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未遂豪门女(22)_国民指定玛丽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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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未遂豪门女(22)

  付岑当天晚上回到家,系统已经把新触发的剧情进行了更新,身为系统拥有者,自然也可以通过系统查看某些第三视角下触发的剧情,知道她离开之后现场的一些相关情况。

  她在进公司不久后,系统剧情立刻也实时进行了刷新,只是当时的情况显然还在情景鹤剧情范围里,不能做出任何违背人设的行为,付岑也就没有当时进行查看。

  温鹤南的确算是很难触发剧情的人物,只是再难,只要抓准某一个点一样可以攻克。

  付岑在成为一个穿越者之前,玩过的乙女游戏本身也不少,加上专业也本身跟心理相关,所以才能从一开始就准备制定好一些策略。

  这个世界里,她能清晰地猜到关于温鹤南剧本里提及的那丝所谓的烦躁是怎么来的。

  自己当时明明表现得很痛苦,但之后却好像很快振作了过来,一点没有受到困扰,这一点就足以让对方不爽烦躁。

  毕竟她这个小舅舅,性格说难听点是有些扭曲,或许是喜欢折磨人,又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所以又隐隐地期待着别人走上同一条路,期待着有人能跟他一样,因为苦难而陷入深海,又因为苦难,所以对万事万物残忍,冷眼旁观。

  只是她绝不会走上这一条路。

  付岑非常明白,不如说是一旦她选择了在和对方的交流中表现出极度负面的情绪,对方那些好奇、兴趣、烦躁也会一下子全部消失。

  这一次见面她也是谋划过的,跟之前一样,提前查探过一些合作公司的资料,看到对方的合作方里有温氏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畅,今天再一见面,反而从对方的态度里读懂了点什么。

  因为温鹤南也在做同样的打算,而且做的不动声色,哪怕是帮她收拾掉盯梢的狗仔队,也没有多吐露一个字。所以她才能时机恰当地遇见,又时机恰好地坐上对方的车。

  这证明了一点:和聪明人来来回回过招不容易,但要是方法得当,反而会事半功倍。

  付岑非常清楚这一点,她当时在晏琛这条线上,为了摆脱掉妹妹的身份,也想着借花这个媒介刷了不少存在感。但两者终归不同,她对于从小到大熟识的大哥,表露的是完全的信任和彻头彻尾的尊重,唯有在这种情况下不动声色地撩,才能激发出晏琛心里的反骨,借禁忌感刺激对方的行动,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墙壁,这也是为什么晏琛线从一开始无法触发出CG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在对方心里,自己还没有彻底摆脱掉妹妹的身份。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和傅平生的接触,她从一开始就明白,想要触发这条路线的剧情,自己也必须摆脱掉青梅竹马和哥们的认知,所以才会每次出现的时候,刻意比平时多打扮几分,彻底不再显示出小时候毛毛躁躁的性格,进而才能提醒两个人:他们都不再是小时候只能互相打架的小孩子了。

  至于周桢的线路,她看起来是公事公办,也一直在营造所谓的巧合,因为要打通真相路线,她明白周桢是其中的关键人物,又是必须要触发剧情的人物,所以每一次接触,看似没有提起往事,但两个人一旦见面,都难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只有波动了,才能借着往事,进一步进行接触。

  而对于中途冒出来毫无关系的小舅舅,情况又要复杂的多。

  温鹤南对她的认知是一个缺爱的且天真的人,她就如同当时所想的一样,打算把这个印象保持到底,才能激发出对方那点暗藏着的好奇和控制欲。至于根本不联系,也是想借着所谓的前后对比:从死缠难打到毫无关系,通过落差感,让对方在好奇的同时,在一段时间下忍不住出手。

  因为有系统在,付岑本来的确是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在被什么人跟踪,打算找个适当的时机自己出手,只不过温鹤南比她想象中的性格还要偏激一些,甚至到了在好奇心驱使之下,能主动出手的地步。

  果然,当晚休息过后,第二天一大早,付岑手机里就收到了几张照片,是一个已经被毁坏了的相机,还有几张明显是偷拍角度的自己。

  她看了几眼,又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并没有立刻就回复,反而是工作到中午,才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了个电话。

  电话刚通,付岑沉吟了一下,才出声:“温先生。”

  屏幕对面的人半晌没有开口,好像是极忙,忙完过后,才又嗯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她自然也不算毫无所知,收到了相机,又大概看了看自己在相片上的装扮,隐约能猜到是哪天的事情,再把当天在场的人物一串联,也明白了这些记者为何要追在她后面,无非是因为她那位有名气的竹马,他们俩当时是一起去看房子,她是帮手,又从来没怎么露过面,身为记者动不了傅平生,自然会想顺着自己的背景情况,再多深挖几分。

  “……付小姐果然是日理万机,近来看起来都不怎么能腾出时间。”

  温鹤南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有话里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含义。

  付岑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对方的话里话外没有提昨天的事情,但把照片发过来,就不会只是让她知道这么简单。

  付岑想了想,半晌开口:“昨天谢谢您。”

  她说的很诚恳,但显然语气也不怎么亲近,公事公办,又满是尊敬的意思。

  还是用完了就丢。

  温鹤南听的明白,也能回忆起最开始见面那几次,女孩刻意拉近关系的态度,难免似笑非笑,琢磨了一下。

  “谢谢?”

  他手指互相摩挲了一下,扯扯嘴角,语调显得低低的。

  温鹤南听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付小姐谢的是什么,温某不太明白。”

  付岑一听,心里苦笑。

  温鹤南隔着一个屏幕,隐隐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又仿佛是错觉,他的表情却始终不变。

  这是要自己说个明白了。

  付岑闭了闭眼,索性坦白:“谢谢您的车,还有您帮忙出手。”

  温鹤南有些惊讶:“还不算傻。”

  付岑:“……”

  她这位小舅舅说话还是这么不好听。

  付岑又深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绪。

  对方能提起这件事,当然不会是没有别的目的。付岑这些日子好歹也跟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少,根本用不着细品,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温鹤南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吃亏。

  只是他的身份,不缺什么,也不需要多的什么。要想谢谢,自然必须得摆出诚恳的意思,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就看对方的不想再说的样子,这个口,还必须得她自己来开。

  这性格实在是太难伺候。

  付岑越发觉得离得远些的想法果然是对的,可情况不容考虑,她瞧了一眼时间,心里叹了口气,半晌才又道。

  “您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当面谢谢您。”

  当面两个字说完,她心里就沉了几分,下意识稳了稳心绪。

  温鹤南微微挑眉,顿了一下:“付小姐不是忙于公事么,怎么会有闲暇的时间,我看……”

  还得要故作推脱一番。

  付岑又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豁出去道:“不碍事的,您要是方便,随时都可以。”

  要是不能解决了这一重人情,估计她和温氏的纠葛还是不会断。

  既然打定了主意,付岑挂了电话,也没有多耽误。

  下午忙完了手里的事情,也立刻从公司告了辞,去了躺超市,又马不停蹄地往目的地赶。温鹤南仿佛是要刻意为难她,挑的是今天,又挑的是公寓,付岑本来只打算请对方吃一顿饭了事,这下也得另想他法。

  她一路到了温鹤南的公寓,被人迎了进去,对方甚至还挑了挑眉,目光只聚在她手里的袋子上。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里,温鹤南少有地没有正式打扮,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家居衫,整个人气质显得更加柔和了些,看起来不像是生意人,反倒更像是做学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看起来似乎眉眼之间也少了些高高在上的淡漠,显出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情绪。

  付岑微微颔首,问了句好,又闷头等了对方的回复,才道:“能借您厨房用用么。”

  因为她这回是来道谢的,所以态度上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放得更软了些。

  温鹤南扯了扯唇角,没出声,手势却比划了一下,做了请的姿势,没再多阻拦。付岑忙了一天,现在还要提起精神,实在是有些疲于应付她这个小舅舅,所以看这情况,立刻也跟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就径直往厨房里去。

  她进了厨房,才发现里面的东西竟然全部都是崭新的,显然是根本没有人用过。付岑心里惊诧,把东西放在了橱柜上,等好不容易平静了进门之后就有些起伏的思绪,才又想起来,小心翼翼地探头,问了声客厅里的人。

  “您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温鹤南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不停地敲着什么,本来是背对着厨房,听见声音转过身,整个人被笼罩在橙黄温暖的灯光下,又一下显得温和沉静起来。“我没有忌口。”

  他说的听起来是很善解人意,抬了一下眼镜,对着付岑露出个温柔的笑。

  付岑一愣,点了点头,反而更有些惊讶。

  温鹤南看起来就像是追求完美的人,平时打扮也总是一丝不苟,却没想到对方对于吃这件事情上毫不挑剔。

  她略略思索,时间短促,做的太复杂会花太多时间。何况从心理因素上来讲,付岑确实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之前和温鹤南的接触时有所求,所以才会面对着压力从容不迫,现在想开了,再要回到之前的状态,需要耗费的心神只多不少。

  付岑食材准备的还算齐全,她想了想,干脆炒了几个家常菜,尽量减少油腻和刺激,一边又煮了锅海鲜粥,食材都是买的提前处理过的,理论上讲,并不用耗费太多的时间。

  但没想到,因为地方不熟,整桌饭做下来,还是花费了比她预计里要多得多的时间。付岑一个人忙活得团团转,想着还要尽量减少跟外面人的接触,所以也是闷头自己找了各种厨具餐具,拿出来一看,几乎每一样都是崭新的,都在昭示着房屋主人从未在家里开过火的事实。

  “……温先生,可以用餐了。”

  等付岑这头忙完了,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她把自己带过来的围裙脱了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又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胳膊,才又平稳了心绪,出了厨房门,轻轻招呼的一声。

  只是没想到,这次对方没有回头,而是依旧靠在沙发上,保持着对着屏幕的动作。

  付岑迟疑了一下,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前。

  “……温先生?”

  她朝前挪了几步,挪的近了,对方却依旧没有反应。

  付岑又沉默了一下,想起对方身体上的状况,顺着绕了一下,往沙发正对面走了过去。

  温鹤南微微低着头,保持着对着屏幕的姿势,光下看不清神色,依旧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她隔着一段距离,又面对面地喊了一声,只是对方还不见动作,头反而更低了点儿,没有出声。

  付岑双手合拢,琢磨半天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等又往前挪了几步,还是不见动静之后,突然灵光一闪,心里就有了个猜测。

  她有了猜测,动作也就跟着有了变化。付岑一步一步轻轻走过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出,等到了沙发跟前了,站着还是看不到动静,略略思索,干脆蹲了下来,借着一个从下往上的视角,才把对方的脸看了个清楚。

  谁知道,结果确实如她猜测的一样。

  付岑眨了眨眼。

  温鹤南,她的这位难缠的小舅舅,竟然睡着了。

  付岑蹲在原地,一直到脚都发麻了,才琢磨着缓过神。这样倒是能把刚刚她进门的时候,对方身上那股情绪解释明白了——极有可能是因为疲惫,再是铜墙铁壁铸造的人,也终归不是铁打的,会有觉得疲累的时候。

  可能是人在休息或者陷入睡眠的时候总是要显得没那么防备,温鹤南姿势虽然看不出来,但眉眼却松快了许多,好像是在短暂的休息里终于找到了点儿安稳,往场从没有卸下来过的温柔的笑意终于消失了。

  他像是终于有了面无表情的时刻,只是闭着眼睛,身体微微侧,左手扶在电脑上,右手搭在靠近自己腹部的地方,整个人明明是睡着的,却始终脊背绷紧,像时刻蓄力的弓,旁人都看不出他的状态,只能隔得远远的猜测,敬他又怕他。

  就像刚刚的自己一样。

  付岑盯着面前的人的脸,眉目如画,清俊秀丽,没了笑,反而显得轻松。

  她看了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撑着发麻的脚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摸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把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空调被拿在了手上,又一点一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走回到了温鹤南在的沙发上。

  粥还在厨房里保着温,只是可惜了那些菜,要是再过一会儿,肯定得重新热一遍。

  她脑子里想的很实际,对着人比划了半天,终究是觉得对方膝盖上的电脑有些棘手,只是她也知道电脑对于一个公司掌舵者的重要性,所以琢磨了半天,也到底是没碰,只能换了个角度,绕到沙发背后,轻轻把空调被搭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动作刚刚把薄被搭好,却没想到对方怎么就跟有了直觉一样,顺着她的杯子一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就把人两根手指锁带进了掌心,付岑差点要惊呼出声,也是理智还在,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又转了回去。

  温鹤南倒像是个没事人,依旧闭目养神,没有动静。

  她欲哭无泪,手指被人拉着,又没有办法,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姿势站着,只能认了命,干脆在沙发另一侧坐了下来。

  毕竟要面对一个醒的名义上的小舅舅,要比面对熟睡的要容易的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让对方这么放心,只是哪怕出于礼貌,打扰一个疲惫的人,也总是不好的。

  付岑缓缓呼出一口气,又用空着的左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窗户边的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天也是灰蒙蒙一层,临近入冬,不一会就开始下起了雨。

  并不大,但入耳能听见清晰的雨滴声唰唰作响。没人说话,只有屏幕亮着,灯光亮着,付岑一只手腾不出来,干脆也仰头,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呆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睡着的人。

  他的姿势依旧不变,仿佛只要不蹲下看个究竟,就能让任何有一段距离的人看不清情况,远远地保持着距离,不敢靠近。

  付岑是因为解脱了,反而没有了心理防备。她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自己被拽着的两根手指传来冷意。

  很少会遇见比她的手还冷的人。

  温鹤南整个人看起来明明温和极了,温度却冷得像冰一样,哪怕是在薄被里,也是过了许久,才从四周汲取到了一点热意。

  付岑愣了一下,犹豫了几分,到底没忍住,悄悄探过身子,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好在温度正常,她壮着胆子,才接触几秒,又怂得不行,赶紧收回了手。

  【——特殊人物温鹤南情景CG已回收】

  【触发特殊人物温鹤南线剧情三:掌控欲?】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付岑百无聊赖,等了许久,又看了会儿手机,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放松警惕,因为放松了精神,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今天因为外套穿得极厚,里面只套了一件有些低领的薄毛衣。这时候没了外衣,头发被扎成一束,侧身坐在那里,微微躬身,光下显出白皙纤细的脖颈,淡淡的光笼罩着,显得线条越发婀娜细瘦,如玉秀颀,没有一分多余的线条。

  看起来一手就能掌控住她的生死。

  温鹤南动作不动,甚至没有侧头,只是淡淡的想,连对自己有些波动微妙、炽热着的的心绪,都是冷眼旁观。他实在是着迷于试探,又深刻地知道,怎么能显出脆弱,显出毫无防备,才能探听到一个人的想法。

  他明明提醒过她了,要她谨慎,要她果决。

  她要是当机立断,把菜端上桌子,一走了之,这才是她该做的。

  手指还在自己的掌心里。

  温鹤南冷静地想,有些想要折断什么东西,情绪汹涌了一秒,又很快归于了沉寂,隔了许久一样,心里才缓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哪怕是隔绝了许久的关系,他终究有些地方和教育他长大的人一样——会下意识想以感情作为锁链,束缚住什么人,夺取对方的自由,要人永远地,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只要他想,他就能永远借着示弱纠缠下去,用疲惫和信任提醒对方,让人认为自己是对他特殊的那个,把人留在身边,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温鹤南冷静地想。

  他闭着眼睛,能听到远处的雨声,朦朦胧胧,很像他记忆深刻的那一天的天气。

  年纪还小,被人殴打,又丢进游泳池,再醒来的时候,只有医生对他右耳的诊断,还有温老爷一句淡淡的废物,所以连一句示弱的话都没有,只是淡淡地笑着,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承了旁人虚情假意的懂事的夸奖,只有长大之后,他才让人用手指还了这个报复。

  这多简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哪里扭曲,但从没有试图改变的时候,因为万事万物,总有回报之法。

  但现在什么人都没有——

  有的只有他和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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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G名带问号不是手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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