下南征北战，一扫天下……”
段封国的话音刚刚落下，整座奉先殿瞬间落针可闻。
黄生这个常年侍奉在魏无忌身边的大内总管，自然知道魏无忌什么样的表情对应着什么样的情绪。
此刻魏无忌脸色说不上来是难看还是如何，但瞬间魏无忌却是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魏无忌已经怒了，怒不可遏。
甚至此时魏无忌恐怕已经有了想要杀人的心思了，当即在沉默了几秒之后，魏无忌悠悠一笑，仿佛想要给这段封国最后的机会。
“段大人所说之话是真的吗？段大人想要让朕撤回朕的成命？让朕承认朕做错了？不该冤枉萧言一个忠臣，对吗？”
听到魏无忌的质问之后，段封国沉默不语。
但沉默已经表明了段封国的态度。
在段封国看来，这件事就是魏无忌做错了。
“萧言纵然有罪，但萧言的功绩比起来罪过来说，简直是多如牛毛，还请陛下宽恕萧言之罪，张布条令，将萧言诏令回京，陛下可在这天下多一员虎将……”
“段爱卿退下吧，今日之事，朕就当做没听见！”
魏无忌有些困倦了，挥挥手，想让段封国就此退下。
但魏无忌低估了段封国的头铁。自己的这位兵部尚书在听到魏无忌的话之后，固执地摇了摇头，再度开口：“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一下，连黄生都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气骤然冒了出来。
身为大内的宦官，黄生不得干政。
但此刻，黄生已经在心里疯狂的替段封国祈祷：段大人啊段大人，只要您说一句好话，段大人仍旧是段封国，仍旧是大雍的兵部尚书……
但段封国显然是让黄生失望了。
一身凛然正气，在面对魏无忌帝王之气的时候，丝毫不显怯懦。
“古有君主，倒屐相迎，今日陛下，纵然有过错，但只要陛下诚心悔过，相信萧大人也不会揪着陛下的过错不放，陛下只需认个错，便能为我大雍换回一良将啊，足可以保我大雍三十年天下太平，此事，还望陛下三思！”
段封国在找死，黄生傻了，在黄生看来，段封国今日这是在找死！
当即，这位脸色本来就煞白的大内总管，现在的脸色更是白无血色……
“呵呵……呵呵呵，想不到，段大人能够为朕考虑这么多事情，朕这皇帝当真是当的不称职啊，让段大人替朕考虑了这么多！黄生，你觉得朕是不是该好好赏赐段大人啊？”
就在黄生闭着眼睛祈祷的时候，魏无忌却最终叫到了黄生，让黄生脸色骤然一变，连忙跪在地上，惶恐地冲着魏无忌磕头求饶：“陛下息怒，还请陛下息怒啊……”
“呵呵！”
魏无忌脸上冷笑连连：“真有这样的爱卿为朕操劳国事，朕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怒之有啊！”
魏无忌是在说反话，这话连黄声都能够听得出来，更枉论段封国了。
段封国有些死心了，魏无忌变了，从当初那个一心谋取天下苍生太平的帝王，如今变得有些令人生畏，黄生没有说出来魏无忌该如何赏赐段封国，黄生也不敢说。
但魏无忌自己说出来了：“段大人，你前些日子曾经一心想要辞官回乡安享晚年，朕向来不准，不舍段大人就此离开皇城，但今日朕看段大人气色不如往前，若朕再留你在玉京城中，只怕朕要受到列祖列宗地唾骂了，段大人年事已高，若是想走，朕就不拦段大人了，明日一早，朕就让礼部草拟圣旨，赐段大人告老还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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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这位皇帝拖在了奉先殿……
除了张无双没有上朝之外，这日早朝，魏无忌的朝堂之上，可是冷清的很啊。
兵部尚书段封国今日罕见地在朝中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全程都在默默地听从各地的官吏禀报事情。
这个老犟头，竟然一言不发。
这也让魏无忌察觉出来一丝的不寻常。
于是，在下了早朝之后，没有放段封国里离去，魏无忌将这个素来头铁的老臣留在了奉先殿，试探着问道：“今日，段爱卿在朝中一言不发，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启禀陛下，老臣今日有些倦了，口齿不清，恐怕在陛下面前说话失了体统，折损陛下的威严，故而一言不发！”
“哦，那还真的是巧了，张爱卿病了，这段爱卿你也病了，爱卿没去太医院瞧瞧吗？”
魏无忌眼神一动，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显然是不相信这段封国所说的话。
没等到魏无忌继续猜忌，段封国脸色沉重道：“启禀陛下，太医院就算是医术高超，恐怕也治不了老臣这病。”
“哦，这倒是让朕有些稀奇了，莫非段爱卿得的是不治之症，若不然凭借着太医院的医术，相信段大人隔日就能痊愈才是！”
“可老臣患的这是心疾，心疾还需心药医呀！”
段封国好死不死在魏无忌的面前，含混不清地说道。
心疾！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魏无忌就知道今天这老小子要搞事了。
强忍着自己的怒火，魏无忌咬着牙根问道：“不知道段爱卿说的心药是哪种药材，若是这天下有，就算是朕花上再大的代价，也要给段爱卿找出来这味药材！”
魏无忌并不想在奉先殿中，跟这位老臣翻脸。
但偏偏，今日这段封国的头比起来以往的日子，更铁了。
老态龙钟，一生奉贤于大雍的江山，段封国凄惨一笑：“这心药比起来别的灵丹妙药却都要难寻得多，陛下可当真是诚心这么说的？”
段封国拱手冲着魏无忌说道。
“朕愿倾天下之力，让段爱卿身体无虞，这天下，不能少了段爱卿！”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了陛下这句话，老臣就是死了也是光宗耀祖啊！”
听到了魏无忌准确的回复之后，段封国悠悠笑道：“这心药，就在陛下这里呀！”
“老臣斗胆谏言！”
段封国在魏无忌面前陡然下跪。
“臣奏请陛下撤回圣旨，免去中书令萧言身上的罪过，萧言为人虽有几分桀骜但还请陛下谅萧言年轻气盛，不予计较，将萧言召令回京，萧言必可成为陛下的一大主力，帮助陛下南征北战，一扫天下……”
段封国的话音刚刚落下，整座奉先殿瞬间落针可闻。
黄生这个常年侍奉在魏无忌身边的大内总管，自然知道魏无忌什么样的表情对应着什么样的情绪。
此刻魏无忌脸色说不上来是难看还是如何，但瞬间魏无忌却是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魏无忌已经怒了，怒不可遏。
甚至此时魏无忌恐怕已经有了想要杀人的心思了，当即在沉默了几秒之后，魏无忌悠悠一笑，仿佛想要给这段封国最后的机会。
“段大人所说之话是真的吗？段大人想要让朕撤回朕的成命？让朕承认朕做错了？不该冤枉萧言一个忠臣，对吗？”
听到魏无忌的质问之后，段封国沉默不语。
但沉默已经表明了段封国的态度。
在段封国看来，这件事就是魏无忌做错了。
“萧言纵然有罪，但萧言的功绩比起来罪过来说，简直是多如牛毛，还请陛下宽恕萧言之罪，张布条令，将萧言诏令回京，陛下可在这天下多一员虎将……”
“段爱卿退下吧，今日之事，朕就当做没听见！”
魏无忌有些困倦了，挥挥手，想让段封国就此退下。
但魏无忌低估了段封国的头铁。自己的这位兵部尚书在听到魏无忌的话之后，固执地摇了摇头，再度开口：“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一下，连黄生都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气骤然冒了出来。
身为大内的宦官，黄生不得干政。
但此刻，黄生已经在心里疯狂的替段封国祈祷：段大人啊段大人，只要您说一句好话，段大人仍旧是段封国，仍旧是大雍的兵部尚书……
但段封国显然是让黄生失望了。
一身凛然正气，在面对魏无忌帝王之气的时候，丝毫不显怯懦。
“古有君主，倒屐相迎，今日陛下，纵然有过错，但只要陛下诚心悔过，相信萧大人也不会揪着陛下的过错不放，陛下只需认个错，便能为我大雍换回一良将啊，足可以保我大雍三十年天下太平，此事，还望陛下三思！”
段封国在找死，黄生傻了，在黄生看来，段封国今日这是在找死！
当即，这位脸色本来就煞白的大内总管，现在的脸色更是白无血色……
“呵呵……呵呵呵，想不到，段大人能够为朕考虑这么多事情，朕这皇帝当真是当的不称职啊，让段大人替朕考虑了这么多！黄生，你觉得朕是不是该好好赏赐段大人啊？”
就在黄生闭着眼睛祈祷的时候，魏无忌却最终叫到了黄生，让黄生脸色骤然一变，连忙跪在地上，惶恐地冲着魏无忌磕头求饶：“陛下息怒，还请陛下息怒啊……”
“呵呵！”
魏无忌脸上冷笑连连：“真有这样的爱卿为朕操劳国事，朕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怒之有啊！”
魏无忌是在说反话，这话连黄声都能够听得出来，更枉论段封国了。
段封国有些死心了，魏无忌变了，从当初那个一心谋取天下苍生太平的帝王，如今变得有些令人生畏，黄生没有说出来魏无忌该如何赏赐段封国，黄生也不敢说。
但魏无忌自己说出来了：“段大人，你前些日子曾经一心想要辞官回乡安享晚年，朕向来不准，不舍段大人就此离开皇城，但今日朕看段大人气色不如往前，若朕再留你在玉京城中，只怕朕要受到列祖列宗地唾骂了，段大人年事已高，若是想走，朕就不拦段大人了，明日一早，朕就让礼部草拟圣旨，赐段大人告老还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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