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文利要生了_文娱从1999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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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文利要生了

  第465章文利要生了

  季羡林,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学贯中西,精通数十门语言,其中,不乏希腊、阿拉伯文等偏僻文种,尤擅吐火罗文,著作有《季羡林文集》。

  这样的文学理论大师,最为人熟知,却是早年读书时,一本爆粗口的日记。

  日记里,季羡林讨厌考试,厌恶上课,最爱看女子篮球队比赛,倒不是喜欢篮球,就是去看女生大腿。

  看不说,还日记里评价:“女人篮球队的女生的大腿没什么好看的,都太黑,没看完就走了。”

  轻狂,但也坦荡。

  韩桥说和季老有一样的人生需求和爱好,真是实事求是、没有任何吹牛成分。

  “韩桥,你真的假的?”马文眼神瞥着、团队里,她和韩桥关系最好,开会时候,经常偷摸出去喝酒吹牛。

  韩桥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栽倒她怀里睡觉。

  韩桥什么鬼样,她一清二楚,眼神怀疑:“韩桥,季老可最勤奋了,你真和他一样?”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伱自己去看季老日记。”韩桥说着,肩膀碰了一下马文:“小马,怎么样,一会我带你去见季老,你请我三顿酒。”

  “可以。”马文想了一下,认真说:“喝酒没问题,喝醉不行。”

  “我前杯不醉。”

  马文眼神凝视,韩桥挺直背,脸不红心不跳:“好吧,我承认我吹牛。”

  “你最好是。”马文翻着白眼。

  季羡林相邀,张一谋和韩桥都不敢耽搁,名利是一回事。

  季羡林今年94岁高龄,晚年,身子健康堪忧,经常住院。

  老人家,能不顾病情,赶来参与会议,韩桥心里有几分敬重。

  华夏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却也有许多硬骨头,用脊梁骨,撑起一片浩瀚星河。

  奥运大厦,停车场,几人到了一辆救护车前。

  几个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车门前等待,见到几人,为首的医生叮嘱:“张导,韩先生,请尽量快一点。”

  “季老这是?”

  “前几天感冒了,引发了胃溃疡。”医生简单说了一下病情,最后,严肃说:“只有15分钟。”

  “好。”张一谋点点头,想了想,说:“韩桥,季老负责奥运会开幕式文化创意,奥运会创意这一块,你最清楚,只有15分钟,时间紧,任务重。”

  “没问题。”

  韩桥收起嬉皮笑脸,感冒和胃溃疡,都是小病,不过,搁在94岁的老人身上,却病情严峻。

  这样的国宝。

  损失一个,都是华夏的损失,几人消毒,韩桥领头,钻进救护车里。

  救护车里,布置简陋,一张病床,医疗器械,单调的蓝白,弥漫消毒水的味道。

  苍白的色调里,一抹古色古香的颜色,缀着雅有生趣。

  小书柜。

  书柜三层,书籍摆列整齐,一本书展开,书纸褶皱,主人家经常翻阅。

  病床上。

  老人骨瘦如柴,胡须银白,背靠床榻,精神矍铄,神清气爽,尤其一双眼睛,浑浊中,透着精明的世故。

  韩桥抬头,眼神对视,一瞬间,身子一怔,有一种从头到脚,被看穿的错觉。

  他头皮发麻。

  下一刻。

  温润如玉的老人,清了一下嗓子,温和说:“韩桥小友来了,比较简陋,招待不周,快些进来吧。”

  韩桥擦拭了一下额头,层层细汗,国学大师,都是人精啊!

  他都怀疑,季羡林看穿了他的穿越者身份,想了想,这种揣测太荒诞了。

  季羡林辈分高。

  韩桥微微欠身,礼貌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承蒙季老厚爱,不敢言简陋。”

  说着。

  韩桥躬身进去,腰背挺直,端坐如钟,身后,张一谋和马文依次坐下,老谋子恭敬说:“季老,下午好。”

  马文就不淡定了,激动的嘴皮子颤抖,声音压制不住激动:“季……季老,您好,我叫马文,我的工作是绘画。”

  季老慈祥和善微笑,点头致意:“马文,你好。”

  “张先生,这里没有茶水,请见谅。”

  “不敢,不敢。”老谋子正襟危坐,很是拘谨,措辞说:“季老,您是开幕式文化艺术顾问,开幕式的工作人员,都等着聆听您的教诲。”

  张一谋拘谨,季羡林摆摆手,和善说:“一谋,你是开幕式总导演,我是文化艺术顾问,这个顾问,我一定要当好,所以,我有几点意见,想趁着现在我还有时间,说出来,跟大家探讨一下。”

  时间紧。

  季羡林指了指,病床后的小书柜,韩桥眼尖,取了笔记本。

  “韩小友,谢谢。”季羡林地位崇高,却不倚老卖老,非常有涵养,说话不急不缓:“张导,5000年华夏,百年奥运,这里奥运会华夏作为东道主,要把华夏文化中美好的一面充分展示给外国人。”

  张一谋说:“季老,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我建议在开幕式上将孔子“抬出来”,因为他是华夏传统文化的典型代表。”季老说:“当今世界并不太平,到处都是你争我夺,而华夏向来是一个追求和平的国度,而最能体现这种文化,莫过于请出孔子,天下大同。”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季老咳嗽两声,身边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前,想要抚顺气,季老摆摆手,示意不用,继续说:“奥运会正是一个展示我们国家和伟大民族伟大形象的机遇。”

  孔子请出来!

  这个,兹事体大,张一谋心里发虚,季老的意见,不能不重视。

  绞尽脑汁,这时,张一谋脑海里,灵光一闪:“季老,您还不知,奥运会的创意,都是韩桥提出来的,他主张的的浪漫,自由的奥运开幕式,奥组委评价很高。”

  “卧槽。”

  韩桥真没想到,张一谋这么腹黑,这是,推着他出来做挡箭牌啊!

  季老洒然一笑,张一谋的打算,他如何不知。

  眼神转向韩桥。

  到了他这个岁数,看人有自己的标准,一眼,季羡林慈祥和善说:“韩小友,你提出的浪漫的、自由的奥运开幕式,从这里可以看出,你对华夏的传统文化,有很深的认识,你认为我说的如何呢?”

  救护车里,一时,几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韩桥。

  韩桥腰背挺直,沉稳说:“季老,西方人眼里,世界是肉弱强食,他们崇尚拳头里出真理,力大者为王……”

  季羡林点点头。

  其实。

  应答就跟写论文一样,韩桥的破题不错,他兴趣颇丰。

  韩桥轻松说:“我不赞成弱肉强食,从我们华夏文化的传统来说,我们也是不讲弱肉强食的,宋朝思想家张载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救护车。

  小护士、医生、马文如听天书,眉头紧皱,疑惑不解,张一谋神色思索。

  唯有。

  季老认同,点点头,慈祥和善说:“很不错,继续说下去。”

  “这句话说,民,都是我的同胞兄弟,物,包括植物,动物,都是我的伙伴,这就是华夏的思想。”

  韩桥眼神观察。

  不怕季羡林不认同,没办法,他说了一大堆,实则,都是季羡林自己的总结。

  这波。

  叫,用你的思想,令你认同我,韩桥解释完。

  救护车里,众人顿时眉头舒缓,琢磨了一下,韩桥说的真没错,华夏传统文化,就是这样子。

  眼神敬佩。

  韩桥可以在国学大师季羡林面前,侃侃而谈,丝毫不露怯。

  不提其他。

  这份淡定和勇气,就远超娱乐圈大多数人人了。

  张一谋脸色难耐,隔鞋瘙痒。

  季羡林眼神欣赏,点点头:“韩小友,你能有这样的认知,国学的精髓,不远矣,继续……”

  很多人眼中。

  国学,也许是无数的文字,无数的书籍,国学大师眼里,国学,蜕变成一种思想。

  不仅国学。

  世界上任何的学问,到最后,都是一种思想,所谓的典籍。

  只是。

  阐述这种思想的工具,韩桥也许不懂国学,但是,他的思想认知,却摸到了国学的精髓。

  “和谐。”

  韩桥说这么多,提炼出两个字:“奥运会开幕式,我们要传递的,就是和谐,不仅要人和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还要人内心和谐。”

  “不错,不错。”季羡林眼神欣赏:“韩小友,你说的没错,和谐,就是我们中华民族送给世界的一个伟大礼物,如果全世界能接受我们这个和谐的概念,那么,我们这个地球村就可以安静许多。”

  顿了顿,季羡林微笑说:“韩小友,有你做奥运会开幕式副总导演,我很期待这场开幕式,期待全世界的人,看到这场开幕式里,我们传递的国学理念。”

  说这么多话。

  季老精神略微疲惫,他心满意足:“张导,有韩小友在,我这个糟老头子,没有用武之地咯。”

  韩桥的话。

  说到了他心坎里,和谐,就是他一辈子专研国学,凝练出来的精髓。

  只要。

  韩桥在,那么,就等同他在,华夏文化的传播,永远不是人,而是,信念、理念的代代相传。

  “季老……”

  张一谋有点绷不住了,不是,我就让韩桥打个马虎眼。

  结果。

  韩桥直接就拿下了?

  他想要说什么,季羡林摇摇头,微笑说:“张导,我没什么更多想说的。”

  救护车里。

  小护士,医生,眼神瞪大,嘴巴都可以塞下鸡蛋。

  马文则目光灼灼,看向韩桥。

  几人告辞,韩桥临走时,厚脸皮:“季老,刚才我拿书,发现一本日记,我看是准备要出版的,我想跟季老讨个人情。”

  “你说这个?”季羡林对韩桥印象很好,取过日记,和善说:“韩小友,这是我年轻时那些荒诞事儿,老了,就想给自己个念想,你要是喜欢,今天我就送给你。”

  “季老,可以签个名吗?”

  “没问题。”季羡林有求必应,提笔,手腕稳健,签下自己的名字,托付给韩桥:“韩小友,奥运会兹事体大,这件事,一定要办好!”

  季羡林,出生1911年,可以说,见证了华夏大地,最狼狈,最潦倒,最困难,最黑暗的时代。

  这一切。

  有多不容易,没有人,能比他更感同深受,一老一少,日记本成了沟通的桥梁,传递着两个时代,共同的心愿:“韩小友,一定要把和谐,传递给全世界的人民。”

  “好。”韩桥神情肃穆:“季老,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好这一场开幕式。”

  停车场。

  几人目送救护车的远去,韩桥心血激荡,久久不能平复。

  奥运啊奥运!

  多少人把你期盼,他正沉思着,肩膀传来力量。

  马文脸色好奇:“韩桥,你怎么这么神,让我看看,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做的。”

  “还能是什么,蛋白质。”韩桥摸着日记本,这可是私家珍藏。

  绝无仅有。

  季羡林亲笔手写日记本,这么说吧,韩桥如果不同意出版,流传甚广的季羡林日记,就失传了!

  “骗子。”马文翻着白眼:“你说你看过季老的日记,我看你就是瞎编。”

  “要看吗?”韩桥示意。

  “当然。”马文神色遵崇:“季老的大作,我一定不能错过。”

  两人说话。

  张一谋掐灭烟,他平常不抽烟,不过,今天,太疯狂了,张一谋眼神观察韩桥,半响,不得不说:“韩桥,你真是让我开眼了。”

  “小刀划了牛屁股?”

  “什么。”张一谋没听懂,想了想,拍了拍韩桥肩:“还真是,小刀划了牛屁股,开眼了。”

  晚上。

  韩桥说到做到,庆功宴不能少,几个轿车,拉着人,到了DC区高档的会馆。

  马文一路,都在看日记,到了会馆,终于看完了。

  合拢书,想了想,感慨:“季老不愧是国学大师,真性情,真君子。”

  “我呢?”韩桥听见,问:“我说我和季老有一样的人生目标和爱好,我没吹牛吧。”

  “你。”马文回忆了一下书的内容,啐道:“韩桥,你是真流氓。”

  “流氓。”韩桥耸耸肩:“二十年后,谁敢说,我不是老艺术家呢?”

  马文脸色思索,点点头:“那时候,也许,你就是真性情!”

  ………………

  庆功宴。

  韩桥酒喝的最多,没办法,这次团队能成功,他,居功至伟!

  可以说。

  他有决定性的作用,韩桥却意兴阑珊,醉意昏沉。

  迷迷糊糊,手机震动,诺基亚手机,跟砖头一样,酒席吵,韩桥到外卖接听电话:“你好,我是韩桥。”

  电话里,声音传来:“韩老弟,我啊,老顾。”

  “顾哥!”韩桥一下吓醒了。左顾右看,斟酌说:“姐夫,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还真有事。”电话里,老顾恳求说:“韩老弟,你嫂子打电话说,估计要生了,你看我这,没有在燕京,这事儿,其他人办,我都不放心,只有你去,我才安心啊。”

  “嫂子要生了?”

  韩桥估摸了一下,差不多,2004年,6月自己播下种子,2005年,4月种子破土而出,韩桥犹豫说:“姐夫,姐生孩子,你不回来算怎么回事,我去这也不行啊。”

  “韩老弟,我这,唉,我一时脱不开身,我就放心你,其他人,我不放心。”老顾说:“韩老弟,你是孩子干爹,这事你可一定要帮帮老哥。”

  “行吧。”韩桥没话说:“顾哥,那你尽快回来。”

  挂断电话。

  韩桥不放心蒋雯利,稍微告别,赔罪了几杯酒,打车到海淀的中戏。

  胡同里。

  晚上冷冷清清的,韩桥敲响门,没几分钟,门开。

  一个紫色身影的女人向外探头,一双眼睛,妩媚多情,跟水做的一样,瞧见韩桥,嘴角缀着笑:“韩桥,你来了。”

  “许姐。”

  韩桥点点头:“许姐,麻烦你了。”

  “韩桥,你这话说的没道理。”许清一袭紫色旗袍,身材曲线毕露,女人风情,简单说,很润!

  关上门,说:“你和我,都是过来帮忙的,要说感谢,得老顾说。”

  “姐。”韩桥说错话了,找补:“这不,我干儿子要生了,我着急啊。”

  许清有点愤恨不平:“你一个干爹,都比亲爹着急,我看老顾现在是脾性变了,什么破事,比老婆生孩子更重要。”

  “医生说就这两天。”许清说着:“你去看看她吧,我去厨房里烧点热水。”

  “行。”

  许清和蒋雯利是闺蜜,关系亲近,韩桥不客气,走到卧室里。

  蒋雯利正背靠着床头,剥着橘子吃,脸颊珠圆玉润,怀孕的少妇,举手投足,都是母性的光辉,看见韩桥,蒋雯利眼神氤氲着水气,两条腿并紧:“来了。”

  “嗯。”韩桥走过去,眼神看着肚皮,手摸着:“没事吧。”

  “没事。”蒋雯利舌头舔舐着唇辦,葱白手指掐着橘子辦:“尝尝这橘子,可甜了。”

  “有多甜。”韩桥嘴角勾着笑,低下头,咬住橘子,旋即,平A上去,橘子的汁水迸溅,顺着嘴角流下,他贪婪的啃食着橘子肉,片刻,点头:“很甜,有玫瑰花的味道。”

  “热水来了。”

  门口。

  传来许清的声音,两人闪电一样分开,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许清双手,端着一盆热水,紫色的旗袍,绸缎一样顺滑,紧贴着身子。

  眼神瞧见蒋雯技,挺担心:“怎么了这是,脸这么红,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韩桥,你出去吧?”许清转身吩咐着:“我玩给她擦拭一下身子。”

  “好。”韩桥说着:“我去定饭吧,救护车要晚一点。”

  “你看着安排就行。”许清没有想太多,压下身,毛巾擦拭着,呸道:“你个浪蹄子,都要生了,还这么多税……”

  “怎么?”

  “看到你的好弟弟,忍不住了。”

  “瞎说什么呢你。”蒋雯利大羞,双腿并拢,鬼使神差问:“清妹儿,你看韩桥怎么样,你不会还没有男朋友,要不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分享?”许清脸颊涔涔细汗,啪的一声,喝道:“小浪蹄子,我看是有人想介绍给自己吧。”

  “别说我,”

  “说你,怎么样?”

  “你啊。”许清认真想了想,摇头:“老了,老了,这种小帅哥,留给年轻姑娘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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