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致命魔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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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急剧的扭转让哈莉感到一阵窒息，当年在移形换影时痛失多比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待到周遭的景象由扭曲渐渐恢复正常，哈莉也从短暂的窒息中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托马斯已经护着自己来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他打在自己耳畔的呼吸虽然微弱得几不可闻，但也让哈莉原本揪在一起的心感到了一丝宽慰。
身后不远处可怖的嗖嗖声依然紧随而至，哈莉一手把托马斯推到墙上，回身迅速地念动咒语办公室的墙壁瞬间发生了形变，坚不可摧的砖石迅速把原本是半掩着的桃花芯木大门的地方封了起来。那道正准备挤过大门朝二人的打来的光轮就这样被石墙挡住，锯在石墙上碰壁的嗡鸣声终于渐渐轻了起来。
哈莉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是心脏的跳动依然快得不像话。她无暇顾及生理上的不适，转身准备查看托马斯的情况。已经滑坐在墙角不省人事的托马斯情况看起来糟透了，身上的衬衣几乎被鲜血浸透，衬得他的肤色简直像死人一样苍白。哈莉上前小心地抱住他“走，我带你去校医院。”
没想到托马斯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拽住了她的，那冰冷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哈莉惊讶地朝他看去，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颊上近乎透明的蔚蓝眼眸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直视着哈莉的，口中虚弱而坚定地哀求道“我不能去校医院，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不能求求你”。
他的语气盛满了哀求，眼中的光却又极其决绝，这让哈莉一时想不出拒绝他的话。正怔忪动摇间，他眼中的光芒消失了托马斯又一次地晕了过去。
悬挂着焦尸布满迷雾的密林，冰尸横陈漆黑深邃的甬道，祭坛上被鲜血浸透的图腾托马斯拼命睁大眼睛想在摇晃着的火光下仔细看清图腾的内容，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在噩梦中尝试的一样。他终于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女子的形象，头部和身体分别长着昆虫的触角和翅膀，下垂的双手一左一右提着两个人的头颅。就在他想努力记住那个女子的脸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了极速的坠落，被迅速扔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棚屋里，他趴在木门的缝隙上朝外窥视。门外是一道没有光亮的走廊，高跟鞋敲打着地板和钥匙哗啦啦抖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由远及近。托马斯感到自己的胃部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与这渐渐逼近的声音相比，之前种种地狱般可怖的景象都不算什么了。
托马斯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他拼命吸气，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在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那个越来越近的人终于走到了眼前。托马斯清晰地从木门的缝隙间看到一只垂在身侧苍老而枯瘦的手，指尖提着一大串大大小小的钥匙，食指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闪耀着妖异的光泽。
鼻腔里的空气渐渐稀薄，托马斯长吐一口气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拉起来的着砖红色窗帘和昏暗的居室一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让他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轻轻地重复念着咒语vunerasanent，vunerasanent，vunerasanent
待到视线渐渐能够聚焦，他看到了一旁桌案上的瓶瓶罐罐和一团团沾着血迹的棉布。那个念咒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淡淡地说话了“你醒了。”
托马斯有些艰难地想要挪动身体以便能看清说话人的脸，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哈莉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也渐渐清晰起来“不要乱动，你的伤口太深了。”
托马斯这才循着声音找到了哈莉的脸，她长长的黑发被随意地挽在脑后，脸颊上还蹭着一点淡淡的血迹。托马斯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帮她抹去，又被哈莉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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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说地轻轻按下。他有些赧然地放下手，开始挪动目光观察自己的情况来。看完自己的情况托马斯脸上赧然的神情又深重的一分，毕竟自己的上身已被救死扶伤的哈莉剥了个精光，胸口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此时此刻哈莉已经开始处理他右臂上的伤口了。
“我这样睡了多久了”托马斯问道，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意思。
“半个小时吧，最多了”，哈莉放下魔杖拿起了白藓试剂，“其实你这个伤势应该多睡一会儿的。何况你太警觉了，不利于伤口恢复。”看着托马斯一副无辜又茫然的表情，哈莉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能想象我脱你上衣的时候，手一挨到你的衣襟，你就十个指头紧紧扒住我的手吗就好像我要扼死你一样，至于么”
托马斯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看哈莉的眼睛，又看了看哈莉正为自己伤口上药的手。看见哈莉只低头一心帮自己上药，手上也没有可疑的抓痕，他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血止住了，白藓也用过了”，哈莉放下白藓试剂，拿起一卷白纱布在他身上比划着该怎么给他包扎，“但是校医院你还是得去的，你流了太多的血，我怕你要么因为贫血今晚倒在浴室里要么明天倒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到时候你不想去也得去躲也躲不掉。”
托马斯刚刚如释重负的表情立即紧张起来，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哈莉就瞟了他一眼抢白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刚给你上了药，所以你今天不能洗澡了，那看来你只能晕倒在明天五年级dada的教室里了，我会负责把你送到校医院的你放心吧。”
托马斯听罢露出了一个苦笑，半讨饶半认真道“我不能去校医院，我没事的。谢谢你了哈莉，真的。”
哈莉此时已经帮他包扎好了右臂上的伤口，用魔杖削断了剩余的白纱布并施了一个粘贴咒固定。她没有看托马斯的眼睛，轻轻开口道“随你。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确可以拖着不去校医院，但我也不会瞒不上报你在学校研究这么危险的魔咒的。”
托马斯的身体轻轻一抖，不由得抬头去看哈莉的眼睛。哈莉认真地看着他道“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去找你的不是我，而是某个低年级的学生呢又或者那个东西失控冲出你的办公室飞出去伤人呢二楼就是图书馆四楼就是教室，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今天的情况究竟可以多危险”
托马斯垂下眼睛不说话了，哈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利于你养伤，但一会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校长解释吧。”
哈莉的起居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墙上麋鹿时钟咔哒咔哒的走字声。托马斯垂落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可以”
哈莉有些不忍地看着他，但还是横下心来不打算帮他包庇。果然，下一秒托马斯就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看向她。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出任何请求的话，哈莉就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哈莉总觉得看着他的眼睛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而且思路也很容易被他带跑。她低头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感受着托马斯看着自己的目光继续道“你不用想着怎么向我解释，想好怎么向校长们解释就好。对不起托马斯，但助教工作实在不包括帮你包庇这么可怕的危害学校安全的行为。”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听见托马斯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知道的，哈莉。其实在那个魔咒失控几乎要把整个办公室都要搅碎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我是铁定遮不住了。我知道的我不想也不能请求你帮我包庇，那样对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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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这样平静又无助的声音，哈莉忍不住朝他瞟了一眼，他注视着天花板的目光茫然又忧伤。哈莉不忍地放缓了语气道“所以平安夜那天，你也是被自己发明的这个魔咒给打伤了”
托马斯点了点头道“其实那个时候它的威力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大是我太心急了，急着想要改进它，才会惹出今天的意外，还差一点伤到你。”
哈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差点被这个东西给切了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发明这么可怕的魔咒啊。”
托马斯脸上又泛起了无奈的苦笑“每个魔咒师到了一定阶段都会试着发明自己的魔咒的，比如据我所知，斯内普校长就是一个很出色的魔咒发明者。”
哈莉想起了那道神锋无影和斯内普误被自己打中后浑身重伤的样子，眉尖不由得蹙起了一分“但是都不及你这魔咒厉害的十二分之一吧。你这道魔咒锐利无比连金属都能瞬间锯断，速度又奇快，好像还长了眼睛似地能进行追踪。讲真日常生活中哪里需要这样的魔咒，除了战场我实在想不到这个魔咒还有哪里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不知道是哈莉说的哪句话触动了托马斯，哈莉明显感到身边一直虚弱平躺的身体轻轻一抖。哈莉奇怪地看向他，托马斯眼睛中流淌着奇异的光，口中喃喃道“战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啊。”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托马斯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收回，撤回到哈莉的脸上，用一种刻意显得轻松的语气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刚才我睡着的时候，除了被害妄想，没做什么其他奇怪的事儿吧。”
哈莉被他小眼神中的可怜巴巴逗笑了，“除了一直做噩梦还拼命挣扎以外，没泄露你什么奇奇怪怪的秘密，不过”，哈莉的表情收敛了，颇有些认真地问起了一个困扰了她好一会的问题，“露西尔是谁你刚才在昏迷中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哈莉注意到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冒出的同时，托马斯眼神中有藏不住的诧异，他盯着自己看了两秒钟后终于想起要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她是我的姐姐。”
哈莉显然对这个答案也感到惊讶，她张了张嘴，语气中竟有一丝令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失落“你的姐姐你看，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姐姐。”
托马斯朝她轻轻眨了眨眼，语气柔和无比“那我大概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和我的姐姐露西尔，也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如果说刚才托马斯透露自己其实有一个姐姐让哈莉还没那么意外，那么托马斯曾经就读过霍格沃茨就让哈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托马斯笑着解除了她的疑惑“我和露西尔是同胞异卵的双胞胎，她比我只早出生10来分钟。12年前我们就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了。只不过一年后家族出了一些变故，我们不得不从霍格沃茨退学。”
看着他眼中化不开的苦涩，哈莉的声音也不由得放轻起来“是什么变故”
托马斯眼含悲伤地注视着她“很抱歉哈莉，我今天还不想对你谈起这件事。但我保证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和露西尔被分开领养了，我父亲一系的姑母弗洛伦斯刚好远嫁到了法国，于是带走了我，我得以进入布斯巴顿完成学业。但是露西尔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试着去找过她吗”哈莉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姑母不允许我离开法国，我也从未放弃过四处打探。我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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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多的线索走访了很多的人，但是就是没有人知道露西尔我的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就连姑母也毫无头绪，不过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想露西尔被找到吧。”
这下哈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这种寻找血亲而不得的感受确实是她最能够感同身受的。幼年她从未放弃过搜集有关父母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她明知道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也无法停下追问他们的往事，何况托马斯连自己姐姐的生死都无从得知呢也正因为这种生死未知会给予托马斯太多的希望和期待，即使希望一次次被现实浇灭也无法断绝他寻找的念头。
“你和你姐姐的感情一定很好”，哈莉喃喃。
“何止是很好”，托马斯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眸子中尽是温柔的神色，“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们对爱最初的理解和感受都是来自对方的，这是无论如何经年累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和你的姐姐有关吗”哈莉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托马斯却惊讶地看向她，眸中的神色应证了哈莉的猜测。
“这一年我反反复复地做着相似的噩梦，我梦见密林中的火刑场，洞穴里的冰尸，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祭坛而且这些场景里我都能看到姐姐死去的脸”，托马斯仿佛打开心扉了一般一口气说道。
听着他这样的描述，哈莉一瞬间就想到了托马斯画在办公室墙壁上的壁画“就是你之前在壁画和油画里画到的场景么”
托马斯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太害怕了。我有预感姐姐正在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控制着，我知道她正被困在什么地方，只有我能够拯救她。而我，我还不够强大，我必须变得强大更强大，才能救她。”看哈莉没有作声，他的目光又炽烈地看着哈莉道“哈莉，如果你曾经有过很想很想保护的人，我想你会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对吗”
哈莉抬起眼睛回望着他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能理解。但是你所说的邪恶力量到底是什么”
托马斯眼睛中的眸光黯淡了下去，有些黯然道“我不知道。我还在追查，我已经追查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在霍格沃茨我有一种很莫名的安全感，每个在霍格沃茨的夜晚，那种害怕失去的压迫感都没有那样让我窒息。我很喜欢这里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不想离开。”
哈莉安慰地笑了笑“别那么担心，这件事不会让你被开除的，别想太多。”
托马斯却认真地看着哈莉“你确定吗你认为斯内普校长知道今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之后，还能让我留在霍格沃茨”
哈莉张了张嘴，刚想说些斯内普其实也是很善解人意之类的话，就把嘴紧紧的闭上了。她想起斯内普对付不想在霍格沃茨看见的人的路数，几年前他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莱姆斯从霍格沃茨赶走的斯内普之前就极不待见托马斯，这一次又怎么会轻饶
哈莉感到有些难办了“可是不管是教务还是安全问题，都是斯内普校长主管，他这一块你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托马斯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反过来安慰她一般说道“不用担心我了哈莉。我会向斯内普校长承认错误的。一切只能听他的发落，我会好好祈祷的。只希望我能足够幸运，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哈莉没有答话，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这是她陷入思考的标志性动作。过了一会哈莉忽然眼睛一亮，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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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急剧的扭转让哈莉感到一阵窒息，当年在移形换影时痛失多比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待到周遭的景象由扭曲渐渐恢复正常，哈莉也从短暂的窒息中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托马斯已经护着自己来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他打在自己耳畔的呼吸虽然微弱得几不可闻，但也让哈莉原本揪在一起的心感到了一丝宽慰。
身后不远处可怖的嗖嗖声依然紧随而至，哈莉一手把托马斯推到墙上，回身迅速地念动咒语办公室的墙壁瞬间发生了形变，坚不可摧的砖石迅速把原本是半掩着的桃花芯木大门的地方封了起来。那道正准备挤过大门朝二人的打来的光轮就这样被石墙挡住，锯在石墙上碰壁的嗡鸣声终于渐渐轻了起来。
哈莉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是心脏的跳动依然快得不像话。她无暇顾及生理上的不适，转身准备查看托马斯的情况。已经滑坐在墙角不省人事的托马斯情况看起来糟透了，身上的衬衣几乎被鲜血浸透，衬得他的肤色简直像死人一样苍白。哈莉上前小心地抱住他“走，我带你去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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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盛满了哀求，眼中的光却又极其决绝，这让哈莉一时想不出拒绝他的话。正怔忪动摇间，他眼中的光芒消失了托马斯又一次地晕了过去。
悬挂着焦尸布满迷雾的密林，冰尸横陈漆黑深邃的甬道，祭坛上被鲜血浸透的图腾托马斯拼命睁大眼睛想在摇晃着的火光下仔细看清图腾的内容，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在噩梦中尝试的一样。他终于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女子的形象，头部和身体分别长着昆虫的触角和翅膀，下垂的双手一左一右提着两个人的头颅。就在他想努力记住那个女子的脸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了极速的坠落，被迅速扔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棚屋里，他趴在木门的缝隙上朝外窥视。门外是一道没有光亮的走廊，高跟鞋敲打着地板和钥匙哗啦啦抖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由远及近。托马斯感到自己的胃部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与这渐渐逼近的声音相比，之前种种地狱般可怖的景象都不算什么了。
托马斯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他拼命吸气，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在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那个越来越近的人终于走到了眼前。托马斯清晰地从木门的缝隙间看到一只垂在身侧苍老而枯瘦的手，指尖提着一大串大大小小的钥匙，食指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闪耀着妖异的光泽。
鼻腔里的空气渐渐稀薄，托马斯长吐一口气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拉起来的着砖红色窗帘和昏暗的居室一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让他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轻轻地重复念着咒语vunerasanent，vunerasanent，vunerasan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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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睡了多久了”托马斯问道，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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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刚刚如释重负的表情立即紧张起来，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哈莉就瞟了他一眼抢白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刚给你上了药，所以你今天不能洗澡了，那看来你只能晕倒在明天五年级dada的教室里了，我会负责把你送到校医院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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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有些不忍地看着他，但还是横下心来不打算帮他包庇。果然，下一秒托马斯就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看向她。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出任何请求的话，哈莉就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哈莉总觉得看着他的眼睛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而且思路也很容易被他带跑。她低头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感受着托马斯看着自己的目光继续道“你不用想着怎么向我解释，想好怎么向校长们解释就好。对不起托马斯，但助教工作实在不包括帮你包庇这么可怕的危害学校安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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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差点被这个东西给切了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发明这么可怕的魔咒啊。”
托马斯脸上又泛起了无奈的苦笑“每个魔咒师到了一定阶段都会试着发明自己的魔咒的，比如据我所知，斯内普校长就是一个很出色的魔咒发明者。”
哈莉想起了那道神锋无影和斯内普误被自己打中后浑身重伤的样子，眉尖不由得蹙起了一分“但是都不及你这魔咒厉害的十二分之一吧。你这道魔咒锐利无比连金属都能瞬间锯断，速度又奇快，好像还长了眼睛似地能进行追踪。讲真日常生活中哪里需要这样的魔咒，除了战场我实在想不到这个魔咒还有哪里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不知道是哈莉说的哪句话触动了托马斯，哈莉明显感到身边一直虚弱平躺的身体轻轻一抖。哈莉奇怪地看向他，托马斯眼睛中流淌着奇异的光，口中喃喃道“战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啊。”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托马斯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收回，撤回到哈莉的脸上，用一种刻意显得轻松的语气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刚才我睡着的时候，除了被害妄想，没做什么其他奇怪的事儿吧。”
哈莉被他小眼神中的可怜巴巴逗笑了，“除了一直做噩梦还拼命挣扎以外，没泄露你什么奇奇怪怪的秘密，不过”，哈莉的表情收敛了，颇有些认真地问起了一个困扰了她好一会的问题，“露西尔是谁你刚才在昏迷中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哈莉注意到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冒出的同时，托马斯眼神中有藏不住的诧异，他盯着自己看了两秒钟后终于想起要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她是我的姐姐。”
哈莉显然对这个答案也感到惊讶，她张了张嘴，语气中竟有一丝令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失落“你的姐姐你看，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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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姐姐的感情一定很好”，哈莉喃喃。
“何止是很好”，托马斯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眸子中尽是温柔的神色，“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们对爱最初的理解和感受都是来自对方的，这是无论如何经年累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和你的姐姐有关吗”哈莉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托马斯却惊讶地看向她，眸中的神色应证了哈莉的猜测。
“这一年我反反复复地做着相似的噩梦，我梦见密林中的火刑场，洞穴里的冰尸，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祭坛而且这些场景里我都能看到姐姐死去的脸”，托马斯仿佛打开心扉了一般一口气说道。
听着他这样的描述，哈莉一瞬间就想到了托马斯画在办公室墙壁上的壁画“就是你之前在壁画和油画里画到的场景么”
托马斯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太害怕了。我有预感姐姐正在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控制着，我知道她正被困在什么地方，只有我能够拯救她。而我，我还不够强大，我必须变得强大更强大，才能救她。”看哈莉没有作声，他的目光又炽烈地看着哈莉道“哈莉，如果你曾经有过很想很想保护的人，我想你会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对吗”
哈莉抬起眼睛回望着他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能理解。但是你所说的邪恶力量到底是什么”
托马斯眼睛中的眸光黯淡了下去，有些黯然道“我不知道。我还在追查，我已经追查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在霍格沃茨我有一种很莫名的安全感，每个在霍格沃茨的夜晚，那种害怕失去的压迫感都没有那样让我窒息。我很喜欢这里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不想离开。”
哈莉安慰地笑了笑“别那么担心，这件事不会让你被开除的，别想太多。”
托马斯却认真地看着哈莉“你确定吗你认为斯内普校长知道今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之后，还能让我留在霍格沃茨”
哈莉张了张嘴，刚想说些斯内普其实也是很善解人意之类的话，就把嘴紧紧的闭上了。她想起斯内普对付不想在霍格沃茨看见的人的路数，几年前他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莱姆斯从霍格沃茨赶走的斯内普之前就极不待见托马斯，这一次又怎么会轻饶
哈莉感到有些难办了“可是不管是教务还是安全问题，都是斯内普校长主管，他这一块你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托马斯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反过来安慰她一般说道“不用担心我了哈莉。我会向斯内普校长承认错误的。一切只能听他的发落，我会好好祈祷的。只希望我能足够幸运，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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