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_败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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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一鼓作气打了很多字,南嘉把手机放到一边,心控制不住突突直跳。

  自从那次回安湖大学之后,她就频繁想起裴行妄来。

  再加上今晚许唯一告诉她的话,她愈发觉得自己仿佛错怪裴行妄了。

  年少时还能多成熟?

  当初分手像夏季的骤雨,快而突然,很多事情都没彻底搞清楚。

  分手事件的导火线是因为——裴行妄在那些朋友面前无所谓地说,南珂雨不会欺负她,即使欺负了,让她自己解决。

  那话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那一晚裴行妄搞明白了事情真相,就开始着手解决了。

  裴行妄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心口不一,性格又痞坏,她应该亲口问问他的,后来时间太匆忙,她也没弄太明白。

  南嘉有点后悔。

  如今南母也变好了。

  其实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假如当年她坚持一下,再劝劝南母,或者不出国,在国内狠下心跟南母决裂……做不到这些也没关系,假如她将内心的困苦直接告诉裴行妄,选择与爱人一起分担,那么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越往深处想,她愈发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排斥裴行妄了。

  这种状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像被一团温柔的茧重重包裹住,拧巴又奇怪。

  说重新爱上裴行妄也不确切,当然也谈不上爱,只能说有点好感,也不再想与他为敌。

  甚至下意识思考重新考虑跟他在一起的可行性。

  晚上十一点。

  南嘉那条留言果真发出去了。

  十分钟过去,就积累了不少评论,有建议她在一起的,有说向来只劝分的,还有的嫌弃她犹豫,不由分说把她骂了一顿。

  也有人真诚提建议。

  【博主,这种事情其实我也遇到过,我遇到的那个男生性格属于坏坏的那种,有时候让我觉得他很遥远,仿佛摸不到他的心,他恋爱经验也比我丰富,我姑且将他称之为浪子吧,后来我们也重逢了,他追我我还是答应了,别笑我,试问又有哪个女孩能抵挡会撩的男生的诱惑呢?

  再后来,我单身了,总而言之,浪子会有不可信】

  南嘉将这条评论看了好几次,揉揉眼睛,是有人在她身上装了监控吗?

  她迅速将这个不理智的想法压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三月底,天气回暖,天空呈现出湛蓝澄澈的颜色,南嘉歌词创作也格外顺利,将稿子都交上了。

  李先生那边很满意,裴行妄对此也没异议。

  合作正式完成,南嘉终于松了口气。

  交完稿的第三个工作日,她去完超市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裴行妄那边付的报酬,她数了数那上面的几个零,开心坏了。

  接下来就等着裴行妄的专辑制作完成上市了。

  希望他再给力一点。

  这段时间,裴行妄没再打扰她,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跟她聊聊天,像是一个普通朋友,但是往往最开始聊天很正常,聊着聊着就跑偏了。

  南嘉能原谅他,毕竟这人骨子里又痞又欠。

  三月中旬,南嘉又接了几个作词作曲的工作,公司那边要全集人员都过去开会,开完会之后,王姐又找南嘉签了两个合同。

  南嘉便推开办公室的门往外走。

  她跟许唯一约好了去freedom,南嘉轻车熟路到了酒吧。

  两人坐到卡座上,服务员上了两杯低度数的酒水,光怪陆离的灯光打过来,交错纷乱,笼罩住这一片相对私密的空间。

  不知名的乐队演唱着低沉的歌声,莫名使得酒吧染上了一种凄凄恻恻的氛围,不远处的舞池中有男女纵情地接吻,放肆扭动着身躯。

  南嘉往周围逡巡了一圈。

  “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

  “别告诉我你在找裴行妄?”

  生怕被人听到这个名字,许唯一刻意压低了。

  “怎么可能。”

  南嘉没好意思承认,其实她就是在寻找裴行妄,倒没有私心,只是上次在酒吧里在背后谈论人家被抓包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所以来到裴行妄的地盘,下意识想找找他。

  生怕许唯一再问下去,南嘉又想起一件事:“唯一,我刚才来的时候感觉有人好像在跟踪我,但是我一转身就什么都没看到,总觉得怕怕的,有点儿发毛。”

  “不可能吧?”

  许唯一说,“你又没跟人结仇,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南嘉挠挠头:“也有可能。”

  “我刚才从公司出来,我一个同事给我讲了个故事,我有点怕。”

  说到这里许唯一兴奋了:“什么故事啊,你给我讲讲呗。”

  “挺短的,”南嘉回忆着,给她讲了出来。

  许唯一的心突突直跳:“然后呢。”

  “然后,”南嘉故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说出了故事真相。

  “啊啊啊啊啊这什么故事啊,好变态。”

  许唯一怕得捂住了眼睛。

  两人聊了会儿天,又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在酒吧门口分别了,许唯一还得去酒吧等着沈念余下班,南嘉打了辆车,站在路口,准备回去。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住她。

  全然陌生的一张脸,红色头发,呲牙咧嘴。

  是那次酒吧出事,被裴行妄带到酒吧,交给律师处理的混混,这个混混找她干什么?

  红毛笑得很坏,捂住南嘉的嘴,将她往巷子里拖,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南嘉伸出腿使劲跺他,可这个红发男人力大惊人,油腻的头往她身上凑:“我的车就在那边,非得把你拖走,好好教训一顿。”

  南嘉奋力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惜这条街灯光比较暗,他们又在一条小巷子,压根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上次酒吧那个事,裴行妄的律师处理后续,南嘉本以为跟自己没关系了,哪想到还会摊上事,她怕得不行,还不知道被带走了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索性不再挣扎,寻找生机。

  红毛见她不再挣扎,力度松开了一些。

  南嘉趁其不备,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然后一边大声呼叫着救命,一边逃脱。

  眼看着红毛马上就要追上来,南嘉也隐隐觉得今天必定倒霉了,突然听到了红毛因为疼痛而哀号的声音。

  南嘉的脚步停下来,抚着膝盖弯着腰喘着大气。

  三米之外,暗沉浓稠的夜色中,裴行妄将红毛一脚踹翻在地,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拳接着一拳抡过去,双目赤红,下颌紧绷,疯了一般。

  裴行妄打人不留情面,也不考虑后果。

  红毛痛得不行,连连求饶:“求求了,别打了,我愿意去警察局,我愿意赔礼道歉求求,唔……疼。”

  裴行妄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男人脸色阴沉,额角青筋浮现,压抑着暴戾得情绪,拎起他的衣领,嗓音似乎染上了寒霜:“为什么伤害她?”

  “你们上次那个事闹的,我和我兄弟工作都丢了,都怪这女的,就想吓吓她,你放心,我们没那个胆子犯罪,就打算恐吓一下,捞点钱。”

  裴行妄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说了声操:“你要是报复我,老子还敬你是条汉子。”

  红毛呜呜呜哭着:“你是明星,有后台,惹不起,我要是敢搞你,我这辈子也不用混了。”

  裴行妄更生气了,薄唇抿成一道线。

  他的脚踩在红毛的肚子上,使劲碾着,有嗜血的杀意,眸色寒冷如冰:“傻逼,你搞老子女人,下辈子都不用混了。”

  南嘉吓得心惊肉跳,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别打了,别闹出人命来……”一道细弱的声音传过来,才勉强将裴行妄的理智拉回来,他愣了愣,又踹了红毛一脚,才算放开。

  南嘉刚才报了警,裴行妄也叫来了律师,酒吧附近有监控,这次绝对不能轻饶。

  处理完这事之后,南嘉惊魂未定,裴行妄负责开车将她送回家。

  原来,她的直觉都是正确的,的确有人在跟踪她。

  这次裴行妄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他架着她的胳膊,扶着她进了电梯,南嘉的脚始终是软的,她无法想象,如果裴行妄不出现,会不会真的发生可怕的事情。

  两人一同进了家门,南嘉摁开客厅的吊灯,暖融融的灯光倾泻了一地。

  南嘉突然想到这么晚孤男寡女不太好,正想说声谢谢,然后找个机会下逐客令,一眼发现裴行妄脖子上有几处伤痕。

  应该是刚才搏斗时候弄上的。

  人家也受了伤,她将赶他走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裴行妄挑了挑眉梢,望着玄关处:“没拖鞋?”

  南嘉轻咳一声,意识恢复了些,清了清嗓子说:“这大晚上的,我这也不方便,我想你也待不了太久吧。”

  裴行妄听出她的意思,往柜子最下面睨了一眼:“那不是拖鞋?”

  南嘉:“……”

  “我男朋友的。”

  裴行妄打量着她,嗤笑一声。

  南嘉往卧室方向走,边走边说:“我去给你拿创可贴,你在客厅等我一下。”

  裴行妄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南嘉的房子。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格外温馨。

  裴行妄扯了扯领口,可他妈疼死他了。

  今天那红毛不能打,虚得不行,一点伤口没给他留下,他又怕找不到借口来南嘉家里,趁着南嘉不注意自己偷偷弄出了几个伤口,这追个人可好,下血本了。

  南嘉从橱柜里找到了创可贴和碘酒,正往外走着,听到一声细碎的动静。

  她“啊”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裴行妄单手解开了衬衫扣子,一把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整整齐齐八块腹肌,人鱼线向下延伸,小腹紧实性感,诱人又欲气满满。

  明亮的灯光洒落下来,勾勒出男人高挺的鼻梁和凌厉的下颌线条,他身材的剪影仿佛一张绝美的油画。

  南嘉怒了:“变态吗你!”

  从哪里养成的在别人家随手脱衣服的习惯?

  南嘉捂住眼睛,将身体背过去。

  裴行妄笑得嚣张放浪:“不是你让我上药的吗?

  上药可不得脱衣服?”

  “……你伤的是脖子。”

  裴行妄啧一声:“不止脖子啊。”

  南嘉慢吞吞地转了身,睁大眼睛,好不容易才从他左手臂上方找到了一个不怎么明显的伤口,这也至于脱衣服?

  她冷冷道:“你故意的。”

  “老子纯属为了方便上药,再者说,”裴行妄眯了眯眸子,眸中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唇角淡扯着,“咱俩除了最后,什么没做过,我身上哪块地方你没见过?

  嗯?”

  南嘉不想回忆当年的暧昧,赶紧帮他贴好了创口贴,让他将衣服穿上。

  裴行妄看着小姑娘红润的脸蛋,发出愉悦的笑声。

  “好歹受伤了,不给我倒杯水?”

  南嘉心有不忿,也只能照做,她倒了杯温水往外走,门铃响了。

  是拎着一袋东西的阮一舟。

  阮一舟也没预料到南嘉家里有别的男人,怔住了。

  南嘉也尴尬得不行,好在裴行妄已经穿好衣服,不至于让人误会,坏处是他扣子还没扣好,再加上脖子上的创可贴,看着就暧昧不清,让人遐想连篇。

  阮一舟干巴巴地开了口:“南嘉,我给你带了点烧烤。”

  南嘉快要崩溃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裴行妄的视线全然盯在阮一舟身上,上下逡巡着,而后慢条斯理朝她走过去,眼角微挑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哂笑声。

  正牌男友在场,失去三观的裴行妄一点也不尴尬,没事人似的,插着口袋,神情散漫张扬。

  裴行妄俯下身,热气呵在她耳畔,仿佛只要再靠近几毫米,两人就肌肤相贴了,他戏谑道——

  “南嘉,这小白脸尺寸看着也不比老子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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