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简檬第一次直播，设备有点简陋，把美颜关到最小，又调了下台灯的光线，才认真地做起自我介绍。
直播间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打出几条弹幕。
【哇！主播好可爱！】
【声音好好听，主播唱首歌吧。】
自我介绍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大家似乎没听到她是演员。
简檬也不管，介绍完自己又开始介绍《情书第六页》，这是一部非常俗套的校园偶像剧，酷帅校草和清纯校花，还有一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女配。
剧情本就简单，简檬又不能剧透太多，只能介绍团队和三位主演，好在饰演男女主角的都是去年火过一阵的小爱豆。
之所以说去年火过，是因为今年已经有点过气了，简檬介绍完，网友们依旧没什么反应。
【主播在剧里演什么角色呀？】
好不容易有个和剧相关的弹幕，简檬还不太好意思回答，她于是眯眼一笑，“大家到时候看剧就知道啦。”
【好喜欢主播的颜啊啊啊啊，已经关注了。】
简檬看了眼时间，又看看不到五十的在线人数，烦恼地拧了下眉，有点冷场。
“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简檬说着找了下伴奏，她这台电脑里的伴奏全是许之繁的歌，以及给他写的歌。
许之繁进入直播间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间奏，女孩靠在椅背上，小脑袋随着节拍一点一点，大眼睛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更加乌黑透亮。
微卷的长发松松扎了个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着。
抓着鼠标的手不自觉用力，许之繁听到自己的心跳比音响里传来的鼓点更快。
哒！哒！哒！
简檬精准的进入副歌，音色清澈明亮。
像是初升的太阳，不强烈而有力量，让人不自觉抱有期待，接下来一定会更高。
这首歌的副歌的确是这样，有一个递进的过程。
她的眼神越唱越亮，想起了他在演唱会上的样子，唱到这里的时候，全场粉丝都会跟着挥舞荧光棒，试图跟他一起唱。
然而，他的歌每次粉丝唱都是翻车现场，下面一片鬼哭狼嚎，台上的他拿着麦克风，稍微别开目光，把最高的一句唱完，这才毫不给粉丝留面子的翘起唇角。
冷淡如他，笑点总是和音乐有关。似乎只有音乐能让他整个人活泛起来。
那么不能唱歌，不能弹琴的日子里，他的笑容一定少了很多吧。
简檬唱完高音部分，小小地走了下神。
眼尾耷拉下来，习惯性抿唇。
只有几十个人在线的直播间，弹幕却很热闹。
【啊啊啊啊，好好听！】
【妈妈！我发现了宝藏主播！】
【谁来告诉我，这个小姐姐出过单曲吗？】
【我这就去叫我的姐妹！】
【这是我听过这首歌最好听的翻唱！】
【呜呜呜呜繁星听哭了！】
【我也是繁星，呜呜呜呜我好想我许神！】
一首歌结束，直播间的人数迅速上升。
【听说主播唱许神的歌了？我是来围观的。】
【主播再唱一首吧。】
许之繁出道两年，三张专辑，两首单曲，两首电视剧主题曲。所有的歌，简檬都会唱，每一个旋律，每一句歌词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连同他的那张脸。
三首许之繁的歌之后，直播间的人数破万了。
简檬懂得适可而止，“大家还想听什么歌？”
弹幕里开始点歌，虽然来的很多是许之繁的粉丝，或者喜欢听许之繁的歌，但大家此时更好奇简檬唱其他的风格。
简檬唱完歌放松了不少，也有人跟她互动了，她于是又介绍了一遍《情书第六页》，同时迅速找到一首歌的伴奏。
简檬的音域很广，不需用太多技巧也能驾驭不同风格，许之繁的曲风本来就够百变了，她找得这首又是这两年很流行的古风网红/歌曲。
一边找下一首歌的伴奏，一边轻轻松松唱起戏腔。
【我的天！碾压原唱啊！】
【绝了！看了你微博才知道你是演员，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不当歌手呢？】
扫过这条弹幕，简檬声音滞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当时这样回答他，语气难得认真，“所以你很幸运，要珍惜。”
“我还想更幸运。”听筒里，他的呼吸声清晰。
沉默须臾，他语气随意地问：“高考结束，我想去海城玩儿，方便接驾吗？”
“好啊。”
那一晚的通话没能让简檬快速入眠，焦虑和压力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丝丝缕缕包裹住她的心脏，让她辗转到半夜。
直播结束时，在线人数到了四万。简檬的微博粉丝数也涨了两万多。
当晚，她直播的录屏被传到其他短视频平台，甜美乖巧的长相和空灵透亮的嗓音很吸引人，分享和点赞都非常可观。
现在的人刷短视频就是走马观花，看到漂亮小姐姐唱歌，大多数时候也只会点个赞留个评，少有能让他们停下来去搜索这个漂亮小姐姐是谁的。
简檬做到了，这两天不断有从其他平台摸过来的粉丝，简檬微博粉丝数一直在涨。
蒋玉婕大喜过望，第一次意识到公司对简檬的定位有多失败，白白错过了一个宝藏。
公司迅速给出方案，开会重新为简檬规划路线，然而简檬却没时间参加，她被简成光夫妇带着去见许老爷子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许之繁竟然答应了联姻，许老爷子还亲自打电话去确认了。
许之繁本人同意，许家人无话可说，因为许老爷子身体不好，两家又急着做生意，简成光着急把这件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既然婚礼从简，那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简成光看了眼简檬，“正好檬檬最近不太忙。”
许老爷子收回打量简檬的目光，看向许凌。
老人得过脑溢血，说话不太清晰，一般在外人面前不开口。
许凌立刻道：“就不麻烦简董去送了，让檬檬一个人去就行。”
“这，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身边还是有长辈陪着好些……”简成光迟疑，婚礼从简就算了，连个送的人都不让去，许之繁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许凌叹气，“之繁这孩子，脾气比较古怪，不喜欢人多，您见谅……”
“没事儿。”简成光还没答应，简檬已经笑开来，她看向简成光，“大伯工作也忙，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过去。”
“您如果不放心，我们派个助理跟着檬檬，一定照顾好她。到了那边，之繁都会安排好的。”许凌笑着说。
简成光本就不是舍不得简檬，送她去更多的是看看许之繁的真实情况，对方既然不让去，他也不强求，等以后问简檬也是一样。
许老爷子跟许凌低声说了句什么，许凌看向简檬，“爷爷说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你扶爷爷去吧。”
保姆将许老爷子的拐杖递给他，简檬赶紧上去扶住另外一边，陪着老人慢慢往外走。
“檬檬……”
许老爷子扭头看着简檬，浑浊的双眼里情绪复杂。
“爷爷，您说。”简檬笑得很乖巧，爷爷是他唯一跟自己提过的亲人。
那时候他就在担心爷爷的身体。
“之繁，之繁……”许老爷子费力地重复了两遍他的名字，努力让咬字变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他不容易。”
四个字重重砸在简檬心口，差点把她的眼泪砸下来，她认真地说：“我知道。”
她知道他不容易，但只是一小部分，单这一小部分就让她心疼不已，他从小到大真正遭受的，该有多少。
“你……你们好好的。”许老爷子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但说出口的只是长辈最无力的期望。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与利益相关，太多算计在其中，要求任何一方都没意义。
“会的。”简檬笑，“您放心，我会对他好的。”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了，残了、病了都没关系。
许老爷子盯着简檬，有点疑惑地皱起眉，女孩语气里的笃定十分熟悉，和那天电话里许之繁的一模一样。
“爷爷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他在电话里非常严肃地对许之繁说。
虽然联姻本身就是靠利益维系的，长不长久很多时候看两家的关系，但二人如果毫无感情，日子也很难过好。
许之繁和简檬从未见过，决定联姻多少有些草率了。
“会的。”他语气也很认真，“您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许老爷子把过关，这件婚事正式订了下来。
简成光给了二十万作为陪嫁，章晴又给她买了几件高定的衣服。
“嫁给爱豆，开心了？”
简檬在简宅试衣服这天，简楚樱也在，她记得简檬是许之繁的粉丝。
“对呀，超开心。”简檬穿着小礼服站在镜子前面，笑得特别灿烂。
简楚樱嗤笑一声，“从小就知道捡我看不上的。许之繁早都不是当初的乐坛天神了，听说他不但手指被踩断，脸也被划伤，特别吓人。”
简檬也听过这样的传言，她不知道真假，不管真假她都不在乎。
“我不是颜粉。”她神色不变，回得轻描淡写。
拿起桌上的手机，刚简楚樱说话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简楚樱语气嘲讽，“那就祝你幸福了。”
简檬随口说了声谢谢，她盯着刚收到的微信好友申请，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头像是黑色的，微信名是“F”。
添加申请那里一个“繁”字。
简檬颤抖着手指通过好友申请，眼睛舍不得从屏幕上挪开，一直盯着二人聊天框的顶端，期待“对方正在输入”六个字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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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主播好可爱！】
【声音好好听，主播唱首歌吧。】
自我介绍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大家似乎没听到她是演员。
简檬也不管，介绍完自己又开始介绍《情书第六页》，这是一部非常俗套的校园偶像剧，酷帅校草和清纯校花，还有一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女配。
剧情本就简单，简檬又不能剧透太多，只能介绍团队和三位主演，好在饰演男女主角的都是去年火过一阵的小爱豆。
之所以说去年火过，是因为今年已经有点过气了，简檬介绍完，网友们依旧没什么反应。
【主播在剧里演什么角色呀？】
好不容易有个和剧相关的弹幕，简檬还不太好意思回答，她于是眯眼一笑，“大家到时候看剧就知道啦。”
【好喜欢主播的颜啊啊啊啊，已经关注了。】
简檬看了眼时间，又看看不到五十的在线人数，烦恼地拧了下眉，有点冷场。
“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简檬说着找了下伴奏，她这台电脑里的伴奏全是许之繁的歌，以及给他写的歌。
许之繁进入直播间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间奏，女孩靠在椅背上，小脑袋随着节拍一点一点，大眼睛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更加乌黑透亮。
微卷的长发松松扎了个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着。
抓着鼠标的手不自觉用力，许之繁听到自己的心跳比音响里传来的鼓点更快。
哒！哒！哒！
简檬精准的进入副歌，音色清澈明亮。
像是初升的太阳，不强烈而有力量，让人不自觉抱有期待，接下来一定会更高。
这首歌的副歌的确是这样，有一个递进的过程。
她的眼神越唱越亮，想起了他在演唱会上的样子，唱到这里的时候，全场粉丝都会跟着挥舞荧光棒，试图跟他一起唱。
然而，他的歌每次粉丝唱都是翻车现场，下面一片鬼哭狼嚎，台上的他拿着麦克风，稍微别开目光，把最高的一句唱完，这才毫不给粉丝留面子的翘起唇角。
冷淡如他，笑点总是和音乐有关。似乎只有音乐能让他整个人活泛起来。
那么不能唱歌，不能弹琴的日子里，他的笑容一定少了很多吧。
简檬唱完高音部分，小小地走了下神。
眼尾耷拉下来，习惯性抿唇。
只有几十个人在线的直播间，弹幕却很热闹。
【啊啊啊啊，好好听！】
【妈妈！我发现了宝藏主播！】
【谁来告诉我，这个小姐姐出过单曲吗？】
【我这就去叫我的姐妹！】
【这是我听过这首歌最好听的翻唱！】
【呜呜呜呜繁星听哭了！】
【我也是繁星，呜呜呜呜我好想我许神！】
一首歌结束，直播间的人数迅速上升。
【听说主播唱许神的歌了？我是来围观的。】
【主播再唱一首吧。】
许之繁出道两年，三张专辑，两首单曲，两首电视剧主题曲。所有的歌，简檬都会唱，每一个旋律，每一句歌词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连同他的那张脸。
三首许之繁的歌之后，直播间的人数破万了。
简檬懂得适可而止，“大家还想听什么歌？”
弹幕里开始点歌，虽然来的很多是许之繁的粉丝，或者喜欢听许之繁的歌，但大家此时更好奇简檬唱其他的风格。
简檬唱完歌放松了不少，也有人跟她互动了，她于是又介绍了一遍《情书第六页》，同时迅速找到一首歌的伴奏。
简檬的音域很广，不需用太多技巧也能驾驭不同风格，许之繁的曲风本来就够百变了，她找得这首又是这两年很流行的古风网红/歌曲。
一边找下一首歌的伴奏，一边轻轻松松唱起戏腔。
【我的天！碾压原唱啊！】
【绝了！看了你微博才知道你是演员，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不当歌手呢？】
扫过这条弹幕，简檬声音滞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当时这样回答他，语气难得认真，“所以你很幸运，要珍惜。”
“我还想更幸运。”听筒里，他的呼吸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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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结束时，在线人数到了四万。简檬的微博粉丝数也涨了两万多。
当晚，她直播的录屏被传到其他短视频平台，甜美乖巧的长相和空灵透亮的嗓音很吸引人，分享和点赞都非常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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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檬做到了，这两天不断有从其他平台摸过来的粉丝，简檬微博粉丝数一直在涨。
蒋玉婕大喜过望，第一次意识到公司对简檬的定位有多失败，白白错过了一个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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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许之繁竟然答应了联姻，许老爷子还亲自打电话去确认了。
许之繁本人同意，许家人无话可说，因为许老爷子身体不好，两家又急着做生意，简成光着急把这件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既然婚礼从简，那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简成光看了眼简檬，“正好檬檬最近不太忙。”
许老爷子收回打量简檬的目光，看向许凌。
老人得过脑溢血，说话不太清晰，一般在外人面前不开口。
许凌立刻道：“就不麻烦简董去送了，让檬檬一个人去就行。”
“这，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身边还是有长辈陪着好些……”简成光迟疑，婚礼从简就算了，连个送的人都不让去，许之繁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许凌叹气，“之繁这孩子，脾气比较古怪，不喜欢人多，您见谅……”
“没事儿。”简成光还没答应，简檬已经笑开来，她看向简成光，“大伯工作也忙，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过去。”
“您如果不放心，我们派个助理跟着檬檬，一定照顾好她。到了那边，之繁都会安排好的。”许凌笑着说。
简成光本就不是舍不得简檬，送她去更多的是看看许之繁的真实情况，对方既然不让去，他也不强求，等以后问简檬也是一样。
许老爷子跟许凌低声说了句什么，许凌看向简檬，“爷爷说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你扶爷爷去吧。”
保姆将许老爷子的拐杖递给他，简檬赶紧上去扶住另外一边，陪着老人慢慢往外走。
“檬檬……”
许老爷子扭头看着简檬，浑浊的双眼里情绪复杂。
“爷爷，您说。”简檬笑得很乖巧，爷爷是他唯一跟自己提过的亲人。
那时候他就在担心爷爷的身体。
“之繁，之繁……”许老爷子费力地重复了两遍他的名字，努力让咬字变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他不容易。”
四个字重重砸在简檬心口，差点把她的眼泪砸下来，她认真地说：“我知道。”
她知道他不容易，但只是一小部分，单这一小部分就让她心疼不已，他从小到大真正遭受的，该有多少。
“你……你们好好的。”许老爷子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但说出口的只是长辈最无力的期望。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与利益相关，太多算计在其中，要求任何一方都没意义。
“会的。”简檬笑，“您放心，我会对他好的。”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了，残了、病了都没关系。
许老爷子盯着简檬，有点疑惑地皱起眉，女孩语气里的笃定十分熟悉，和那天电话里许之繁的一模一样。
“爷爷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他在电话里非常严肃地对许之繁说。
虽然联姻本身就是靠利益维系的，长不长久很多时候看两家的关系，但二人如果毫无感情，日子也很难过好。
许之繁和简檬从未见过，决定联姻多少有些草率了。
“会的。”他语气也很认真，“您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许老爷子把过关，这件婚事正式订了下来。
简成光给了二十万作为陪嫁，章晴又给她买了几件高定的衣服。
“嫁给爱豆，开心了？”
简檬在简宅试衣服这天，简楚樱也在，她记得简檬是许之繁的粉丝。
“对呀，超开心。”简檬穿着小礼服站在镜子前面，笑得特别灿烂。
简楚樱嗤笑一声，“从小就知道捡我看不上的。许之繁早都不是当初的乐坛天神了，听说他不但手指被踩断，脸也被划伤，特别吓人。”
简檬也听过这样的传言，她不知道真假，不管真假她都不在乎。
“我不是颜粉。”她神色不变，回得轻描淡写。
拿起桌上的手机，刚简楚樱说话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简楚樱语气嘲讽，“那就祝你幸福了。”
简檬随口说了声谢谢，她盯着刚收到的微信好友申请，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头像是黑色的，微信名是“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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