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力道
兵部。
崔颢送萧言两人走出朱漆大门，末了还不忘将复制的一份关于火药的册目交个萧言。
“此事多谢崔大人。”
“哪儿的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崔颢笑嘻嘻的望着萧言。
两人对视一眼，萧言皱了下眉，翻身上马离去。
“你怀疑他？”
孙堪见两人不断地眼神交流，冷声问道。
萧言摇摇头：“他也是上三楼的主儿，以为我也是去嫖的。”
之前跟虔婆详聊的时候他问到过关于三楼客人的事情，虔婆提到过崔颢。
他本来还怀疑，现在看来……还真是同道中人。
两人正走着，孙堪将萧言的腰牌丢给他：“刚刚你在看东西，他给我了。”
“呵，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什么脾气？李勇人呢。”
“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用不着你管。”
萧言摸了摸自己被捏的裂开的腰牌，没好气的白了眼孙堪。
与此同时。
城北最大的杂货铺子‘万货全’内。
李勇拿出牛皮纸放在桌上，问道：“这东西很难买吗？怎么我逛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
“客官这是哪儿的话，这东西可都是烂了大街的臭玩意儿，别说是这儿，你就是去肉铺子捡都能捡到用不完。”
万货全万老板捧着自己顶出老远的肚子，笑嘻嘻的说着。
“呦~那这纸也没啥稀奇的，还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我听人说造火药用的就是牛皮纸，没想到啊……还是个垃圾东西，没有吞起来的必要。”
“嘁！这是哪儿的话。”
一听到‘火药’二字，万老板连连摆手示意他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做炸药能用这样的牛皮纸，但当兵的用的可是另一种，跟你拿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儿。”
“我这不能包火药？”
“……”
万老板听到这个问题皱了下眉，随即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啦，有人要做炸药！”
接着，他突然冲出门去大吼大叫，可一回头，店里已经没了李勇的身影。
……
城东，陆家。
田雅苑。
萧言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任身前的孙堪急的抓耳挠腮，来回转悠。
“萧言，你是不是刻意的不去查案？”
“我没有。”
“我要禀奏圣上，你完全都没有想过查案。”
“随意。”
孙堪倒是想自己去查案，可他的脑子转不了这么快，根本想不明白线索在哪儿。
一刻钟过去，孙堪急的脸通红，瞧着萧言还在闭目养神，一张拍在面前石桌上。
石桌登时粉碎。
“你可记得要赔。”
萧言瞥了眼石桌，“这么大的力气，难道不知道要轻柔一点吗？”
“轻柔个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查趁早跟我说，我好去跟圣上交差，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查到，连累我。”
蹬蹬蹬。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李勇来到苑内，他扫了眼孙堪，来到萧言身旁，俯身贴耳道：“没有线索，这种牛皮纸与兵部用的不一样，做成的炸药效果很差。”
“随处可见吗？”
“随处可见。”
李勇认真的点点头。
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
萧言皱起眉头，昂头看向孙堪：“你会做炸药吗？”
“会。”
孙堪随口应了一声。
此话一出，萧言与李勇两人嘴角上扬，眼底都是嗤笑。
一个武状元，还能懂这样的精细活？
孙堪被这俩人的眼神看得老脸一红，皱眉道：“怎么？别忘了我的出身，不了解自己的兵器怎么赢得过对手？莫说是炸药，就是火枪我也能做。”
“还有这能耐？”
萧言毫不掩饰的嘲讽着：“来来来，李勇，你去弄点儿牛皮纸，再拿着我的腰牌去兵部弄点儿火药。”
火药在百姓中也能使用，不过需要定量，在兵部递交本人在保长手中开的凭条，再拿去找衙门盖章才能购买。
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孙堪拧着眉头：“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清楚，什么叫做能耐。”
夜幕沉沉。
李勇跑了半下午终于将火药弄到手，又弄来一些制作炸药需要的东西。
孙堪也是过于恼火，晚饭也不吃便抱着东西钻进萧言的书房内忙活。
“大人，为什么要让他制作火药？”
“看看威力，百姓用炸药的地方也多，不缩小一下范围，真要是一个个的找下去，三天根本不够用。”
说到这里，萧言停了一下，压低了嗓音问道：“让你去乱葬岗找杀手，你去了吗？”
李勇皱眉道：“去了，最近的杀手是外来人，乱葬岗现在没了大理寺与锦衣卫的管控，乱的厉害。”
两人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动静，萧言便起身推门进去。
孙堪此时正用手小心翼翼的捻着一块燧石。
“没想到你的手这么稳。”
萧言见他右手平缓的在空中移动，笑着赞叹。
这对肌肉的要求很高，对力道的控制也要很精准。
孙堪是武状元，一身蛮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若不会控制自己的千钧力道，生活中可能瓷杯都会拿不起来，一碰就碎。
“那是自然，习武之人多数都是要学习力道的控制。”
李勇在一旁也跟着赞叹一句，“武状元就是武状元。”
“什么？”
萧言皱了下眉，转头问道：“力道的控制？”
“对，力大的人需要平心静气学习控制力道，只有在心神动荡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
李勇又解释一遍。
一听这话，萧言赶忙取下腰间的腰牌，递到李勇面前：“你能把这个捏碎吗？”
李勇摇摇头，孙堪斜了眼萧言，嗤笑道：“就你那破木牌子，我要是真的没控制住，一下就能捏得粉碎。”
“这不是你捏的？”
萧言面色一变，指着腰牌上的裂痕。
孙堪翻了个白眼，“是我，你的腰牌就不会只有一道裂痕，换做李勇说不定会只留下裂痕。”
难道是崔颢？
萧言心头一震，今天摸过他腰牌的只有崔颢、李勇、孙堪他们三个。
“好了，一拉就着！去哪儿试试？”
这时，孙堪举着手中的炸药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军器监的做法，用燧石放在这里，一拉就能点燃……你做什么？”
不等他说完，萧言已经将李勇的腰牌丢给他。
火药他非常熟悉，不需要孙堪解释，他要看得是孙堪真的能不能捏碎腰牌。
听到这个请求，孙堪挑了下眉头，只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木制木牌，稍稍用力，砰的一声，木牌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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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颢送萧言两人走出朱漆大门，末了还不忘将复制的一份关于火药的册目交个萧言。
“此事多谢崔大人。”
“哪儿的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崔颢笑嘻嘻的望着萧言。
两人对视一眼，萧言皱了下眉，翻身上马离去。
“你怀疑他？”
孙堪见两人不断地眼神交流，冷声问道。
萧言摇摇头：“他也是上三楼的主儿，以为我也是去嫖的。”
之前跟虔婆详聊的时候他问到过关于三楼客人的事情，虔婆提到过崔颢。
他本来还怀疑，现在看来……还真是同道中人。
两人正走着，孙堪将萧言的腰牌丢给他：“刚刚你在看东西，他给我了。”
“呵，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什么脾气？李勇人呢。”
“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用不着你管。”
萧言摸了摸自己被捏的裂开的腰牌，没好气的白了眼孙堪。
与此同时。
城北最大的杂货铺子‘万货全’内。
李勇拿出牛皮纸放在桌上，问道：“这东西很难买吗？怎么我逛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
“客官这是哪儿的话，这东西可都是烂了大街的臭玩意儿，别说是这儿，你就是去肉铺子捡都能捡到用不完。”
万货全万老板捧着自己顶出老远的肚子，笑嘻嘻的说着。
“呦~那这纸也没啥稀奇的，还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我听人说造火药用的就是牛皮纸，没想到啊……还是个垃圾东西，没有吞起来的必要。”
“嘁！这是哪儿的话。”
一听到‘火药’二字，万老板连连摆手示意他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做炸药能用这样的牛皮纸，但当兵的用的可是另一种，跟你拿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儿。”
“我这不能包火药？”
“……”
万老板听到这个问题皱了下眉，随即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啦，有人要做炸药！”
接着，他突然冲出门去大吼大叫，可一回头，店里已经没了李勇的身影。
……
城东，陆家。
田雅苑。
萧言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任身前的孙堪急的抓耳挠腮，来回转悠。
“萧言，你是不是刻意的不去查案？”
“我没有。”
“我要禀奏圣上，你完全都没有想过查案。”
“随意。”
孙堪倒是想自己去查案，可他的脑子转不了这么快，根本想不明白线索在哪儿。
一刻钟过去，孙堪急的脸通红，瞧着萧言还在闭目养神，一张拍在面前石桌上。
石桌登时粉碎。
“你可记得要赔。”
萧言瞥了眼石桌，“这么大的力气，难道不知道要轻柔一点吗？”
“轻柔个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查趁早跟我说，我好去跟圣上交差，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查到，连累我。”
蹬蹬蹬。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李勇来到苑内，他扫了眼孙堪，来到萧言身旁，俯身贴耳道：“没有线索，这种牛皮纸与兵部用的不一样，做成的炸药效果很差。”
“随处可见吗？”
“随处可见。”
李勇认真的点点头。
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
萧言皱起眉头，昂头看向孙堪：“你会做炸药吗？”
“会。”
孙堪随口应了一声。
此话一出，萧言与李勇两人嘴角上扬，眼底都是嗤笑。
一个武状元，还能懂这样的精细活？
孙堪被这俩人的眼神看得老脸一红，皱眉道：“怎么？别忘了我的出身，不了解自己的兵器怎么赢得过对手？莫说是炸药，就是火枪我也能做。”
“还有这能耐？”
萧言毫不掩饰的嘲讽着：“来来来，李勇，你去弄点儿牛皮纸，再拿着我的腰牌去兵部弄点儿火药。”
火药在百姓中也能使用，不过需要定量，在兵部递交本人在保长手中开的凭条，再拿去找衙门盖章才能购买。
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孙堪拧着眉头：“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清楚，什么叫做能耐。”
夜幕沉沉。
李勇跑了半下午终于将火药弄到手，又弄来一些制作炸药需要的东西。
孙堪也是过于恼火，晚饭也不吃便抱着东西钻进萧言的书房内忙活。
“大人，为什么要让他制作火药？”
“看看威力，百姓用炸药的地方也多，不缩小一下范围，真要是一个个的找下去，三天根本不够用。”
说到这里，萧言停了一下，压低了嗓音问道：“让你去乱葬岗找杀手，你去了吗？”
李勇皱眉道：“去了，最近的杀手是外来人，乱葬岗现在没了大理寺与锦衣卫的管控，乱的厉害。”
两人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动静，萧言便起身推门进去。
孙堪此时正用手小心翼翼的捻着一块燧石。
“没想到你的手这么稳。”
萧言见他右手平缓的在空中移动，笑着赞叹。
这对肌肉的要求很高，对力道的控制也要很精准。
孙堪是武状元，一身蛮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若不会控制自己的千钧力道，生活中可能瓷杯都会拿不起来，一碰就碎。
“那是自然，习武之人多数都是要学习力道的控制。”
李勇在一旁也跟着赞叹一句，“武状元就是武状元。”
“什么？”
萧言皱了下眉，转头问道：“力道的控制？”
“对，力大的人需要平心静气学习控制力道，只有在心神动荡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
李勇又解释一遍。
一听这话，萧言赶忙取下腰间的腰牌，递到李勇面前：“你能把这个捏碎吗？”
李勇摇摇头，孙堪斜了眼萧言，嗤笑道：“就你那破木牌子，我要是真的没控制住，一下就能捏得粉碎。”
“这不是你捏的？”
萧言面色一变，指着腰牌上的裂痕。
孙堪翻了个白眼，“是我，你的腰牌就不会只有一道裂痕，换做李勇说不定会只留下裂痕。”
难道是崔颢？
萧言心头一震，今天摸过他腰牌的只有崔颢、李勇、孙堪他们三个。
“好了，一拉就着！去哪儿试试？”
这时，孙堪举着手中的炸药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军器监的做法，用燧石放在这里，一拉就能点燃……你做什么？”
不等他说完，萧言已经将李勇的腰牌丢给他。
火药他非常熟悉，不需要孙堪解释，他要看得是孙堪真的能不能捏碎腰牌。
听到这个请求，孙堪挑了下眉头，只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木制木牌，稍稍用力，砰的一声，木牌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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