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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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拉原本蜷在自己身边的哈莉的手，然而他的手扑了一空，她睡过的被子都有些凉了。
“哈莉”，斯内普支起身体喊她，却没有听见她小鸟般欢快的应答声。斯内普起身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居然也没有她的影子。这太不正常了，自己醒的也太晚，而她又醒得太早。更不寻常的是，哈莉居然没有赖在他身边不起床，而是一大早就一个人自己走了
昨晚吃饭的时候忘记告诉她一件事，本想起床后和她说的，这就不见人了。斯内普打开双面镜也联系不上她，只好猜测着她的脾性往大厅走去。空气中充盈着食物香气和叽叽喳喳的声音。斯内普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她，坐在教师席上的人不多，她甚至还没有换下昨天的柠檬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拢在一侧的胸前，正往嘴里塞着食物。
斯内普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加快步伐朝她走去，只是下一秒他顿住了脚步。刚才被路过的学生遮住了视线，她并非一个人，此时此刻坐在她身边贴近她低语着什么的，不是托马斯又是谁
心中忽然腾起的一种他并不常有的情绪，这让他没有像昨天那样扭头就走，反而定了心思朝二人走去。托马斯很快看见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招牌式的完美微笑，反而眼中露出一种带着些怨恨的神色。哈莉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
斯内普走到了哈莉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眼睛已经先往哈莉脸上瞟去。
哈莉头也没抬，依然怏怏地嚼着一块看起来很难吃的食物。倒是托马斯朝他露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打了个招呼。
斯内普不甚在意，一边动手切割着小精灵刚刚送上来的培根，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8点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够你从这张餐桌前走过去了，夏普教授。”
这句话虽然是对托马斯说的，但托马斯除了脸上露出淡淡尴尬以外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反而是哈莉忽然咣当一下放下了勺子站起身来。
斯内普和托马斯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她。哈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她看起来有些慌乱“这节课是我要代上的，我现在就去。”
她潦草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这一眼不到短短一秒，便收回目光压低脑袋急匆匆地走掉了。
斯内普有些发愣，倒是托马斯反应快，放下餐具就想去追。
“如果她帮你代课“，斯内普飞快地抢在托马斯离席前发声，唬住他后又恢复了那种拖得长长的语气，“那么你要去干什么，夏普教授。“
托马斯颇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为os模拟考试监考，校长先生。”
斯内普无声冷笑“你让哈莉代课，自己跑去给一个模拟考监考嗯夏普教授或者是，夏普考监”
托马斯听出了他言辞间的戏谑，言辞诚恳道“哈莉一直想要成为正式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其实在我心里，哈莉的能力已经足够。她只是需要更多独立代课的经验。这也是我下一步打算向校长您申请的，哈莉已经为低年级独立代课多次，接下来，我想为哈莉安排尝试为高年级独立授课。希望您能批准。”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点点头算是默许“你倒是很支持她想要正式执教的心思。”
还没等托马斯说些什么，斯内普忽然话锋一转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从来没有同时授予给两个人，我希望有人告诉过你这一点，夏普教授。”
托马斯说起哈莉时兴奋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睛，低低道“我知道的，校长先生。”
“那么，回答我，夏普教授”，斯内普端起面前的黑咖啡轻轻吹去表面浮动的热气，好整以暇道，“如果哈莉真的在你这样费心的支持下可以获得教职，你又会如何自处呢”
托马斯抬起眼睛，那眼睛中虽有失落，但目光坚定“哈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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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能获得教职，我就会离开。”
一抹讶异在斯内普眼底深处划过，托马斯这句话让他很有些愉悦，但他脸上依然是全无表情，看起来深不可测“我还以为，你很是喜欢霍格沃茨。”
“我是很喜欢这里，校长先生”，托马斯道，“但正因为我喜欢这里，才知道什么是对学校，对学生最好的事。哈莉在有些地方比我更适合教授黑魔防御课，所以哪怕哈莉明年就能获得教职，我也会二话不说地将这个职位交给她。”
斯内普不说话了，啜饮了一口后把咖啡杯轻轻放下。看起来他仿佛对托马斯这般的表明心志不甚在意，但在他心里那个萦绕许久的疑虑却消散了大半。
其实若要哈莉顺利接替教职，有他在，让托马斯走人又有何难，托马斯自己的心意根本不需要去考虑。但听到托马斯自己表达出来，又是另一番感受了。斯内普甚至并不信，不信这个牛皮糖似的黏着哈莉的无耻之徒会那么大方地离开哈莉身边。但即使不信，听到托马斯这样讲话，倒是让斯内普感觉不坏。
托马斯说完这些，仿佛也是结了某种心事一般。他侧头看着斯内普，想从他古井无波的脸上找到一丝多出来的表情，欣慰，怀疑，哪怕是不屑都好。但斯内普冷峻的神情让托马斯失去了窥探他心意的信心。
席间一时间冷了下来，两人开始默默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金属的刀叉在盘中划拉出生硬的声响。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仿佛只有哈莉和教务工作两个话题，但一说到教务工作就总会扯到哈莉身上去。托马斯是很愿意和斯内普探讨任何有关哈莉的话题，但斯内普却不愿意，不愿意就哈莉和托马斯多说一个字。
果然，托马斯默默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轻轻一笑，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其实今天去监考的也只能是我了。”
斯内普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不打算接他这茬。
托马斯倒不介怀，自顾自地往下说“今天巡考的是魔法部教育司的杰弗里斯特林。”
斯内普的眉头轻轻一挑，眼神朝托马斯飘了过来。托马斯看着他，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点点头道“没错，艾尔柏塔的父亲。”
如果真的是那个为了女儿一意为难哈莉的教育司官员巡考，托马斯这样护着哈莉让她避开可能遇到的刁难实在是细腻难得。
斯内普看了托马斯一眼，眼神颇有些复杂。让哈莉去监考是自己的安排，但却没想到艾尔柏塔的父亲会来巡考。他有些感激托马斯这样为哈莉考虑，但又对托马斯这样对哈莉上心颇为不爽。
他的眼神在托马斯脸上停了几秒，淡淡地撇开了眼睛，冷哼一声道“斯特林对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个鸡肋考试倒是满意得很，忙不迭地要来看自己搞出的成就了。”
托马斯在这一点上和斯内普再同仇敌忾不过了。两人都是对魔法部教育司极为不满的人，尤其是几乎由斯特林兄弟俩把持着的教科书编纂和考试制度，其陈腐守旧，条条框框简直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托马斯点了点头，笑道“听说学校已经毕业的韦斯莱兄弟最擅长对付这一类人，相信今年的五年级生也不乏这样的学生。”
说罢他朝斯内普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曾经霍格沃茨里最让教职工头疼的鬼马双胞胎的样子浮现在了斯内普的脑海里，人已毕业，斯内普首先想起来的并不是那两个恶作剧连体婴在城堡里留下沼泽或者违反校规一百次让他的羽毛笔给格兰芬多记扣分都记秃了，而是韦斯莱兄弟联合赶走乌姆里奇粉红精的那一天，天空中巨大的型烟火印记和两尾绝尘而去的飞天扫帚留下的痕迹。
可能是他真的受哈莉的影响被格兰芬多洗脑洗得越来越多了，斯内普的唇角轻轻地勾起。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有一瞬间的交错。斯内普继续低头吃饭不打算再理他，而就是一这眼，托马斯看到了认识斯内普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敌意，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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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拉原本蜷在自己身边的哈莉的手，然而他的手扑了一空，她睡过的被子都有些凉了。
“哈莉”，斯内普支起身体喊她，却没有听见她小鸟般欢快的应答声。斯内普起身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居然也没有她的影子。这太不正常了，自己醒的也太晚，而她又醒得太早。更不寻常的是，哈莉居然没有赖在他身边不起床，而是一大早就一个人自己走了
昨晚吃饭的时候忘记告诉她一件事，本想起床后和她说的，这就不见人了。斯内普打开双面镜也联系不上她，只好猜测着她的脾性往大厅走去。空气中充盈着食物香气和叽叽喳喳的声音。斯内普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她，坐在教师席上的人不多，她甚至还没有换下昨天的柠檬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拢在一侧的胸前，正往嘴里塞着食物。
斯内普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加快步伐朝她走去，只是下一秒他顿住了脚步。刚才被路过的学生遮住了视线，她并非一个人，此时此刻坐在她身边贴近她低语着什么的，不是托马斯又是谁
心中忽然腾起的一种他并不常有的情绪，这让他没有像昨天那样扭头就走，反而定了心思朝二人走去。托马斯很快看见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招牌式的完美微笑，反而眼中露出一种带着些怨恨的神色。哈莉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
斯内普走到了哈莉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眼睛已经先往哈莉脸上瞟去。
哈莉头也没抬，依然怏怏地嚼着一块看起来很难吃的食物。倒是托马斯朝他露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打了个招呼。
斯内普不甚在意，一边动手切割着小精灵刚刚送上来的培根，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8点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够你从这张餐桌前走过去了，夏普教授。”
这句话虽然是对托马斯说的，但托马斯除了脸上露出淡淡尴尬以外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反而是哈莉忽然咣当一下放下了勺子站起身来。
斯内普和托马斯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她。哈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她看起来有些慌乱“这节课是我要代上的，我现在就去。”
她潦草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这一眼不到短短一秒，便收回目光压低脑袋急匆匆地走掉了。
斯内普有些发愣，倒是托马斯反应快，放下餐具就想去追。
“如果她帮你代课“，斯内普飞快地抢在托马斯离席前发声，唬住他后又恢复了那种拖得长长的语气，“那么你要去干什么，夏普教授。“
托马斯颇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为os模拟考试监考，校长先生。”
斯内普无声冷笑“你让哈莉代课，自己跑去给一个模拟考监考嗯夏普教授或者是，夏普考监”
托马斯听出了他言辞间的戏谑，言辞诚恳道“哈莉一直想要成为正式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其实在我心里，哈莉的能力已经足够。她只是需要更多独立代课的经验。这也是我下一步打算向校长您申请的，哈莉已经为低年级独立代课多次，接下来，我想为哈莉安排尝试为高年级独立授课。希望您能批准。”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点点头算是默许“你倒是很支持她想要正式执教的心思。”
还没等托马斯说些什么，斯内普忽然话锋一转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从来没有同时授予给两个人，我希望有人告诉过你这一点，夏普教授。”
托马斯说起哈莉时兴奋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睛，低低道“我知道的，校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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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喜欢这里，校长先生”，托马斯道，“但正因为我喜欢这里，才知道什么是对学校，对学生最好的事。哈莉在有些地方比我更适合教授黑魔防御课，所以哪怕哈莉明年就能获得教职，我也会二话不说地将这个职位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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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眉头轻轻一挑，眼神朝托马斯飘了过来。托马斯看着他，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点点头道“没错，艾尔柏塔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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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看了托马斯一眼，眼神颇有些复杂。让哈莉去监考是自己的安排，但却没想到艾尔柏塔的父亲会来巡考。他有些感激托马斯这样为哈莉考虑，但又对托马斯这样对哈莉上心颇为不爽。
他的眼神在托马斯脸上停了几秒，淡淡地撇开了眼睛，冷哼一声道“斯特林对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个鸡肋考试倒是满意得很，忙不迭地要来看自己搞出的成就了。”
托马斯在这一点上和斯内普再同仇敌忾不过了。两人都是对魔法部教育司极为不满的人，尤其是几乎由斯特林兄弟俩把持着的教科书编纂和考试制度，其陈腐守旧，条条框框简直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托马斯点了点头，笑道“听说学校已经毕业的韦斯莱兄弟最擅长对付这一类人，相信今年的五年级生也不乏这样的学生。”
说罢他朝斯内普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曾经霍格沃茨里最让教职工头疼的鬼马双胞胎的样子浮现在了斯内普的脑海里，人已毕业，斯内普首先想起来的并不是那两个恶作剧连体婴在城堡里留下沼泽或者违反校规一百次让他的羽毛笔给格兰芬多记扣分都记秃了，而是韦斯莱兄弟联合赶走乌姆里奇粉红精的那一天，天空中巨大的型烟火印记和两尾绝尘而去的飞天扫帚留下的痕迹。
可能是他真的受哈莉的影响被格兰芬多洗脑洗得越来越多了，斯内普的唇角轻轻地勾起。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有一瞬间的交错。斯内普继续低头吃饭不打算再理他，而就是一这眼，托马斯看到了认识斯内普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敌意，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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